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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 8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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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的陆竟舒是要回公司开会的,必定回来了就应该把事情扛起来。她从依依不舍的情绪中挣扎出来,结果过了小桥一看,车的四个轮子被人放了气。这不用问都知道是谁干的。
陆竟舒看着被放了气的车子,然后被气得发笑。她只得折回去,然后在院子里看到了徐姝文。
徐姝文是全然不知道,她也没觉得自己说风凉话:
“哟,这谁啊?刚才还一幅成功人士的模样,说要去公司开会的?”
徐姝文虽然讨厌陆竟舒这个货,但是她心疼她的宁姐。好不容易见了个面,这货说要去公司开会。那向自宁这些日子的思念算什么?
陆竟舒自觉得有些理亏,向自宁的叮嘱还在心头,她说要对徐姝文这个货好一点。陆竟舒没吭声,她拿眼睛扫了一下刚才差点狗头不保的朱洪新身上。
朱洪新刚才差点被陆竟舒拿下一血,要不是向自宁拦着,他的狗头一定被打爆了。就这还是被陆竟舒踹了一脚,现在还疼。迎着陆竟舒的目光,朱洪新赶紧开始语言保命:
“大嫂,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陆竟舒懒得看他,她知道朱洪新这样的人,她的圈子里有的是,做事从来没有什么后果可想,又过分得天真烂漫。
陆竟舒现在气得没了脾气,自从遇上了向自宁,她现在有生不完的气,还没处撒。
她推开向自宁的房间门,然后就往窗边的靠椅上一坐。向自宁在书桌旁,拿着本书不知道研究什么:
“怎么回来了?”
陆竟舒睁眼看天花,然后有气无力:“帮我叫拖车。”
向自宁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以为是方敬嵩干的,正要打电话给方敬嵩,陆竟舒抱住了她:
“谁干的,重要吗?”
“不重要吗?”向自宁很生气:“我不过没理事一两个月,胆儿肥了,什么事都敢干!”
陆竟舒有些发笑,她想着她这些天知道的事,她轻轻地抚摸她的头,给她顺气:“不好吗?他们的心都向着你。”
这一下就说到了向自宁的柔软处,刚才都要炸毛的向自宁现在温和地靠在陆竟舒身上:
“那先叫姝文送你去公司吧。”
“算了,今天就不去了吧。正好歇歇。”
其实这个画面其实挺温馨,但是架不住两个人都是各怀鬼胎的人。向自宁在想徐姝文脸上的伤,还有方敬嵩这个货为什么现在都没有在她跟前。陆竟舒心里面多少有点不得劲,因为这是徐书年的家,这个还是徐书年曾经的房间。
但是向自宁的计较从来不会轻易说出口,她说:“你在想什么?”
“嗯,我其实挺介意,为什么你会住在徐书年的房间?”
“怎么,你这也要吃醋?”
你要说不吃醋,陆竟舒心里肯定有点,但是她忘不掉徐书年出车祸时的照片:
“倒是没有,但是,这必定是已故的人的房间,他跟你的关系,嗯,昨晚你还对我做那种事。”
向自宁把手搭在了陆竟舒的心房处,跳动是这样的稳健,向自宁把她推开了:“在你看来,我跟徐书年是什么关系?”
向自宁不想徐书年困住陆竟舒,但是陆竟舒的心里已经释然,不管向自宁跟徐书年是什么关系,都已经阴阳两隔,物是人非:
“亲人吧,昨天伯母说,我们回家。”
陆竟舒说得很轻,但是回家这个词却已经在她心里生根。家这个词很熟悉却离她足够远,因为向自宁,陆竟舒被一个认识不久的人领着走进了所谓的家门。
向自宁,一个被家伤得体无完肤的人,她先是静默,然后勾着嘴角轻笑。她拉起陆竟舒的手:
“我跟徐书年,可是清白的。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掰手腕,就没牵过手。”
“得了吧,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炫耀?我可是在自证清白。就我跟徐书年的关系,不要说我在他生前的房间里面干什么,就是我拉着你去他的坟头蹦迪,他晚上也得托梦问我蹦得是否开心。”
这一下给陆竟舒整笑了,刚才还有点微妙的伤感,但是现在又让陆竟舒妒忌得慌,这让她一下想到了庄洁:
“我想让你跟我的一个朋友见见面。”
“嗯?什么时候?”
“就今天吧。”陆竟舒觉得是时候了:“免得你下次找不到我又玩失踪。”
这让向自宁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吗?”
“我们一起长大,她知道我家在哪里,也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得到我。”上次的误会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因为了很多错误的决定和疏忽造成了一系列并不好的后果。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有必要尽量促成她们的见面。
见面时间约在晚上,所以中午留在徐家吃饭。方敬嵩卡着饭点回来,然后别扭得一只脚在院门,一只脚在院外。他蹭来蹭去,没脸进门见向自宁。
没被抓现行之前他大概可以嬉皮笑脸,恬不知耻地喊:哟,谁把我们大嫂打了,告诉我,我给你打回去。
现在不但被抓了现行,自己还被打进医院了,这让他的脸往哪里搁。
朱洪新可不知道打陆竟舒这个事,他没心没肺端着个碗,吃着从徐姝文那里抢来的鸡腿:
“敬嵩哥!快进来吃饭!阿姨做的饭可好吃了!”
方敬嵩就这样被喊了进来,他看着端坐在向自宁旁边吃饭的陆竟舒缩了缩脖子:“大嫂好。”
陆竟舒抬眼看了方敬嵩一眼:“出院了就好。”
陆竟舒都不知道生不生气好,你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是生气吧,他们向着向自宁也全无错处。她其实可以胡搅蛮缠得发一发脾气,但是就是发不起来。
她郁闷得给向自宁夹了一筷子菜,然后抬眼去看徐姝文,徐姝文接受到她郁闷的眼神,生气得哼了一声转过脸吃饭。
饭吃到了尾声,朱洪新已经丢下碗筷打量起树上叫得人头疼的知了。向自宁一如平常得站了起来,然后抬手给徐姝文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徐姝文摸着被打疼的后脑勺委屈至极,徐妈妈收拾碗筷全当没看见。
回到房间,陆竟舒说:“你为什么突然打徐姝文?”
“她不该打吗?”向自宁心里大概猜了个大概。
“你知道啥了?”
“还我知道什么?方敬嵩脑门上的包是摆设吗?这里除了你,谁能在他手上讨得了好?”不说还好,说了向自宁来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指使他们干的!胆大包天,擅自做主!”
说着,她看了看陆竟舒,但是昨天晚上她就把她看了精光,她身上就没有一块淤青。她哼了一声,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她坐了下来。
陆竟舒已经不想再去计较这些东西,或许这些以前对她来说是不可忽视的。但是自从遇到了向自宁,她觉得这些大概也并不重要。或许人生的追求已然发生改变,看问题的角度也发生了偏移。
她看着向自宁,向自宁看着窗外。上一刻还在生气的向自宁已经成了过去,她现在笑着看窗外的朱洪新对树上的知了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