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迫害妄想症患者的所见所感》2024冬去春来

2、a二

　　a二（2003～2009）
　　一、初中

　　1、不惜衣物芥蒂生

　　曾经，b向a借衣服，他在和别人打闹时——两个人在那里对爪，他背靠墙壁，在那里磨来磨去。a看着不爽，在下晚自习后，睡觉时，便提醒他。他说：“脏了就再买一件。”a说：“你断了一只手，也再生一个？”从此彼此疏远。

　　后来，a曾主动与b谈话：一天早上，a和b一起刷牙，a问：“有的人说饭前刷牙可以去掉污垢，避免吃饭时吃进去；饭后刷牙，可以去掉吃饭时所带来的污垢，一天清爽，你觉得饭前刷牙好，还是饭后刷牙好？”他说：“都有道理。”a无话可说，他也没有再说，刷完牙便走了。从此两人只进行一些必要的交流，不再掏心掏肺。

　　一次，a去教室，看见b与一个人在走廊上表现得很亲热，他用眼瞧着a，有“故意来形容我的眼”之意。当时a还没有到“举目无亲”的地步，故也并不觉得怎么样。

　　后来a在广东读技校，两人在□□上进行过两次交流：第一次是b主动发信息过来，很客套，彼此开些玩笑，做些询问。a感觉很受用。过了几天，a主动联系他，得到的全是“顶针”，没有了客套，每一句都堵得严严实实。a感觉不爽，有一种“误把狼当做友”、“热脸贴冷屁股”之感，这大概是既知其底细，则无畏吧？

　　后来在萧山，一次国庆兼一个同学的生日，b等来了一大群，虽然热闹，却有一种突然之感，大概就是所谓的“无事不登三宝殿”，a似乎是被研究和利用的对象。自然，“既知其底细”之后，便是扬长而去，不屑再顾了。

　　重聚期间，a与他有过几次对话，不过全是警惕加技巧加试探加顶针，没有什么热情。

　　一天晚上，a与c在d那里，b与另一个人从别处过来，半路打电话叫人去接。先是d过去接，没找着，一个人回来了。接着a又去，结果在一个面馆里找着了他们。

　　后来去西湖，也发生了同样的一幕：a与c从萧山过去，b与其他几个人从别处过来，结果在西湖怎么找也找不到，先是c打电话与b勾通，找不到，后来a打过去，没说几句，他便出现在了身后，还唬了a一跳。当时a有没有飘飘然，忘记了。不过此处可以确定，c与b是一同伙的。

　　后来a与c、d都发生了矛盾——这是必然的。

　　a后来为此写道：

　　不惜衣物芥蒂生，

　　事去无记过眼空。

　　岂知他意不相忘，

　　露迹三番我省略。

　　事出有因非关物，

　　心思不纯是本因。

　　虚情假意非朋友，

　　蓄意报复真小人。

　　————往事(一)

　　2、魔咒

　　一堂语文课，老师说：“上面一个班，有一个同学写了一首诗，将教室比作牢房，挺有意思。”又把自己曾经偶然想到的两句诗写在黑板上。这让人a有了作诗的冲动。一次布置作文，a没来得及写，在临交时，便想了一下，写了几句诗样的东西交上去。作文本发下来后，打了个七十几分，没有什么特别的评语。

　　下一节语文课，老师说了这样一句话：“第一个用花比作女人的是天才，第二个用花比作女人的是庸才，第三个用花比作女人的是蠢才。”a当时觉得挺有道理，后来意识到似乎是说自己，于是便在心里起了一个疙瘩，久久不能彻忘。

　　a后来曾对这件事做过一番思考：写诗本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因为环境之故，导致写诗成为了一件很出格的事，让人反感。这是环境的错，我并没有错，而老师则应该加以鼓励才对，只有这样，诗才有蓬勃的希望，不能因为自己羞于写诗，也禁止别人写诗，这是“为义不能，'又'排其绳”，大家应该“鼓舞起来……'你'也出个主意，'我'也说个话儿”，别“自抱自弃”。

　　后来老师又在课堂上说：“a一次期末考试，考得很好，只作文扣了一点分，其他基本没有错，我拿给‘他们’看，他们对a很佩服。”这让a感觉有点突然。

　　初三换了一个语文老师，他和之前一个以前是同学，都是刚通过考试一起分过来的。一次语文课上，老师说：

　　“我们班有的人将来一定是在政府工作的，我看得出来，但我不想巴结……”a的成绩在班里算是不错的，后来有个女同学也对a说：“老师说的那个人指的就是你。”a感觉有一点尴尬。

　　距毕业会考没有几天，那是一个晚上，教室里没有几个人，a坐在里面看书。某时，语文老师走进来，在a前排坐下。说着说着，突然说了一句：“x那样的人我最讨厌。”x也是班里的一员，a对此感到很奇怪。

　　一天，一个人对a说：“算命的说，你开始很厉害，将来会一落千丈。”

　　中考a差十几分无缘重点班——a的数学一向不错，却只考了个八十几分，一向不及格的英语，却考了一百多分，让人意想不到——到了高中，便感觉学习吃力，思维、记忆力都跟不上，成绩也是半桶水，英语更是每次都不及格，高考分数差二本一大截，之后便是“一落千丈”——a不信命，不过，此言非虚。

　　曾有一个人给a看手相，说：“你三十岁以后会出头，有两子。”不知此话正确与否，或许只是给a面对那“一落千丈”后的勇气吧！

　　二、高中

　　1、高一

　　即将开学进入高中阶段，有文昌的老师来到村里，说去文昌就读免学费，并且是重点班。a跟他们进入文昌之后，学费只免800。一天之后，a的父亲来文昌，说遇到高级中学的一个熟人，说会尽量安排到重点班，于是卷铺盖走了。到了高级中学，并没有安排在重点班，而是安排在重点班的隔壁，有部分老师重合，算是仅次于重点班，一开学又让a当学习委员，算是出了力了。

　　开学没多久，a的一本基础训练不翼而飞，找了余下的几张书桌，没有找到，心想：可能是谁误拿了，等他看到了，就会还回来的，便放下了。一节历史课将结束，e上台说：“说一个事，我的……基础训练不见了，有谁看到，麻烦告诉一下。”不过a的那本基础训练却迟迟没有出现，直到这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才从一张无人的书桌中发现——这张书桌，a也曾找过多次了。

　　一天，f向a借钱，a借给他了，后来，他又多次向a借钱。几次之后，a便不再借给他了，问他干什么，他说有急用，过几天就会还，可除了第一次还了一半，以后每次都是只借不还。一天，a去上课，看见教学楼门口排了一条队——站在最前面，反过来的正是f的父亲，他是来替f还钱的，f垂手站在一旁，做证。这时a才知道，原来遇到同一情况的，不只自己一个，而且有的借出去的还要多，a便也加入到队伍之中。

　　一天中午，a在教室看见一张报纸，里面有一节对男女之事的细节描写。上厕所时，a拿了去，展开刚浏览，g匆匆走来，“看什么？”他边说边走过来，“哈——这么黄！”他瞟了一眼说。a既尴尬又疑惑：报纸那么宽，信息那么多，字又那么小，他只一秒便瞧到了关键，真是牛逼。

　　后来a在宿舍又看见了一张类似的宣传单，写性病的症状及危害，写得非常详细。

　　一天f又向a借钱，a没有借给他。上晚自习前，a去上厕所，e从后面匆匆赶来，说：“你还有钱吗？借我点钱。”a说：“我真的没钱了。”e说：“能借就借，不借也没关系。”a没有借给他，他很淡定地走了。

　　下晚自习，e走进宿舍突然说：“只晓得倒挂金钩。”h一阵笑，之后e与h说了两句便出去了。

　　i常把头蒙在被窝里，好像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及至起来，问他哭什么，他只笑笑说：“没有哭。”也没看见有眼泪，他也不像是那种爱哭的人，很奇怪。

　　一天j突然对a说：“饭堂饭菜涨价了……”他说得很投入，a与他不熟，说了几句对饭堂表示抱怨的话。第二天下午，j走进宿舍突然大叫一声：“贱人。”h一阵笑，之后j与h说了两句便出去了。

　　一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一天早上，a还没有起来，突然听到有人说：“昨晚进小偷了。”a起来一看，发现挂在床头的衣裤不见了。a走到门口，听到外面有人说：“楼梯下面堆了一堆的衣服。”a过去一看，果然有一堆衣服，有好几十件，a的衣服也在其中。捡来一拖口袋，只剩两三块零的，其他都被拿走了。

　　2、高二

　　高二分科、分班，a被分到了z班。

　　a坐在倒数第二排，k坐在a后面。一天，k约a下五子棋，各有输赢，后来又切磋过几次，不相上下。一天中午，a去教室拿点东西，k与一个陌生者在走廊下五子棋，他看见a过来，叫a跟那个人下一盘，a说有事，便走进去了。a走出教室时，他瞧着a对那个人说：“你下不赢他的，太聪明了。”后来他又约a下围棋，a不会，他简单地给a说了下规则，两人便切磋起来，a每盘皆输。

　　一天，a看见k的书桌上摊开一本笔记本，去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几组对立统一的现象，如爱恨、对错、优劣、正反等，结论是，生活是矛盾的，万事都是矛盾的。a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感觉挺深奥，挺有哲理的，但也感觉不是很厚道，但也想不到反驳之词。

　　一堂语文课，l——即班主任，说：“人不可貌相，别看k说话挺柔和的，脾气不好。”又指着讲桌一米多高处的一个拳头大的破洞说：“这是他以前一次发火的时候踢的。”

　　k后来走了，a与他也未发生什么矛盾。

　　………………

　　一天下晚自习，在宿舍，m与n喝酒，n说：

　　“这酒有点厉害，我不太会喝酒，不知道会不会醉？”

　　m说：“我们两个平分，一人喝一半。”

　　n说：“好。”于是一人分得了三杯。

　　n说：“你先喝，我不太会喝。”

　　m说：“这有什么不会喝的，往嘴巴里倒就行了。”说着仰脖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么猛。”n说。

　　“这又不是那种厉害的酒。”m说。

　　n慢慢地把一杯酒拿到嘴边，也一饮而尽。

　　m看着n说：“不厉害吧？”

　　n说：“还是有点燎燎的。”

　　“还有两杯。”n又说。

　　m说：“这回该你了。”

　　n说：“我刚喝了，再喝我不是连续喝两杯了？”

　　m说：“刚才是我先喝，现在该你先喝了。”

　　n犹豫着说：“我要先停一下，过一会喝。”

　　m说：“这又不厉害，还要过一会喝。”

　　n慢慢地又干了一杯。

　　“该你了。”n说。

　　“我也要过一会喝。”m说。

　　“你不是说不厉害吗？”n说。

　　……

　　一会m也干了一杯。

　　n看着m说：“只剩最后一杯了，这回该你先了。”

　　m说：“我等一会喝。”

　　n说：“喝了，喝完睡觉了。”

　　m说：“你可以先喝嘛。”

　　n说：“刚才是我先，现在该你先了。”

　　m说：“谁先谁后有什么关系，你想喝就喝嘛。”

　　一会，n把最后一杯也干了。

　　“没什么问题吧？”m说。

　　“头有点晕晕的。”n说。

　　“你的还没喝？”一会n又说。

　　“我留着明天喝。”m说。

　　“那不行，必须现在喝。”n说。

　　“我头晕，喝不了了。”m说。

　　“只剩最后一杯了，你喝不了？”n说。

　　“真的喝不了了。”m说。

　　“快喝。”一会n又说。

　　m拿着杯慢慢喝了一口。

　　“还没喝完。”n说。

　　“我喝不了了。”m说。

　　“必须得喝完。”n说。

　　“我留着明天喝。”m说，并把杯子放下来。

　　“我的都喝完了，你的也必须得喝完。”n说。

　　………

　　n愤愤地睡了，m最终也没有喝完最后一杯酒。

　　……

　　一天下午，m约a下象棋。

　　一开始a连续输了两盘。第三盘最后似乎出现了疆局，——a还是略占上风。

　　m说：“算了，不要下了，算平局。”

　　a说：“再下一会。”

　　又下了一会。

　　m说：“平了。”

　　“你走。”a说，说着又走了一步。

　　“你又赢不了。”m说，说着也走了一步。

　　……

　　“该吃饭去了。”m一会说。

　　a又走了一步，m又走了一步，a又走了一步，m没地方走了。

　　“你赢了。”m说，然后去吃饭了。

　　a也不确定自己是真赢假赢。

　　…………

　　一天，a走进宿舍，看见m与o下棋，a一走进来，m立即站起来，并说：“你跟他下吧，我有点事。”似乎不容分说，a当时虽然没有下棋的欲望，然而也确实没什么事，于是很被动地坐下了。“不要掉以轻心，他很厉害的。”a刚坐下，m在一旁说，他也没有走，在一旁晃动着。a坐下一看：这棋不好下，似乎是一盘残棋，看起来双方的子一样多，好像势均力敌的胶着样子，但只要一动，一动错，就会立即陷入被动的被攻击围剿的状态。a只走了一两步，便败局已定，a输了——m还没有走出宿舍，a就输了——很漂亮的一出“温酒斩华雄”，只是出刀者不是关公，而是秦桧。

　　………………

　　一次，l在课堂上称p文章写得好，并当场念他写的一篇小说。在念到主人公死的时候，l说：“文章写到这个时候，主人公必须死，不死不行了。”大家都觉得很高明、有道理，对p很佩服。l又说：“有一个人在作文里写到，'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我忘记是q写的，还是a写的，可以看出读书很勤奋，这是后面一篇课文的，还没有学到。”

　　q与i有一个类似的毛病，有时会在床上搞怪，很突然，无来由。一个晚上，他翻来覆去，动作很夸张，动静很大，搞到大半夜。第二天一个人说：“昨晚有一个人闹到了大半夜。”他没有回应。

　　a与p是同一个语种，走得也算近。一次p约a去上网，并帮a申请了一个□□，a试着在里面写日志，p说：“你成绩那么好，现在开始搞电脑，将来一定不得了。”a不喜欢听这种话，但也不好说什么。

　　后来p约a发表文章，说：“杂志里有征文，按指示的地址把文章寄过去就行了，r、s她们发表过，杂志社已回信给她们。”a与他去邮局寄过一次，回来几天后，也亲眼见到了杂志社给r、s的信。后来a也收到了信，里面说要先汇款，a开始犹豫。一天p约a去邮局汇款，a去了，但没有汇款。p填好了一张单，具体有没有汇，忘记了。

　　3、高三

　　高三时，学校搬到了沱江上游。高三在顶楼，a坐在最后头。坐在最后头有一些好处：离讲台远，没有太多眼睛注视着，可以关注全局，自在，踏实；课间又方便在后面的空地活动，也可以看看别的同学打闹，会心时笑一笑，可以很好地转移注意力，缓解压力；要出去到走廊上远眺天空，俯视大地，开一下后门就行了，前方一片开阔，万物无所遁形。

　　不过可惜，a后来被调到了前面。a感觉无法适应，痛苦万状，一段时间后又搬了回来。

　　其间还受到了一个不小的鄙视，一次发照片，一个人拿着a的照片说：“这么像汉奸。”有一个人替a解围说：“不要这么说人家。”a没有回应，不过心里还是感到不爽，a很想说：“我只是像汉奸，你可千万别做汉奸。”

　　一天，在宿舍，a看见一个人的柜子敞开着，里面放着一本书，a拿起一看，是一本黄书。

　　一个星期六放学，a与p与t去上网，到网吧刚坐下，p朝a说了句极具侮辱性的话，a感到很痛苦，但还是没有动手。上网结束，大家往回走，a无意与p并排行走，心中的怒气未消。p走在前面，a走在后面，隔着三四步远，t来回应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步调。他感到很奇怪，很为难，但不知就里，a后来也没有解释。

　　t后来与p好上了，他疏远a，他们是一个宿舍的。a后来为此写道：

　　粗口非无心，酝酿已多时。

　　朋友心不察，遂使小人得。

　　有缺蝇虫记，不坚难立身。

　　率意有时节，暗箭不可忘。

　　————————往事（二）

　　a搬到后面后，前面空了一块地，一直没人补上。一堂语文课，l说：“曾经有四位老师一起犯错，校长只骂了其中三个，有一个没有骂，最后被骂的三个都升迁了，那个没有被骂的还呆在老地方。”说得很有意味。

　　a从前面搬到后面后，o也从前面搬了过来，前面也照样留下了一块空地。

　　一天a与n上网回来，是一个傍晚，天已经黑了，路上虽有路灯，但人来人往，看不清楚。a与n刚走进校门，a唱了一句歌：“不要在我寂寞的时候说爱我。”之后n说：“刚才从那边走过的那个人是l。”a没有看清，不知是否。

　　第二天语文课，l说：“a以后的成绩一定会哗哗地往下降。”说得很有意味。

　　后来l又说：“那个英语老师不是不行，她以前很厉害的，她曾经教出过一个清华的。但是后来她变了，有点骄傲了。”

　　一堂语文课上，l说：“屡试不爽是什么意思？'爽'除了爽快、清爽还有另一个意思，还可以理解成差错、错误的意思。”说完突然对a说：“a——，屡试不爽是什么意思？”“每次实验都没有差错。”a说，说完后立即感觉有点不爽。“嗯——”l面带微笑着说。a很想当场站起来，说：“老师，我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我。”

　　接着是一次统一考试，a在班里名列前茅，l没有说什么。一个同学说：“不知l为什么老是针对a？”——a也不知，她又如何能知。

　　l属于那种装腔作势的人，没有真材实料，别人一天，他也一天，别人做出了事，他敷衍了事，与《滥竽充数》里的东郭先生差不多，最忌讳那些有真材实学、真抓实干的人。

　　一天，p对a说：“有人说隔壁班有人看到鬼。”a说：“一定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有鬼。”p说：“很多人都看到了，有人吓得当场晕过去，一个老师把他背去了医院。”a说：“有没有说看到是什么样子的。”p说：“看见一个人走在下面，脚不沾地。”a不信，但看他说得有声有色，也没有再反驳。

　　n喜欢用拳头击a的肩膀，a的肩膀有一块肌肉似乎长得比较结实，每天下晚自习后，睡觉之前，n都要到a那里呆一段时间，也没什么话说，就是偶而用拳头击一下a的肩膀，又称赞两声，偶而又说两句别的话。a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天天来，a的肩膀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一天中午，大家站在走廊上，远眺，玩笑，a对n说：“n，做一首诗。”n说：“我做不来。”这时u刚从楼梯上来。a又说：“你就看着这山和云，做一首。”u突然冲a说：“a做一首，a厉害一点，a做一首。”a与u交往不多，也从未有过什么矛盾，不知他为何会突然用这种语气说话。

　　下晚自习，a和n一起往宿舍走，n拿着别人的一个耳机听歌（放磁带的），a说：“我也听一听。”a把一个听筒拿过来放在耳朵里。很快，因为彼此产生一点冲突，a一动，手打到了耳机线，线从耳机里拉了出来，n说：“被你弄坏了。”他把线再插进去，仍然没听到声音，a也有点感觉自己弄坏了别人的东西，n说：“你得赔人家一个耳机。”a说：“你也有关系，要赔你也有份。”n说：“是你用手打到的，我没有关系。”a过了一会说：“你知道什么叫'讨嫌'吗？”n说：“就是讨人厌。”a说：“你这个人，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

　　一天下午，a一个人坐在宿舍里，有一个人进来坐在对面，没什么事情，也不说话，a与他不熟，也没有跟他打招呼，感觉有点不对劲，几秒后他突然说：“不带眼镜看，好像都挺可以的，带上眼镜，好多青春痘，很恐怖。”说完，另一个人走进来，说：“去……”两个人一起走了。

　　临近会考，o经常约a下五子棋，一开始，a略占上风，后来，o占了上风，a有时并不想下，o一再要求，让人反感。

　　一天，o约a明天一早去打球。明天一早，a来到球场，这边没看到有人打球，在很远的那一头看见有几个人在打球，看不清是谁，a没有过去。快上课时，o问：“怎么没看到你过来打球？”a说：“我到下面，没看到你人。”

　　o说：“我在那一边。”a说：“那边我没去，干嘛跑那么远？”……

　　课间，a的历史书不见了，a向o借书。第一次，o没反应，a再说一遍，o大吼了一声，“没有”。a空手而回。后来，历史书看见了。

　　快毕业，a和一个人照了几张照片。回来后，v看到了，拿了一张，并说：“这一张给我，我也给你一张。”然后也把他的一张拿给a。a与他并不熟，也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做，但也不好拒绝。

　　高考，a一落千丈，正如I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