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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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越来越近了，新年也是。
生活其实也就那样，除开那些杂七杂八的琐事与各种各样的意外，也就只剩下平淡朴实是日子了。该过去的都会过去。
最近几天的日子相对平和。
苏瑶姗忙着抱佛脚，阮珩和萧明德忙着谈恋爱，柳青时……
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这周已经连续请了三天假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算了，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现在，好好学习才是第一位……
可是天不尽人意。
三天前，期末成绩出来了。和以前相比差了很多。
以前都常年的年级前十，而这次却直接掉到两百开外了。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柳明掐着白予辞的脖子愤恨的质问：“我让你好好去读书，你就给我考了个这个出来？我对你要求不高吧？只要你成绩好，随你干什么都行！”
白予辞握住柳明的手，试图挣扎一下，可惜没有效果。
“我……只是考差了……又不是……杀了人……”
柳明松开手，将白予辞重重推在地上。白予辞下意识挡了一下，腰被狠狠磕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白予辞吃痛出声，手顺着腰抹去，粘稠的血液沾了满手。
“你还顶嘴？！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柳明指着白予辞大声吼道。
又像是不解气似的，一把拽过白予辞带血的手，顺手抄起几根压脉带，将他的手绑在一起，挣脱不开。白予辞本能的往后退，试图躲起来，可又怎么可能呢？
柳明握着皮带向他走来，一把拉住白予辞的衣领。皮带狠狠的抽在他的背上。撕裂般的疼痛铺天盖地地袭来，但很快就麻木了。
视野渐渐的黑下去，头痛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死了吗？……
有些舍不得呢。
我还没来得及见柳青时最后一面。
像溺水的人上了岸，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一样；白予辞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自寒冷中惊醒。
屋子里没有开灯，更没有人。黑暗就像无形的触手，紧紧的钳制住了白予辞。这具身体都好像不再是他的，迷茫和痛苦侵蚀着大脑。
忽然，门缝外的灯亮了起来。
白予辞下意识地呼吸一滞，将头贴在地上，想看清门外的影子。可不知为什么，视线聚不了焦，一切都很模糊。他只能听脚步声辨认，感觉有两三个人。
待白予辞稍微能看清一点以后，他借着这点微光看见了一张很熟悉卡。
对，是这栋楼的门禁卡。只要有了它，就能趁楼下安保换班逃出去，就能离开这里。不管去哪里，至少能够获得自由。
缺了十七年的自由，终于能来了。
白予辞倒在地上，凌乱的头发被血染成红色，他努力伸出被绑住的手去够住那张门禁卡。
就快要拿到时，门开了。
一位烫着大波浪，身材极好，画着浓妆的女人逆着光站在门前。她抱着臂，白皙的手上涂着红色指甲油，手指间夹着女士香烟，四周有着淡淡的香水味。很难相信她竟然已经有三十七岁了。
白予辞愣住了。
是江落落。
江落落沉默着不说话，只轻俯下身，用夹烟的的那只手拿走了门禁卡。
不。不能。
“母亲……”白予辞半撑着身体，低声呢喃着。
江落落分给了他一个眼神，单手拉着门把手，轻轻吸了一口烟，又极其妩媚的吐了出来：“李医生会来救你的。”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带上了门，不留给白予辞一点解释的机会。
门缝外的灯光灭了。白予辞在黑暗中静静的坐着。没一会儿，又像脱力了似的，半靠在门上，在黑暗中一言不发。泪水淌过脸颊，浸润着干涸的血迹。
“当——”
新年的钟声响了。
紧接着是放烟花的声响，震耳欲聋。也许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白予辞所在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一点儿烟花的影子。
白予辞低着头幻想，外窗外的烟花一定又美又亮。
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