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灭世主：重返史前时代》念旧衣

22、二十二 外星人打球

　　二十二

　　外星人打球

　　1996.09.02，18:05:22
　　“哈嚏！”哈利一走进霍格沃茨大厅就被紧紧抱住了，附带脸颊上一个亲热的蹭蹭，“晚上好，开学快乐，我长得比你高了！”
　　……
　　哈利尽力挺直腰，震惊地发现面前的家伙真的比他高了半英寸左右，心中腾地窜起一股尊严被冒犯的怒火：“亚历克斯，你怎么能比我高！”
　　“不能吗？”亚历克斯困惑地眨了眨眼，“为什么？”
　　哈利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并不能立刻找出一个能解释心中所感的合理缘由；就像为了进一步刺激他似的，罗恩走上前来，用手在哭包头顶比划了一下，满意地说：“哈，和我比你还差得远呢！”
　　哭包昂起脖子，信心百倍地回答：“会有一天比你高的。”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许多蚕豆大小的精致盒子，挑出几个来用手指点了点，让它们瞬间放大，挨个儿塞进罗恩、哈利和赫敏的手里：“开学礼物！”
　　“谢谢。”赫敏用半是愉快半是疑惑的口气说，“为什么想到送我们礼物？这个暑假你也出门旅游了？”
　　“没有，但是我住在西维家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你们了。”哭包挺起胸膛，“电视上演过，久别重逢的朋友会互赠礼物……科拉多！”
　　哭包跑向从大厅另一端的通道里走进来的西里斯，摸出又一个小盒子：“你看，开学礼物！”
　　西里斯当即拆开盒子，把里面那枚带着两个尖耳朵的狗形胸章别在了他为开学典礼而换的正式长袍上，看着它自动调整成搭配长袍的颜色并发出一声小小的犬吠，即使斯内普清晰可闻的讥笑（“很般配的装饰，布莱克。”）也没能影响他收到礼物的喜悦。
　　罗恩坐到椅子上，翻了个白眼：“三个星期叫做‘很久很久’？他真是巴不得告诉全世界他又进驻斯内普家了，是吧。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炫耀一件根本没人羡慕的事？”
　　“他居然长得比我高了……比我高了……”哈利无法自拔地沉浸在巨大的打击里；赫敏轻柔地叹了口气：“哦，哈利。”

　　18:23:16
　　分院仪式开始前，灭世主一直在四个学院的长桌和教师席位之间跑来跑去，近乎无差别送礼的举动让全校师生都充分意识到了他的好心情（倒不是说他能叫上来名字的人真有多少），但连德拉科·马尔福都变成他的送礼对象还是让大家吃了一惊——当然，他本人也吃了一惊，猛地把椅子往后蹬开一段距离，瞪着盒子的表情就像那是一枚定|时|炸|弹；然而在亚历克斯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之后，他就明显地放松下来，冲着正在关注他的一干人露出得意的假笑，然后神秘兮兮地收起了盒子。
　　哈利心烦意乱地紧盯着开始和哭包嘀嘀咕咕咬耳朵的老对头：“我猜那不是恶作剧礼物，对吗？”
　　“也许亚历克斯只是骗得他收下礼物，等他回寝室拆盒子的时候再好好吓一跳？”罗恩用充满希望的语调说，赫敏不太有把握地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亚历克斯真想捉弄人的时候连让你说不的机会都不会给的，我猜那是份真正的礼物，而且还正好是马尔福想要的——看看他惊喜的表情。”
　　“哈，真是棒极了。”哈利阴郁地说，“在斯内普家的第二个暑假，不仅个子长高了，和马尔福的关系也好起来了，连他想要什么都知道。”
　　“唔。”罗恩发出一个表示赞同的音节，忧心忡忡地打量着被斯内普呵斥后笑嘻嘻跑回来的哭包，“看他整天阳光灿烂的倒是挺好，可笑得一副百花齐放的样子就太过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1996.09.14，14:05:32
　　哈利用一团手绢捂住额头，怒火万丈地提着火|弩|箭奔回格兰芬多塔楼，一路横冲直撞，对人们惊讶的眼神和打探置之不理，直到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才发出一声挫败的大吼；这是周六下午，公共休息室里空空荡荡，唯一靠在窗边看书的赫敏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哈利：“天哪，魁地奇训练怎么了？”
　　“结束了！被迫！”哈利把扫帚扔到对面的沙发上，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斯内普那个混蛋！”
　　赫敏明智地沉默了一会儿，等哈利从愤怒的喘息里稍微平复后才慢慢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膝盖，柔和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哈利擦了擦不再流血的额头，扔开手绢，用双手搓了搓脸，盯着面前的地板：“斯莱特林和我们抢训练场地。不是什么新鲜事，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星期一就和霍琦夫人预约过，但肯定有人在记录本上做了什么手脚，提前登记的人变成了马尔福。”
　　赫敏睁大了眼睛：“可球场的管理记录是由霍琦夫人亲自保管的！”
　　“所以才说见鬼了！”哈利吼了一句，然后努力压制沸腾的怒气，放低音量，“你知道马尔福是什么德性，他坚持有书面记录作证，就算是教授的口头调解也做不得数。霍琦夫人发起火来，把我和他带回办公室处理这件事，就在我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外面的队员打起来了。”
　　“噢！”赫敏捂住嘴，“没人受伤吧？罗恩呢？”
　　“鼻子断了。”哈利简单地说，看到赫敏惊慌的神情后补充道，“不严重，庞弗雷夫人一秒钟就能给他治好。糟糕的是他在鼻梁被打歪之前放倒了三个斯莱特林，而斯内普赶过来的时候金妮正领着咱们的人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噢！”赫敏又重复了一声，“我们惨了。”
　　“没错。”哈利阴沉地回答，“我被禁赛了。三个月。”
　　“什么？！”赫敏惊叫起来，“你……但你没有参与打架，不是吗？哦，不对，你的额头——”
　　“我没参与。我和马尔福在霍琦的办公室里吵架呢，记得吗？”哈利烦恼地揉着头发，“我只是在跑过去劝架的时候挨了一下，但斯内普根本不听我解释！‘身为队长就要以身作则，波特。’‘不能制止手下的队员打架斗殴就是你的错，波特。’‘真是一派胡言，波特。’‘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你顶撞教授，波特。’哦，我真恨他！”
　　哈利激动地站起身走来走去，赫敏同情地看着他：“无疑马尔福没有受到同样的惩罚。”
　　“他当然没有。他可是斯莱特林的现任队长，不是吗？”
　　赫敏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斯内普比以前好些了，你知道，既然他能接受亚历克斯在他身边待那么久……”
　　“我现在只觉得我们会有这种想法真是蠢透了。”哈利沉声说，同时公共休息室的门被旋开了，罗恩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哈利只听到含糊的“马尔福去死”之类的诅咒。
　　赫敏关切地迎上去：“罗恩，鼻子怎么样？”
　　“没事了。”罗恩摆了摆手，声音依然有些瓮声瓮气，“哈珀和沃林顿被斯内普罚了三周禁闭，跟咱们队一样。不过他们是斯莱特林那边唯二受罚的，恰恰也是唯二有理想替补选手的。”
　　哈利厌恶地哼了一声：“真好啊。斯莱特林是两个有替补的正选队员被罚三周禁闭，仅仅错过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却是队长被禁赛三个月，其他人全体劳动服务。”

　　14:21:39
　　赫敏坐回沙发上，忧虑地撑着下巴：“哈利，这支队伍是你不久前才选|拔|出|来的，你不在场上他们可要怎么办？”
　　“而且我们没有替补找球手，这才是最关键的！”哈利愤愤地回答，“我敢说斯内普从马尔福那儿听到了这个，知道只要把我弄出赛场——”
　　楼梯上传来的一点响动打断了哈利的话，他们转过头去，看到哭包手里拖着个枕头，穿着睡衣，摇摇晃晃地走进公共休息室：“哈嚏，训练完了吗？扫帚可以借我用了吗？”
　　赫敏看了看表，拧起眉头：“你应该再睡半小时，亚历克斯，如果你今晚想迟点上床的话。”
　　哭包蜷进沙发里，怀中抱着枕头，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西维说午睡太久不好，会让我变懒的。”
　　“就好像你有特别勤快的时候似的……”罗恩喃喃道，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哈利，绝妙的替补！”
　　哈利只愣了一瞬就明白了罗恩的意思，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你是认真的？”
　　“我们打着玩儿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两个加在一起也防不住他，不是吗？安吉利娜不也被他甩在后面过吗？那次他用的还不是火|弩|箭！”罗恩兴奋地说，“想想看，如果让他上场比赛……啊哈，光是斯内普的表情就够我拦住一百个球了！”
　　随着罗恩的每一句话，哈利的情绪高涨起来；赫敏看着脑袋垂了下去、开始打呼噜的哭包，尖声说：“不，男孩们，这是个糟糕的主意——想想他的能耐！”
　　“对啊，想想他的能耐……”罗恩用梦幻般的语调叹息着，眼中精光闪闪。

　　1996.09.28，15:58:03
　　当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院队结束了在空中高速盘旋的出场仪式，降到地上开始沿着赛场中线列队时，“波特，你怎么敢？！”成为了许多人的共同心声。
　　德拉科瞪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亚历克斯，震惊得差点儿晕厥，深吸了几口气后扭过头对准格兰芬多的看台，把上述那句话吼得荡气回肠；哈利回以一个镇定自若的假笑（天知道他想试试这么做有多久了）：“好运，斯莱特林！”
　　真诚的祝福引起了一阵哄笑。
　　看台另一边，魔药教授脸上全然的轻蔑和得意就像遭遇到费尔奇的清洁剂一样迅速褪去了，显然哈利缺席给他带来的最初的愉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眯起眼紧盯着站在格兰芬多队伍中的亚历克斯，愤怒地咆哮了一句什么，为自己招来了周围几个教授的疑惑目光和关切询问。哈利用黄铜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这一幕，哼哼冷笑起来：等着瞧吧，斯内普，你这个小气巴拉的偏心狂为长期以来的不公正买单的时候到了！
　　球场中央，双方队长握了手，霍琦夫人吹响口哨，球员们蹬离地面，比赛正式开始。

　　16:03:21
　　巨大的欢呼声响彻整个场地，哈利坐在躁动的人群里，对自己此刻没有置身于金红色球衣的那支队伍之中感到既新鲜又失落，同时还有某种怪异的兴奋；他调节着望远镜的焦距，把自己的队员逐个检视了一遍，就像十分钟前他在更衣室里做过的那样，紧接着就看到德拉科的身形在视野里迅速变大——他冲到格兰芬多的看台前面来了。
　　“波嚏！”马尔福骑在扫帚上洋洋得意地看着哈利，模仿哭包偶尔的口齿不清，似乎已经从先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了，“你以为派出维维作为秘密武器就会把我吓到吗？很遗憾他的杀伤力还没那么大。”
　　哈利心平气和地对着他微笑：“不，我没这么想过，马尔菲。我要是你，就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你费了那么大力气把我逐出球场，不就是为了在今天占点儿便宜吗？”
　　马尔福皱起眉头，调转扫帚迅速爬升高度，开始追赶已经轻松地升到高空搜寻金色飞贼踪迹的金妮；哈利胸有成竹地看向亚历克斯——后者正骑着火|弩|箭在球场上空飘来飘去，像个悠闲晃荡的气球，导致看台上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哈利，你真的觉得亚历克斯没问题吗？”
　　“老天，他那样子就像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哦，可怜的吉米，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防守了……”
　　但当一个游走球呼啸着飞向凯蒂，而新入队的击球手吉米忙于对付缠着他不放的另一个时，亚历克斯的表现中断了观众们的忧虑：他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射出去，瞬间就追上了那个沉重的黑色球体，气势万钧地高高举起球棒，然后——轻轻地戳了下去，温柔得就像用筷子戳肉丸。

　　16:07:44
　　加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同时眨眼的动作让哈利几乎可以听到上下眼皮碰撞的声音。而游走球，恼怒于凭自己的分量居然会遭到如此漫不经心的调戏，猛地颤了颤，逆着被球棒轻点的方向反弹出去，砰一下撞上了高尔的肚子——他正从背后悄悄靠近亚历克斯，打算遵循惯例用球棒把对手的脑袋敲开花，没有想到游走球会以完全不合逻辑的方式袭击自己。有那么两秒钟，大块头斯莱特林手中拿着球棒，脸上维持着即将发起偷袭的狰狞表情，然后缓缓地往旁边栽倒，从扫帚上掉了下去。
　　惊叫四起，霍琦夫人飞快地冲过来用魔咒控制了高尔下坠的趋势，斯莱特林看台上所有观众刷一下站起来，齐声高喊：“犯规！”
　　霍琦夫人举起胳膊做了个驳回的手势，斯莱特林恼怒的喊叫和格兰芬多雀跃的欢呼像两股海浪猛地撞在一起；亚历克斯无辜地眨眨眼，慢悠悠拨动扫帚飘回了原来的位置。

　　16:39:27
　　“犯规！”
　　驳回。
　　“犯规！”
　　驳回。
　　“犯——规——”
　　驳回。
　　“犯规！！！”
　　仍然驳回。
　　……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斯莱特林看台上的观众集体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他们忘了给自己的球队加油，忘了关注自己的追球手和找球手，忘了查看从扫帚上掉下去的人是否重新上场了，唯一记得的就是紧紧盯住在天上犹如失控的导弹一样四面八方到处乱窜的灭世主，而格兰芬多的观众们也把视线牢牢粘在同一目标身上；哈利相信他的火|弩|箭随时可能被这些聚焦的目光点燃，但他非常理解大家的心情：现在没有人认为亚历克斯像无所事事的气球了，他们都意识到扫帚上的灭世主依然是重磅炸弹——有谁见过魁地奇选手反过来把游走球追得慌不择路？有谁见过击球手一次又一次用不同的方式对着游走球又拍又戳、又推又挠，欺负得它们吱哇乱叫，但就是不肯把它们狠狠打飞到远处？
　　一旦进入状态，亚历克斯就玩得不亦乐乎，嗷嗷大吼着追在游走球后面（如果它们有嘴，一定会嚎啕大哭）；哈利看着锲而不舍的灭世主，又是兴奋又是心惊——如果他一不小心被球打中了怎么办？如果他撞上了自己人怎么办？最关键地，如果游走球从此对格兰芬多埋下了深刻的仇恨，以后比赛都想着报复怎么办？

　　16:43:59
　　“惊人的破坏力！惊人的破坏力！”解说员震耳欲聋的吼叫在球场上方回荡，“斯莱特林的队形又一次被横冲直撞的游走球和维维冲毁了，不得不说哈利·波特在自己被禁赛后做出的选择非常明智，也许只凭这个阵容……啊，斯莱特林的厄克特重新开始组织进攻，这是第多少回——哦哦！高尔和克拉布开始对维维左右夹击——靠近了靠近了——喔！”
　　斯莱特林看台上巨大的叹息如潮水一般漫过球场，夹杂着格兰芬多的尖叫——亚历克斯在最后半秒急速上升，高尔和克拉布沉重对撞，双双坠地；马尔福气得扫帚一歪，险险擦过教师席，引来阵阵惊呼，同一时间瓦赛成功穿过罗恩的防守，往环里投进了一球（“斯莱特林趁乱得分！”）；德拉科狼狈地调整方向，瞪着亚历克斯仿佛那是一只打不死的苍蝇：“维维，别再捣——啊！”
　　灭世主像战斗机一样从他头上呼啸掠过，转着圈挥舞球棒，就像那是一条丝巾：“哈利，下次让海格来守门！海格来守门！他不用动就能挡住所有球环！”
　　“嘿！我小巧一点儿又怎么了？”尽管漏了一球，罗恩却不像平时那样受到打击、陷入萎靡不振的状态，而是七窍生烟地在远处大吼，“什么样的扫帚能载得动海格？你想让他试试大功率吸尘器吗？！”
　　所有听到的人都笑疯了，包括坐在哈利旁边的海格本人。

　　17:02:09
　　“亚历克斯是我们的王，他让游走球疯狂乱撞；格兰芬多放声唱，亚历克斯是我们的王……”
　　比赛临近尾声的时候，半数人开始高声唱出这首在过去一年里被篡改过无数版本的德拉科·马尔福原创歌曲，另外半数人则热烈地沉浸在闻所未闻的魁地奇犯规方式中——在斯莱特林们无数次绝望的吼叫之后，比赛开始变得暴力，亚历克斯也真的开始犯规：
　　对于正在追赶金色飞贼的金妮，他用魔杖变了个捕蝴蝶的网兜递给她，被霍琦夫人吹哨警告一次。
　　对于正在追赶金妮的德拉科，他挥挥手，一条凭空出现的黑色拳击短|裤罩上了对方的脑袋，为他赢得第二次哨声和怒吼。
　　对于来不及拦截的袭击，他干脆收起球棒，手臂像面条一样拉长，抓住了尖叫挣扎的游走球，导致全场惊骇的倒吸冷气，参杂着麦格教授抢过话筒的愤怒呵斥：“维维先生，不准随意使用危险的人体变形术！”
　　亚历克斯对铺天盖地的叫骂与喝彩回以一视同仁的飞吻，现场一片混乱。

　　17:13:09
　　当金妮的手指终于在小小的金色飞贼上合拢的一瞬间，赫敏因为提心吊胆的漫长折磨总算结束而瘫在了座位上，哈利则发誓下次再也不会动用像哭包这样的终极毁灭武器——他从来没有因为魁地奇比赛不存在红牌罚下的规则而如此身心俱疲和眼花缭乱过。
　　“哈嚏，赫米，我们赢啦！我干得不错吧？”亚历克斯骑着扫帚降落在看台出口附近，挤开正在狂热地拜他为王的人群，冲向哈利和赫敏，搂住他们的脖子，脸蛋因为极度兴奋和剧烈运动而红扑扑的；哈利开怀大笑，决定暂时咽下长达一小时的担惊受怕，使劲搓揉哭包的脑袋：“是，亚历克斯，你真是棒极了！”
　　“噢噢！”哭包握着拳头在原地蹦跶，然后激动地扑往另一个方向，“西维我赢啦！我打败斯莱特林啦！表扬我，表扬我！”
　　周围的欢呼声突然减弱，迅速得就像电视机被调低了音量；挤成一团的格兰芬多们屏住呼吸，畏惧地看着脸色阴沉得可以拧出水来的魔药教授一步步逼近。
　　斯内普停在哭包面前，居高临下审视了那张沾沾自喜的面孔一会儿，一言不发，平静地卷着长袍走掉了。
　　哭包迷茫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哈利清了清嗓子：“呃，亚历克斯，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斯莱特林是斯内普的学院。”
　　亚历克斯愣了片刻，脸上的快乐逐渐变成总算反应过来的大受打击，然后“哇”的一声哭叫起来：“西维我错了！！！西维——呜呜呜……”
　　……
　　“亚历克斯是我们的王，他让斯莱特林很绝望；格兰芬多放声唱，亚历克斯是我们的王……”
　　夕阳西下，微风吹拂，在欢乐喧闹的海洋中，哭脸和笑脸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