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本书《赫奇帕奇……但纯黑化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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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的办公室？”
一时间，所有荒诞不经的猜想在洛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他张口结舌，慌乱中做出了最糟的那个反应：
“难道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难道我患上了梦游症？难道我一梦游就想把猫咪变成手办撸？不对啊，我是拉文克劳的，还是混血，而且是狗派……”
邓布利多哭笑不得：“冷静点，吉德罗，那位目击证人并没有说那个人就是你。你回忆一下，昨晚有任何值得注意的迹象吗？”
洛差点尖叫出声——还不如是我自己呢！
有个危险的陌生人趁自己熟睡时闯入了办公室，还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只知道那人出来后开启了密室、诅咒了一只无辜的猫……
“呃，有什么迹象……”
有那么一秒，洛特别想狡辩一下：“我可能中了昏昏倒地咒！”
但他终究没那么厚脸皮，只好实话实说：
“或许是因为我睡前吃了太多碳水，然后就睡得跟一头喝多了朗姆酒的巨怪没两样……我确实什么也没听到，只觉得毛骨悚然。”
“是吗？”斯内普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像是在什么无形的判决书上给洛狠狠画了个叉，“总之，目前你的嫌疑还未完全洗清，而且教师还能自由出入禁书区，你完全有可能掌握了某种可以达到这种效果的黑魔法……”
说到这儿，不仅斯内普阴森森的声音奇怪地变小了，洛更是差点被逗笑了：
就他？他能掌握什么？就凭他那远远够不上霍格沃茨教师平均标准的施法能力？
当斯内普幻想他在暗中研读《至毒魔法》（Magick Moste Evile）时，事实是他其实还在复习霍格沃茨六年级魔咒课的课本。
哼哼，再这样编下去，就不是指责，而是对自己变相的褒扬了！
邓布利多温和地阻止了斯内普绞尽脑汁也编不下去的指控：
“我相信你，吉德罗。不过，如果有任何你认为值得注意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告知我。”
斯内普发出了酷似蚁鴷叫声的啧啧声，显然对邓布利多的轻拿轻放相当不满，但洛只关心邓布利多话语中的一个重点：
“‘及时’？我需要有多么及时？”
“嗯，你听说过‘守护神信使’吗？鉴于你之前提到自己已经掌握了不完全版本的守护神咒——”
“现在已经是完全版本的守护神了！”
洛浅浅抿起笑意，举起了魔杖，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从魔杖尖蹿出了一小团东西，它飞快地袭过了走廊——
不愧是精通变形术、魔咒学和炼金术的大师，邓布利多出于严谨的学术研究精神仔细观察、认真思考后得出了猜想：
“这是……烤得全糊的黑米面包吗？”
邓布利多深思熟虑地捋了捋胡子，沉吟道：“原来守护神咒除了动物以外，也可以变出烤糊了的面包吗？”
洛大受打击，斯内普大为无语：“您难道没有看出这明明是——”
“这明明是黑脸大耗子！”
“这明明是暹罗猫！”
洛和斯内普两人同时说出了天差地别的答案。
洛不可思议地瞪向斯内普：
“哪里像耗子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可爱模样好吧，不要睁着眼睛乱说，逻辑猫很难的啦……”
虽然洛是狗派，但毕竟猫（Cat）既是图书馆编目（catalog），也是文献链（Catena），与书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美国有282所图书馆曾养过猫，许多知名作家都是猫奴（洛：“如果你有时间遛狗，那么你也一定有时间赶稿！”「闪亮而邪恶的露牙齿笑.jpg」），
而且洛也是靠坚持不懈每天用羊奶棒小零食贿赂作者的猫咪，最终才能和那位气得拿飞天扫帚狂殴他屁///股的《与食尸鬼同游》作者重归于好的。
“……总之，如果我发现了任何蛛丝马迹，会第一时间派我的守护神向您送信的。”洛打包票道。
洛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魔药课同僚，但斯内普显然对他颇有成见，狞笑着告诉他，直到“调查”结束前，他都不能离开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相当不赞同：“只要没被证明有罪，就是无辜的，西弗勒斯。”
洛却对斯内普的话毫不在意，心不在焉地胡乱点了点头，就要告别离开。
“对了，吉德罗，你在守护神咒方面进步神速，是因为遇到了什么契机吗？毕竟，离我们上次在猪头酒吧见面还没过多久呢。”
“契机……”洛想了想，忽然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是意大利海鲜汤（Ciop///pino），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迟疑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噢，赌场（Casino）？”
“意大利海鲜汤，教授。”洛重复了一遍，容光焕发地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它真的太好吃了，您一定要尝尝，能让人真实地感受到活着的滋味。”
在去厨房的路上，洛碰到了哈利三人组，他们看上去十分疲惫，但却仍在向图书馆方向走去。
洛听到他们似乎正在小声而激烈地争吵：
“该死的，粪弹的事不知道被谁传了出来——”
“很可能是正在用斯科尔夫人牌消毒剂冲刷整个校医院里里外外的庞弗雷夫人，我怀疑她以后再也不会让我们进门了。”哈利没精打采道。
罗恩低声反驳：“那也是乔治他们的错！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连公共休息室里我们坐过的座位都没人想用了，我们除了图书馆哪儿也去不了，连答应了差点没头的尼克的忌辰晚会都失约了……”
“拜托，你们本来也不想去！”赫敏对此倒是很乐观，“而且这下你们俩做家庭作业的效率也高多了。”
“或许你们没去忌辰晚会也是件好事。”洛忍不住插了一嘴，开玩笑道，“因为幽灵们无法进食，所以他们就喜欢气味浓烈的食物，呃，比如说腐烂的羊肚和长毛的奶酪之类的。你们要是去了，说不定会被它们围着嗅气味……”
见到他们都隐隐露出了作呕的表情，洛明智地止住了话头：
“这是乔伊丝告诉我的，就是《与女鬼决裂》的作者。咳咳，当然，我们都清理得很彻底，现在身上根本没有异味，过几天大家都会把这事忘了的。你们今天有见过金妮吗？”
三人齐齐摇头：
“没有，先生……”
“格兰芬多的一年级和二年级没有什么一起上的课……”
赫敏突然发出了尖细的奇怪声音，像是强忍失败后爆发出来的古怪窃笑声。
身旁的哈利和罗恩都吓了一跳，紧张不安地盯着她。
“格兰杰小姐，你怎么了？”洛察觉到了某些迹象，大感兴趣，“我想找金妮询问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请放心告诉我吧。”
跟那个流芳百屎的黑色日记本有关的事，应该算很重要的事吧……
赫敏勉强平稳了声音，小声说：“最近格兰芬多的女生晚上下课后都会聚在公共休息室里，可能她也会在其中，您可以到那里去找她。”
“学生聚在公共休息室里有什么好笑的？这不是很正常吗？”洛忽然灵光一现，“她们聚在那里是在看什么吗？”
洛竭力露出最人畜无害的可靠笑容，假装自己开明得假如当场撞见韦斯莱双胞胎制作臭蛋也依然会微笑鼓励：
“拜托了，格兰杰小姐，我相信不会是什么违反校规的事情，请你告诉我吧。”他又在赫敏岌岌可危的防线前试探地迈出了一脚，“我忽然想起来，正好我还有几套多余的‘黑魔法防御大师冒险书系’大全集，可以送给你们——”
“我觉得她们倒是跟违反校规没什么关系。”赫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尴尬地低声快速道，“她们只是喜欢在公共休息室里传阅最新的《唱唱反调》，之前那上面只是刊登了一些关于邓布利多教授的奇怪虚构文学，叫什么《灰小子》，大家都是当玩笑看的，但最近不一样了……”
罗恩面如死灰：“我还真读过一点，每个字都不可信，就算邓布利多的魔杖断了都能施除垢咒，怎么可能像那篇小说里写得那样，什么穿着黑白蕾丝围裙擦洗地板，‘黑太子’格林德沃围着他慢条斯理地踱步……呃啊……”
洛无声地在脑中自动念出了罗恩没说出的、格林德沃的下一句台词：
如果擦不干净，就用你的吻来偿还吧！
此前，在校医院的洛已经自行把那篇《灰小子》用猫头鹰投寄给《唱唱反调》了。
“反正，与其让我读这个，我还不如写作业。”罗恩做了个鬼脸。
赫敏却忍不住反驳道：
“但现在不一样了，昨天《唱唱反调》的主编声称自己采访到了纽迦蒙德，也就是关押格林德沃的地方的看守，看守说最近格林德沃要求每一期的《预言家晚报》和《唱唱反调》都要及时送给他，可是以前格林德沃从未这样要求过，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始于《预言家晚报》登载了那篇恨海情天三角恋文学……”
见到哈利和罗恩俩人还呆得像两只鲸头鹳似的，赫敏甚至显得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就说明，这就说明什么啊！那些可能都是‘真的’！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之间的关系即使并不全然和那些浮夸情节所描述的一模一样，或许也具有某种隐秘的真实性！”
什么是真的？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
洛大脑空白了数秒，面部表情勉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镇静神色，心中早已天翻地覆——
老天啊，丽塔胡编的那些居然是真的！
其实，比起发现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之间真有点什么，洛更不愿意相信世纪初的最著名黑巫师格林德沃的品味居然是这种土味狗血文学。
假如未来格林德沃成功越狱、清算异见者的话，说不定自己可以靠一手///狗血文笔成功苟活。
到时候，作为“御用文人”的自己只能天天苦哈哈地给格林德沃写些什么《异瞳少帅有点坏》《德国逆徒每天都想以下欺上》《攻略我的入幕密友》了……
洛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完全把自己找金妮的初衷忘在了脑后：
“呃，我明白了，那，那我们回见！我先去厨房了！”
他挥手作别时，哈利和罗恩还在震惊地呆瞪着赫敏，活像两只僵立在瓢泼大雨中的小黄鸭。
只是隔了短短一夜而已，但地下走廊里的那幅画已经面目全非了。
绘着绿色梨子的画布被粗暴地扯下，只余一丝布条还挂在画框边；进入的木门歪在一旁，门轴处弹出了几根弹簧。
几位赫奇帕奇愤怒地聚集在门边，有些人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一千年以来，赫奇帕奇学院都是最为安全的地方，从来没有其他学院的人进入过……”
“厨房是赫奇帕奇学院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破坏厨房，就等于要和赫奇帕奇开战！”
洛屏住呼吸推开门，却只看到了一片狼藉。
厨房里原本摆放整齐的长桌东倒西歪地横了一地，像是被巨人不耐烦地翻找过似的，昨晚还笑容满面的小精灵们现在要么躲在桌布下瑟瑟发抖，要么匆匆地跑来跑去，像一群努力恢复洪水冲垮的堤坝的小小河狸。
洛弯腰捡起了一块木头碎片，是没有上漆的核桃木。
他认出了这就是昨晚的那只大木碗，他曾用它小口啜饮过有点烫嘴、却鲜美爽口的海鲜汤，现在它却只剩下了破碎的断茬。
“恢复如初！”
木碗重新在他手中聚拢成形。
唯一不同的是，它没有昨晚捧在手中时的温度。
洛重又抬起头，找到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小精灵，询问道：
“请问，昨天晚上我离开时，坚持要给我塞香草佛卡夏面包的那位小精灵是谁啊？”
“是皮薇！不过她可能不在，刚才她被教授叫走了。”小精灵左右环顾，找到了人群中的目标，“噢，她在那里！皮薇，教授有事找你！”
洛的心开始像摇滚演出现场的鼓一样怦怦跳个不停，几乎下一秒就要震破了，他有些承受不住这种震颤感，半蹲着缓了缓，才开口问道：
“皮薇，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办公室找我送面包了？请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皮薇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是的，邓布利多教授没有禁止皮薇跟您说。当时皮薇烤好了香草佛卡夏面包和洋葱佛卡夏面包，皮薇烤得特别好，饼皮表面膨得酥酥的……我只是想放在您办公室门口的信箱上，并没有想打扰您。”
不必再问下去了。
洛从刚才起就隐约猜到了一切，现在更是对真相一清二楚了。
一定是因为那个从自己办公室出来的袭击者撞见了皮薇，以为皮薇看清了Ta的长相（尽管并没有），所以Ta才闯入厨房，试图暴力找寻那个见到了自己真面目的小精灵。
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昨晚自己没事找事非要来厨房吃夜宵……
是他毁了所有赫奇帕奇的心灵之乡。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本书《赫奇帕奇……但纯黑化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