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练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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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秋生回到家，想到以后每天都要买两张电车票，心已经在隐隐作痛了。
某些父母不但不顾及孩子的安全，连生活保障都没法提供。
不对，还是提供了一个豪华的住处的。
但那有什么用？只是一个住在豪宅里的穷人罢了。
从小就靠三位幼驯染和好心邻居阿笠博士养着，后来还多了三位警官来分担抚养权，这些人就像泉秋生的再世父母。
不过他当然不会直接接受他们赠予的钱的，那样就真的跟乞丐一样了，他也是有点骨气的。
他宁愿去什么咖啡店当吉祥物赚一笔钱，再坐吃山空。
或者当新一的侦探助手，在警方要给他奖金时理所当然地接受。
这么多年倒也是混过来了。
不过最近泉秋生的父母好像终于想起来要给他抚养费了。
有个陌生账户偶尔会给他打钱，但数额也不多。
难道他们赚的不多吗？既然赚的不多为什么还要在法律的另一头跳踢踏舞？不嫌累吗？还是有钱但就单纯不想给他多少？
当然也可能不是他们，但他也想不到还会有谁会莫名给他打钱了。
泉秋生叹了口气，在床上翻了个身。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泉秋生跑到阿笠博士那里蹭饭。
他嘴里叼着三明治，哭唧唧地说打排球好累。
阿笠博士看着他从小豆丁长到这么大，已经把他当孙子养了，闻言顿时心疼了。
“实在不行就换个学校吧，你才刚受过伤……”
泉秋生收住了眼泪。
累是一回事，他下定决心要坚持下去又是另一回事。
“我肯定会把排球学好的！”
泉秋生囫囵吃完三明治，灌了一口牛奶，就抱着排球回自家院子练习了。
一只乌鸦停在枝头上，它看见这家院子里有个满地打滚的人，好奇地望了望。
一个机器（阿笠博士发明的）在吐出球，一个人为了接这些球在院子里乱跑，看起来就像一只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猫猫。
乌鸦叫了几下，见自己要被发现，就展翅飞走了。
—
夜晚。
前一天睡太多了，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清醒地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泉秋生摸着黑，拔掉手机的充电线，拿到自己身边，翻开邮箱，看着邮箱中新多出来的名字。
孤爪研磨。
盯了一会，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只加了这一个。
他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
凌晨一点半。
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他戳开孤爪研磨的邮箱，犹豫了一下，开始打字。
--孤爪同学，能把夜久同学他们的邮箱给我吗？
泉秋生把消息发出去后，就准备明天再来看。
没想到下一秒就弹出了新消息。
--好。
--（邮箱号）
泉秋生开心地给每个人问了下好，才回到孤爪研磨的界面。
--孤爪同学你还没睡？
--在打游戏。你也没睡？
泉秋生兴奋了，翻身趴在床上，手指在手机上捣。
--我睡不着，什么游戏啊？一起玩呗？
--你有游戏机吗？
--没有…
--早点睡觉。
--你怎么不睡觉？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学？
等了一会，没有在收到消息，放下手机，仰躺在床上，不满地嘟囔着。
“什么人啊？不想跟我玩就直说好了嘛。”
—
三天后。
泉秋生从阿笠博士那里得到了一辆被改装了电动助力器的自行车，省下了电车票的钱。
他换上了新买的球衣、球鞋和护膝，在外面套了件外套，出发去练马町。
到了公园附近，看见排球场里已经有了几个人影，他把车停下来上锁。
“米娜桑，哦嗨哟！”
几人听到声音，停下了手中的球，向他看来。
“泉，早上好。”
泉秋生张望了一下，感觉少了什么人。
“孤爪同学呢？”
黑尾铁朗扶额，无奈地指向远处的草坪。
“研磨在那里打游戏呢。”
泉秋生向指尖的方向看去。
那片草坪在缓坡上，不怎么很引人注目，绿色的草地间，隐约可以看见一抹黄色。
白色的卫衣和黑色长裤，看上去只是来这里散散步，跟那群穿着球衣，挥洒汗水的人格格不入。
整个人像猫一样蜷成一团，手上拿着游戏机，黄色的头发散乱着，挡住了他人的视线，黑眼圈很严重，像是刚通宵过，不过那金色的竖瞳格外精神且认真地盯着手上的游戏机。
他真的好爱打游戏哦。
“那我先去跟孤爪同学打个招呼。”
他想去吓一下人，结果刚跑到人面前，对方就突然抬起头，金色的竖瞳缓慢移动，最终锁定住他。
泉秋生下面穿的是球裤，白皙的腿笔直修长，身材比例一点也不像是一米六不到的人。
孤爪研磨的视线在他的腿上停留了一瞬，就向上移去。
那视线像是有魔法似的，把他定在原地。
见他不动了，从背包里掏出另一个游戏机递给他，歪头问。
“一起玩？”
原来那天晚上不是不想跟他玩啊。
泉秋生有点开心地想接过来，就被远处赶来的黑尾铁朗拦住了。
“研磨，不要带坏小朋友。”
明明只小一岁好不好？
泉秋生手回手，想起来正事。
孤爪研磨也缓缓收起游戏机。
“无路赛，kuro”
夜久卫辅也过来了，胳膊夹着一个排球。
“来托球吗，研磨？”
泉秋生想起来孤爪同学好像是二传手。
二传不该是能力最强的吗？看样子也不像啊。
他很好奇。
“孤爪同学？”
泉秋生盯着孤爪研磨，眼中满是期待。
刚准备拒绝的孤爪研磨顿了一下。
“只托五个。”
站起来接过夜久卫辅抛来的球，跟他们一起去球场了。
在球场等他们的山本猛虎震惊了，跟一旁的福永招平和海信行嘀咕。
“他竟然真的来给我们托球了！”
音驹排球部的三年生还有一个月就要参加升学考试了，没有参与他们这趟行程，现在他们有七个人，但因为位置分布不均，连一场3v3都打不了，只能练一练。
“小泉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请教我吧！”
夜久卫辅得知泉秋生也是自由人的位置后，顿时感觉亲切了许多。
“好！夜久前辈！”
“夜久前辈能教我接扣球吗？”
夜久卫辅在一声声“前辈”中迷失了自我。
“当然没问题啦！交给我吧！”
完成一个扣球至少需要一位攻手与一位二传手，音驹目前只有一位二传手，孤爪研磨不太情愿地被夜久卫辅推上场。
孤爪研磨并不想花费多少心思，简单地给山本猛虎托了一个球。
“要先观察二传手和主攻手的动作，根据球的动向判断大概会落到哪个位置。”夜久卫辅说。
“球被传出后就将注意力主要放在球上，余光观察攻手的动作，判断球的落点。”
“扣球的落点一般不会太靠近后方端线，判断后可以向前几步。”
孤爪研磨“头脑5”的数值经常会让人忽视掉另一个“技术5”。
球平稳地传至山本猛虎的最高扣球处，让山本猛虎顺利将球扣下。
夜久卫辅跑到球下，伸平手臂将球接下，传至前场区。
泉秋生如果想的话，很擅长给人提供情绪价值。
他像一只小海豹一样拍手：“好厉害！夜久前辈！”
“还、还好啦！你来试试吗？”
“嗯！”
球托起、扣下。
泉秋生判断球的落点后跑了出去，及时接下来球，但……
球被弹到场外惹…
泉秋生看着球向远离球场的方向飞去，懵懵的。
“接球时要给球施加点力，要不然是不会如你所愿地传到二传手的位置的。”夜久卫辅说。
可是看着球被大力扣下，就会突然忘记啊。
泉秋生有点挫败。
黑尾铁朗过来拍拍他肩。
“没事，还有三次机会呢。或者也可以让他们相互托球，只是没有这么精准而已。”
黑尾铁朗揶揄地看向对面的孤爪研磨，丝毫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
“你也可以去求求他，说不定就答应多托几个了。”
“不行，最多只能托5个。”
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呢。
“他真的是二传手吗？”泉秋生半月眼。
“你可别小瞧他啊，他可是音驹的脊椎、大脑和心脏*。”黑尾铁朗说。
中午，他们离开排球场。
泉秋生穿上外套，看着他们要离开的样子，心中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口。
“要一起去吃个午饭吗？”
“我就不去了，妹妹还在家里等我。”
“我也要回去了。”
……
人陆陆续续走了，只剩下泉秋生、孤爪研磨、黑尾铁朗和夜久卫辅。
“小泉，你不回去吗？”夜久卫辅走之前问他。
泉秋生顿了一下，笑着回答。
“家里人比较忙，我回去懒得自己做饭，就打算在外面吃。”
刚刚打排球时没注意时间，现在这个时间新一他们大概也吃完饭了，阿笠博士正在改良无人机，松田他们也忙着工作。
他虽然脑袋还挺聪明的，但对厨艺不感冒，下厨要对着视频，一步一步地来，精准地量取克数，最后做出一道与视频上大相径庭的菜，运气差一点，厨房还会遭到破坏。
仔细想想，他只能在外面解决午饭了。
夜久卫辅和黑尾铁朗没在意，觉得大概只是他父母工作繁忙什么的。
“我们也要回去了。研磨，走了。”
黑尾铁朗招呼着还在刚刚从游戏里抬起头的孤爪研磨。
“我就不回去了，你帮我跟妈妈说一声吧。”
“啊？”
两道声音重合，这一个简单的字中盛满了震惊。
“听说二丁目的枫叶餐厅出了最新款苹果派。”
孤爪研磨像是解释一般说道。
泉秋生本来都做好一个人去吃午饭的准备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惊喜。
他不等黑尾铁朗反应，就赶紧拉着完全没有反抗的孤爪研磨上了自行车后座，蹿了出去，留下两人在后面继续震惊。
“那我们就一起去吃午饭喽，拜拜！”
耶，拐跑了一只猫猫！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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