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黑了,而这条酒吧街却霓虹闪耀,喧嚣混乱。向James请了一天的假,打电话询问汤姆后,司徒澈就来到了这里。 拉上套头衫的帽子,走进一家名为“entice”的酒吧,迎面而来的嘈杂、混乱、刺鼻让他皱紧了眉。 走到一处能看到舞台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冰水。不断有各色各样的女人上来搭讪,从礼貌的拒绝,到装作听不懂华夏文直接把人推开,一个想要保养的所谓富婆过后竟过来一个男人,司徒澈快要忍无可忍了。幸亏这时,新的演出开始了,是司南,简单穿了一条破烂的牛仔裤和黄色T恤,头发微乱,没有化妆的脸上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耳朵上的有一对银色的耳钉。司徒澈挂在脖子上同款的戒指,这次他去年生日时司南送他的礼物。乐队的三人开始调试乐器,司徒澈走到一个处在阴影里却离舞台很近的位置坐下,突然见到司南在键盘上试音的右手上竟有一枚相同的戒指,戴在中指处。 “这乐队主唱是男的?长得可真正点?”21岁的男孩虽然精致美丽,却已经脱去了曾经的雌雄不辨。 “这倒是,别说女人,就连男人都忍不住吧?”司徒澈的拳头握了起来。 “你说的是自己吧?”一阵令人厌恶的笑声响起。 “不过,我劝你可别打他的主意。知道海帮吧,据说他是前帮主的养子,有人罩着呢。那些有钱人,说是养子其实不定就是私生子。而且他自己也有两下子。” “是吗?就他这样?那老子就有五下六下了。”说是这么说,但海帮已经一改以往的低调,这种人物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但还是可以过过嘴瘾。 “TMD,你们说这男的都这样,他妈长得岂不是……”“呯!”一个杯子突然从耳边擦过,猛撞在身后的墙上,一时吓傻了说话的男人。 反应过来的男人一下冲了上来:“小子,你找死啊?” “找死的是你。”司徒澈懒懒靠在座位上头也不抬。 男人大骂一声,就要动手,但还不忘招呼另两个人。“等……等等!你看。”看着同伴仿佛见鬼的表情,男人也忍不住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一时竟愣住了。 这是什么样的手劲?撞在墙上的玻璃杯碎片,有些竟嵌在了墙里,普通不是应该直接掉下来的吗? “滚。”司南的演出就要开始了。 “对不起!对不起!”反应过来的几人,连忙逃出酒吧。 “先生,我们老板请您过去一趟。”一位服务员走了过来礼貌道,身后还有几位保安。 “别打扰我看演出,有什么事叫你们老板等这演出结束后过来。”却瞥到服务员示意身后的保安动手,司徒澈只能暗叹一口气,“你说的老板是罗玄的手下吗?我叫司徒澈,让他问问罗玄再叫。对了再给我那一杯冰水。” 演出终于开始了。一连串华丽的吉他炫技后,键盘的声音加了进来。司南眼光低垂,边弹边唱,声音微微低沉: Oh,dear. You aren’t here. I bear, not even hear. So where ? Stand faraway there, without tear. Go anywhere, gone fea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