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在咒高当老大的日子》青青草原第一深情

52、第 52 章

　　带着从里梅口中逼问出的破碎信息回到高专，五条悟立刻召集了核心成员。当“二十根手指”、“同源的器”、“对立的理”这些词语被复述出来时，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沉思的寂静。

　　“二十根手指……可现在已经少了一根。”夜蛾正道眉头紧锁，指出了最现实的问题。宿傩手指被薛洋毁去一根，这几乎断绝了“集齐”的可能性。

　　“狱门疆是封印，这点可以确认，但对我们分离宿傩并无直接帮助。”家入硝子补充道，她尝试从医学角度理解，“‘同源的器’……难道是指与宿傩诅咒同源的东西？这怎么可能？宿傩的诅咒是独一无二的。”

　　“或者说，是与‘容器’同源的‘器’？”乙骨忧太提出另一种可能，“虎杖作为容器，是否有某种与之同源的特殊物品？”

　　虎杖本人则是一脸茫然，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对立的理’就更抽象了。”真希抱着手臂，“是指完全相反的力量体系？还是某种哲学概念？”

　　众人讨论纷纷，却始终不得要领。这些线索太过模糊，如同雾里看花。会议室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薛洋一直安静地靠在墙边，听着众人的讨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腰间的“希望”剑柄。当听到“同源的器”时，他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闪过。

　　同源……器……

　　他体内的阴虎符，是操纵怨气、驾驭凶邪的至宝，其力量本质与诅咒同属阴邪负面，从某种角度来说，与宿傩的诅咒之力，算不算得上是“同源”？

　　一个大胆而危险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如果以阴虎符为“器”，强行抽取或容纳宿傩的诅咒……

　　这个想法刚冒头，就被他自己否定了。阴虎符虽然强大，但宿傩的诅咒更加暴戾磅礴，强行容纳无异于引火烧身，甚至可能让阴虎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而且……

　　他抬头，正好对上五条悟看过来的目光。那双苍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清晰的警告和不容置疑——他绝不允许薛洋用这种伤害自身的方式去冒险。

　　薛洋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他知道五条悟的意思，心里有些烦躁，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被管束的异样感。

　　线索似乎再次中断。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薛洋的思绪却飘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想起了那把被他送给五条悟的降灾。

　　那把陪他走过尸山血海、饮尽无数鲜血的凶剑。上次在五条悟的公寓里见到它时，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当时他只想着送给五条悟生日礼物，没有细想，现在回忆起来，降灾剑身那股原本纯粹的凶煞之气，似乎……变得更加内敛，甚至隐隐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能切割一切的锐利感。

　　它被五条悟保管着，放在那处公寓的密室里。

　　“五条悟。”薛洋忽然开口，打破了会议室的沉默。

　　所有人都看向他。

　　“带我去看看降灾。”薛洋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

　　五条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挑了挑眉，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好。”

　　两人再次来到那处可以俯瞰东京夜景的大平层。五条悟打开密室，那把造型狰狞、泛着不祥寒光的降灾，依旧静静地躺在特制的剑架上，被净化的符咒层层包裹。

　　但这一次，薛洋走近细看，立刻发现了不同。

　　那些原本用于压制其凶煞之气的符咒，其上的灵力流转似乎变得……有些滞涩？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悄然侵蚀、排斥。而降灾本身的剑意，不再仅仅是凶戾，更透出一股仿佛能斩断因果、破灭万法的极致锋芒！

　　薛洋伸出手，指尖尚未触及剑身，便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和锐意袭来，让他指尖的皮肤都微微发麻。

　　“它……好像不一样了。”薛洋喃喃道。

　　五条悟也走了过来，六眼仔细地审视着降灾，墨镜后的目光变得凝重而惊讶：“确实……它的‘存在’性质，似乎在发生变化。是因为长期处在我的【无下限术式】残余气息的环绕下？还是因为你将它送给我这个行为本身，引发了某种……‘契’？”

　　薛洋没有回答，他深吸一口气，不顾那刺骨的锐意，直接伸手握住了降灾的剑柄！

　　嗡——！

　　一股远比以往更加狂暴、却也更受控制的力量瞬间涌入他体内！与阴虎符的阴冷怨毒不同，这股力量充满了纯粹的破坏与斩断意志！与此同时，一段模糊的信息碎片，如同被解锁般，涌入他的脑海——那是关于降灾在他离开后，长时间处于五条悟那蕴含“无限”与“湮灭”概念的咒力环境中，自身凶煞之气被不断纯化、淬炼，最终孕育出的一丝崭新的、斩断一切束缚与联系的法则雏形！

　　“斩断……”薛洋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他猛地抬头看向五条悟，“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什么？”五条悟追问。

　　“里梅说的‘同源的器’，或许不一定是指与宿傩同源，也可以是指与‘分离’这个行为同源的‘器’！”薛洋语速加快，带着发现关键线索的兴奋，“降灾！它正在孕育一种‘斩断’的能力！不是物理的斩断，而是更本质的，斩断联系、斩断契约、甚至……斩断灵魂共生！”

　　他紧紧握住降灾，感受着剑身传来的、仿佛能撕裂一切的悸动：“如果……如果能将这种力量完全激发出来，或许……或许就能斩断宿傩与虎杖之间的灵魂契约！”

　　五条悟看着薛洋手中嗡鸣不止、散发着危险而强大气息的降灾，又看了看薛洋那双因为兴奋和决然而亮得骇人的眸子，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

　　降灾的异变，无疑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但这股力量太不稳定，太危险，无论是对于使用者薛洋，还是对于作为“被斩断”对象的虎杖。

　　“太冒险了。”五条悟沉声道，“这股力量尚未完全成形，掌控不了后果难料。而且，斩断灵魂契约，稍有不慎，可能会同时重创甚至……毁灭两者。”

　　“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宿傩哪天彻底吞噬掉那个粉毛小子吗？”薛洋反问，语气带着他特有的、不计后果的狠厉，“有机会，总要试试！大不了，我控制着点，只砍该砍的东西！”

　　五条悟看着他，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薛洋的决定很难改变，尤其是在他认定的事情上。而且，这确实是目前看起来最有希望的一条路。

　　“……好。”五条悟最终做出了决定，但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薛洋持剑的手腕，苍蓝色的眼睛直视着他，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但是，薛洋，你给我听好了。在完全弄清楚这股力量并且有绝对把握之前，绝不允许你轻易对虎杖使用。我们需要更多的测试和准备。”

　　他的目光如同最坚固的枷锁，要将薛洋牢牢锁住：“如果你敢乱来……我就把你关起来，直到事情结束。”

　　薛洋与他对视着，能感受到对方话语里的担忧和不容置疑的强势。他啧了一声，甩开五条悟的手，但语气却缓和了些：“知道了，啰嗦。”

　　他低头看着手中仿佛在回应他心意的降灾，感受着那新生的、斩断一切的法则雏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期待的笑容。

　　宿傩……等着吧。

　　这一次，他手中握着的，或许就是能真正将你从那具身体里剥离出来的利刃！

　　新的方向已然明确，尽管前路依旧布满荆棘，但希望的火光，终于再次点燃。高专对抗宿傩的战役，进入了以“斩断”为核心的新阶段。而薛洋与他的降灾，将成为这场战役中，最出其不意，也最至关重要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