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恶人［星际］》非衣之

24、晚来

　　金司的保镖十分干脆利落绑了躲在情/妇家的某领导。
　　金司：“叶裴林最后是在跟你谈话？”
　　这老家伙转手就把叶裴林卖了，所以斯柯达出现得才那么正好。
　　该领导吓到脸色苍白，直冒冷汗，仿佛随时会撅过去：“我我我，都是斯柯达威胁我的，不是我本意……”
　　死神的镰刀现在就卡在他脖子上，哪能不说实话。本来领导当时在睡觉，半梦半醒间警报器尖锐响起，两个高大的男人闯进来，走在最前头，他怀疑是黑白无常索他命来了。
　　“废话少说，斯柯达在哪？”南慕眸光危险地压低眉梢，等找到叶裴林，这人就可以不用活了。
　　“在——”

　　而另一头，阿奇手速飞快：“我在尝试破解反追踪器。阿sir你联系那人看看。”
　　蒋桓照办，打给“绑匪”。“钱你们已经拿了，什么时候放人？”
　　“急什么，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斯柯达挂断，不过这短短两秒已经足够了。
　　“金象大厦！”
　　“——金象大厦。”

　　两波人马立即动身前往。
　　金司率先启动以超高速闻名的“疾风速度”武装车，与此同时南慕拉开副驾的车门跨了进来，车门关上，轮胎已然飙出几十米。
　　车辆远远能看见大厦顶端的时候，楼层中段一下子爆炸开来，炸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上方建筑摇摇欲坠。

　　大厦内乱作一团，人人自危。
　　“怎么回事？！”
　　“老大！老大死了！我们要怎么办？外面全都是警察！”
　　“肯定都是警察搞的鬼！开直播，杀几个人吓吓他们！”
　　手下抓着叶裴林往镜头怼：“给我们准备一艘飞船，别他妈做手脚，不然杀了她！”

　　“阿奇！马上封锁这个直播间，任何画面不能往外传！”
　　镜头开始剧烈摇晃，好像被什么击中了，蒋桓的心随之绷起——

　　两分钟前，手下大放厥词要杀了叶裴林。
　　叶裴林叹气：“说来说去都是这句，真没意思，不陪你们玩了。”
　　手下怒而要开枪，却感觉全身上下有强电流经过，子弹因此射歪，打爆了摄像头。电流完了以后，其他人上前摁住了那个手下。
　　叶裴林随手甩掉了早就解开的绳子：“干的不错。给你们减刑不成问题。”

　　再倒退至半小时前，阿奇成功打入部分小喽啰的通讯器。
　　“只要了五千万，看样子斯柯达没打算带走全部下属啊。”
　　“你们是谁？！警察吗？”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众人吓了一跳，小喽啰们惊怒交加。
　　电话那头自顾自说道：“唉，真可怜，尽心尽力为斯柯达做事，最后却被无情抛弃。”
　　“我要是你，就会投靠警方，说不定还能减刑。”
　　“太惨了，警方已经在去金象大厦的路上了，再不做决定就来不及了，坐牢总比死了好吧？还能减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我我们有人质！”小喽啰已经开始慌了，万一老大拿到钱真的把人放了，然后又不打算带走他们怎么办？“老、老大不是那种人……”
　　嗓音明显弱了下去。
　　阿奇接着游说：“减刑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你不想要，说不定其他人会想要，到时候又被警察抓住又不能减刑，多可怜啊。”
　　“哎，已经有一个人投靠警方了，这么有前途、思想觉悟这么高的人肯定会减刑的。又有一个，你说你们，明明没干多少坏事，就要替领头人背锅，不值得是吧。赶快弃暗投明，争取减刑。”
　　“………………”
　　诱惑太大，小喽啰们被忽悠得晕头转向，满脑子都是“减刑减刑减刑”。
　　再加上大厦骤然莫名其妙爆炸，把老大给炸没了，更是让人心慌。
　　所以，他们趁那手下去抓叶裴林的时候，偷偷抛了个电流吸盘粘到了手下背后。而这一切都被叶裴林看得清清楚楚。

　　警察冲了进来，火力压制住还没束手就擒的少部分人。
　　“通知他们，可以拦下运钱的货车了。”
　　蒋桓上前一把抱住了叶裴林，抓住她的肩膀满脸担忧：“没事吧？”
　　“有事啊，我的手被绳子勒得好痛，我的手伤还没好，解绳子费了好大劲呢。”叶裴林蹭了蹭蒋桓的脖颈，发丝掠过像在挠痒痒。
　　蒋桓知道她又开始说鬼话了：“……那要怎么样才能好？”
　　“你亲一下。”叶裴林狡黠地笑。
　　蒋桓拉起她的手背，印下一个吻。

　　—

　　“蒋队，所有失踪人口基本找回，包括已经去世的也对上了。但是还少了两个人。”
　　——封可青和迪克。
　　“阿sir，基本确定L岛就是‘角逐期’场地了，那里有个大工厂做掩护，其实内部空出一大片荒地，找到了不少尸骸。”
　　疯牛组织的人根本没打算清理，就让这些尸骸，完善角逐环境，成为下一批人的噩梦。
　　小警员喊了一声：“蒋队，有个叫谢闵的人找。”

　　“谢医生，有什么事吗？”
　　谢闵正是之前交战区蒋桓跟着的医生。
　　“我看到新闻了，所以想问问你们有没有找到一个叫封可青的人。”
　　阿奇和蒋桓面面相觑，阿奇问：“你跟她什么关系？”
　　谢闵：“算是朋友吧，三年多以前我们都是某个交战区的医生。”
　　封可青四年前失踪，后来果然被分配去当军医了。
　　蒋桓详细地问了些细节问题，例如当时是几月份、哪场战争、之后还有没有封可青的消息。

　　“失踪人口里是不是还有个叫蒂莱的女人？”谢闵忽然开口。
　　同处一个军营，认识也不奇怪，但蒋桓总觉得这个“认识”不单单是见过面。
　　“是。怎么了？”
　　“可能是我多心，我觉得她有点奇怪。军妓在队伍整装待发时就会准备好，但她是战争爆发几天后才忽然不知道从哪来的。”
　　这件事蒂莱可完全没提过。

　　—

　　金丝楠慕。
　　“找我什么事？”蒂莱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跟这个看什么都像在看垃圾的人面对面让她很心慌。
　　“无聊，想跟你聊聊天。”叶裴林友善随和地笑。“你认识顾西西或者李娜吗？”
　　“…不认识。”蒂莱目光闪躲了一瞬，很快恢复镇定。
　　叶裴林双手交叠撑住下巴，微向前倾身。“真的不认识吗？那你一个月前跑什么？”
　　“你说什么？”蒂莱蹙起细细的柳叶眉。
　　“谢医生跟我说，你去年5月份到今年10月末一直在扬城。”
　　蒂莱的指甲掐住手心，“我跟他又不熟，为什么要说这些。”
　　“所以你承认了？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个谢医生呢。”叶裴林睁着好奇的大眼睛，这人真好骗，随便说两句就上钩。
　　“……我，只认识一个谢医生。”蒂莱顿时不淡定了。
　　“你早就知道卢森会死么？所以又跑回军营工作了。你也知道封可青很大可能会当军医，于是向谢闵打听，作为交换，你跟他说明了自己的来历。啧，我该说你天真吗？什么事都实话实说。哦不对，你现在就在撒谎，我猜卢森去海年的行踪是你透给李娜的。”叶裴林手上闲不住地转笔。
　　如果蒂莱神经放松点、细心点，就会发现那不是一只签字笔，而是录音笔。

　　李娜一个忙学习忙工作的人，费时费力地追踪卢森比警方还先找到他，怎么会没人帮忙呢？
　　事情败露，蒂莱干脆不装了：“你想怎样？要钱吗？”
　　“不怎么样，我说了，只是聊聊天而已。”

　　—

　　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走进了市局，暖澄的日光镀在她披散的长发上。
　　女人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张市局上下所有人都不陌生的脸。
　　“抱歉，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