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继续苟住好好活》酒小酌

15、初次交锋的弗利欧与白芷

　　莉莉丝太太虽然请了弗利欧进来，她没有端上热茶和甜点，就让弗利欧随便坐了。白芷在的话，一定能理解，莉莉丝太太对弗利欧的怠慢，不过她看出来也不会说什么，比起玩家，她更向着莉莉丝太太。

　　身处医馆的白芷平日可以见到很多玩家。有受伤来治病的，有来亲近她来亲近医生的，有试图从她身上挖取暗线的，也有骚扰她的。是的，玩家们虽然已知道一人一号的风险，还是有贼心不死的玩家试图在这个虚拟世界寻求刺激。那位声称自己大腿不舒服的玩家，这是这周的三次了。

　　一开始，白芷也好，医生也好，都认真接待了。结果这人还是不舒服，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结果白芷听到他和其他玩家说着医馆两个NPC也是清秀，手艺不错时，心生一把火。玩家们已经知道NPC无法听到他们有关游戏真相的话，所以一些不想让NPC听到的话，他们就在句子里加上玩家、NPC等自行加码。

　　白芷是听得到也听得懂的。

　　她和医生马上转达了情况。医生还写信给自己其他城里的医生朋友，想问问是否见过这种疑难问题。医生还是善良，说下次再来，会试探他的。如果是没事找事，医生平时也兼职兽医绝育，技术精湛。白芷举手想学，听上去也是能赚钱也能自保的一技之长。

　　技能+1，绝育。
　　绝育：可指定对象暂时绝育或终生。此技能期间，无法获得异性生物好感。
　　每次使用该技能，时间长短对应魔力值，暂时绝育，每天消耗1魔力值；终生绝育，消耗对方10个最高异性生物好感度数值转化的魔力值。

　　举例，对一只小猫使用暂时绝育3天，消耗3魔力值；终生绝育，就消耗它10个好感度最高异性生物好感度数值之和。比如它只有三个异性生物对它有好感度，那么就算是100满分，也是300魔力值。如果没有异性生物对它有好感度，那么就是0魔法值，无消耗。

　　此技能会限制于部分保护魔法或道具的隔绝。

　　白芷得了新技能，开心。

　　这位玩家也如期而至，白芷热情地欢迎他。她的技能熟练度还需要练习，这个技能还不能随便练手，特别是终生绝育，医生答应，符合事实的话，这个让她练手。这位玩家感觉这个NPC果然是爱上自己了，没办法，魅力高就是不一样。他再次说自己的大腿不舒服，让她们来尽快医治。拙劣的演技，白芷都不想笑。

　　医生还是严谨地一番检查，确认就是皮痒来闹事的，给了白芷一个眼神。白芷送他出门的时候，远远跟随。当然不能在医馆就用，被怀疑就麻烦了。小命要紧，她只有一条。

　　白芷随手一个终生绝育技能，0魔法值，无消耗。这位玩家看来在游戏世界也不太受欢迎的样子。

　　这位玩家还在和狐朋狗友，在小餐馆悄声猥琐商量，哪个NPC更容易下手。他突然一个猪叫「我怎么被绝育了？」周围人的目光聚集过来，狐朋狗友第一个哈哈大笑，以为他开玩笑。猪叫哥，嚷嚷几声，感觉丢人了，小声说「是真的！你们没有吗？一个突然出现的受诅咒状态，写着绝育。」他还不敢全说清楚，是终生绝育。

　　猪叫哥受不了玩家和路人的异样的眼光，狐朋狗友只会笑，笑个不停有个屁用。他一路快跑回医馆，求救医生。医生冷淡地说没救了，反正这个小村子的医治水平救不了，得去大城市。

　　猪叫哥气得在地上打滚，声嘶力竭喊半天，砸碎了几个东西。医生和白芷都无动于衷。医生说砸碎的那个水杯要赔。猪叫哥拿起另一个东西，想砸这两个肯定看他笑话的NPC，被人从后脖衣领抓起，扔出了医馆。

　　医馆闹事，是有点胆大的。医馆可以和你讲道理，也略懂一些拳术。几个附近护卫队早在村民的通风报信下，即刻赶来。看到高大的护卫队，猪叫哥萎靡了，连连舔笑着脸求饶，说自己是深受重症，情绪激动导致的，还让医生佐证。医生只佐证了有病，对情绪激动部分就跳过了，要求他赔偿。

　　赔偿不出？村子里不养奴隶，但是商队也是收奴隶的。猪叫哥成功一步晋升理想生活，吃香喝辣的奴隶生活开始。因为他已绝育，还是影响了一些价格，好在他玩家身份自带天赋，又补足了这一点。

　　另一边，莉莉丝太太喝了口热茶，等待弗利欧先看完册子。她的第一句，就差点让弗利欧绷不住脸「小欧，想必你就是黄二狗吧。我们等你很久了。」弗利欧在心里真的服了这个损友，黄二狗，不能换个好听点的吗？

　　莉莉丝太太告诉弗利欧，她也不确定缘由，只是这位册子编写者是一位有恩于这个村子的荒野魔法师。这位魔法师请她们把这个册子和一些交给一位叫黄二狗的人。那人是他的亲儿子。
　　弗利欧对这位损友在这个设定上的狗行为，已经无话可说。

　　她们也不确定有什么，只是一直保存着。而这本册子，会在黄二狗到来的时候，让艾达转交的。莉莉丝太太拿出一个空间袋子，弗利欧的系统显示：莉莉丝太太的赠送的旧空间袋（大概就是一些废物利用）

　　他从中掏出一个黄金城的合法身份，莉莉丝太太松一口气，现在终于是确认了，这个无人能打开的袋子只有魔法师的儿子才能打开。弗利欧还是不太明白「您是说，延......，我爹让我去黄金城找他吗？」

　　莉莉丝太太「无可奉告。他说我们只需要转交，你会自行判断。」

　　卡洛儿赤着脚，披着毛毯从屋子里跑出来，喊着「莉莉丝，莉莉丝。」她一看到弗利欧，又害怕得缩进门框的阴影处，绿色的眼睛在密密观察。莉莉丝太太起身，去打开门，显然是麻利送客了。懂事的弗利欧，直接感谢和告别，不多呆。

　　他一出门就撞见了白芷，白芷也正要回家。几日不见的小黑猫，猛地从楼上窜下来，围着弗利欧，不让他走。白芷本来礼貌点头想走，但是黑猫的举动，让她留心了。

　　黑猫的尾巴缠着弗利欧，绕着弗利欧转，像一只真正的猫。白芷不确定，这是明示还是暗示，她拿出小鱼干，黑猫转而扑向她，咬下小鱼干，又去绕着弗利欧，不让他走。

　　一瞬间，弗利欧和白芷都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俩也许是游戏里唯一对任何异常敏感的人。莉莉丝太太还在，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但是互相看不懂，鸡同鸭讲了。

　　莉莉丝太太，看到小黑猫这样粘人，也有点头疼了。白芷主动说「莉莉丝太太，我和这位好像有些缘分，那我就请他去上面喝茶吧。您不用担心。」

　　莉莉丝太太又听到卡洛儿在小声地喊她，她的心已经被卡洛儿带走了。「好吧小白，有任何事，你可以随时喊我。我先去陪陪我的小宝贝去。」

　　白芷带路，黑猫断尾，弗利欧在中间跟着上了二楼。二楼的格局比楼下小一些，也有一个待客的客厅。只是白芷不太用它，所以空置了很久。

　　弗利欧有幸喝到了今天的第一杯热茶。白芷在倒茶的期间，思考黑猫的用意。黑猫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特殊行为是没有意义的。那么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自己的事可以告诉他吗？

　　弗利欧也在同时思考，这个也是延誓设计的一环吗？自己需要被动等待信息，还是主动先说明些什么？这个小白听说是后来定居村子的外来者，那么她知道些什么？

　　小黑猫坐在地上啃小鱼干，也把身子挡在了下楼的必经口，像是不让他们下。

　　白芷决定先开口「你认识小黑吗？它难得那么粘人。」
　　弗利欧放下茶杯，「第一次见，不过确实投缘。我挺喜欢小动物的。」

　　话题冷下来了。两人的秘密任何一个都需要谨慎行事。

　　弗利欧看着白芷不赶走他又不说话样子，确信对方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只是他还没开启关键词。

　　他试探性地开口「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爹是一位荒野魔法师，我的真名叫黄二狗。」他紧盯着白芷的反应。白芷嘴里的那口差，艰难咽下，什么破名。转念又想，玩家会有家庭设定吗？她对玩家知道的还是太少，这个算不算一个特殊点。对方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

　　弗利欧看到白芷有些外泄的疑惑，认定自己还没触发关键词。他拿出小册子，把封皮的肥狗给白芷看。白芷不明白，但是还是知道自己装镇定更好些。

　　弗利欧见没有接话，继续，「我来这里的目的和别人不一样。我是受到了朋友的邀请。他失踪了。」弗利欧还在心里为挚友留存一线希望，那个葬礼也许是掩人耳目的方式。「他留给了我重要的信息，说有人试图用不允许的方法，在这里，用他人想法的方式，控制别人。我的朋友发现了这件事，他就消失了。」弗利欧字句斟酌，他不确定系统会屏蔽哪些。

　　他尽量跳过敏感词。

　　白芷听到现在，不确定这个人对她来说到底有什么用。不过弗利欧提到的事，很像奴隶的事。她还是接过话「你朋友也许是发现了奴隶的事。你们是外来者，可能不清楚。奴隶在黄金帝国是最底层的存在，很难扭转身份，也会被控制身心。不要变成奴隶。你朋友也许是陷入了相关的事。」

　　弗利欧知道奴隶，但是不清楚奴隶这件事如此严重。他沉思片刻，似乎有什么联系上了。资料里想控制人的思想，奴隶主人想控制人的思想，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游戏是否在以把玩家转化成奴隶的方式，进一步扩大他的影响？

　　为什么要先把玩家变成奴隶？弗利欧接着说「我朋友发现有人被用在实现这个目的的过程里，是真的人，那个人不知道是否清楚自己的情况，她因为意外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他说的很绕口，「实验」这个词不知道是都也是禁词。

　　两人各自沉默。白芷在思考新的信息「真人实验」，这是在提示她什么？

　　论坛里，成为奴隶的人群越发壮大，他们大多都是赞美这种特殊身份，甚至有成为贵族奴隶者，晒出自己的高级魔法道具功能，吸引了众多围观者，也有讽刺的人。一条特殊的评论突兀出现「别相信他们！奴隶是真的惨，别当奴隶，能转回来就转回来。或者就放弃这个游戏算了。」，反对奴隶者立刻像闻到血的鲨鱼，涌上来追问原因。

　　围观者也追问原因，让他拿出证据，说这个人就是嫉妒羡慕。还说官方应该将奴隶改名为随从，这个称谓是有点不舒服，让人误会，实际待遇就是侍奉权势者，成为新一届权势者的预备役。

　　特殊评论者像是不堪其扰，自己删除了评论。

　　现实里，王四满头大汗地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像是自我分裂般对话
　　「你不应该诋毁黄金帝国，你不应该诋毁主人。」
　　「这不对劲，我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需要进入游戏，恢复平静。」
　　「不能再玩这个游戏了！必须砸烂这个游戏仓，都是这个游戏的问题。」

　　门铃声响。王四猛地转头看向大门，门铃声停，有节奏的敲门声一下一下地敲响。
　　王四的汗更多了，他从椅子上想离开，远离门，不知道怎么脚软地跌落在椅子外，摔在地上。椅子也嘭地落地。

　　敲门声停了。门锁那里发出响声，王四爬向卧室，似乎有猛兽追击一般恐惧。

　　门开了，王四回头，惊惧害怕，是他最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