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第 7 章 ...
-
眼见她越哭越伤心,眼睛哭得红肿,边哭还边扯他衣裳,嘤唧唧说“妾可怜,都没人疼”,“王爷不让妾出门,是怕妾坏了王爷清誉吗?”
陈瑞心想,他要清誉作甚。
到底还是依了她。
温栀柔想尽早安排秋果离开,一起求王爷应下。
这才心满意足,哭得累了,抱着王爷睡去。
陈瑞睡不着,刚才被她来回扯着衣裳,那处支起来,又瞥见美人梨花带泪,衣裳遮不住鼓鼓囊囊,酥白露出大半,他心里痒,却未化身禽兽,只暗骂句“骚狐狸,晚点再办你”。
眼见岭南的事办完,不日回郢城。
他买了处宅院,用来安置娇娇。倒不是没想过带回王府,只是娇娇身份太低,太后早为他物色王妃人选,怕未来王妃未必能容她,他顾虑良多。
又过两日,陈瑞一早安排人把守寺庙,连只鸟儿都飞不进去,这才放美人出门。
车驾上,美人扯着帕子闹“王爷言而无信,说好不跟来的”。
陈瑞去抱美人,调笑着“本王给娇娇作侍卫不好?可没人有这待遇。”
美人扑腾胳膊不给抱,“一会儿妾伤心起来难看,只怕王爷嫌弃。”
陈瑞吮她耳珠子逗弄“床榻夜夜哭,本王何时嫌弃过”。
美人反抗不得,软软地贴着精壮而强悍的身躯,感受到越来越坚硬的铁杵,羞得满脸潮红。
温栀柔暗骂,这会还胡闹,得亏不是真为父兄立牌位,不然她就该跪在牌位前忏悔不孝女。
陈瑞没再逗她,端坐的笔直,“本王不信鬼神,一会在庙门外给娇娇守着门。”
温栀柔微顿,没再说甚么。
出门前,她送走了秋果,小丫头哭着给她作揖,好不容易劝住,一步三回头离开的宅院。
秋果是人贩子手里买来的,打小陪在温栀柔身边,情分不同,温栀柔极信任她,把王爷赏的两千银两和首饰都拿给她,仅留玉坠做念想。
温栀柔强忍酸涩,轻吐一口气,了却一桩心事。
寺庙离着不远,坐落市井外一方清幽之地,侍卫如松木般立于两侧,挺胸昂首,目视前方。
古刹的钟声悠扬响起,穿透层层薄雾,温栀柔拢下衣裳迈过门槛儿,由主持引着进去。
缓缓步入佛堂,温栀柔手持香烛,虔诚地跪拜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信女温栀柔诚心请愿,一愿父兄平安,二愿终得相聚,三愿...”
梵音笼罩,佛像庄严慈悲,似乎能洞察世间一切疾苦。
温栀柔起身,将香烛插入香炉,又从袖口拿出随身携带的宣纸递给主持,“此乃父兄姓名生辰,望借佛堂一角立往生牌位”。
主持有些年龄,瞥了眼这姑娘面相,点点头,双手接过,“老衲定日夜祷告,祝施主父兄早日脱离苦海”。
温栀柔好久没出门,在寺庙转悠一圈,寻处亭子歇脚,身后响起老主持饱经沧桑的声音,“施主不必忧心,他日必富贵无极”。
她没仔细想,顺口答“不求富贵,只盼早日相见”。
说完开始后悔,不知情的人定然以为她有轻生念头,或碰到个心细的,多琢磨两下,这话漏洞百出,她本来就因谎
话日夜不安,谎话越说越多,自个儿都快难圆下去,宣纸上是她母亲和临时编纂的姓名生辰。
却听老主持道“不日再见”,随后作揖离开。
温栀柔心中酸胀无比,泪珠如山涧流水般抚过玉容,温柔无声,再化作珍珠颗颗坠落。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温栀柔没胃口,晚间随意喝口汤,洗漱后便乖乖巧巧的侧躺在罗汉床上,直到身后侧凹陷,感受到火热的身躯贴过来抱着她。
她情绪便一发不可收拾,顾不得羞,转过身,扎进陈瑞怀里,撅着小嘴儿,定要嘤嘤哭个痛快。
陈瑞今夜大发慈悲,克制着浑身燥热,在床榻间轻轻哄着,“明日要赶路,若这会还哭,路上没精神头儿”。
温栀柔哭花了猫脸,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妾不管,妾哪都不去”。
陈瑞怕她伤精气神,忙反手将塌边茶几上的参茶端给她喝,见猫嘴儿小口小口饮,饮完伸出粉嫩小巧的舌尖绕唇边一下一下地舔,陈瑞心叹道,这狐狸是来吸他精气的吧。
又由着她闹半刻,眼见她情绪稳定,陈瑞故意端起黑脸,咳了一声,道“曹柔,莫哭了,本王还没死呢”。
温栀柔收了声,用湿漉漉的眼珠望着他,委屈道“王爷明知妾听不得生死,又来勾妾伤心”。
陈瑞:“娇娇早些睡,路上时辰长”。
温栀柔这才反应过来,紧张问“王爷要带妾去哪儿”。
陈瑞:“当然是带回金屋,藏你这个娇娇”。
温栀柔一惊,“王府?”,进了王府可不容易出来。
陈瑞没吭声。
温栀柔芙蓉玉面贴上他胸口,柔弱道“妾不想去王府”。
“为何”。
“掉进女人堆里,王爷定不在意妾了,若王妃欺负妾,妾只能任人糟践”。
“没有的事儿,别瞎想”。
温栀柔面上做出悲伤之态,“王爷是要妾见到您跟其他女人恩爱麽”。
陈瑞轻叹口气,自嘲道“枉本王一世英名,亦难过美人关”。
又道“有你这个成天哭啼啼的娇娇还不够?本王可不嫌命长”。
温栀柔小意扭捏道“妾在王府又算个啥”。
一顿优柔造作下来,陈瑞想岔了,以为美人想要个名分入王府。
既然美人想要,他又喜欢的紧,也不是不能给,该给个啥名分呢。
温栀柔心里慌乱,难不成真要她入王府和一堆女人每日拈酸吃醋,就她这身份,只有挨欺负的份儿,怕熬不到父兄相见,哭都哭死了。
陈瑞宠溺地捏了捏红润小猫,“还怕本王委屈了你?”。
温栀柔委屈上了,“妾只知道王爷馋女人身子,谁知道王爷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馋女人身子·王爷手又开始不老实,解开薄衣,隔着丝锦肚兜在葡萄上打圈,“本王只馋你一个”。
温栀柔脸颊绯红,风情无骨地扭着身子,护住那对葡萄“王爷老是作弄妾,一点儿都不疼妾”。
忍不了了,威武雄壮的男人翻身压住她,“本王现在就疼疼你”。
男人掐住她纤细腰肢,动情狠刺,嘴上不饶人“明明是只狐狸精,装甚么小白兔”。
一点力气使不上,纤纤柔夷勉强抱着粗壮腰身颠动,娇滴滴抱怨“王...王爷再...说,妾便...不干了”。男人嘴角一咧,“娇娇要干谁?”
娇花红透透得,紧咬下唇不做声。
男人猛的使劲儿,“嗯?”。娇花软软娇吟一声。
如此这般,来来回回。
没上过战场的娇花败下阵来,娇颤不已。
酣畅淋漓大战后,温栀柔疲惫地倚在男人怀里,身上布满细汗,神志迷迷糊糊仍不忘讲“妾不想见别的女人”。
男人一脸饕足,柔声哄道“别胡思乱想,见本王何时有过其他女人”。
温栀柔阖眼小声嘀咕着“王爷爱骗人”。
陈瑞耐心哄着,“王府干干净净,娇娇快睡吧”。
得了这句,温栀柔瞬间睁开兔儿眼,疑问道“王爷年岁...”。
陈瑞:“二十又四,嫌弃本王了?”。
温栀柔脑袋惊雷又起。她记得父兄闲聊时讲过,尧王陈瑞年长。
细细算来,刚好今年二十有四。
不待她细问,耳边鼾声骤响。
尧王摄政,此人若是尧王...定是要回郢城。
温栀柔已无力思考,思绪混乱不堪。
陈远驹身份矜贵她不敢高攀,陈瑞身份更高贵她更不敢肖想。
这不是重点。
兄长与他共朝堂,岂不是早晚露馅。
这也不是重点。
她交代秋果,若见到父兄便说她在奉王身边,想个折中法子接她回去!
她好像把事办砸了。
一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