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坏了，全成替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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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存清疑惑看向薛饮江：“这画的是裴染？”
薛饮江摇头：“不是。但裴染确实也在此处，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二人离开主院之后，薛饮江带着龚存清到了一处水榭中，支开二人身边的丫鬟，让她们守在岸边。
薛饮江这才开口说话：“试一下，你还能动用灵力吗？”
龚存清尝试了一番，摇摇头：“不能。”
他金丹破碎之后，灵力尽失，虽然重新开始修炼，但是进展缓慢。他已经很习惯这种丹田灵力空虚的感觉，此时经由薛饮江提醒，他才意识到他又动用不了灵力。
薛饮江叹了口气，道：“果然如此，想问什么你问吧。”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为什么他们叫你十七姨娘，叫我十八姨娘？我确定我还是男人。”
“此处名为梦影城。那日赤练飞蟒打碎飞舟，将我们二人打入空间裂缝之中，你我皆是失去意识，而后被空间乱流卷到了此处。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此城的孟城主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琴问我：‘你是不是琴弹得很好？’
虽然他那眼神盯得我很不舒服，但是作为天音宗的大师兄，我实在说不出我不会弹琴这种鬼话，只能照实回答。
就见这个孟城主露出十分怀念的神色说了一句：‘我的亡妻当年琴也弹得很好。’
我本来正要客套一下，安慰他几句。
结果这个孟城主就仿佛有病一般，下一句就说要娶我做他第十七房姨娘。
这我哪能同意！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侮辱，当即就准备动手，结果就发现我根本动用不了半点灵力！而这个孟城主却能动用灵力，我打不过他！”
“然后你就这样成为了他十七房姨娘？”龚存清神色剧变。
薛饮江无奈点头：“马上就轮到你了。”
龚存清十分无语：“你是因为和他亡妻一样会弹琴被看上，那我全程昏迷，他又是看上我哪一点？你告诉我，我现在就改。”
薛饮江露出怜悯之色：“恐怕不行，他看到你的时候，直接来了一句，感觉你和他亡妻的气质很像，然后直接把你一并也娶了。”
“那他前十六房姨娘都是以像亡妻的理由娶的？”
“没错。”
“我同意你刚刚的看法，这个孟城主真的有病。”龚存清无奈认同，又提出另一个疑问：“他亡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人人像他？”
“你刚刚在主院不是见过了？”
“你是说那副长得像裴染的画像？”
“嗯。”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事其实都是裴染搞出来的鬼？”
“我本来也有这样想过，但是等你见到了裴染，你就不会这样想了，他过得比我们惨。”
“怎么说？”
“这个孟城主娶那么多姨娘，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情欲，他是借着这些替身在找亡妻的影子。像是他找我，就只是让我弹他亡妻当年弹过的曲子。”
“怪不得你能忍！我本来还想说就算动用不了灵力，你作为天音宗的弟子，总该有些保底护身的手段，何必忍受他这种侮辱。”龚存清恍然大悟。
“那裴染如今又是什么情况？”
“你也看见了，他那张脸和孟城主亡妻长得一模一样。裴染来此处的时间比我们晚了两天，他从天上掉落到梦影城的时候，那个孟城主一看到他的脸，激动得差点昏过去，脸上全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的喜悦一直持续到裴染睁开眼睛，戛然而止。”
“被裴染气的？”龚存清试探问道，他太知道裴染那张嘴了。
“嗯，”薛饮江点头：“但是孟城主根本不死心，这张脸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他现在要求前十八房姨娘们，要把自己最像他亡妻的特质教会裴染，力图把裴染教成同他亡妻一模一样，然后就娶裴染，再放前面这些人走。”
龚存清：“你们两个没想过直接跑吗？”
“裴染被赤练飞蟒伤得不轻，如今他也动用不了灵力，伤势恢复极慢。我近几次见他都是蔫蔫的，他跑不动。
而且梦影城是有阵法禁锢的，我们既没有灵力，也得不到城主同意，我们出不去。”
“那就这样任人宰割？”龚存清不赞同道。
“怎么会呢？你辛苦一点，把你的气质教给裴染，让他嫁给孟城主，你不就名正言顺可以走了。”薛饮江脸上全是想看好戏的期待。
龚存清怪怪地看了他一眼：“怪不得你和裴染是好朋友。”
“哈哈哈，走吧，我带你去见见他，他现在可是大忙人。”
随着薛饮江的带领，二人一起去到了三姨娘的院中，正好看见三姨娘在教裴染做菜。
三姨娘也是男人，拥有一手好厨艺，就见他抓起一只低阶灵兽，拎起一根碗口粗的棍子，哐当一下敲在灵兽脑袋上，把它敲晕，然后干劲利落地放血扒皮去除内脏，不一会儿，就将灵兽处理得干干净净，就等下锅。
三姨娘开口看向裴染，开口道：“看清楚了吗？”
裴染摇头。
三姨娘手朝身后一指，一排的处理干净的灵兽挤满了桌面，摆得整整齐齐，三姨娘强忍着怒火道：“我已经杀了十几只灵兽给你看了，你还学不会！你是不是故意戏弄我！”
“不会杀就是不会杀，这灵兽太凶了，我不敢杀，跟你示范多少次没有关系，你不要再为难我了。”裴染小声反驳。
“我为难你！我不为难你那就有人要来为难我了！”听到裴染的反驳，三姨娘更加生气，直接抓起一条灵蛇丢到裴染面前，“给我杀！不把它杀掉那就等它来反咬你吧！”
那条灵蛇四处游走，顺着裴染的腿就要缠绕上去。
裴染被吓得手忙脚乱，拎着棍子一通乱敲：“不要啊，三姨娘！我现在最怕蛇，也最讨厌蛇，滑溜溜的，又有毒，等会我被咬了，肯定会死的。“
三姨娘不为所动：“怕死，就给我睁大眼睛，对准七寸敲，不要给我扯那些没用的。城主还等着你做的午膳呢！”
龚存清看了好一会，转头看向薛饮江，疑惑道：“他在干什么？就算没有灵力，杀个灵兽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费劲吧。”
“你没看出来吗？他故意在装草包，不管别人教他学什么，他都是这样，要么不好好学；要么好好学了，故意给你弄个歪的结果出来，我这几天教他弹琴，差点没被他气死！你等着吧，等会午膳还有故事可以看呢。”
薛饮江话音未落，眼前的厨房一股浓烟冲天而起，砰的一声屋顶被炸飞，然后就听见三姨娘怒火冲天的声音：“裴染，你个蠢货！烧个火你把我厨房炸了！我饶不了你！”
听到此处，龚存清犹豫道：“要进去帮帮他吗？”
“不用担心，三姨娘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的。”薛饮江丝毫不为裴染担忧，反倒带着龚存清在城主府内逛了一圈，然后直接去了膳厅。
一进膳厅，就见城主坐在主位上，之前龚存清刚醒时不过匆匆见过城主一眼，此刻仔细观察，见城主上半张脸戴着面具，只露出俊秀的下半张脸，眼神里的内容晦深难明。
其他各房姨娘分坐于两列，都是男的。
城主见他二人进来，含着笑意道：“十八你醒了是喜事一件，先入座吧，等会让大家一起为你庆贺一番。”
龚存清想开口拒绝他这个十八的称谓，被薛饮江阻止，龚存清不明其意，只得闭口不言，之后再问清楚。
二人刚坐下，就看见三姨娘带着裴染一起进来，身后一名丫鬟端着托盘，托盘内一口砂锅正呼呼冒着热气。
丫鬟将砂锅端到城主面前。
三姨娘开口：“城主，在下幸不辱命，终于教得裴公子做出了这道龙虎斗，您请尝尝味道。”
三姨娘推了裴染一把，把人推到城主身边：“城主，就由裴公子伺候您用膳吧。”
龚存清惊讶看向薛饮江：真给他做出来了？
薛饮江摇摇头，露出看热闹的期待。
就见裴染伸手，揭开砂锅，一道刺眼的金光闪过，从锅中传出一阵嘶鸣之声，蜷缩于锅内的去皮灵蛇猛地飞扑向城主，毒液飞洒。
却被城主一掌拍死，落回锅中，城主面色不快：“这就是你们做的龙虎斗？”
三姨娘吓得一跪：“城主息怒，我刚刚明明盯着他杀好，也见他将这口砂锅炖了一个时辰，不知为何变成如今这样。”
裴染一脸理直气壮道：“这就是龙虎斗啊！”
“哦，”城主饶有意味地看向他：“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你知道下场的。”
“你看，这锅里的是龙，城主你属虎，刚刚你们打了一架，这就是龙虎斗，有哪里不对吗？”
“呵呵，就属你歪理多，我让你学做菜，你就学这种东西敷衍我。”城主被他气笑了。
裴染拿起筷子，将那条刚断气的蛇夹到城主碗里：“这么想吃我做的菜，吃吧，就这种水平，不吃以后不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坏了，全成替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