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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师姐,我好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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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要迟到了!”白栀菀推了推米寻,帮她拿起了衣服,又拿起了桌上的馒头。
到达练武地时,奕枫刚好到。
一些弟子搬来箱子,放在了地上,云自辰好奇的往前看,奕枫清了清嗓子,又立马站好。
“昨天你们学习灵气,今天我们就来学如何御剑。”
所有人都拿了一把剑,白栀菀拿着有些吃力。
“你们手中的剑叫作矿剑,是弟子们拿来训练的,虽然不如其他剑,但对于你们绰绰有余。”奕枫看见弟子们有些吃力的拿着剑。
“你们先把剑放在地上,试着运用灵气让它飞起来。”
奕枫召唤出配剑:熙叶剑。
“就像这样。”奕枫运用灵气把剑提了起来。
弟子:目瞪口呆。
“好了,你们试试吧,不懂的问我就行。”奕枫扬了扬嘴角,收了剑。
最先起来的时候沈陌淮,轻松站上剑兜了一圈回来,白栀菀也站上了剑,运用灵气飞上了高空。
“哎,她人呢?”
米寻看向天空消失的人影,疑惑不解,微息看向奕枫。
“这很正常,不用慌,她自己会回来,你们继续练,会演示给我看就去吃饭。”
——
“啊,它怎么停不了啊!”白栀菀扯着大白嗓喊。
小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打了打哈欠,云淡风轻的说“静下心来,运用灵气,定气,剑停。”
白栀菀跟着做,剑果然停下了,白栀菀掉了下来,出于本能,她一手抓剑,一手抓龙,这下一起掉了下去。
从高空坠落,坠落到一个林子里去,幸好不太高,不然她现在成了粉碎。
小龙摇摇晃晃的飞起来,掉了不少毛,它埋怨的看向白栀菀。
“呜呜呜,我的腰,它死掉了。”白栀菀扶着腰起来,惨白着脸,瘸着腿走路,装作没看见小龙的眼神。
“唉,这是哪?”白栀菀往四周的森林望了望。
“我也不知道,对这没影响啊。”小龙也打量起四周,是一个森林,四周都是树,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此时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们。
“这怎么绕不出去呀?”白栀菀脸色不太好,看向周围的树林。
“你使用御剑再飞出去呗!”
白栀菀捂着屁股,严词拒绝“不不不,我屁股还痛着呢,再说了,我怕又像上次一样,直接摔了下来。”
白栀菀想想就可怕。
终于,走到尽头,是一座房子,看起来还有些老,推门进去,只见杂乱的桌子上摆着一些酒瓶子。
“你是谁,来这干嘛?”一个男子站在了门口,寒光似的眼睛望着两人。
白栀菀被吓一激灵,僵硬的转过头,男子很高很壮,站在门口遮了光,把白栀菀笼罩在里面。
“你好,我是天玄弟子,我御剑飞到了这,然后掉了下来,现在找不到出口出去了,并不是有意冒犯你。”
男子并未答,看向了正在发呆的小龙,“水波兽,你怎么在这?”
“啊?你认识我?”小龙回了神,也开始打量这个人,感觉很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说罢,男子拿剑指向白栀菀,眼中寒光迸出:“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水波兽!”
白栀菀吓的退了两步,抬起双手,惊慌失措的看向男子:“我不知道,我醒来它就在我的项链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有话好说。”
小龙警惕的飞到白栀菀身边。
男子皱着眉头看项链,忽的松开了眉头,眼中的寒光化作柔水,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栀菀。
这绝对不会错,这个项链他已经看了几年了,不会认错!还有水波兽。
男子收了剑,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浑身瘫软在地,两颗清泪从他的眼中流出,哽咽着声音说:“原来你还活着,师父师母你看到了吗,她还活着…………”
白栀菀和小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看出了疑惑,他怎么了…………
白栀菀捡起地上的剑,蹑手蹑脚的走到男子身边。
男子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泪,劫后余生的欢喜:“刚才多有冒犯,我现在就把你带出去,但是你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
跟随男子来到一个山坡,上面长满了花花草草,满身的蝴蝶。
走到顶上,有几十座坟墓,上面并未有杂草,肯定有人打理。
小龙飞了过去,游走在上面,心中万分复杂,竟流下了眼泪,小龙不可置信的抹了抹眼泪。
“我这是,怎么了……”
男子坐下,买了瓶酒,洒在坟前。
“师父师母,师弟们,喻祈来看你们了。”
说罢,他看向白栀菀,“还有小师妹。”
白栀菀走近,眼中充满疑惑,“他们是?”
我不认识呀。
小龙也飞过来,想要找寻一个答案,为何他们会……如此熟悉。
显然男子不愿告诉她们。
三人下了山,穿过竹林,破了结界,重新来到天玄。
刚到这的沈陌淮抬起眉眼看了看,白栀菀提起腿走向沈陌淮,“你也飞到了这吗,不应该啊,你那么厉害。”
沈陌淮不咸不淡的回答:“来找你的。 ”
白栀菀有些受宠若惊,刚一转头,发现刚刚那个男子早已不见踪迹。
“你们在这干嘛?”许执衍从两人间走过来。
“师兄,我们经过此地。”沈陌淮回道。
“你们可有进去?”许执衍眯了眯眼,看向俩人。
小龙早在踏出结界时,就飞到了项链里,开启了睡眠时间。
沈陌淮看向白栀菀,许执衍也跟随着他的眼神看向白栀菀。
“我,我不小心飞到了里面,有什么,问题吗?”白栀菀心虚的往后看。
“唉,我来说吧。”
十八年前,涌夜殿遭到大批魔族进攻,殿内无一生还,还有一新生儿,不知何踪迹,涌夜殿大师兄喻祈刚从外面回来,遭受重创,却还要办理殿内丧事。
涌夜殿所有人的坟墓就葬在这涌夜林,喻祈就在这里守墓,道尊曾说过不要踏足此地。
“啊,那我看见的那个人就是喻祈大师兄!”白栀菀抬起眼眸看向许执衍。
“嗯,正是。”
……………………
下午的课是断喻峰大师兄言序的课,具体讲了什么白栀菀忘了,一直再思考涌夜殿和小龙,什么时候下课的,都忘了。
米寻推了推白栀菀,撇撇嘴说:“你在想什么呢,看你失魂落魄的样,难不成是上午的事?”
白栀菀摇了摇头,麻木的往前走。
“师父,她今天去了涌夜林,见了那位。”
许执衍倒了一杯酒给季闻时,有些复杂的喝下,很苦。
季闻时什么也没说,提起一壶酒往嘴里灌,想麻痹这一切,却还是想起了往事。
。
“师姐,这是什么?”幼时的季闻时好奇的看着桌上的饴糖,用手擢了擢。
越桑摸了摸季闻时的头,宠溺的递了一块给季闻时。
“就知道你没吃过,下山的时候特意给你带的,小孩子都喜欢吃,我家阿时也要有!”
——
“师姐,我是不是见不到你了,呜呜呜,我不要离开师姐…………”
季闻时趴在穿着红色嫁衣,戴着红色凤冠的越桑身上,越桑笑了笑。
“你还能见到你的师姐,只要你多来涌夜殿,我们永远欢迎你!”
罪魁祸首讳堰嬉皮笑脸的看季闻时,季闻时没好气的瞪他,越桑弯了弯眉眼,看向两人。
多么的温馨,可惜这一幕………………
没过几年,越桑有了身孕,季闻时还记得那时越桑笑得很开心,对着季闻时兴奋的说:“阿时,你要当小师叔了。”
季闻时不懂,只记得师姐笑得很开心,他也跟着笑。
后来,涌夜殿遭到了魔族的攻击,季闻时在后山找到了越桑,击退了那些魔族。
那时,季闻时抱着怀中的越桑哭的泣不成声,师姐在他的怀中永远睡去,那天雨下的很大,把他的心淋湿了,从那天起,他再也不会笑。
师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许执衍不知何时离去,只留下暗自神伤的季闻时,睡在座椅上,眼尾红了一圈。
不太安稳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