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也要保护好自己[ABO]》南渡江寒

38、绝密

　　军方有硬性规定SSS+Alpha均需入伍，谢枕眠被指控的罪名是虚报精神力等级。
　　“不承认指控”，谢枕眠双手交叉，银色镣铐轻晃。
　　审判官询问辩词。
　　“实际上，我的精神力等级不稳定”，谢枕眠信口开河，“大部分时候是SS+，偶尔跃升。军方文件规定，以分化后现场检测结果为准，即便我的精神力等级有误，该承担责任的不该是检测人员吗？”
　　“证人陈述，你清楚自己精神力等级能达到SSS+，为什么不自行上报？”
　　……
　　争辩不休，祁止戈铁了心要把谢枕眠送进去，但谢枕眠拒不认罪，高等级Alpha坐牢的案例屈指可数，难度极高。

　　欧式吊灯呈现铃兰花样式，两侧浮雕墙中部镶嵌油画，光影交叠。
　　高烧过后，浑身脱力的梁晨曦挣扎起床，她不能待在这。
　　换回自己的衣物，梁晨曦拉门，不出意料地被锁上，狭窄的方形窗户透过几束光亮。
　　举起椅子砸碎玻璃，简单清理，踩在椅子上的梁晨曦垫脚，查看外面的情况。郁郁葱葱的小型森林，蔚蓝的湖泊镶嵌在草地，她所处的楼层，大概是三楼。
　　攀爬出窗口，梁晨曦抓紧石膏装饰物，身体倒悬，垂落，后背撞到突出物，钻心的疼让她险些松手。
　　踩住二楼的石膏线，借力站稳，梁晨曦缓慢挪动，脚抽筋让她躯体微躬，陡然跌落。
　　疼痛要吞噬她，蜷曲片刻，梁晨曦扶着墙起身，这似乎是某个景点内，单独围起来的区域。
　　蹦跳半个多小时，梁晨曦还没走出草坪，拍拍脑门，她想起来商学院毕业的奇思语，现在应该在伊尔菲亚。

　　在伊尔菲亚闲逛的奇思语接到语音，驾驶小飞行器找到梁晨曦。
　　“……你从泥坑爬出来的？”奇思语憋半天，吐出一句友好地问候。
　　“好小胖，快载我一程”，梁晨曦感觉自己看到救星。
　　“我刚好离得近，直接过来的”，奇思语说两句，停住话头，“小飞行器没什么……”
　　莫名紧张起来的奇思语看向梁晨曦身后，幸好没出现某个Alpha。
　　上次要不是及时交出梁晨曦学校的课程表，奇思语能被信息素呛死，现在他又感受到那股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
　　立即跳下小飞行器，奇思语让出交通工具，他多走两步路也不是不行。
　　“我晚点还你”，梁晨曦驾驶小飞行器离开。

　　直奔纸质图书馆六楼，取出某本厚重的书，梁晨曦夹入刚写的卡片，注意到折叠的纸条。
　　这两年，她只和孟庄毅单线联系，不怎么接任务，很少收到任务纸条。
　　还有什么紧迫的事？
　　伊尔菲亚大学有研究者在进行Beta人体实验，疑似修复受损腺体，如有发现，立即联系。
　　什么人体实验？梁晨曦暂时想不到，将书放回去，离开图书馆。

　　回到学校宿舍，梁晨曦去洗澡。
　　“……我说Beta二次分化还是有风险，医学院那个不就没成功？腺体受损，差点死在医院。再说就算是Beta，也不照样……”
　　“小声点……洗澡的说不定是她……”
　　“……我又没说她坏话……半个月不见得回两次，不知道非要住宿舍做什么。”
　　擦拭水珠的梁晨曦并未关闭淋浴，直到外面彻底安静再出卫生间。

　　看祁止戈长时间盯着她，还要抽空整谢枕眠，抓捕行动应该没那么快进行，梁晨曦不再过多思索。
　　换身衣物，戴上口罩、帽子，梁晨曦去实验室取出拟Omega信息素初版试剂，她要直接去银河星系找弗朗西斯。
　　伊尔菲亚组织部不清楚谁有问题，甚至可能上面的人也有问题，试剂送过去，最终大概率会交到弗朗西斯手上，有些资料她还是直接到地方默下来。
　　梁晨曦订好机票，和奇思语打个语音，约好还小飞行器的地点，即刻出门。

　　感觉小飞行器在缓缓降落？梁晨曦疑惑，红色感叹号冒出。
　　“电量不足，请及时充电”
　　沉默，梁晨曦环顾四周想扫小飞船，意外发现不远处，郑老教授打开车窗，正在和学生交谈。
　　“郑教授！”抱起小飞行器，半蹦跶的梁晨曦连忙喊人。
　　“小梁？”郑老教授闻声望过去，心里纳闷，谢枕眠怎么没跟着梁晨曦。
　　“郑教授下午好，您出学校吗？可以捎我到校门口吗？”梁晨曦两眼放光。
　　“可以”，郑老教授点头，又和站在一旁的学生提两句，“你再想想，人体实验不是闹着玩的。”
　　梁晨曦蹭上车，坐在后座和郑老教授搭话，得知刚才的学弟也想参加Beta二次分化为Omega的实验。
　　“他也是想给家里减轻负担”，郑老教授叹息道，“Omega的福利待遇还在上调，而多数Beta毕业后工资普遍不高，最近还要下压……”
　　车辆行驶在主干道，接近学校正门。
　　尖叫声此起彼伏，慌乱的学生正在四散逃离，刺耳的鸣笛声拉响，巡警按住某个持刀行凶的Beta。

　　红蓝色的线条不断扭曲、旋转，汇聚成漆黑的瞳孔，憎恨的目光要刺穿人……
　　“小姐？”乘务员喊醒梁晨曦，“我们已经抵达U09星球。”
　　“抱歉”，梁晨曦缓慢起身，她还有点头晕。
　　订好来回的航班，取纸质票，梁晨曦将光脑存入机场储物柜。

　　换乘至蔚蓝D041星球，尘土飞扬，触目皆是灰黄色。
　　找到机场附近的桔子小卖部，梁晨曦挑两包薯片，说没带钱，可以过两天付吗？
　　收营员皮笑肉不笑，推搡她进小卖部狭窄的收货区，跟老板谈去。

　　两鬓参杂些许白发，眼角鱼尾纹浮现，靳长风的气质稳重起来，眼神却比过往坚毅。
　　“靳叔叔？”梁晨曦错愕，她不知道这边负责接应的是靳长风。
　　“晨曦？”靳长风同样愕然，“你怎么在这？”
　　尚未叙旧，嗅觉敏锐的靳长风问梁晨曦是否受伤。
　　“没吧？”梁晨曦想起来，撸起长袖，胳膊青紫伴有擦伤，较深的伤口仍在渗血。
　　“怎么没上药？”靳长风走向角落的纸箱，“做任务伤的？有Alpha打你？”
　　“自己摔的”，梁晨曦拉回袖子，说正事，“我要找弗朗西斯，有东西要交给他。”
　　残留的Alpha信息素明显，靳长风并不相信梁晨曦说的话。
　　“他这会在哪我也不确定”，靳长风掀开纸箱，取出医疗箱，将药放在桌面，“你先擦药，我去联系。”

　　暮色渐深，浑身沙子的靳长风回来，告知弗朗西斯带领的小股部队暂时失联。
　　问题麻烦起来，梁晨曦回程的机票订在三天以后。
　　“什么东西？”靳长风提两句，“也许我可以转交。”
　　小幅度歪头，梁晨曦笑容狡黠。
　　有点凉飕飕的的靳长风，感觉梁晨曦不怀好意。
　　“靳叔叔，你知道拟Omega信息素吧”，梁晨曦郑重委托，“我背包里的就是初版试剂，详细资料我现在手写，两样东西你只能交给弗朗西斯。”
　　！
　　靳长风哑声，这属于绝密不是？！就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