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后日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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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列特拉站在病床前，闭上眼，伸出手探查一番。
很快，他睁开了眼，摇了摇头。
“他伤的太重。”
苹果绿眼睛的卜野站在一边，查尔斯抓着他的手，三人一起看着病床前的少年。
“但他的资质……”列特拉退下来，低声喃喃了一句。
“什么？”德里克没听清。
“……不，没什么。”
列特拉摇了摇头，离开前，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病房。
后续处理稳步推进中。
莉莉安仿佛消失在茫茫人海，哪怕警局内众人三天没合眼也没有找到她的一丝踪迹。
在此期间，安格雷尔的尸体在征得同意后被列特拉带走。少年礼貌的确认完，很快消失无踪，就如同他来的时候那样。
根据档案资料，众人查到了安格雷尔当年经由教堂被教团带走，后续失踪，现在才得知，那是到了撒旦组织手中，□□部变作傀儡。
根据这份记录，警局很快查封了教堂，经历不少挫折，基本全部归案。
查尔斯得知了莉莉安的事，在教堂被查封后，私下来找了德里克。德里克这才知道莉莉安当时隐瞒的事情是什么。
——查尔斯的全名是查尔斯·里埃德，何塞·里埃德的私生子。
少年犹豫着告知了德里克这些事情，并深深的鞠了一躬，表达对德里克的感谢。
他失去了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在马戏团的众人基本恢复后，跟随着塞壬马戏团、他的养父卜野，离开了小镇。
德里克去送别他们。
“做的很好。”双溯还吊着绷带，少年意气却始终不变，冲德里克笑了笑。
德里克没有说话。解除了矛盾，他也知道，双溯不会再回到δικαιοσ??νη。
“有缘……再见。”他笑了笑。
双溯笑了笑，对他挥手告别。
在最后一班飞机停飞前，德里克离开了小镇。警局的伤亡不算重，最大的是经济损失，这是不幸中的万幸。阿尔罕局长代表所有人向他道谢，感谢他在事情发酵前阻止了灾难。
克里斯站在人群中对他笑。他的手臂伤的有些重，之后或许会从一线退下来。
德里克向众人道别，上了飞机。
飞机穿梭在云层间，德里克心不在焉的开着笔记本，却没有打字。他只是从舷窗俯视地面，看着那座小岛逐渐缩小，远去。
回到δικαιοσ??νη，一切似乎没什么变化，这是他的常态。不论经历过多么惊心动魄的事情，结束后便彻底断开联系，投入新的工作中去。
但这次，他多多少少关注了一些后续发展。
米歇尔的死影响了弗兰西里的势力。他是年轻的教父，他死的太过轻易太过突然，甚至可以算作失踪。但令人意外的是，如此年轻的米歇尔，竟然早早的立下了遗嘱，各方面都安排的妥帖。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势力间动荡了一阵，各方都有损伤，最终一致休战，弗兰西里的本土势力彻底回到了正常范围，已经不再能掌控人们的日常生活。
据内部消息，这是米歇尔的遗嘱所致。
德里克还是看不透那个男人。他似乎与他的弟弟赛维说的不同，这样的人，怎么会像一个黑/手/党？德里克不明白。
赛维和那个高大的名叫艾伦的男人也离开了小镇，之后再无踪迹。艾伦·威尔是米歇尔的左右手，但米歇尔的遗嘱中关于他的只有一句：一切结束后，解散所有保镖。他似乎因此获得了自由。
但德里克手中同时拥有着两位的联系方式，或许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他们会再度相见。
撒旦的事情后续全权交给了寒冰。他们是这方面的专家，其他人也插手不上。这是更里世界的消息，德里克没有更多关注的权限，只隐约听说寒冰因此得到了新的一个s级。
塞壬马戏团依旧在全世界游历。
再次听到它的消息，是听说专职的小丑去世，副团长带着小丑的养子离开塞壬马戏团。
——卜野死了。
——双溯带着查尔斯离开了塞壬。
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突然到德里克在工作中听到这个消息时，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看到现场报告，德里克才接受那个苹果绿眼睛的、爱笑的青年死亡的事实。这让他不太好受，心头仿佛压上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他独自给卜野上了柱香，这似乎是双溯那边的习俗，似乎不太合适，但德里克也不知道其他的祭奠方式。
说到底，他与马戏团的众人不过是一面之缘，虽然卜野帮过他。
双溯……
他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德里克。”有人喊他。
德里克揉了揉因写报告而有些酸胀的眼睛，边答应边回头。
同事站在他背后，“下次行动或许跟‘寒冰’有关，上头喊我们去开个会。”
“好。”
坐在会议室里，德里克百无聊赖的转着笔，打了个哈欠。
“……新加入寒冰的两位……”
德里克抬了抬头，愣在了原地。
大屏幕上，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两张脸。
“双溯，这位我们都认识，和……”
蓝色的眼睛，透过照片，还能依稀看到他几年前的样子。
这是……
“‘断罪’。”
查尔斯·里埃德。
“双溯一直压着实力，他不是我们曾经认定的百分之五掌控度。”震惊还在继续。
“……他的掌控度超过百分之五十……”
“是‘S级’。”
“以及他带着的这个孩子。”
负责人推了推眼镜，点了点标记为“断罪”的、查尔斯·里埃德的照片。
“他也是。”
“……也是什么？”
回过神来的时候，德里克已经喃喃的问出了声。
“你睡傻了吧德里克。”上司撇了他一眼。
“当然是……”
“另一个S。”
“寒冰的实力突然扩大这么多，我们需要小心他们，合作机构的事情或许也需要再次考虑……”
“请各位注意。”
“祝众位，武运隆昌。”
负责人讲解完，收起了投屏。
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后日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