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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to 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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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老人机承载了我们一年的回忆,记得一个星期不到就要交200块的话费,记得在打了好久的字后发出显示内存已满,记得冬天零下好几度你每天都穿着羽绒服在凉台跟我打电话到深夜,记得一个月一封信传递着,记得你双腿夹着老人机边洗头边跟我打电话,记得我站在一中手冻着发紫寻找着你的背影,记得在上海我说我害怕你一晚上没睡红着眼眶来找我,记得打着电话你老人机突然没电你拿同学的手机给我打我以为你被老师发现了吓的不敢接后来你说我电话你早就记住了,记得去欢乐谷你装得和我一样不敢玩刺激的项目陪我去玩旋转木马,记得两个人在宿舍的被窝里给讨厌的人取外号吐槽的停不下来…
你寄给我的信里有好多明信片,后来你跟我说对着光上面有字,我拿着明信片就往教学楼外跑,我对着阳光,阳光透过明信片显现出那些字。
比起这些字,我知道那时的你曾是我心底最明亮的一束光。
记忆最深的一次就是,复读下晚自习的深夜我们在宿舍里打电话,你带着哭腔说“他们也许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让我放弃飞行员”。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比你还无助,因为我提前查了你那报名的截止时间,我以为你也知道就没说,可转念一想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明明置顶了那么久的说说都是关于它,明明在我拍天空时说“知道我为什么相当飞行员吗”,明明因为要体检可以暴瘦那么多的你,你只能把这个不甘往下一咽再咽,我什么也做不了。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不同,妥协从来不是一个褒义词,只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中丢失了自我。
于我而言,我想我应该学会适当的妥协变的柔软些。
曾经我偷偷从武汉坐到鄂州,再从鄂州换乘坐上你回武汉的车的后座上,因为不会换乘你大半夜给我讲解了三遍怎么换乘,我开玩笑说我不会坐到缅甸去了吧。
你问我是不是要去找你。
我说我有病吧,装着说我才没这闲工夫呢。
我在火车站你给我一直打电话我不敢接生怕火车站的声音被你听到。
见到我后你说你在火车站找了一圈生怕把我丢在火车站了。
只不过现在的我不在身处火车站而在机场了。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你后悔吗”
-“后悔在错的时间遇见没结果的人”
这段青春经过去年盛夏到今年秋不再是未完待续而是到此为止了。
我们的距离在眉间皱了下,迅速还原成路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