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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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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白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问道:“怎么了?”
时杳回神,尽量忽略她脖子以下,盯着她的脸,打着手语说:不要洗太久,小心晕倒。
她说:“什么啊?”
他一时忘了她不会手语——恋爱那么久,他没强迫她学,她也没主动的意识。
摸摸口袋,发现手机落在桌上。
她好像能明白他的意思了,说了句“我马上就洗完了”,退回浴室,关上门。
时杳坐在沙发上时,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刚才见到的,年轻女孩雪白的胴体。
沈梨白自高中起,便十分在乎身材,一直有意管理。她胸型饱满,腰肢细,腿上肌肉匀称,既不过度纤细,也不显得肉多。
因为皮肤实在白,蓓蕾的粉,下腹的黑色毛发,颜色的对比便更鲜明。
感觉某处隐隐发热,时杳用力地闭了闭眼,试图按捺这股久违到乃至陌生的冲动。
至少,在她出来前,不能叫她有所察觉。
时杳刚刚一进屋就开了暖气,沈梨白光着腿出来,去给自己倒水喝。
当初爱情上头,样样都要用情侣款,她离开时,什么也没带走,原本放在厨房的一对情侣杯也不见了。
估计分手没多久,他就把和她有关的东西清掉了吧。
她低嗤一声。
呵,果然不能要求男人一往情深。
千年前的古人早已看透,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沈梨白随手拿了个玻璃杯,一转眼,见时杳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踢了踢他的小腿。
时杳猛地回神,抬头看向她。
“我洗完了,你去吧。”
沈梨白头发没吹,仍是湿漉漉的,她丝毫没有半点客人的自觉,拿了他的毛巾包着。
卫衣遮到她的大腿,露出的小腿笔直而光洁。
她高中一毕业,就去做了激光脱毛,现在除了□□,全身都是滑溜溜的。
时杳怀里抱着一只抱枕,在她的注视下,他无法起身。
否则,她会一眼就看到他起反应了。
他拿手机打字:
吹风机在洗漱台下的柜子里,你把头发吹干,湿着头发睡觉会偏头痛。
沈梨白说:“你不是分手分得挺潇洒吗?还管我偏不偏头痛呢。”
她心里有气,说得很快,他读唇语没法完全读懂,但结合她的表情和性格,知道一定不是好话。
时杳:只是好意提醒,吹不吹随你。
爱她的时候对她千依百顺,现在不爱了,就如此淡漠。
沈梨白没说什么,吹完头发,去上楼睡了。
时杳这才拿开抱枕,躁动已经平息了。
他舒了口气。
听见楼下浴室响起水声,沈梨白摸出手机。
杜茹问:你刚刚咋了?
近一个小时前,沈梨白给她发信息:我待会可能会给你打电话,你别管,当没看见。
沈梨白平躺着打字:钓男人呢。
杜茹:???
杜茹:你不是回学校了吗?
沈梨白:拐角遇到“爱”。
杜茹:好家伙,这么突飞猛进?
沈梨白:还没钓上呢。
杜茹:嗐,姐妹,你这样的,怎么可能有钓不上的男人,除非他性无能。
那不好说。
两年前,她可是钓了好久才钓到。
而且她太清楚,性.事方面,他能还是不能了。
等了半天,水声始终没停。时杳有轻微洁癖,但往常也不会洗这么长时间。
由于酒精作祟,沈梨白刷了会儿手机,上下眼皮就打起架来。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有点没耐心了。
她不知道的是,时杳借着水声的掩护在做什么。
她洗完澡,顺手把内衣内裤丢盆子里。成套的,黑色,镶有蕾丝。
他鬼使神差地,拎起那条薄薄的内裤,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么,此时此刻,躺在他床上的她,卫衣底下什么也没穿。
她的身体,毫无阻碍地被他的气息包裹着。
一想到这个,他再次不可自控地动情了。
怕喘息声被沈梨白察觉,他刻意压制着喉咙。
结束后,时杳感觉全身轻快,薄薄的耳根也变得一片通红。
他清理干净,才穿上衣服出浴室。
没想到,和沈梨白撞了个正着。
今天晚上从见到她起,他的表情就是冷淡的,疏远的,仿佛一个生来无情无欲的修道之人。
可现在,他眉眼间,尚残留有畅快。
“没事,我能理解。”沈梨白“宽容”地笑着,“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么。”
“……”
时杳无法确定她听到了什么,又听到了多少,显得有些懦弱地沉默着。
“想做吗?”她用他的男士洗面乳洗了脸,褪去浓妆,脸仍是秾丽,红唇一启一合,说,“求我。”
“……”
他应该做出答复,但只是冷淡地撇开脸。
提分手的是他,沈梨白的自尊心不允许被甩,也不想放他走,问他为什么。他说她性子骄纵,他忍受她很久了,还是受不了。
一贯温柔、包容的人,露出了不耐烦、厌恶的神情,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好,时杳,你好得很,下次再见,我们就是陌生人。
她最后这么说。
想着前女友打手枪,还被她撞破,这已经够了。
他不可能开口求她。
时杳绕开她,走到沙发边,躺下。
一米八多的个子,睡小沙发实在憋屈,他曲着一双腿,盖着毛毯,合上眼。
多可恨。
他听不见,只要他闭眼,就可以完全忽略她。
沈梨白冷笑,装,你就装吧。
内衣内裤留在那儿,说不上有几分刻意在里面,但果不其然,勾起了他的欲念。
偏偏他还强作冷静。
他若是真想睡觉,怎么不关灯?不就是知道她夜盲么。
以往和她一起睡,时杳总要留盏小夜灯,或者在她睡着后再熄灯,免得她起床上厕所会摔跤。
后来她才知道,有亮光他睡不好,窗帘厚实,能绝对地隔绝外界光源。
她还揶揄他,你是吸血鬼吗?
尽管失聪,他的觉也浅,所以他不习惯和人同床共枕。
沈梨白不知道他怎么慢慢适应的,但通过种种细节,她能真切感受到他的爱。
然而,被人抛弃,以她的性子,绝不可能回头,她会走得比对方还果决。
分手这么长时间,她从未找过他,把他所有联系方式先拉黑,再删除,不给自己半点反悔的余地。
再遇到他,她也没有复合的念头。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
但她生理期的前几天性.欲强,有时会夹腿,有时用小道具,这回有一个器大活好的男人送上门,干吗不用呢。
说起来,一开始,时杳也是毛头小子,压根不通情事,是被她一点一点调教会的。
分手了也不影响打一炮吧。
想罢,沈梨白干脆脱了卫衣,掀开毛毯,挤进他的怀里,抬起下巴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