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的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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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那摊真的是宇智波吗？
再一次注视着木质地板上摊成一坨的……猫饼？槽多无口啊，时隔多年，居然再一次体验到了这种令我欲言又止的，该死的无力感。
太可怕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让欢愉的命途行者目瞪口呆、直呼WC的存在……恐怖如斯！
不过此时，这位“斗宗强者”也在观察着眼前神游的少女。散漫、浑身破绽、当之无愧的弱者——这是忍者对于她的评价。不过事实真是如此？还是她能被称道，只有免疫幻术这一点？——他不接受这个答案。若是只因为这一点败在少女手下，他……这怎么可能。
那么，还是是她那个当时看着惊艳，实际上破绽百出的水遁？
令人“惊叹”的查克拉量？
别开玩笑了。
她绝对有问题。回头想想，她的行为与自己做出的反应都有相当大的漏洞——但似乎有什么无形之物于冥冥中填补了这一缺漏……是幻术。
幻术？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但仔细想来倒也合乎情理。不过那手堪称惊艳的操纵人心之术……他到底碰上了什么人啊。
想想对方幻术的破解之法吧，感觉是很新颖的技巧，对族里的家伙们应该会有很大启发。于是他回味起水龙跃入眼帘时内心的一瞬动摇——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好像……他笃定少女会召出那条苍蓝的、泛着寒芒的龙。
笃定？这可不是一个好词。这个词往往会让人想到“相信”，在施术者——尤其是施幻术者中被深恶痛绝的东西。不过他现在的反应也应证了少女施术的重要条件……嗯……现在的问题是，谁是相信的哪个？如果是少女本人，那就没有太多问题了；如果是他自己……
可怕的术。
他惊叹，但多了几分敬畏的意味。
所以——不对，等一下。虚空中的某根弦骤的崩断，轻微的铮鸣响起的那一刻，第六感沉寂已久的预警疯狂作响。不能再想下去了……不能想……不能……
想。
他猛地抬头，惊疑不定。颤抖的瞳孔终于锁定了身前的人形，他定睛，却发现原本神游的少女此时已然坐直，深蓝色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她此时的目光跳跃着，带着一丝审视，似乎透过他缩小的瞳孔，直逼他的内核。那家伙在看什么？他有些混乱了，甚至带上了些许的无措和恼怒。
“宇智波悠真……把你无用的情绪收起来……只是一个简单的暗示而已……”他尝试自我洗脑以缓解刚刚一瞬的恐惧，但疑问仍在心中盘旋，甚至愈演愈烈。
真的……只是暗示吗？
对面的似乎很镇定。
不过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啊呀，自欺欺人可不是一个好选择哦。我确切地从那家伙身上闻到了的惧意，黏稠、生涩，宛若尚未成熟的柿子，于青涩中带着回味无穷的甜蜜。
如蜂蜜般金黄澄澈的液体啊。
突如其来的欢愉似骤雨般席卷了我，伴着丝丝颤栗与近乎无措的喜悦。无视也好，掩饰也罢，反正到了最后，这家伙立身的意义会被这个世道彻彻底底地碾碎。我早该意识到的，这个世界、这个结构、这个……
——是吃人的啊！
他在挣扎吗？
他不是早就放弃抵抗任了吗？
哎呀他这副任人鱼肉的模样真是相当令人不爽啊。
现在想想我早该把他撕碎的。一想到这家伙那副毫无生气的样子我就感到无聊——这种“虚无”是没有碾碎价值的。说白了，毁了也是白毁，这种类型的家伙一向很会给自己找理由，扯着什么“存在即合理”的大旗，把所以的不幸归为理所应当，好像生来就不会质疑一样。
毫无乐子可言。
培养他求生的意志是在是一件太过漫长的事了，也不符合我的作风……不过他至少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先处理一下吧。
于是我啪地一下站起，摇摇晃晃地走向宇智波。左脚、右脚、左脚、左脚……下一步该迈哪只脚？左？右？不重要了。
反正我离他已经很近了。
很近了。
我的手已经覆上他的右眼了……只要稍稍用力……
……
他的左眼此刻又显出了浓烈的红，如喷薄而出的动脉血，鲜红、滚烫，飞溅着，旋转着，虚虚映出我此刻面部僵硬的表情。
那……是我的脸吗？
……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我……我……我到底在干什么？
“宇智波悠真！你TM都干了些什么！”
我的手指胡乱地扣着脸上的面具，直到感受到指尖传来的轻微刺痛。面具的边缘的材质是合金，坚硬、轻盈，带着不属于室温的冰凉。随着我的手指用力一翻，那紧贴在我脸上的面具终于滑落于地面，发出一声或是清脆或是沉闷的声响——反正我此刻无心辨别。
我的手又流血了。指腹的陈年老茧竟然被划开了，露出底下柔软的嫩肉。小伤，我安慰自己，小伤，但还是止不住地发抖。我想我是讨厌疼痛的，无比厌恶。
是的，我厌恶疼痛。
厌恶疼痛。
厌恶。
……
我喜欢疼痛。
回过神来，我已将那个宇智波抵在墙角，右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他白皙的颈部上的一抹艳红伤痕异常明显，明显到近乎刺目。凌虐的美，我突然想到，手上更加用力。那个宇智波已经开始干呕了，但在他喘息的片刻，他仍尽力抬起头，以平静的眼神回敬。我刚想松手，却注意到他猩红的左眼正淌下血泪。
一滴又一滴。
我霎时反应过来：原来那小子刚刚正试图篡改我名字认知。技巧并不复杂——其实是我之前对他用的那一招。不得不说这家伙脑袋还是很好使的，才一会儿呢就分析出了个大概。
“是从你装睡的那一刻开始的吧？装得不错，不过忍了这么久，倒应该有什么话想说吧？问啊？”
场景骤变。宇智波悠真以一种及诡异的形式从中间凹陷，联同整个世界一起坍缩、液化，最终变成了一滩类似泥浆的泛着绚烂光彩的胶体。
怎么有点像细胞分裂来着。
还没等我想清楚为什么我找不到星射线难不成这家伙是植物，那个宇智波便蹲了下来，他漆黑的影子给我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有，但不多。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有。
等一下，为什么他要蹲下来呢？我俩身高虽然目测差了20厘米，但也不至于要蹲下来吧？
很快我就明白了。
原来那小子把我绑地上了啊！
他就这么蹲在我身前，右手拎着我那串面具，装模作样地研究着。见我抬头，他冷笑一声，抬手狠狠向下一摁。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我可怜的脑袋与木质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光天化日之下……前面忘了中间也忘了，总之有没有王法啊！
“哟，刚刚不挺狂的吗，现在这么一眼不发啊？不过我倒是有很多想问的，所以你最好有问必答哦，晴小姐？”他最后三字咬地极重，似乎迫不及待要将我抽筋扒骨。
“收到请讲。”地上的查克拉丝线勒得我胳膊疼。不对，其实全身都很疼。我表面上一副宠辱不惊任天由命的样子，其实内心已经开麦疯狂咒骂那串面具了。要不是我大意了没有闪，至于现在如此屈辱吗？
*假面愚者粗口*
*混沌医师粗口*
对面似乎也挺生气的，查克拉线都勒出血了。但他所有的审问我都懒得去听，毕竟刚刚我恢复了一点体力——不，应该说我的san值终于回归及格线了。好不容易缓过来，现在该给那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了，好让他知道为什么顾客才是上帝。
我好歹还是会付钱的！
“所以，”我打断了他尖锐的质问，“你脑袋怎么尖尖的。”
对面愣了一下。
“我说，”我翻身，缠绕的查克拉线宛若遭到了未知物体的侵蚀一般，齐齐迸裂液化，在我脚边化作了一滩带着马赛克花纹的液体，“这个时候应该回答——”
下一刻我已闪现至对方身后。左手猛地劈下，我隐约看见指尖飙出的血在空中划出细微的鲜红色痕迹。好奇着为什么对方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顺势将他的脖子一扭，居然从他眼眸的余光中瞥见自己的脸——左脸几乎完全液化，正在一滴滴地往下淌。不过……那又怎样？！
“——那我问你！”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你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