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间接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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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难过吗？
因为没在一起？
谢北伽之前没听说过他们私下关系怎样，咬咬牙想安慰闵星两句，开口他听见自己说：“那就好。”
“闵星老师，我好友申请发过去了，你通过一下。”
他自知失言，立马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没掩饰住的真心实意。
“好了。”闵星点下通过，聊天界面跳出提示。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和上次他们在电梯间时的沉默类似，没人开口。
闵星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抿了抿唇，指了指身后的门：“你要在这里待一会儿还是进去？”
谢北伽顺着她的指尖看向包房门：“进去吧。你呢？还要在外面待一会儿吗？”
“进吧。”
谢北伽快走两步到门前，推开门，等闵星走过来，她先进门自己再跟上。
“闵星，谢北伽，来玩游戏。”许南依朝她们招手。
“你们玩吧，我在边上看。”闵星坐在空出来的单人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他们玩扑克牌。
“我也坐一会儿。”谢北伽从一边拉了个椅子放在沙发旁的空地上，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搭在椅背上，跟着坐下。
趁着扑克牌还在洗，许南依凑过来跟他们聊天。
“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许南依拍了拍谢北伽的小臂，指了指闵星，“闵星，我最好的朋友。”
“闵星，你颁奖典礼的时候应该见过北伽的，我跟他也认识了好多年。”
牌洗好了，许南依上去摸了两张，又转头跟他们说话：“谢北伽你刚杀青没多久吧。”
“嗯，昨天杀青的，今天下午到的天城。”
“这么辛苦，应该在家好好休息的，你突然跟我说要来吓了我一跳。”许南依不忘丢出一张手里的小牌。
谢北伽没接话，侧身打了个哈欠。
“运气好这次竟然把你们两个凑到一起了哈哈哈哈。”许南依看了眼桌上的牌面，再出一张牌，又侧过身来，“谢北伽，你肯定不记得闵星客串过《双星》，我也是今天看到她在看这剧才想起来的，你们这也算间接合作过了哦。”
谢北伽当然记得。
拍《双星》有段时间他和许南依分别在两个组，许南依跟A组导演拍内景，他早上和B组导演一起出外景。
一早连着拍了两场戏后休息，他凑过去听副导演跟执行导演闲聊，说起今天有人来组里探班。
谢北伽只当听了另一组今天发生的有趣事情，直到他当时的助理打开群聊，告诉他闵星今天来探班了。
他打开手机里存的通告单算了算时间安排，午餐前赶一赶说不定下午能去和她见一面。
谢北伽努力每场都一条过，导演还夸他今天状态不错。可惜天公不作美，十点来钟开始下起雨来，雨势逐渐增大，所有拍摄暂停等雨停。
大群里的人聊天说起闵星要客串一个角色。
闵星如果要客串，肯定不急着走，那一会儿雨停，他下午再赶赶进度，争取比A组早收工，一定能见到她。
见到她还不够。
万一她客串的角色和他有对手戏，他们还能多说几句话。
谁都没想到一场大雨耽误了近两个小时，谢北伽紧赶慢赶，还是比A组晚收工了一个小时。
谢北伽记得收工的时候，群里有人发了闵星客串的剧照，他的朋友圈里不少工作人员发了和她的合照。
群里实时汇报和闵星有关的消息，最新一条来自灯光老师：闵星要赶飞机，已经走了。
谢北伽坐在回酒店的房车上叹气，晚上连饭都没吃。
那是他签约在肖杰手下的第一年，跟身边的人还在磨合期，没人知道他喜欢闵星。
肖杰还以为他对剧组不满意，跟他谈了一晚上的心，像带孩子的老父亲一样教育他要端正心态，新人演员不能飘，更何况这是他的第一部正经男主剧。
他一边点头说“是是是”，转头看到车窗上又落下密密麻麻的雨点，忍不住怪起今天的天气。
想到这里，谢北伽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那天的雨停了，是不是他们可以早认识七八年。
“记得。不过当时没能见闵星老……你，一面，”谢北伽还记得闵星刚刚说的话，默默把“老师”两个字吞回肚子里，“有点遗憾。”
“人现在就坐你边上还遗憾。”许南依丢净手里的牌，她的牌局结束，输家洗牌，她作为赢家，转过身继续跟他们聊天。
闵星轻笑一声：“现在认识也不晚。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合作。”
“在聊什么？”包房门从外面打开，温柯博朝着她们走来，站定在闵星的右手边。
他俯下身，一手撑着沙发靠背，一手撑着沙发扶手，朝闵星靠近。
闵星视线一黑，距离太近，她有着强烈的不适感。
她下意识往左侧偏了偏身子，还是没办法避免被温柯博的阴影遮住光线。
“时间不早，我想先回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温柯博旁若无人地假装和闵星亲密，其他人的视线都向他们看过来，都想看闵星的反应。
谢北伽看出闵星不舒服，开口打破温柯博刻意营造出来的暧昧氛围，像读不懂眼色的人发问：“温老师回这么早？是不是刚刚喝了太多酒身体不舒服？”
温柯博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皱了皱，眼里压着不满的情绪，怪他不合时宜地开口。
“你先走吧，我等会儿和南依一起。”闵星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礼貌。
“玩得开心。”温柯博说完，站直身，上下扫视了一遍斜前方这个据说是他“粉丝”的男人。
没什么特别的。
他转身离开。
闵星不懂为什么自己已经拒绝得那么明显了，温柯博却总是要越线。
她撑着脑袋看朋友们打了一会儿牌，困得不行，房间里暖气充足，再加上人多，更是催眠。
闵星感觉眼皮上像用502画了眼线，只要合上就再也睁不开。
隔着谢北伽，她拍了拍正在打牌的许南依的肩膀：“想回去了，你继续玩？”
“回吧，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许南依回头看她一眼，点点头，“我打电话给司机。”
“不用，我送闵星老师回去吧，我经纪人刚刚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谢北伽放下刚递到他手上的话筒。
“也行，看你。”许南依等她的决定。
“你想唱就唱，不用管我。”闵星怕谢北伽没玩够，他一晚上就坐在她旁边什么也没做。
她也实在不想麻烦一个刚认识还算不上熟的人。
谢北伽打开手机屏幕给她看：“时间不早了，我也确实该回去了，我经纪人已经在等我了。”
“太麻烦你了。”
闵星还想客套两句，谢北伽好像没在意那么多，问她：“你住在哪里？柏悦？”
“嗯。”
“不要怕麻烦，和我顺路，回我家经过柏悦。”谢北伽站起身，想到她的顾虑，和他上同一辆车也可能像和温柯博一样传出绯闻，他等了闵星几秒，又补了句，“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我，还是让许南依叫司机？”
“也行。”闵星看了眼正在兴头上的许南依，决定跟谢北伽一起走，“你的车在？”
“地下停车场，应该不会被拍到，放心，新换的车。”
《撕夜》拿奖后，公司配的新车。
闵星穿上外套戴上口罩，跟在谢北伽身后出了门。
本来是他走在前面，闵星快走了两步跟上他的脚步，还是有点吃力。他好像是察觉到了，减小了步幅，两步就缩短了和她的距离。
离电梯还有一段距离，她总觉得不说话太冷场，忍不住找话题：“你为什么要把我的拍立得包得那么严实？”
谢北伽扬起嘴角，侧低头看到闵星求知若渴的眼神，走廊灯投进她的眼睛里，像有两颗星星。
闵星把界限画得很清楚，他们只是刚刚熟悉一点的陌生人，如果他开口就说我喜欢你很多年，有点过头的意味，不合适。
更何况，有的感情并不能三言两语就说清，他怕闵星觉得他的感情来得毫无道理。
他把从网上看到的东西告诉她：“最近很流行的趋势，大家都这么收卡片照片一类的东西，我助理就喜欢这么收。”
“很重要的才这么收吧？”闵星觉得普通的照片卡片这么收有点浪费。
“嗯，我习惯都这么收。”
谢北伽咬了咬唇内的软肉，感觉下一秒就要露馅。
和你有关的都这么收。
“那你习惯不错。”闵星下意识地夸他。
“谢谢 。”
意识到自己又把天聊死了，闵星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来掩饰尴尬。
黑色的SUV停在电梯口的车位上，谢北伽先走到车边，帮她打开车门，等她上车后才坐到她的旁边。
前排坐着两个男人，他们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脸明显地愣了几秒，毫不遮掩地从镜子里盯着她看。
闵星也跟着愣了好几秒，先移开了视线。
“这是我经纪人肖杰，这是我助理小风。”谢北伽指了指坐在副驾驶和驾驶位的两人。
“闵星，你好你好。”肖杰先跟她打招呼。
闵星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之前肖杰还跟在周衍明经纪人肖俊身后当助理，过了这么多年，他竟然也开始带艺人了。
“好久不见。”
“是有几年没怎么见。”肖杰点点头。
“闵星老师你好。”小风转过头来跟她打招呼。
“你好。”
谢北伽怕小风嘴巴没把门乱说话，拍了拍他的座椅后背：“开车吧，先把闵星老师送到东风路柏悦。”
“好的。”小风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车开以后没人说话，果然和谢北伽共事的人性格都和他差不多，闷闷的。
闵星的视线从前排的车载显示屏上移到了身边的谢北伽身上。
车里开了暖气，很暖和。他已经把外套脱掉了。内搭的休闲衬衫袖子被他拉到小臂上，线条紧实流畅，搭在腿上的手腕骨明显，指节修长，指甲也修剪得很干净整齐。
封闭的车内，谢北伽身上的味道和不算很浓的酒精味道混合在一起，她觉得有点好闻，深吸了一口气。
“你用香水吗？”她忍不住问了句。
谢北伽闻言看向她：“我吗？不用香水。”
“哦。”闵星摸了摸鼻尖，转头看车窗外的夜景。
谢北伽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会儿外面，转过头从后视镜里看到肖杰对他挤眉弄眼，五官乱飞，还附赠给他一根隐蔽地翘起来的大拇指。
谢北伽没心情理前面的幼稚鬼，只想知道这次和闵星分开之后，下次和她再见又是什么时候。
肖杰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喊了句“闵星”。
闵星循声转过头，肖杰也跟着偏过头，说：“你知道吗？《时装》封推Vero买的是你跟我们北伽两个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