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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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秋生没想到，第一场比赛竟然就安排他上场了，他看着猫又育史笑眯眯又不容反驳的样子，只好选择相信对方是有什么深意了。
第一球由孤爪研磨发球，球被对面接起来组织进攻。
泉秋生盯着对面六人的动作，大部分注意力都在二传手身上。
要观察球的动向，最主要的环节就是一个队伍的二传。
前方已经有三人准备跟随传球的方向起跳拦网。
影山飞雄快速将球传至远离拦网的方向，日向翔阳像是完全信任他们的二传手，飞快起跳扣球，甚至都没有睁眼，就将球扣下去了。
速攻是排球中较为常见的一种进攻方法，只是对二传手和攻手要有很高默契。
但这么快的球，恐怕是谁都闻所未闻的。
对面的二传手完美地将球传到了翔阳的最高击球点。
当球砸到他们这侧的地面时，泉秋生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还站在原位。
哨声吹响，计数板翻过一页时，泉秋生才意识到：自己连第一球都没接下。
跟一个完全陌生的对手比赛是需要有一个适应过程的，如果是进攻性强的队伍倒是可以暂时忽略这一点，但音驹却是那种通过适应对手而变强的队伍。
现在，他们的拦网手和自由人都要去适应这种……堪称恐怖的快攻。
泉秋生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准备下一次接球。
对面的发球目前还算正常，泉秋生想像此前一样，取位、接球，再把球完美地传到已经从后排跑到前方的孤爪研磨头上。
孤爪研磨将要传球时，对面的拦网也蓄势待发。
但孤爪研磨并没有将球传给攻手，而是将球扒拉着往球网对面一送。
没有球与地板猛烈的碰撞声，而是轻飘飘的落地，哪怕对面的自由人反应过来了，最终与球的落点还有一步之遥。
是二次进攻！
音驹扳回一分，再次拿下发球权！
泉秋生的位置轮转到后排左翼，旁边是第一轮发球的孤爪研磨。
球被站在后排右翼的黑尾铁朗发出，对面的自由人接下球，二传手再次组织进攻。
还会是刚才的那种快攻吗？
泉秋生前方就是拦网，这是为了能接下拦网手的触球而形成的站位，可刚才对方的快攻就是仗着令人反应不及的速度，避开了他们的拦网和自由人防守。
该怎么才能放住那种快攻呢？
他们所有人都是如此想着，防守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了日向翔阳身上。
“注意对面的主攻手。”
身旁传来孤爪研磨冷静的声音，让泉秋生一醒。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泉秋生忍不住避开了视线。
对啊，他们不只是在跟两个人比赛。
下一球可能就是针对他们被打了措手不及而对日向翔阳格外关注，球并没有传给日向翔阳，而是他们的王牌主攻手东峰旭。
这一球力道很大，球速也很快，球路却不难预测，泉秋生像是动漫里的忍者一样，用堪比他以前逃跑的速度，咻一下就移了过去，把球接下，传给孤爪研磨。
几个呼吸间，球就被山本猛虎扣下了。
伴随着球的落地声，计数板又被翻过一页，音驹领先一分。
咦？为什么刚才虎扣球的地方没有拦网？
泉秋生看向孤爪研磨。
总感觉研磨做了什么很厉害的事呢。
“是视线诱导。”旁边的黑尾铁朗为他解惑。
泉秋生看向对面被孤爪研磨骗过去的那位瘦瘦高高的副攻手，看上去像是对方队里难得的会动脑子的人。
所以研磨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吗？
果然很厉害呢……
下一球继续由音驹发球，对面的自由人也超乎想象的厉害，将球顺利接下传给影山飞雄。
又是那个快攻！
泉秋生这次没有被这种进攻震慑到迈不动脚步，他飞快地在球场上跑动着，几乎跟前方与他同时移动的犬冈走形成一条垂直于球网的直线。
差一点！就差一点！
球掠过与犬冈走拦网的手相差一点的地方，砸到了……
泉秋生快速跑动中还没调整好的肩膀。
球直接飞回了对面的场地，泉秋生也因为相互作用力向后倒去，与地面“咚”的一声撞起来。
“嘶--”
泉秋生做起来揉了揉被砸到的肩膀，庆幸排球是可以用全身各个部位来接球的，但对面又一次快攻让他的心凉飕飕的。
球都扣下来了，他才刚刚坐起来，根本接不到啊！
发球权又一次轮换到对面，泉秋生被迫下场。
场下的夜久卫辅跑过来，孤爪研磨也朝泉秋生这里走了几步，想把他拉起来。
泉秋生仰头和孤爪研磨对视几秒，移开了目光，而孤爪研磨也因他的躲避停下了脚步。
“秋，没事吧？”夜久卫辅把泉秋生拉起来询问伤势。
泉秋生扯开衣领，露出半个肩，白得晃眼的肌肤上，圆形的青紫色格外显眼。
夜久卫辅把伤药递给泉秋生，泉秋生抓起伤药就是一通乱喷。
“你好歹悠着点啊，别一下就用完了。”
球场上一轮已经结束了，泉秋生对猫又育史眨巴眨巴眼。
“让夜久上场吧，你先休息一局。”
“哦”
泉秋生蔫蔫地低下头，准备继续消耗伤药。
旁边的芝山优生看夜久卫辅眉梢跳了跳，一个激灵阻止了泉秋生的浪费行为。
“我来看着他，你快去吧，下一轮就要开始了。”
夜久卫辅这才放下心上场。
“如果有个队医就好了……”芝山优生摁着泉秋生的手说。
直井学摊摊手：“没办法，条件不允许嘛，队医可是稀缺资源，只有那些国家级排球队才会拥有的。”
泉秋生正用毛巾擦着汗，瞥到旁边椅子上手机亮了起来。
“教练，我去接个电话！”
看猫又育史点了点头，他跑到进入排球馆的过道，接通了电话。
“小新，有什么事吗？”
工藤新一有点严肃地清了清嗓子。
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事？
泉秋生面色一肃。
“你今天晚上不用急着回来了。”
工藤新一知道泉秋生最近在忙着打排球，最近还有一个重要的比赛，今天是他的生日，泉秋生很可能会丢下队友赶回来。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我今天晚上要跟小兰去约会…”
红色的眸子瞪大了，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小新，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重色轻友之人！”
工藤新一连忙狡辩：“什么重色轻友啊？我只是不想你赶着回来路上出什么事！”
“你这话说着不心虚吗？好了好了我不回去就是了！”
泉秋生愤愤地挂断电话，没有理会另一边继续辩解的声音，回到了场内。
不想让他回去打扰和喜欢的人的独处时光可以直说呀！
幼驯染感情有进展他应该开心才对。
泉秋生挤出了一个笑容，看得芝山优生毛骨悚然。
“我、我哪里得罪你了吗？”芝山优生小心翼翼地问。
泉秋生深吸一口气，笑得自然了一点：“没事，现在比分怎么样了？”
“17：15，我们领先，你肩膀怎么样了？”
泉秋生揉了下刚刚受伤的右肩，还有些疼，不过比一开始好多了。
“下一场应该可以上场。”
“真的吗？千万不要勉强啊。”
“秋生，坐下来好好观察一下对面。”猫又育史冷不丁地开口。
“哦，好。”泉秋生乖乖坐下。
“你刚刚上场的那段时间，觉得自己对乌野适应到什么程度了？”
泉秋生回想了一下：“感觉……再有三球，我就能适应他们的快攻，完美地接下那种球了。”
“那还不错，其他人呢？”
“额，他们的自由人很厉害，但还比卫辅差很多吧，那个高个子副攻手善于观察，但好像也没什么亮点。”
“没错，他们这支队伍还不够成熟，但他们又远超你想象的潜力呢。”
场上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再一次使用了快攻。
这种刚开始无往不胜的进攻被犬冈走拦下了！
“犬冈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快攻了吗？”泉秋生震惊住了，自己刚刚去接了个电话，感觉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嗯，你刚刚离开后的第二球，他就拦住这种球了。”芝山优生说。
“那个小个子副攻手只会往没有拦网的地方跳，研磨根据这一点限制住了对方的球路，让犬冈有拦住对方的机会。”猫又育史解释着。
“好、好厉害！”泉秋生惊叹。
音驹又一次拿回发球权，夜久卫辅下场替换了福永招平。
“秋，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啦。”泉秋生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夜久卫辅也坐下来歇歇。
“不用了，刚运动完还是站着好点。”
“秋，准备好上场了吗？”
“嗯！”
这局比赛最终以25：22获胜，泉秋生再次上场。
肩膀还有一点疼，幸好没有伤及筋骨，继续打是完全没问题的。
日向翔阳站在球网对面。
自己最厉害的进攻方法被对面破解，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泉秋生忍不住担忧。
在场下看和在场上看是不同的，在场上，那种快到无法想象的球，在面前被一只手拦住的场景，是相当震撼的。
泉秋生本来是这样想的，没想到对方现在不打快攻了。
本来又长又平的球路，变弯了！
球在空中停了一下，翔阳他睁开眼了。
难道还有什么绝招？
泉秋生往那里跑去，脑中飞快地思考那个球会落在哪。
球在空中停下的时候，日向翔阳也挥下手。
可是，在扣球前，球就从翔阳上方越过了。
“咦？”泉秋生被像是这不可思议的球下了定身术，在半路停了下来。
“是尝试改变原来不够完备的招式失败了吧。”孤爪研磨说。
这一局刚开始比上一局轻松多了，猫又育史就迟迟没有让夜久卫辅去换泉秋生，但是到后面，乌野的其他人突然发力了，让泉秋生应接不暇。
直井学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行吗？”
夜久卫辅清楚教练要给研磨分散二传压力的计划。
“但是秋已经算是进步神速了啊。”
这局比赛最终还是音驹领先两分获胜，对面的改良快攻到比赛结束还没成功。
按理来说，训练赛三局，他们胜了两局就该结束了，但是……
“再来一次！”
日向翔阳眼中完全没有气馁，而是满满的斗志。
猫又育史竟然也同意了再来几局。
“反正是训练赛不是吗？”
一直到馆外天色昏暗，大家都累得起不来了。
泉秋生又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跟教练说了什么神色焦急地提着包跑走了，连队服都没换下来。
“今天秋好像有点奇怪啊。”黑尾铁朗拍了拍累趴下的孤爪研磨。
“有吗？感觉跟平时差不多嘛。”山本猛虎挠挠头。
“研磨一定看出来了吧。”黑尾铁朗肯定地说。
“嗯。”
孤爪研磨垂下头，没再说什么。
夜久卫辅拿着毛巾来，丢了一块给山本猛虎，手耷在对方肩上，小声说：“很明显啊，今天秋和研磨都没粘在一起了。”
山本猛虎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分裂的手势：“他们不会是因为我们昨天的八卦而闹掰了吧？”
“不应该呀，研磨又不喜欢高桥。”
——
“呼-呼-呼-”
长时间的运动几乎已经耗尽了泉秋生的体力，现在跑得很吃力，哪怕是从排球馆到新干线这不算远的路程。
他想到刚刚电话里小兰急切的声音，又无法停下脚步。
心跳声几乎要震碎耳膜，“新一失踪了”这句话还在脑海中叫嚣着。
“千万不要有事啊！”
泉秋生已经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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