《咖啡或茶》山莫夏天

7、第七章 笔记本和名片

　　夫人坐在教授常坐的藤椅，宁馨坐在她旁边，夫人手里拿着笔记本。
　　夫人：“笔记还是由你保管，你小杰哥哥也说了，他对医学不了解，由他保管发挥不了作用。虽然这边写的是新的研究领域，毕竟只是刚刚开始。你也清楚治疗上面最新的成果都是教授带着团队一起努力，他知道的，其它的几位医生也知道。他给你调岗位，才是和笔记的内容有关，把它交给你最合适了。至于怎么用它更好，你决定就是。”笔记给宁馨。
　　宁馨接过笔记，低头不语，双手在笔记上抚摸。手机声响，响了几声，拿出电话看了一下，接电话：“是我，你好院长，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时间。我接受她的道歉，我不过去了，她当着您的面说了就是。不，不用了。是的，我和夫人在一起，好，谢谢，那我挂电话了。”对着夫人说：“是院长，先生和太太过来了。”
　　夫人：“你去吧，我没事，等下小杰就回来了。”
　　宁馨：“这件事我不放心上，但是现在不想见到他们。”
　　夫人：“你也不想再去医院了。”说完眼泪不由自主掉下来。
　　宁馨把笔记放在书桌上：“院长在那里就好，我去不去没关系。我们去喝杯茶吧，不是有老家拿来的茶叶？”
　　夫人（停顿一会儿，语气迟缓）：“好。”站起来边擦拭眼泪。
　　宁馨拉开藤椅，搬离自己坐的椅子，和夫人走向客厅。
　　几天后，灵堂内夫人两旁站着宁馨和小杰、儿媳妇、亲友等，接受吊唁者的问候，大家神情哀伤。
　　灵堂入口两边堆满许多花圈，有人在维持秩序，代为引路等等。
　　院长：“很多来帮忙的我怎么看着眼生，是我们医院的吗？”
　　中年医生：“不是，是宁馨还在骨科时和小丁护士组织的病友会，她们经常举办活动，什么病情咨询、心理辅导、病友互助等等。前几天有人听说教授的事就自发组织来帮忙。”
　　院长：“还好有他们帮忙，夫人要求不让人知道，不过来的人还是很多。”
　　中年医生：“我们失去一位好医生，也失去一位好护士。”
　　院长：“你也听说了，我们劝没用，小宁就是要辞职。她听夫人的，可是夫人不想让她为难。”
　　先生、太太、大伟走过来，先生打招呼：“你好院长。”
　　院长：“你好，李先生你们来了。”
　　大家相互问好，院长引他们进去。先向教授遗像鞠躬，再向家属慰问。
　　先生：“夫人您好，要保重身体。孩子们都关心您，你不要太伤心。（稍作停顿，对着宁馨）宁馨护士，能在外面和你说几句话吗？”
　　夫人侧脸，宁馨看着夫人，夫人点头示意。宁馨和先生往外走。
　　先生：“宁馨护士，不好意思这时候把您叫出来。”
　　宁馨：“您有什么事吗？”
　　先生：“那天的事实在抱歉，不该耽误您那么长的时间，让你没有见到教授的最后一面。”
　　宁馨：“你不用再道歉，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先生：“我知道宁馨姑娘不爱计较。不过，真是遗憾听说你要离职，院长怎么舍得呢？还有那些关心你的同事们。”
　　宁馨：“谢谢你的关心。如果没什么事，我要进去了。”
　　先生：“可是离开后你做什么呢？要是不想在医院工作，你的所学不是浪费了？”
　　宁馨：“生命已经没有了，才能又算什么呢？”
　　先生：“不要这么说，教授他也不愿意听到你这么讲的。（掏出名片）公司有几种不同的业务，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不嫌弃，任选一个，我会尽快安排你过去。”
　　宁馨没看名片：“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找份糊口的工作，应该不用劳烦先生，我该进去了。”说完径自转身离开。
　　先生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小丁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先生走近他。
　　先生：“是小丁护士吗？你好。”
　　丁爱珍：“你好，您是李先生吧。”
　　先生：“是我。我知道你和宁馨是好朋友。我听说她要离职想帮点忙，可能她心里还伤心不愿意多谈。这是我的名片，能请你转交给她吗？”
　　先生递过名片，小丁接过名片也没看。
　　丁爱珍：“谢谢您的关心，我会转交给她的。我们馨儿不记仇，教授的事你们不要再自责。”
　　先生：“谢谢您，小丁护士。”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小丁走开，名片放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