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镜花水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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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叫庄周的人梦见自己是一只蝴蝶，并经历了作为蝴蝶的一生。醒来后他便弄不明白，到底是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了庄周呢？也许人生不过大梦一场，爱恨情仇皆是一场镜花水月，碎裂后便是一地荒凉。”我的脸上没有笑容，直直望进蓝染的瞳孔里。呐，蓝染惣右介，你能否告诉我，我所看见的你是不是也只是镜花水月呢？
蓝染周身的灵压忽然暴乱起来，他的灵力像失去了控制般争先恐后的涌出，连一直被他压制的部分也一样。在他的灵压压迫下，我觉得仿佛有千斤重石压在胸口上，连呼吸都觉得艰难。不得已我只好也放出灵压，与他相抗衡，这才觉得好过了些。
天哪！蓝染这是怎么回事？走火入魔了？他的灵压实在太恐怖，银和东仙要早已被压趴在了地上，连这整个空间都在颤抖。不行！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我顶着压力挪到蓝染身边，在他耳边大声喊道：“蓝染，你清醒点！”他没反应，我又想拍他肩膀，可手刚挨到他便眼前一黑，意识陷入一片混沌模糊中。
“玄夜，醒醒！”有人轻拍我的脸，声音很熟悉。我缓缓睁开眼睛，一张方正的脸由模糊到清晰。他是？哦，对了，是我学武术的道馆的馆主吴德正。
我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我怎么了？”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吴德正那张平时看来还算顺眼的脸看起来竟格外的让人讨厌。
“玄大律师，你也太拼命了！年轻女孩子应该好好享受生活！”吴德正一脸长辈的语重心长，“居然练着练着就晕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的训练有多艰苦呢！”
晕倒？只是这样吗？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有趣的梦，只可惜内容我却想不起来了。只是刚才吴德正说话时我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啊拉，玄夜好拼命啊！”这是谁的声音？而且我为什么能听得懂日语呢？“啊拉，看起来我遇到了有趣的事呢！”不自觉的，我用上了和那声音一样的调调。
我，玄夜，今年二十一岁，是一名律师。因为我的脸上长年累月挂着笑容而被人称为“笑面狐狸”。当然，我的对手则会恶狠狠地骂我“该死的狐狸”！目前我接手了一个侵吞矿难家属抚恤金的案子，我的辩护人是一个被侵吞了抚恤金的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妇女，而被告人则是那家公司的老板，后台颇硬。我一边把道服放进袋子里，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记忆，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这时候，吴德正走了过来。他应该是要对我说些什么，我想。
“玄夜，你明天就别来道馆了，好好休息一会儿。”他的话不无关怀，可我却怎么听怎么别扭。不对，他不应该这么说，他应该说……
“玄夜，那场官司你不要再打了！”对了，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然后我笑着问他为什么，他便带人将我打成重伤，然后他打了电话，那个被告的老板便进了道馆，我这才知道吴德正在这场官司刚开始的时候便和他勾结在一块了。第二天开庭，法庭宣布我退出这场官司，我的辩护人无奈撤诉，并嚎啕大哭，这一场官司打下来，他不仅没有得到任何东西，反而倾家荡产。而那个时候我正浑身是伤的躺在道馆中。
“难道你还想再打？别天真了！”那个老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嘲热讽道，“这事可牵扯了一堆人，难道你想连省长、部长甚至更上面的人都告倒吗？社会上的事怎么会那么简单，愚蠢的小孩！”
没错，我的确很愚蠢。我享受着法庭上言辞交锋的酣畅淋漓，却厌恶着这个世界的灰暗恶心。我向往着那种恣意放纵、随心所欲的日子，渴望着有一天能站在至高点把世间的一幕幕当作一场戏看。我想要站在高处，却忘了这个世界不是靠着自身的实力和不断的努力就能驰骋的地方，这就是我愚蠢的地方。
我腻了，不想再陪那些丑陋恶心的人玩下去了。我爱看戏，也经常地在演戏，但那并不代表我要像小丑一样用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搏上位者一笑。我把那位老板约到世贸大厦的顶楼，做出被他推下楼的假象，看了也演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场戏。然后，我穿到了死神世界，遇到了同类，遇到了让我钦佩的男人，过上了十分有趣的生活。记忆如影片般在脑海中回放，可是……既然这些是我真实的记忆，眼前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吴馆主，你知道我最近在打什么官司吗？”我试探地问道。
“你不是说了你接手了一个离婚的官司吗？”吴德正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你不是发烧了吧？”
“去！”我打开他的手，“你才发烧了呢！”
看着眼前乐呵呵笑着的吴德正，我不禁疑惑：到底什么才是真实？难道我的那些我的那些记忆真的只是南柯一梦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镜花水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