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们比较互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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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出来了——”
张北今天来的早，班级门口早就已经站满了人，张北凑近一看，吓了一跳。
我靠！何烨英语八十啊！张北心里想。
趁着周围没有老师，他拿起手机拍了下来发给了何烨。
［张北：图片］
［张北：不是你，你还真能进步啊？］
何烨听见消息，打开那张照片一看，英语鲜明的“80”在上面，他打字回道：
［何烨：因为我牛逼。］
因为今天李祁告知他有事不一起了，所以等到何烨到学校的时候，李祁的书包在座位上，在人不在。
何烨问前桌：“李祁去哪里了？”
“去老刘办公室了吧。”前面那个男生回答道。
何烨哦了一声，“谢谢。”
前天，何烨说要带李祁去玩，玩倒是玩了，去游乐场里溜了一圈，什么也没玩又出来了，最后还是去了图书馆。何烨强颜欢笑，真的……挺好玩的。
刘萧丽正在办公室里分析李祁的成绩。
刘萧丽：“李祁，你要稳住这个成绩啊。”
她点了点成绩单上最上面，那是李祁的名次。全校第一。
李祁点了点头，“我会的。”
刘萧丽心里觉得这已经比别人好多了，起码不用多操心，他自己会上进。她又往下看了看，说道：“何烨的成绩……虽说有进步，但是这个幅度不大。”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俩坐一桌吗？”
“因为我们比较互补吧。”
“对，就是因为这个。”刘萧丽说，“何烨……家庭情况有些复杂，这方面我不太方便说，所以希望你能多帮助他一些。当然，在保证自身不会退步的情况下。”
李祁点点头，“我会的老师。”
“去吧。”
李祁微微弯下腰，“老师再见。”
李祁回到班级，没多久，上课铃声就响了。
这节是英语课，何烨显然有些骄傲，因为他月考进步了。
李祁见他这样子，在纸条上写下：有进步值得鼓励，再接再厉，加油。
然后递给他。
何烨抿嘴笑了笑，随后写下几个字给他。
李祁接过纸条，看见了那上面的字：当然。还有李同学，上课不要传纸条。
下了课，何烨从包里拿出棒棒糖给他。
“给。”
李祁没有接过，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根棒棒糖，又看了看何烨。
“……算是你帮我的回报吧。”
李祁暗自想：我这么努力，你就给我一根棒棒糖？
“哦，不用了，你拿着吧。”李祁看了一眼何烨，随后转过头，将眼镜摘下，趴在桌子上补觉。
何烨悄悄的把糖塞进了李祁的抽屉里。
他托着腮，侧着头看着李祁的后脑勺，有几撮翘起来的头发，头发乌黑亮丽。
他伸手想去抚平，刚要碰到，李祁抬起头，何烨急忙收回了手。
李祁有些不知所然的看了看何烨，他没有看清楚何烨的表情，毕竟没戴眼镜。
“你干什么了？”李祁重新戴上眼镜，问道。
“没……没什么。”
李祁嗯了一声。他之所以抬起头，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他公式还没背。
一上午，李祁跟平常没什么差别，下了课不困就做题背单词，困了就睡会。
“中午想吃什么？”何烨探头去问李祁。
李祁看了看何烨，又看了眼前桌桌子上的电子表。
“随便吃点吧。”
何烨：“随便吃点是想吃什么？”
李祁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能是番茄炒蛋吧。”
“行。”何烨说完便拿了饭卡。
他站起来，朝着李祁说：“走吧。”
“啊啊啊啊——我不要上学！我不要！不要！不要啊！”
张北跟赵文一块去了食堂，在二楼，他给张北买了杯奶茶，给自己买了份鸡排饭。
张北见了问：“为什么你买了一份鸡排饭，和一杯奶茶？”
“喝的我能给你买，但是，饭自己买。”说着，赵文把鸡排饭放到空桌子上，坐下。
张北咧了咧嘴，把奶茶放到桌子上，自己去买饭去了。
赵文来二楼吃饭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摸清了周琼喜欢来这一层吃饭。而张北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吃太无聊，跟着何烨李祁一块又会更无聊，他只好跟着赵文，来蹭饭。
张北端着一份土豆粉回来了，“赵大少爷，能否请我一份土豆粉？”
赵文没有感情的回答：“否。”
张北戏精上身，“哎呀——可惜了，赵大少爷这么有钱，连请小人一顿土豆粉都不行……”
“……”
“再装，奶茶给你扬了。”赵文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他抬眸去看张北。
“不要啊！这可是赵大少爷花了一千万买的！你不心疼，小的我还心疼呢！”
……十块钱的大杯椰果奶茶，张北有病。
“……”
赵文没再理他。
这时，周琼的声音在赵文的耳边响起。
“同学你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赵文不可置信的扭头去看。
“…啊可以。”
周琼笑了笑，“谢谢你。”
“因为我来的有点晚了，没有空位子了，还请见谅。”
张北见这是之前那个演讲的，连忙摆摆手，“不会不会，怎么会呢。”
周琼笑起来很好看，“你们是一起的？”
赵文点了点头，“是。”
周琼往嘴里塞了口米饭，随后问道：“你们应该不是高二的吧？”
“不是不是，我们是高一的。”张北喝了口奶茶。
周琼哦了一声，接着不再说话了。
周琼就坐在赵文旁边，给赵文整的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你怎么了赵文？”张北问。
……可闭嘴吧你……
“没什么事。”赵文回答。
“那你怎么不吃？”
赵文有些无语了，心里想，我带你去香港，让你住我的房子，喝我家的水，吃我家的大米，你……就不能有点心眼？
赵文强装镇定，“我吃饱了。”
张北正喝奶茶正起劲，猛吸了口，正想说话，没想到被呛到了。
周琼听声音连忙抬起头，“你没事吧。”
张北咳着回答：“没……咳咳咳没事咳咳咳……”
赵文看不下了，拉着张北起来，给他拍拍脊背。
“死装，还喝这么急。”
过了好一会，张北不咳了。
“我走了啊。”赵文拿着东西就走了。
张北哦了一声。
周琼看了眼赵文的背影，随后又迅速扭过来，低下了头看着碗里的饭，手里的筷子在碗里扒拉来扒拉去，指甲上泛起白色。
张北也迅速吃完，站起来跟周琼道别：“我走了学长。”
周琼问声，先是哦了一声，随后说道：“再见。”
张北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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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烨放学回到家里，看见了一个很久没出现的人。
“回来了？”
中年男人的嗓音在黑暗里响起。
何烨听出那是他爸的声音，先是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在玄关换好了拖鞋。
“怎么不开灯？”说着，何烨把灯打开。
眼前的黑暗瞬间消失，何是躺在沙发上，眼睛被灯光刺到了，伸手去挡住眼前的光亮。
“我先是回了名和，家里没人，我就猜到你在这里。”
何烨嗯了一声，随后进了自己的房间将书包放到椅子上，拿着换洗衣服打算去洗澡。
门被敲了两下，随后被打开。何是站在门口，看着何烨，缓缓开口：“我和你妈……下个月离婚。”
何烨的步子顿了一下，随后又快速恢复正常。
“嗯。”
何烨背对着何是，所以何是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问一下，你是想跟着你妈还是……”
“我谁都不跟。”何是话还没说完，何烨打断道。
何是没有震惊到，这是他预料之中的答案，但他还是想再问一遍，以此来确认，“确定吗？”
何烨转过头，面对着何是，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我谁也不跟。”
何是看见了何烨的脸，不再稚嫩，脸上多了几分英气，轮廓线明显，很像他的妈妈。何烨个头窜的很高，十六岁便已经有了一米八何是看着他，不禁有些畏惧。
何是点点头，嘴里说着，“好……好。”
说完，他出了房间，给何烨带上门。
何烨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一道清脆的关门声，他才回过神。
他本以为，何是回来是因为这次他成绩进步了，虽然他曾经抱过无数次这种幻想，也无数次落空。
怎么可能，何是已经不是曾经的爸爸了。
他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何是出了何烨房间的门，拿起沙发上的东西，便离开了。刚出家门没一会，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接通。
“和阿烨说好了吗？”
是江华。
何是回答：“嗯，他说谁也不跟。”
江华也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了，她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嗯，下个月我回国，我们把离婚证办了吧。”
电话那头一时间没有声响。
“嗯。”
“以后阿烨有什么事，或者是……”江华说着，笑了笑，“你也不会有什么事。”
“反正不管是你还是阿烨，以后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何是嗯了一声。
气氛一时很微妙，江华沉默了一会，她开口：“我还有会，先挂了。”
“好。”
何是挂断了电话，按了电梯，在原地等了一会电梯。心里不知道是解脱还是痛苦。
他调侃自己：活了半辈子，婚姻失败，儿子也不跟自己。
他曾因为工作，很少陪伴家人。年轻时的他们，一个热爱工作，一个不愿做家庭主妇，可何是曾对她说能照顾好这个家，不会让这个家散。
可他没做到，这个家，还是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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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烨：（哭唧唧）我不能拖累他们因为我已经长大了。
李祁：（有些无措，上前轻轻的拍拍何烨的脊背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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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我们比较互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