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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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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曜安老实了,本分地给岑猫猫冲洗掉泡泡。
湿水的猫猫比平时看起来小了好几圈,蜷在盛曜安怀里瑟瑟发抖。
盛曜安长臂一伸拽过外间的浴巾把猫猫包裹住,轻擦压着,吸去猫猫身上的水分。擦到半干,盛曜安来到客厅,翻出宠物烘干机插上电把猫猫送进去。
最大的麻烦解决!
盛曜安用猫猫刚刚擦身的那条浴巾草草擦了下身,扭头看见餐厅地上一滩,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点叫保洁不方便,早知道就该买个扫地机器人放家里。”
盛曜安把浴巾展开牢牢系在腰间,从餐桌拿过餐巾纸往外掏,任劳任怨地蹲地小心翼翼捡起碎瓷碗,擦起地上残余的方便面汤。
懒洋洋躺在烘干机里的岑猫猫,爪爪捂脸扭头。
他何德何能啊,居然有朝一日看到盛曜安裸体围裙擦地的样子。盛曜安这个自以为独居在家就颇不讲究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
幸亏面汤剩的不多,大多数又贡献给了猫猫的毛毛和盛曜安的衣服,瓷砖上剩下的并不难擦,就是溅得稍微有点远。盛曜安废了些功夫,让瓷砖恢复表面上的光洁,可是余味还在,还显得油乎乎的。
盛曜安弃疗:“先这样,明早叫保洁大扫除。”
嫌弃的盛曜安把脏衣服塞进客厅垃圾袋里打包出门,迫不及待又去浴室冲了一遍澡。
折腾大半宿,凌晨1点多,岑猫猫的毛毛终于被吹干。
疲倦的盛曜安脸埋进猫猫蓬松的毛毛猛吸一口,喃喃自语:“奇怪,我明明买的无香型,怎么闻着有淡淡的甜味?”
盛曜安还有半句没说出口,好像那个人的,深远的甘甜中带微冽的草香。
岑猫猫小三角耳颤动,蠢货,你刚刚闻的是我的后颈腺体!
虽然变成猫后信息素被系统刻意做了屏蔽遮掩,但是S级Omgea那馥郁的信息素哪是那么容易被彻底隔绝的?
现在贴近嗅还是会闻到淡淡的味道,洗澡后尤其凸显。
岑毓秋的信息素是很高级的味道,白鼠尾草,疗愈、拯救、净化、智慧,能够轻松安抚信息素失控的Alpha包括S级,但也极易勾动Alpha失控。
岑毓秋分化极晚,正常人多在12-16岁完成分化,可岑毓秋却迟迟没有动静。
初中时,母亲带他辗转各地找过多位医生,却并未检查出什么生理问题,最后得到的诊断是心理压力过大而导致的激素紊乱,让岑毓秋放平心态不要操之过急。
岑毓秋对分化一事并不急,急得是他的父母。往日令人慕羡的天之骄子迟迟没有分化迹象,被人贴上“或是个不能分化缺陷者”的标签,这让岑父岑母难以忍受。
而在岑毓秋的弟弟岑懿冬成功分化成一个A级Alpha后,岑父彻底对岑毓秋失望把注意力转移到岑懿冬身上,岑母则愈发狂躁声声质问问岑毓秋为什么不能分化。
山一样的压力累到岑毓秋身上,岑毓秋的分化愈发推延了。
初中、高中、大学……
身边没有分化的越来越少,没有分化的岑毓秋成为大学校园里流传的一个奇葩。
直到20岁,大四那年,岑毓秋破天荒分化了,大跌所有人眼镜分化成了一个Omega。说来讽刺,岑毓秋对分化已经麻木,根本没有意识到高烧不退、身体酸痛、食欲不振是分化的前兆,还以为自己得了流感。
恰逢学弟盛曜安朝他要学生工作的资料,他揉了揉空空的肚子,脚步浮虚挪去食堂。
那可是全校人流量最大的一个食堂,时间还是人流量最多的午间,无知的岑毓秋就挑了这么个好时间好地点分化了。可想而知,他S级的Omega信息素引发大规模失控事件。
斑驳杂乱的Alpha信息素争相释放,想要制服想要占有这个高级Omega。
那是他第一次嗅到信息素的味道,他宕机的大脑迟缓转了N圈才逐渐意识到“原来我分化了”,第二反应是“我居然分化成了Omega,我该怎么和家里交代”。
巨大的压力让岑毓秋产生强烈的胃痉挛。他死死捂住嘴,实际上许久未曾进食的岑毓秋根本吐不出什么,只有胃酸上反灼伤食道。
好恶心。
别看了,别讨论了!
岑毓秋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想要后退逃离却撞到了盛曜安。
盛曜安和所有Alpha一样,用异常灼热滚烫的眼神锁紧岑毓秋。
他们前胸贴后背,离得极尽。
盛曜安微微低头,炽热的鼻息就喷洒在岑毓秋敏感的腺体上。只要盛曜安想,他可以轻松低头享受这甘甜的美味。
岑毓秋倏地转头,受伤小兽般望向盛曜安,眼神惊恐而绝望。
盛曜安像被这个眼神慑住,浑浊的眼球清明起来。他舔了舔犬齿,喉结耸动,声音尽量放轻缓,小心翼翼地捏着外套衣角靠近岑毓秋:“学长,别怕,我会保护你。”
岑毓秋刹那迟疑,就被一件夹克牢牢套住,连脑袋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岑毓秋下意识紧紧攥住外套衣角把自己包裹得更严,指尖过于用力到泛白发颤。
突然,一条坚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扣住他的腰,大手按住他后脑勺,Alpha以绝对占有和保护的姿态把他拥入怀中。
是盛曜安。他站到岑毓秋身前,与那些理智丧失的Alpha对峙。
“滚开。”
一股强大的信息素迸发而出,如爆炸余波席卷整个食堂。强大S级Alpha的威亚慑住绝大数同类,时停般喧嚣世界刹那寂静,只剩下萦绕鼻尖的那说不上的木质香,酸甜苦辣辛,五味杂陈,恍若绷断的清冽新鲜青木枝。
“没事了,不怕,我带你去安全室。”
盛曜安拦腰抱起岑毓秋,狂奔穿越大半个校园。
岑毓秋脆弱倚靠在盛曜安胸前,抓着盛曜安胸前的衣襟,大口大口喘息着,双腿不自觉收紧磨蹭。不知道是不是受盛曜安信息素影响,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热了,身体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幸好外套遮挡住他丑陋不堪的发情模样,不至于让他在学校难堪。
“砰——”
安全室的门被盛曜安肩膀撞开,他安放昂贵瓷器般轻手轻脚地把岑毓秋平放到床上:“学长,安全了,我立刻给你注射抑制剂。”
好热。
岑毓秋单手扯开领口,唇微张,眼神迷惘地歪头望向一边。
盛曜安跪在床柜边,刺啦大力拉开抽屉。
“没有,怎么会没有!”盛曜安指甲掐入掌心肉,他喉结剧烈颤动着,摇晃着退后一步冲岑毓秋说,“别的安全室一定还有,我出去找!”
“别走。”
理智被灼烧殆尽的岑毓秋伸手抓住盛曜安衣角狼狈摔下床,他没骨头似地斜倚上盛曜安的腿,眼神纯真而又灼烫地仰望向Alpha。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