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军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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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高结束后，在场最高的灰羽列夫不出所料地取得了334的好成绩，在一众羡慕和想与之一较高下的目光中，猫又育史平静地公布了他以前没接触过排球，暂时不参加3v3的事实。
心里突然就平衡了一点点，泉秋生弯了下嘴角。
“对立两组分组，孤爪、山本、犬冈一组。”猫又育史看着手头的信息表念着。
“嗯！”泉秋生期待地点头，眼睛亮亮地盯着猫又育史。
“黑尾、福永、手白一组。”
“嗯嗯！”
眼睛依旧亮着。
“输了鱼跃三圈。”
“嗯嗯嗯！”
“好了，准备一下可以开始了。”
眼中的亮光逐渐被疑惑取代。
“那…我们呢？”
泉秋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其他几个没被报到名字的人，犹疑地说。
直井学瞥了他一眼，像在看什么傻子。
“当然是在一旁看着计数啊。3v3又不需要自由人，要不你在主攻、副攻、二传里选一个？”
刚恢复活力不久的泉秋生又蔫巴了。
“我觉得…我可以试试二传？”
猫又育史盯着泉秋生思索了一会。
“等这局结束了可以让你试一下。”
“好！谢谢教练！”
又重新恢复了活力呢。
孤爪研磨从泉秋生那边收回视线。
3v3正式开始。
泉秋生站到计数板旁边，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球场。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3v3，以前总是凑不齐人，没有机会。
两边都各有一个新生，但孤爪研磨那边更占点优势。
二传手的不足是很致命的，手白球彦的水平不清楚，但看起来一副没有自信的样子，再加上默契度不够……
但孤爪研磨那里也没有能接球的人，大概会让福永直接拿下好多分吧。
泉秋生看着面前的阵容分析着。
福永招平优先发球。
球路一如既往的刁钻，直接向后场区的边角砸下。
稍微熟悉他一些的山本猛虎向后方扑去，但在跑去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个球是接不到的，结果也的确如此，不过…
犬冈走怎么也扑过来了？甚至还比他快一点？
“抱歉，没接到球。”犬冈走懊恼地说。
山本猛虎拍了拍他。
“你已经很厉害了！”
孤爪研磨有气无力地站在球网旁边，一步未动，盯着犬冈走若有所思。
他把两人招呼到附近，小声说。
“下一个球你们不要动。”
“啊？为什么？”山本猛虎疑惑地问？
孤爪研磨缓缓转动瞳孔，盯着他。
虽然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攻击力的样子，但眼神格外慑人。
“好，好吧。”
山本猛虎咽了下口水，巴巴地说。
“大脑”的指令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泉秋生默默翻了下计数板。
他也看出来了，那个犬冈走速度很快，或许下个球就能适应福永的节奏了，如果山本猛虎再去接的话，两人很可能会撞上。
福永招平继续发球。
其他人能看出来的，他当然也可以。
所以这一球是不同于刚才的跳飘球。
哪怕及时赶到球附近，也不一定能接到。
泉秋生现在也只有百分之三十接到这个球的概率，夜久卫辅是百分之八十。
又要被福永得一分了……
不对，山本猛虎和犬冈走根本没动！
孤爪研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那记跳飘球面前，轻松地接下，传到山本猛虎那了。
山本猛虎会意，临时充当二传，将球传给犬冈走。
对面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慢了半拍。
黑尾铁朗在网前跳起。
“one touch！”
他对身后的人喊着。
福永招平将球接下，传至手白球彦那里。
对方明显还有点生疏，所幸音驹全员一传稳定，福永招平也不例外，球稳稳地到了手白球彦手上。
手白球彦暗自松了口气，把球往黑尾铁朗上方传去。
事实证明，默契度果然还是不能忽视的。
球在黑尾铁朗还没到时，就从上方飞了过去。
观战区。
“孤爪前辈好厉害啊。”灰羽列夫呆呆地感叹着。
泉秋生把另一边的计数牌也翻下来。
“哼，那当然啦，他可是音驹的脊椎、大脑和心脏。”
灰羽列夫感觉身边这个前辈虽然说的话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实际上比自己还震惊与“大脑”的实力。
泉秋生当然会惊讶，这可是他第一次看见孤爪研磨的实力，对黑尾铁朗之前的那句话有了些清晰的认知。
现在场上的是1：1，轮到另一边发球。
黑尾铁朗还在安慰满脸自责的手白球彦。
“刚刚那一球的失误是当然的嘛，我们才是第一次配合，你就放轻松做好输的准备吧。”
好特别的安慰方式，不过手白球彦绷紧的神经的确放松了一点。
泉秋生吹响了口哨。
山本猛虎发球，一记跳扣球被福永招平接下，传至手球白彦方向。
手白球彦深吸一口气，在国中一直坐冷板凳，就算上场了也没赢过的场景历历在目。
哪怕没机会上场，哪怕一直输，还会喜欢打排球吗？
上了高中之后，在填写社团意向时，他犹豫了很久。
不说喜不喜欢吧，至少暂时还割舍不下那种手心沉甸甸的感觉。
所以他就来了。
手白球彦知道音驹已经有了一个很出色的二传手，他加入排球部后，很可能继续坐冷板凳，但还是来了。
反正这么多年冷板凳也坐下来了。
但他也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刚刚黑尾铁朗的摸高数据在脑海中闪过，再低个十几厘米就是扣球高度。
球稳当地传到了他的手上，死死盯着黑尾铁朗的动作，和对面的防御，把球传出去。
黑尾铁朗跃起，狠狠地将球扣下。
被山本猛虎接住了。
手白球彦略有点失望，但还是很开心--在磨合期第二次就成功传球。
“传得漂亮！”
黑尾铁朗笑着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他果然，还是喜欢排球的吧……
最后球被犬冈走扣了回来，拉锯了几个来回，还是被孤爪研磨那对拿下了一分。
“为什么3v3也这么累啊？”孤爪研磨叹气，没想到对面这么难缠。
“你刚才都没动，全是我们在跑好不好！”山本猛虎喘着气，大汗淋漓的，还有精神对那边喊。
接下来几轮黑尾铁朗一对又丢了几分，后来被犬冈走一传失误打断，最后手白球彦和另外两人磨合度高了不少，但仍旧输了比赛。
17：25
这是场压倒性的比赛，促进新老成员间的磨合进度，同时也暴露了很多问题。
“你除了一开始在场上就没动过，如果你愿意稍微动一下犬冈的那个传球就能接住，继续维持压倒性的局面了。”
猫又育史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孤爪研磨。
“可这只是练习赛……”孤爪研磨鼓起嘴，偏过头有点委屈地反驳。
“算了……”
猫又育史叹了口气，对大脑还是不要太过苛责了，转身去等惩罚（鱼跃）结束教训其他人。
孤爪研磨看教练走了，暗暗松了口气。
他也只是个17岁的高中生，当然会怕大人教训了。
一转身，就看见泉秋生捧着毛巾和水杯，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红色的眼瞳盛满了钦佩之情。
通过刚刚那一句比赛，泉秋生已经见到了孤爪研磨的厉害之处，在除了游戏之外的地方，开始真心实意地佩服对方。
孤爪研磨微微低首，看着眼前这双漂亮的眼睛。
像凤眼，又像是杏眼。
眼尾上翘，但眼型并不狭长，反而是圆溜溜的，就像是……
小猫
“研磨？”
见孤爪研磨迟迟未动，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泉秋生歪头，疑惑地问。
孤爪研磨回过神，红着脸接过水杯和毛巾，不敢再看那双眼。
虽然被泉秋生用那种眼神看着，心里是有点点开心的，但是……
“咳，你有什么要干的吗？”
他咳了一下，把脑海中的猫猫泉秋生挥走，重新看向对方。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孤爪研磨想不出有什么事让对方突然对自己改变态度，总不能是因为刚才那场无聊的比赛吧？
“研磨你刚才好厉害，像军师一样，帅炸了！”
再成熟的高中生，都有一颗中二心，何况泉秋生本来就不成熟。
此时的泉秋生在后悔当初因害怕难度，没选二传的位置。
不过，马上他就有机会了！
“我也要去当军师啦，拜拜！”
泉秋生跟孤爪研磨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往场地跑去。
孤爪研磨端着自己的水杯，脖颈上还搭着毛巾，看着泉秋生的背影有点不可置信。
还真是因为刚才的比赛。
虽然不是很理解对方到底在激动什么。
但军师这个称号的确很酷。
早知道对方会因他打排球而展现出这种神情，在两个月前就同意参加他们的训练了。
孤爪研磨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泉秋生，赶紧摇了摇头，把脑子清空。
他在想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非训练时期自己训练，可是会更累的！
下一场3v3开始，不过这次猫又育史让刚学了一点排球规则的灰羽列夫上场了。
“手白、海、山本一组。”
“泉、犬冈、灰羽一组。”
猫又育史话音刚落，场上众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向这边看来。
技术最差的几个人安排到一组？真的假的？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军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