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是假的》夭0幺

2、要吃苹果吗

　　随着月考的结束，白苏苏也终于可以轻松一段时间，韩霏很高兴，今年的一班个个都是黑马，白苏苏在月考中全级第一，并保持了数学148分的高分成绩。

　　白苏苏的同桌卢湛是个戴眼镜话也不多的男生，是这次考试的班级第二，也是全级第二，与白苏苏的成绩相差三十几分，有一半在语文上一半在英语上。

　　开学都一个月多了，他和白苏苏似乎只说过两句话，不，一句。

　　“请问这道题你会吗？”

　　没一会儿白苏苏在纸上快速写出了两种解法递给了他，然后就再没说过话，他的这个同桌，比他还要冷，她似乎只知道学习。

　　至于章潭，她不参与任何活动和考试，体育课也一样。

　　经过一学期的学习，还有一件让白苏苏头疼的事，于翔。

　　于翔，传闻中江町市一中的校霸，在白苏苏几次三番登上校园表白墙后，开始了疯狂追求她，但每次他送的东西，白苏苏不是扔进垃圾桶就是扔进垃圾桶，从来都不收，也从来不给他一个好脸色，总是冷着脸。
　　但他似乎不想放弃，每天不是早餐就是甜点，白苏苏从没碰过。

　　……

　　九月末，天气已经开始冷了，傍晚来的很快，白天的时间越来越短。

　　［月色］最里边的一间包间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游戏，沙发上的少年棱角分明，眉眼带笑，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一张牌，另一只手上是还没喝完的酒。

　　“继续。”

　　叶零对面的江承柚看见他说话了，又把自己的牌拍到桌子上。

　　啪！

　　MD！叶零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但终归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最近心情状态很差，每天紧锁眉头，于翔在缠着白苏苏，他很烦，于翔那种人，玩的很花。

　　他每天都在微信上问候和提醒白苏苏，但她从来都不回，原来她对谁都很冷淡。

　　“零哥，我赢了！说好的，你让我两步…”

　　江承柚看见叶零脸黑下来了，怕叶零反悔，江承柚立马补充道。

　　“切～”沙发上的其余一些人不服气，要跟江承柚再来一局，有两个掐着他的脖子：“你小子真能玩过叶零？”

　　“哎呀呀呀，真的！你说呢与辛。”

　　谢与辛喝了口手中的酒，笑着点点头没发话。包间外路过两个穿着妖艳的女生，她们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叶零，然后捂着嘴快速穿过，脸颊微红。

　　“喂喂，你看见了吗？那个就是叶零。”

　　“看见了，真的长得好好看，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好像是高二的，每天除了逃课就是泡在这里。”

　　“那跟于翔不一样啊！他是校霸，每天都打架，还玩的花，最近好像在缠着高一那个白苏苏……”

　　“校霸什么呀，我翻过以前的校园表白墙，于翔谁都敢惹，就是不敢惹叶零。”

　　“听说他以前和叶零打过架，他去招惹人家，结果反被叶零打惨了，我看他这个校霸就是个虚名，不然他怎么谁都敢打，就是不敢去招惹叶零。”

　　“叶零也不错，除了喜欢逃课之外，他也从没有过什么处分，或者多余的八卦，打架之类的事……”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慢慢的没声了。

　　一中里的学生就这样，能进一中的中考成绩几乎都不差，然而进去之后学不学就得看自身。
　　对于一中里的学生而言，除了学习之外，最大的乐趣就是扒学校里比较有名的人物的瓜。

　　包间里的叶零玩累了，他把手里的酒瓶随手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起身准备出去，那双长腿绕过包间里的沙发，过来时的影子就把包间的桌子堵住了。

　　看见桌子上全是黑影，谢与辛抬起头：

　　“不玩了吗零哥？”

　　“嗯，出去透透气，你们玩，不用管我。”江承柚玩的太过投入，都没注意到叶零已经出去了。

　　叶零向来如此，当个混小子，喜欢玩，该上的课上，不喜欢上的就逃。
　　他不怎么打架，也不欺负别人，他父母很疼这个唯一的儿子，在充满爱的家庭长大的孩子，除了每个孩子都会有的叛逆期的本性，他没有其他多余的不良嗜好。
　　他整天的爱好不过也就是带着江承柚和谢与辛逃课了，逃的无非就是晚自习或者比较闲的课。

　　对此，叶零父亲很头疼这个叛逆期的少年，他终于知道他自己当年是什么样子了，仅仅只是逃课，就特别让人烦躁。

　　但高芝蓉开明，也只是跟他表示：“叛逆期的孩子都这样，成绩不是还可以吗。”

　　“再说了，就算考不上大学，终究还是得继承公司的啊，当年的你不也这样…”

　　叶钧：……

　　事业是他自己拼出来的，一想到公司要给吊儿郎当的叶零，他想都不敢想。
　　叶零双手插兜独自出了［月色］，他里面穿着一件浅色卫衣，外面是一个黑色外套，下身就是简单的黑色裤子，细看，里面的卫衣颜色似乎跟某人的有些相似。

　　月光照耀下，叶零把里面的卫衣帽子戴在了头上。
　　他的背影显得十分落寞，心情低落的时候，有的人就连背影都在写着三个大字：

　　不，高，兴。

　　叶零刚开始走的有些快，他个子高，腿又长，人虽瘦但并不缺乏力量感。

　　后面他走的慢了，眼睛瞅着地上，嘴唇紧闭。

　　心不在焉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多余的表情，他的腿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

　　咚！

　　就这样，咚的一下，是的，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脚似乎把一个东西踢到了。叶零反应过来，顺着刚才的声音视线望过去，离他几米处躺着一颗红苹果。
　　再看一下便能看见，苹果的另一边，烂掉了。

　　叶零：……

　　显而易见，他刚才踢到的是这个苹果，他眸子淡淡的，然后他慢慢的走过去，准备蹲下捡起那颗苹果。叶零刚蹲下，有人先一步捡了起来。
　　他视线慢慢上移，帆布鞋，直筒裤，杏色衬衣外面穿着灰色针织衫，双马尾。

　　白苏苏？！

　　叶零起身，眉眼微动，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白苏苏，说是欣喜，实则更多的是惊讶。
　　他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什么，白苏苏却罕见的先开了口：“都烂了。”
　　他知道，她在说苹果，就这么简短的三个字，她主动向他开口说话，却仅仅只是为了一颗苹果。

　　他的心情好像更不好了。

　　叶零抬了抬眸，瞥到了不远处的水果店。
　　白苏苏左手提着一袋苹果，那个袋子看上去是烂的，左侧那里有一道口子。白苏苏又要了一个袋子，她边走边套，在套的时候发现一个在装的时候滚了出去，她便加快了几步，刚走过来，就看见叶零把它一脚踢烂了。

　　白苏苏：……

　　她右手拿着那颗烂苹果，向叶零走过去，叶零没说话，他不想说话，就那么站着，白苏苏离他越来越近，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想干什么，她要干什么？！

　　白苏苏却径直越过他，手一抬，将那颗苹果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叶零：……

　　原来只是因为他身后正好有一个垃圾桶，他还以为她要把烂苹果还给他让他赔。
　　因为，小时候的白苏苏就是这样一个性格，爱笑，爱学习，又有点女孩子本身的傲娇。
　　而眼前这个人，却跟他记忆中的白苏苏不一样，眼眸冷漠，语言冰冷，对任何事情毫无兴趣。

　　白苏苏并未察觉到他细微的表情，扔完苹果，准备转身回家，今天开始放国庆假了，假期七天，苏艳茴给她打电话说会和她弟弟一起过来陪她。白苏苏明确表示了不想出去玩，苏艳茴没辙，过来陪她也算是一种放松方法。至于白一渝，可怜的高三生只有三天假期，所以他打算呆在家里复习。
　　她回家后有些想吃苹果，便回家换完衣服后自己随便做了顿饭凑合了下，就出来了。

　　她刚转身，耳边一道声音响起：

　　“要给你赔一颗吗？”
　　“不用。”

　　他在开玩笑吗，就一颗苹果而已。
　　她又继续走她的路，但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来，回眸看了看，叶零还站在那里，看不出脸上是什么情绪。

　　他，怎么像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样。

　　“要吃苹果吗？”

　　叶零的眼眸抬了抬，这是今晚白苏苏说的第三句话。
　　“水果店老板装多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第四句。

　　好半响，叶零都没说话，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嘴里吐不出来字，白苏苏比较奇怪，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啊，今天怎么不吭声。
　　她也没当回事，她不想和太多人有交集，她已经跟初中的自己道别了，她不想再看见以前的自己。
　　那么，将自己隐藏起来，谁都不知道这个事，便是最好的办法。
　　她也不急着叶零接话，就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她虽然不想扯上太多人和事，但别人还没说话就走掉是不礼貌的。
　　……

　　“不用，你就只吃这些吗？”叶零终于说话了。

　　白苏苏：……
　　叶零这是以为她每天的饭就吃苹果了？白苏苏无语，“这只是闲了吃的。”

　　叶零点点头，朝白苏苏慢悠悠地走过来，眼眸直视她，她似乎清晰地看见他的眼中倒映着自己。
　　叶零憋出来一句：“要我带你买些别的吗？不能只吃苹果。”

　　白苏苏轻轻摇了摇头：“不用，这些就可以。”
　　白苏苏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想跟自己说话了，便转身，准备回家。叶零也确实没再说什么，只是，白苏苏要回家，他就跟在她后面。

　　白苏苏被他这么跟习惯了，也就没说什么。

　　已经快到小区了，叶零还在，白苏苏转身准备告诉他不用送了。她转过身，没人，叶零呢？
　　眼尖的白苏苏一眼就瞥见了不远处站在路灯下的叶零，他走路没声，走了也没声，白苏苏只感觉到他在跟着，什么时候停的，她都不知道。

　　嗡！她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低头从口袋里摸手机，锁屏界面冒出来一句消息：
　　［我在这里看着你，你进去吧。］

　　白苏苏抬起头，叶零在离她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她朝着叶零的方向轻轻点点头，这…算是拜拜吧。
　　然后她转过身，准备进小区，但她没走两步就又停了下来。她低下头，眸子盯了一会儿袋子里的苹果，然后伸出没拿东西的右手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苹果。
　　她像是在决定一件很重大的事情，盯了好一会儿手中的那一颗苹果，然后，她转过身。

　　他还在那里站着，不向前，也不转身。

　　白苏苏举起右手，眼眸突然亮了起来：

　　“请你吃。”声音不大，但她知道他听见了。一颗红彤彤的苹果飞了出去，叶零一只手就接住了。

　　红红的，拿在手中就能闻见果香。

　　叶零没回话，一脸平静的掏出手机对着一片绿的聊天框发了个“我踢烂了你一个，你还请我吃？”
　　白苏苏转过身往小区走，一袋子红色的苹果，但随便给他的那个，好像是最红的。
　　她能感觉到，她丢过去苹果的时候，叶零好像心情又高兴了。

　　嗡！

　　她又听见手机响了，刚解锁锁屏就看见了叶零发的消息。这次她没有视而不见，而是发了个“嗯。”

　　在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她脑海中浮现出来很多事，经过刚才叶零的消息，白苏苏翻了一下聊天框，叶零的独角戏。

　　她从没回过，但他似乎不放弃，他发的消息并没有什么越界而不妥的语言，每一句都小心翼翼。从刚开始的“我是Y0。”

　　她没回。

　　到后来的，很多很多，他每一句都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关心和问候，叶零却搞得跟得罪过她一样，他害怕她跟于翔在一起。
　　她从没回过。
　　叶零看见了白苏苏发的那条消息，然后……
　　他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个电线杆。

　　她，给，他，回，了。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高兴，只觉得，她会不会对他不一样呢。
　　然后他立马点开朋友圈，拿出那会儿以最好的角度给苹果拍的一张照，配文“很甜。”
　　他给江承柚他们发了消息说自己先回家了，结果江承柚发来信息骚扰：
　　“零哥，急着回家就为吃苹果？这是王母娘娘给你的吗？”
　　叶零弯着唇回了个“滚。”
　　“好嘞。”
　　这是叶零的第一条朋友圈。他置顶了。
　　上学前一天当晚，白苏苏做了个梦。

　　噩梦。

　　“给，你没事吧？”
　　薛娜抬起头，对上一双晶莹澄澈的杏眸，眼前的女生脸蛋白里透红，如出水芙蓉，她眉眼弯弯，嘴角轻扬，手中是一片创可贴。
　　薛娜伸手接了过来，脸上迅速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讥讽。
　　这个女生，漂亮的让人想毁了她。
　　薛娜迅速地把创可贴贴在她的脚踝擦伤的地方，并抬起头嫣然一笑：“谢谢，没事。”
　　好像她刚才根本没有过那种表情和想法。
　　白苏苏没多想，她今年十三岁，正是花苞绽开的年纪，她对她未来的三年初中生活充满了期待。
　　可她不会预测未来，不知道，她踏进校园帮助的第一个人，交的第一个朋友把她拉向了深渊。

　　“你好，我叫白苏苏，你叫什么名字？”
　　“薛娜。”
　　白苏苏眼含微笑，与薛娜并排走，薛娜似乎并不想理她，她不知道。
　　她们走到快到教学楼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两个女生，才初中的年纪，这两个女生却是浓妆艳抹，急匆匆地走上来就挽住了薛娜的胳膊，白苏苏被挤到了一边，她也不恼，就在旁边静静看着。

　　她们，似乎是薛娜的朋友。
　　“娜娜，你终于来了，第一天报道就这么慢啊，难得我俩为你占了座。”
　　“就是就是，好不容易初中分在了一个班，我们可得好好玩玩。”
　　薛娜脸上笑着，与她们聊了一会，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白苏苏，才想来什么似的。

　　她嘴角微微上扬，转过身示意其他两位看下旁边白苏苏，挑眉道：“刚认识的新朋友，怎么样，好看吧？”
　　她说话时故意把“新朋友”这三个字加重了一些，明明是在介绍朋友，却如话中带了刺一样，白苏苏感觉到十分不舒服。

　　其他两位眼神打量着白苏苏，可她能看到，她们在无声中在与薛娜进行着眼神交流。半响，薛娜见白苏苏不说话，继续道：“你们俩最喜欢和新朋友一起玩了，带她一起去玩一下吧。”

　　半夜，繁星点点，明月高挂。

　　床上的人此时满头大汗，她喘着粗气伸手摸了摸腿上的被子和身后的枕头。

　　湿的。

　　白苏苏又去找手机，摸着黑找到手机后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她却已经睡意全无。
　　她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下床去开了灯，把手机放在床上后径直去了厕所，白苏苏在洗漱台前两只手捧起，用凉水洗了把脸，对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呆滞，毫无波动。
　　这是第几个睡不着的夜晚了，她不知道，就算已经初中毕业，当年的事却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觉得自己抑郁了，但又不敢去看心理医生，回家之后只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他们那么爱她，她不想添麻烦。
　　她去客厅的阳台发了会儿呆后又回到了卧室，摸过手机扫了眼微信，她和章潭的聊天框有未读的新消息，是她昨晚发来的：
　　昨天10：45
　　“请问你睡了吗？”
　　“我能叫你苏苏吗？”
　　“我能再问一遍几周前的问题吗？”
　　三个问题，她昨晚那个时候已经睡了。这是她们加上好友来的第一次交流，她对章潭这个人没有太多印象，自己没怎么注意她，她想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总是故意避着她。白苏苏手动了动，打了几个字出去：

　　凌晨4：37
　　“昨晚睡得早，不好意思。”
　　“嗯。”
　　“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对章潭这个人有点好感了，她好像对自己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不会越界，跟叶零一样，但跟叶零不同的是，她不会死皮赖脸。
　　白苏苏把手机反扣在床上，起身拿了个咖色毛毡外套后又去了阳台。

　　深秋的夜晚，凌晨四点的江町市，天气不出意外的冷，秋风刺骨。
　　她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看见小区里已经有人时才进了屋。天气已经降温，江町市一中也通知了因天气变更觉得冷的同学可自行更换冬季校服。白苏苏就是这一类，她从小到大都很怕冷。

　　一中的冬季校服和夏季校服都是一样的色系，蓝白色系，校服袖子上会有发光条，冬季昼短夜长，这些发光条在夜里可以发光，会多一份安全保障。

　　时间还很早，才是早晨六点多，她去小吃街买了份鸡蛋灌饼，她打算坐在那里先吃完再去学校，这样在学校就直接可以省掉很多时间。
　　七天的假期让她放松了很多，苏艳茴和白筱霏在昨天就回去了，这还是她这七天来第一次做了噩梦。
　　梦里，她被薛娜摁在地上摩擦，白皙的手被她的细高跟踩过……
　　感到手机震动了一下。
　　白苏苏从兜里摸了出来，瞥了眼手机：

　　上午6：34
　　“那以后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你起这么早嘛苏苏？”
　　章潭的消息，白苏苏单手打了个嗯之后就将手机又放回兜里。
　　一中对于手机管理并不严，但要是光明正大地在上课期间玩手机和其他电子产品被发现，会被罚写检讨并交由班主任处理，其余后果自负。
　　“苏苏！”
　　她回头，章潭手中提着一袋东西春光满面朝着她跑过来，她娇小瘦弱，看上去像营养不良。

　　“你可以慢点。”白苏苏面无表情的提醒她。
　　“你吃早饭了吗？”章潭问她，还没等白苏苏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说道：“哦对，苏苏你起那么早，应该吃了。你是不是没睡好呀？”
　　白苏苏淡淡地回答：“没有，失眠而已，吃过了。”
　　两人肩并肩往教学楼走，白苏苏听见后面似乎有人叫她们，还没回头，江承柚就喘着粗气跑到她们面前：

　　“你们…两个…还真是来得早。”

　　章潭细心问他有没有事。白苏苏没理他，她只想到，要是江承柚在这里的话，那说明叶零应该也在。下一秒，来人的出现就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

　　叶零和谢与辛相继出现在眼前。

　　男生双手插兜，黑色卫衣外面是冬季校服，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眼神漫不经心。即便是这样，他站在深秋早晨的阳光中，少年气息依旧不减。
　　他走来时眼神慵懒而散漫，目光在扫到白苏苏时，眼里的懒散一消而散，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立马被笑意灌满。

　　她在看他。

　　白苏苏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视线在叶零身上停留了几秒便移开，转身准备进去。章潭看到白苏苏要进去了，她也不跟江承柚说话了，转身道了别，立马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