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我本善良同人）》子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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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看看。”颇为尴尬，有康放下贝壳，慌忙解释。这时，齐乔正也进了房间，他笑着说“你们都是年轻人，随性一点好，浩男这孩子就是太过固执，应该象丁先生多学习。好了，先不说这个，开饭了，大家出去用餐再慢慢谈。”笑着招呼，齐乔正率先走出了房间，跟在他身后齐浩男也走了出去。有康失笑也紧跟着步出。
　　晚饭是在露天的餐台里吃的。饭桌上，齐乔正谈笑风生，倒是齐浩男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间或会为齐乔正添菜，看得出来，齐浩男是个孝顺的人，而且这父子俩的默契和感情都好得让人嫉妒。失神，想起远在香港的父亲，有康的心里一阵难耐的默然，或许应该要学习的反而是自己。
　　饭毕，佣人收拾完餐桌，三人继续在露台上聊天。从风土人情一直到生意万象，最后，齐乔正询问起了有康的家族产业。“丁先生家是经营红酒业的，那不知道丁先生对贸易有没有兴趣。我们齐氏是以贸易起家的，不过，还没有插足过红酒业的贸易。最近在法国转了一圈，忽然对这行颇有兴趣，不知丁先生可有兴趣与齐氏合作？”
　　这样的问话让有康楞住。他没想过齐乔正会突然谈到生意的合作。说到贸易，他们的确是需要伙伴。但并不代表会与有□□背景的齐家贸易，更何况生意上的事，大部分仍是由父亲做主。浅浅微笑，有康抱歉道。“这个，晚辈恐怕做不了主，公司里的事一向都是有家父打算。”
　　“那么丁先生可否愿意转告令尊我们的合作意向呢？”话锋一转，齐乔正亦步亦趋。无奈，有康只得颔首。但他始终觉得被齐家盯上不算好事。
　　不久，时间过至10点，起身告辞，齐乔正命浩男下楼送他。走到楼下，齐乔正不忘嘱咐齐浩男送他回酒店。有康不想叨扰可也无从拒绝，毕竟这里离市区还很远。等坐上齐浩男的车，有康才回想起这是第二次达乘齐浩男的车，而齐浩男整个晚上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为了不无聊也出于礼貌，有康小心的询问齐浩男。
　　“你的伤好些了吗？”
　　齐浩男并未理睬自顾自发动引擎。有些无趣，有康看向车窗外，忽然发现齐浩男走的不是他来的路线，反而是与市区相悖的方向。
　　“你走错方向了。”他大声宣布，齐浩男还是未加理睬。有些生气，有康再次大声宣布。“你走错方向了。我要回市区。”
　　“我知道。”齐浩男这才懒洋洋的转头“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能送你回市区，我怎么走是我的事。”他说，却将车速加到最快。“你简直不可理喻。”觉得生气，有康敲打车门。“如果你不想送我，那么请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市区。”“这里很难截到车的。”齐浩男答，并不理睬有康的抗议，最后有康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的抢夺齐浩男的方向盘，齐浩男这才正眼看他。“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过于自负很令人讨厌。”对视着他的双眼，有康责问，齐浩男未说话，只冷冷的命令。“下车。”
　　“什么？”有康觉得生气又惊讶。生气的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么忽视过，而惊讶则是齐浩男真的让自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下车。他其实并不想下车，毕竟不想徒步回市区，可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自己又不好不下车。慢吞吞的解开安全带，有康在心里期望齐浩男会突然改变主意。可是，不等他的期望实现，齐浩男就已经一把将他推出了车门外。
　　“齐浩男，你有种。”在车外大叫，有康泄气到了极点，而配合他泄气的则是齐浩男扬长而去的引擎声。这个齐浩男，根本就是外星物种，愤愤不平的评价，最后有康是走回去的。回到市区，有康基本上已经虚脱，想起齐浩男，他满心的愤怒和奇怪。他不明白，□□中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自我和自大，但想想齐乔正又觉得全然不是如此。到最后，有康的想法是否认了自己与齐浩男的一切共同点，那些爱好或许是巧合吧。自己与齐浩男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
　　闭眼休息，有康在一天的疲累中沉沉睡去。
　　两天后，有康回到了香港，回到家他就向父亲转达了齐氏合作的意愿。他的父亲丁家声没有做出回应，只是沉默不语，有康暗自揣测，父亲其实是知道齐家的□□背景，正因为如此父亲才难以抉择，不过心底，有康希望的是自己家不要和齐家有任何的牵连。但是让人失望的是，最终父亲答应了与齐家合作。
　　谈和约的前天没，齐乔正请有康与父亲前去做客。这次是真的进齐府。没去之前，有康极力想和齐家撇清关系，可去了之后他又奇怪自己想见到齐浩男。大概是想见到齐浩男在见到他后会有什么表情吧。但令人沮丧，齐浩男并不在家。有康也不好意思追问齐浩男去了哪里，毕竟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倒是齐乔正显得格外的热喏与友善，他不断嘱咐自己好好玩，又不断嘱咐佣人好好招待他们父子。
　　一个晚上的无聊，好在，有康虽没见到齐浩男，却见到齐浩男的小弟齐浩天。和齐浩男截然不同，齐浩天活泼又好动，仿佛相反的双生子。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一番交谈下来，有康居然了解齐浩天的理想是做警察。这令有康啼笑皆非。一屋子的罪犯，而这个不知情的全家宠儿却想做警察。这算不算是老天开的荒唐玩笑。有康自问，却无人给出答案。
　　独上高楼，有康趁着齐浩天拿饮料的空当俯瞰整个齐家的布局。
　　比自己家大些，但是布局很简洁，少了丁家的精巧，更见的是实用。看得出，这并不是个有着多少底蕴的家庭，说暴发户并不合适，但论到与丁家几十年的雄厚相比又显得过于肤浅。到底，多了些草莽之气吧。这样评价，有康在出神的同时，看家齐家大门开了又合，一辆红色的跑车驶了进来。
　　是齐浩男回来了。
　　齐家的长子在整个聚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回来。
　　准备下楼，齐浩天已经拿着饮料上楼了。
　　“你大哥回来了。”有康问，齐浩天点头。“我大哥不喜欢应酬，通常家里来了客人他都会躲出去。”
　　原来如此，有康暗自点头，并不奇怪齐浩男的作为，倒是齐浩男如果在客厅里同自己的父亲高谈阔论的话，比较令人吃惊。“那你大哥一般会去哪儿？”有康问，齐浩天则大笑了起来。“他，闷得出奇，无非是出海或者上医院。”“去医院？”有康惊异，而齐浩天的话语里却隐隐有了阴霾。“我大哥是去看他的女朋友。”
　　“他女朋友。”有康更惊异，他想不出来齐浩男这样一座冰山也会有女朋友，不过接下来齐浩天的话，让有康更惊异。“我大哥的女朋友去年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可我大哥就是不愿意放弃，经常都去医院照顾她。”
　　哦！原来如此，有康在心底默叹，对齐浩男的观感似乎又有动摇，说不上立体却又不似从前那样单薄。但是终究隔暗观花，依稀也不明朗。
　　喝下饮料，有康随浩天下楼，齐家长子回府，若不上前招呼未免礼节不周。
　　下楼，齐浩天在楼梯口叫了声大哥。齐浩男转头，满脸的笑意满脸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