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稻草》言咒辞

2、寻找

　　2022年8月18日
　　这不中考结束，过个几天才高一开学吗？
　　他走到宋薇面前。
　　宋薇不耐烦的说“您老人家别挡着”
　　“我想转学”
　　“你连校门还没有进呢？又转学，怎么不去划生死簿。”
　　宋止落没说话。
　　宋薇问他“你要去哪所？”
　　“你的”
　　宋薇上的是卓江中学的初中部。
　　“……划生死簿挺适合你的其实”
　　宋止落去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宋止落又挡着。
　　“转了？”
　　“要考试”
　　宋薇微微一笑“哦，那你去学你的吧!”
　　宋止落有些后怕，打了车来到司郁住的地方。敲了几下门，没人应。正准备打电话门就开了。
　　司郁睡得正香，隐隐约约听见敲门声，穿着长款的睡衣，拖鞋都没穿就起来开门。
　　“谁…”司郁开门话没说完就看见来的人是宋止落，愣住了。
　　宋止落见着她，眼睛红了些。一时激动把人抱在怀里。
　　“司郁…我能抱你吗？”嘴里叫着她的名字，头埋在肩上。
　　她懵懵的点点头，有些敏感，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抖了下。过了一会儿难为情的推开他说“你怎么来了?”
　　宋止落盯着她清清嗓子道“路过”
　　在他确认一件事后就道了别。
　　开学前一天，宋止落让宋薇帮忙找个人。
　　“找谁，你要给我找嫂子吗？”
　　“你才多大，少看你那些小说”
　　军训了一周都没有看见司郁的人影。
　　“你人呢？”刚洗完澡接到李衍的电话。“我怎么没有在学校看见你？”
　　宋止落才想起李衍还在那个学校上学，之前说的一起去五中，结果他现在跑到这边来了。
　　“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个毛啊！！劳资军训一周找了你一周的人，手机也被收了”
　　“我在卓江中学”
　　“……我靠，你怎么进那里面去了”
　　“就前天考了个试”
　　李衍在手机吼道“这tm根本就不公平！”想了想又不对“你去找你的小青梅了？”
　　宋止落疑惑道“什么小青梅？”
　　“司郁啊，你还有哪个？我这个小青梅吗？见色忘义你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又冷笑一声。
　　“再见!”
　　李衍挂了电话，一转头看见周若的死亡凝视。李衍连忙捂住嘴。
　　祸从口出是真的。
　　周若准备上去打他，两个人你追我逃。
　　“你给妈说个秘密妈就不打你”周若扶着沙发说。
　　“真的？”李衍看她点了点头。放下心来，两人坐在沙发上。
　　李衍还想着有什么秘密。周若问他“宋止落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这算不算一个秘密？”
　　“算”
　　“有，他们小学就认识了，你可别告诉林阿姨”李衍看他妈一脸吃瓜。
　　“你们现在谈谈恋爱很正常，春心萌动嘛，对吧!”
　　李衍看着，微笑着敷衍的点点头。
　　宋止落那边打了一个喷嚏，开玩笑的给李衍发消息，“你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你在我家安监控了？”
　　宋止落开玩笑没想到搞出一个真的。
　　“我是god”又发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我看你是god少了一根筋——神筋”
　　“……”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学校，目的找人。
　　找到他怀疑人生，学校太大了。军训时也就三点一线，食堂，足球场，寝室。现在要把整个校园都找一圈。给宋薇发消息让她帮他找人。
　　宋薇正拿着文件夹去办公室的路上。
　　收到消息，直接给他打了电话过去“姐姐，叫啥?”
　　“司郁，郁金香的郁”
　　“司郁。司郁。”
　　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名字。
　　“司郁…”
　　可声音却越来越模糊。
　　“死鱼眼！”
　　司郁眼睛一睁，坐在床上发呆。以前她还有人护着她，但妈妈走后就没有了。
　　有时候真的很想马上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想一个人，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存款，一个人活到老就行了。她不奢求其他的了。
　　坐了一会儿就下床洗漱，走之前在柜子里拿了点钱放在兜里。
　　今天是新生报道的日子。
　　在两个月前，填志愿当天。司郁因为晚上为了查成绩等到凌晨三点多才睡。早上九点多才醒。一醒来就跑到厕所查成绩。输了好几遍密码都显示错误，只好给班主任发消息。班主任半天又不回。司郁就一直反复的输入密码，在网上查找。一个小时候来了一个电话。
　　“喂，鲁姨。我登录不进去”她不想到最后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把密码改了，给你填了几个好的学校”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说完了。
　　司彻在旁边插了一嘴“你在家在看书复习没有？”
　　司郁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她生气觉得为什么不早点给她说。她试了那么久的密码算什么。到头来一个人坐在地上哭。
　　很无奈。没有办法。
　　她出了门。那个学校她没有去过，但离家很近。刚走到几个分叉路口就被人扯着头发拉进小巷里。
　　司郁吃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以免它受到更多的伤害。但这个动作不得不让她低着头。
　　刚想问是谁，就听见有人说“好久不见呀。”
　　听着这贱兮兮的语气就知道是谁了。司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对面看见她这样，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哼了一声。扯着头发的那个人，一个膝盖把司郁给弄跪下。也不算太痛，幸好她不怎么喜欢穿裙子。
　　她被迫仰着头看着对面那个浓妆艳抹，系着高马尾的人。
　　“松开！”司郁挣脱了几下。
　　后面的人把她往前一弄，司郁双手着地。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了她手上。她强忍着不出声。
　　“走”周茜说。
　　另一个人跟着她走了。
　　司郁看着手。她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心里很烦。前些天还梦见自己被淹死。她真希望马上就去死。一个人蹲在巷子的角落里掉眼泪。
　　她想如果宋止落在就好了，日子也不会变得这么难过。收拾好情绪后进了学校，司郁看着路上的指示牌一路走，到了宿舍。收拾完东西后也不知道去哪。这个学校很大，学生宿舍就有四栋上限六楼。教学楼分南北教学楼和初中楼。初中楼是一个老楼。有时间年的时间了。
　　她在南北教学楼转了一圈才分清哪边是高一的哪边是高二的。到了教室找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坐着。班主任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坐在讲台玩手机。教室只有几个人，过了一会儿，她对着下面的人说“等一会儿其他同学来了，让他们自己把名字勾了。十点之前在教室里面坐着”说完就走了。
　　司郁第一次见这么有‘责任心’的老师。等的无聊就准备去上个厕所，在厕所外面就已经闻到了一股二手烟的味道。一进去，几个人占着后面的厕所抽烟。
　　占着茅坑不拉屎。说的就是这种。
　　司郁也是万幸中的不幸。碰见了不想碰到的人。
　　刚想转身就走给她们留下一个背影就被叫停。
　　一出厕所就跑了。里面的人烟一扔一踩。动作流畅的真是无话可说。跑的也快。
　　“死鱼眼跑什么跑！”周茜不顾淑女的形象大喊大叫。
　　司郁翻了下白眼。
　　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一回头就撞倒了一个人。
　　宋薇后退了几步，抱着对方的腰。惯性让她们俩都摔在地上。宋薇双手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不让头着地。而司郁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四目相对。
　　“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司郁连忙起身扶着眼前的人连连道歉。
　　“没事”宋薇把手机放在耳边继续说着。“她叫啥？”
　　司郁还站在一旁，后面的人看着情形准备把她喊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宋薇突然对着那些人说。
　　她们看着宋薇也不是什么善茬，悻悻的走了。
　　司郁见着她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
　　宋薇盯着她看问“你叫什么名字？”
　　“司郁，郁金香的郁”
　　她准备把人骗走。开始了她的演技。
　　宋薇捂着屁股装痛说道“学姐，能把我送到医务室吗，我这屁股摔的有点痛”
　　司郁反应过来说“对不起”
　　“哎呀。没事。你先扶着我”
　　“好”说着宋薇把手搭在她肩上一瘸一拐的走着。
　　走在路上，宋薇问她家住哪，以前在哪个学校读的。
　　“我哥以前也在那所学校”
　　“你哥？”
　　“对，也在这个学校，叫宋止落”“你认识他吗？”她试探的问。
　　宋止落？
　　司郁犹豫了一会儿“认识，以前见过”
　　她想起来了这是宋止落的妹妹，难怪有点眼熟。
　　“哦～”
　　这时来了一个电话，宋薇看了一眼名字接起电话“喂”
　　“喂，你在哪。找到没？刚刚你那边怎么了”宋止落到处望。
　　“医务室这边，你来”
　　“好，来了”
　　挂了电话，说“先等我一个朋友”
　　司郁点点头。
　　简直就是姻缘仙子。宋薇忍不住笑起来。
　　“你那里很痛吗，要不要先去医务室里面坐着等”
　　“不用，等一会儿就来了”
　　说着就看见一个身影。
　　司郁觉得不论他在哪里她好像都能一眼见到他。
　　宋止落朝着这边走来。一脸镇定，却抵挡不住跳动的心。
　　司郁察觉到了不对，想起了那天早上的事。她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