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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夫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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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刚从外头回来,累了一天了现在就想歇会儿,今日朝上又吵个没完,也不知道那些大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有什么意思。
今天大阿哥的格格周岁,太子妃问过他,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回来了,不知道她今天晚上用晚点吗,他想喝汤。
胤礽从前是不怎么用晚点的,皇阿玛觉得人一日两餐即可,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从前从没有用晚点的情况,但最近跟着太子妃吃了几顿,感觉好像也还不错?
果然,胤礽到继德堂的时候正看见他的太子妃在叮嘱侍女。
“今天晚上的菜清淡点,别油腻。”宴席还是宴席,桌上基本上都是重口,再加上游牧民族喜欢吃肉,她今天可算是吃肉吃饱了,晚上稍微吃点睡觉前不饿就行了。
石淮之看见胤礽进来,:“太子爷。”
“今日如何?”胤礽问。
“都挺好的。”除开董鄂氏那句挑拨的话,石淮之觉得一切都挺好的,小格格也挺可爱的。
“今日你第一次见,自然生疏,等以后见的多了就好了。”胤礽道,“皇阿玛至少还得等两年后再给他们分宅子,都在宫里,以后还有的是见面的时候。”
石淮之听着胤礽的话,问了一下77:“皇子第一次分府出宫是什么时候?”
“康熙三十七年封爵,康熙三十八年第一批皇子分府出宫,之后还有康熙四十年等等,大多是宫内住不下了,阿哥也大了,大婚了就出去了。”77道。
那还得等四年呢,不过四年后按照康熙爷目前的子嗣情况,估摸着就算是这批人走了,阿哥所照样不会空着。
说起来石淮之从前一直以为紫禁城里头是很大的,直到她去了一趟故宫旅游,亲眼见到那小小的御花园之后,幻灭了。
不过目前她呆的地方和她上辈子见到的紫禁城还不一样,大概是因为这个平行世界本来就是小说衍化的原因,这里的紫禁城,确实不小,不仅每个宫之间的距离拉开了,还有一些石淮之没见过的宫殿,御花园也宽敞了不少,不过布局大概还是那个布局。
也多亏了紫禁城大,毓庆宫不小,阿哥所也不小,石淮之觉得与其说是住在一起,不如说是住在同一个小区里。
因为不用向嫔妃那样给皇后请安,就连去向皇上太后请安也是每月一次,所以平常也没有见面的机会,除非是特意约着一起,要不然的话,就只有在这些皇子公主以及皇孙的各种宴会上能看见了。
不过石淮之记得康熙的孩子不少,孙子更多,的确是向胤礽说的一样,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多谢太子爷关心。”石淮之道。
胤礽听着石淮之这话,却觉得有些生疏,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神情安定,说着多谢,实际上却好像只是在说一句客套的话,冷淡而疏离。
“你叫瓜尔佳·和卓,你家常年在外用汉姓,之前皇阿玛问过你的汉名淮之,你可有表字?”
听起胤礽说起这个名字,石淮之有点尴尬,她是真不习惯这个名字,不过胤礽居然知道她名字,她还以为这么久了,他一句没叫过,不知道呢。
“没有表字,只有名字。”提起表字,石淮之有点好奇,胤礽提起这个做什么,要给她取表字吗?
“那我叫你淮之可好?”胤礽笑着问她。
石淮之点点头:“当然可以,太子爷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就是觉得叫你太子妃或者福晋太生疏了。”胤礽道,“外人跟前这么说倒是罢了,面对面还这么叫,有点生疏,你我毕竟是夫妻。”
胤礽其实很少有关乎于妻子的设想,他太忙了,小时候,额娘因为生他而死,作为她额娘留下来的唯一念想,皇阿玛看他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等年纪大点能读书了,皇阿玛自己要求自己做一个完美的圣君,所以也要求他必须是最完美的皇太子,自出阁起,一堆师傅围着他,教他这个,教他那个,他实在是没工夫去幻想以后的事情。
等他长大了,自然就有了格格,内务府送过来的,皇阿玛亲自挑的人,其实他在宫里头住着,后头就是后宫,还有这么多的兄弟,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只是他还是感觉男女之间的事情好像也就那个样子?
为什么她那么小心呢?虽然是格格,但好像和一直以来在他身边伺候的人也没什么不一样,谨小慎微,生怕他不高兴。
不过很快的,他有了孩子,皇阿玛还挺开心的赏了不少东西,他也赏了李佳氏,既然暂且不能封侧福晋,那就提提她的待遇也好。
他太忙了,太累了,没有时间去想以后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关于夫妻他大部分的感受都来自皇阿玛和那个从未见过的额娘,皇阿玛好像很爱她,但他后宫里又有那么多的女人,别说是嫔妃了,皇后都有两个了。
最后,胤礽想,嫡妻终究是不一样的吧,或许真到那时候,他就知道夫妻究竟是什么了。
如今,胤礽觉得,夫妻之间,大概不应该这么生疏。
“看你桌子上摆着沙包,刚刚在玩儿沙包吗?怎么想起来玩儿这个?”胤礽好奇的问道。
实在是石淮之看起来不像是会玩儿这种游戏的人,在胤礽的印象里,这大概是十岁以下的公主们玩儿的。
说实话,胤礽第一眼看见石淮之的时候,还以为她是那种平日里就算是解闷都会搬来古琴的人,她太端庄、太沉静、不骄不躁,看着是个很完美的福晋,但这才不到一个月,胤礽就觉得他大概是想多了。
“中午周岁礼吃多了,有点腻着,活动活动,本来想踢毽子,但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毽子毛歪了,来不及让底下人再扎一个了,就用沙包了。”石淮之道。
“所以平时你就玩儿这些?”胤礽白日里不常在毓庆宫,也不知道石淮之都在干什么。
“太子爷以为我会干什么?抚琴吗?”石淮之笑了,“其实不论干什么都是玩儿而已,既然是玩儿,其实干什么都是一样的。”
学了这么久的琴棋书画,还被要求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长大,石淮之的所有技能点都是点满的,她只是都都懂了,都会了,也就祛魅了,所以怎么简单怎么来罢了。
“哪怕我是在抚琴,在写字,在插花,看着像是比丢沙包好点,实际上如果是出于玩乐的目的,那也是玩乐,既然是玩乐,那就都是一样的。”石淮之解释道。
“说的也有道理。”胤礽莫名被说动了,他自小就被要求学这个学哪个,皇阿玛满汉蒙三语皆通,他就要三个都会,甚至不仅要写诗撰文,还要学数学,学天文。
读书的时候他最烦的就是皇阿玛规定的书要读一百二十遍,看的懂的,不用读这么多遍,看不懂的,读这么多遍还不如师傅讲一遍,有时候旁人看起来他是在读书,实际上他不过是觉得这事简单,不想动脑子罢了。
就这么说了一会儿的话,石淮之和胤礽一起吃了晚点,石淮之打算再看看小说或者地图志就休息,胤礽打算回书房继续办事儿。
结果胤礽还没走,就有宫女急匆匆的过来继德堂,石淮之认得她,是李佳和身边的宫女雀儿。
“太子妃,我们主子让我来禀报,大阿哥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