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上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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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入窗户。
闹钟在床头跳起了舞，响铃声震得床头柜都晃了晃，吵得人心烦。
泉秋生从温热的怀抱中滚出来，滚到床边，从被子里探出手，在床头摸索着，迷迷糊糊地按掉闹钟。
吵闹的声音终于停下了。
他又把自己缩回去，往热源滚去。
另一个人也很困，在短暂地醒了一会后，同样重新陷入了睡眠。
嘀嗒嘀嗒
时间缓缓流逝着--
直到一通电话将两人吵醒。
泉秋生不耐烦地摸到手机接电话，眼睛都没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态度不怎么好地对着话筒嘟囔一声：“怎么了？”
他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对面略含讶意的声音：“秋，你还没有起床吗？”
泉秋生听出了这声音来自于他的幼驯染工藤新一，但他不怎么理解对方的话。
为什么要起床？他昨天睡那么晚，今天晚点起怎么了？
像是猜到了泉秋生的想法，工藤新一的声音中有点无奈：“今天要上学啊，秋。”
“上学”二字让泉秋生唰的一下就清醒了，松散的神经立刻绷起来，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攥住了。
身旁的孤爪研磨也听到了这一噩耗，撑开眼皮，瞪圆了眼睛，略微呆滞住了。
泉秋生看了眼时间，已经距他定的闹钟过去半小时了。
他把手机一扔，麻溜地滚下床，把还在被子里的孤爪研磨一并拉了起来。
头发乱糟糟的，发尾都要翘上天了，他们不顾手机话筒里工藤新一的声音，手忙脚乱地拾掇着自己。
嘟-嘟-嘟-
电话被无奈地挂断了。
穿衣、洗漱，叼着面包跑出门，书包松垮垮地背在身上。
所幸赶上了电车，他们囫囵地吃了早饭。
这班车的正常到站时间正好能卡在上学的前几分钟，他们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匆忙的时间总算是结束了。
泉秋生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
电车是修建在城市路面上的，窗外隔着绿化带的远处还可以看见高楼大厦与来来往往的行人。
孤爪研磨已经拿出游戏机了，泉秋生头一点一点的，像是要睡觉了。
一切如常
有些事或许是不踏进班都不会发现的。
泉秋生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瞌睡虫压得他头一歪就靠在了孤爪研磨肩上，连续两天没睡好觉，还有大量消耗，他看起来困急了。
孤爪研磨身体一颤，几秒后游戏机上game over几个大字。
那一瞬间他竟然没有去想自己有没有存档，而是短暂地放下游戏机，小心翼翼地抚上泉秋生的侧脑。
早上有很多要上班的人，很拥挤，他们能抢到位置已经是万幸了，还想要不被挤，根本是不可能的。
原先泉秋生和孤爪研磨中间还有一段距离，又一站有几个人上车，车启动，加速的过程人群因惯性向后，有座位和扶手的还好，有几个来不及抓住扶手的人往两人这边倾了倾。
孤爪研磨眼皮一跳，反应过来时，已经顺着惯性将泉秋生带入怀中。
泉秋生已经完全陷入了睡眠，对外界的吵闹筑起了屏蔽障，哼唧了一下，在孤爪研磨肩部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了。
大半身体都贴在一起，对方身上的柔软与热度隔着一件衬衫传来。
微微俯首，就能看见蓬松的头发、白嫩的脸蛋，纤长的睫毛翘起，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挺翘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翕张着，硌出的红印横贯在侧脸，因为出门的匆忙，衬衫的扣子没扣好，上方留了两颗，红色的领带松垮垮地挂着，雪白的肌肤清晰可见。
清浅的呼吸洒在自己身上，酥酥麻麻的。
孤爪研磨呼吸一窒，感觉心快要跳出胸腔了。
他逃避一般地偏过头，不去看对方，手颤抖着去把那两颗扣子扣好，遮住那雪白的肌肤。
手不小心触到了对的颈侧，像触电一样收回手，慌乱地拿起游戏机，心不在焉地玩着。
不算长的路程，游戏机的屏幕上已经出现了好几次game over，可见玩游戏的人心思已经完全不在游戏上了。
快要到站时，车上的人已经下去得差不多了，这条长椅上只余他们两人。
孤爪研磨戳了戳泉秋生，泉秋生悠悠转醒。
泉秋生注意到自己与孤爪研磨贴得异常近，以为自己又把人当枕头了，他赶紧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跟人道歉。
“没事。”
孤爪研磨说着，面上恹恹的，捻了捻手指，有点怀念刚刚的触感。
到站下车后，时间又紧了起来，还有几分钟打铃，从校门口跑到教室还要不少时间。
校门口风纪部的人只感觉两个身影晃进去了，速度快得反应过来都看不见人了。
踩着铃赶到班上，幸好古川老师还没来，要不然就要被罚站了。
虽然跑起来很累，但总比站一节课好。
泉秋生落座后将书包放好，见身后的孤爪研磨被山本猛虎戳了戳。
“研磨，你可算来了，国文作业借我看下呗。”
孤爪研磨和泉秋生身体一僵。
他们原来是忘了作业啊，哈哈。
已经容不得他们想应对方法了，古川老师已经踏进了教室。
刚刚还略有点吵闹的2年3组教室，顿时想起朗朗的读书声。
泉秋生只好先拿出英语书，随波逐流地读起来。
古川老师随意地扫了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是装的，但她也不说，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
在古川老师锐利的视线下，谁也不敢做出在早读课补作业的动作。
早读课只有半小时，英语和国文各一半，没多久就下课了。
古川老师踏出教室的那一刻，班上的读书声瞬间消弭。
他们还没到高三，作业也不多，单纯抄得话，十五分钟的课间时间应该能搞定。
山本猛虎没借到国文作业，反而把自己的其他作业借出去了。
不可置信两人没写作业之余，山本猛虎还小心地问了句：“你们俩真要抄我的啊？”
他只是每门科目都能维持在及格线的水平，竟然能让两个逼近满分的人抄他作业。
他们认真地点头，让山本猛虎无话可说，去找有没有人写了国文作业。
2年3组这一理科升学班男生占了大多数，他们都有共同的特点--不喜欢学国文，就连班上的女生也有相当一部分讨厌学国文的。
孤爪研磨是班上国文最好的几个人之一，以前山本猛虎甫一借到作业，就会被大家传抄，如今只有一条路了。
山本猛虎背负着大家的希望，挪到班长面前。
高桥雏绘，2年3组班长，美术部部长，学生会副会长，成绩永远都维持在年纪前十，高桥财团千金，容貌清纯，为人和善，落落大方，被学校不少人奉为女神。
可以说是打破了泉秋生对财团千金的既有印象。
友善的高桥班长把作业递给山本猛虎，春风般温柔的笑着，说：“这次帮你们保密，下次要好好写作业了。”
山本猛虎晕乎乎地答应了，红着脸回去了。
喜欢美丽的事物是人之常情，泉秋生也忍不住看了看这位班长，未曾想被对方注意到了，回以一笑。
被不熟悉的女生回应视线，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泉秋生羞得耳朵都红透了。
万幸，作业赶在收作业前解决了。
第一节是数学课，古川老师拿着教案进了教室。
因为大多数老师不想早早地来学校，而古川老师是班主任，必须要跟学生们同一时间来，所以古川老师的课经常被放在第一节，没什么改作业的时间。
她也因此有了个习惯--在上课的前几分钟给同学们布置下回顾错题的任务，然后随机批改一部分作业，看看大致情况。
一个班上三十个人，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能全部改完。
泉秋生看上去在看着试卷，实际上在偷瞄古川老师的反应。
古川老师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她总是对很多事心知肚明，但却不挑明，而是暗自观察，等待可以将效果最大化的时机。
她改完了，咳了一声，眼神巡弋着扫过每一个人，在泉秋生和孤爪研磨的方位停了一下，像是知道了什么东西，又像是一无所知，短短几秒这道视线就快速掠过了。
那一刻，泉秋生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数学课出乎意料地顺利结束了。
泉秋生看向身后的孤爪研磨，见对方没拿出游戏机，反倒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们要完蛋了。”他说。
泉秋生起初并没有在意他的话，直到国文老师怒气冲冲地走进教室，把一打一模一样的作业一摔。
五分钟后，2年3组的教室外站了一排人。
孤爪研磨叹了口气，还是没逃掉被罚站的命运啊。
泉秋生捧着国文书怏怏地半倚在墙上，他用余光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
不对，高桥雏绘怎么还坐在里面？按理来说作业的供给者也是要连坐的呀？
高桥雏绘注意到窗外的视线，向泉秋生望来，她温柔地笑着，恰到好处能展现最美面貌的视角，棕色的长发洒在肩上，与粉色蝴蝶一起结随风摇曳，窗外樱花飞舞着，美不胜收的画面。
那一瞬间，泉秋生并没有被美色所迷惑，也没有为那温柔的笑容倾倒，而是感觉自己恍惚间看到了一只得意的红狐狸。
身旁的山本猛虎突然拍了一下泉秋生，用教室内的人无法听到的声音酸酸地说：“高桥同学今天竟然对你笑了两次！”
附近的几个人视线都汇聚在泉秋生身上，让泉秋生压力山大。
不是，这些人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
泉秋生在一众充满敌意的视线中往孤爪研磨那里凑了凑。
未成想孤爪研磨也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嘴角撇着，像是有点不高兴。
泉秋生想重新拉开与孤爪研磨的距离，可是对方不给他机会，反而把他往身边揽了揽，挡住了其他人不善的视线。
孤爪研磨唇瓣贴上泉秋生的耳廓，声音微弱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高桥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好。”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上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