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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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娜塔莎看来，托尼的用词不太准确——新闻正在通报的这起案件，与其说是大规模劫持事件，不如说是群体谋杀、或者说屠杀事件。
“……今日16:47，911接到报警电话，布鲁克林一处社区图书馆在举办活动过程中遭遇……”
“布鲁克林？图书馆？”
新闻播报的声音还在继续，影像中的人群东倒西歪，史蒂夫盯着显示屏上的画面和文字，眉头皱成一团，
“所有人员中毒身亡！？”
“应该是定时毒气装置。”
娜塔莎提出推测。
她虽然对这个社区并不熟悉，但从影像中可以清晰地看出，参与活动的大多为老年人、妇女和孩子——与大众认知相反的是，这些人的警惕性，其实远高于青壮年。
“如果有人往图书馆里丢毒气弹，他们不可能毫无察觉，更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散发毒气的装置应该早就存在于图书馆中，才能让毒气悄无声息地蔓延，从而造成阅读区47人几乎无一生还的情况。
“……也有另一种可能。”
史蒂夫眸色暗沉，
“散播毒气的犯人就在中毒人员当中。”
“我支持娜塔。”
新闻视频已经播放完毕，托尼再次点开，扯着进度条到一分半钟左右的地方停下，开始为自己方才的用词辩解，
“星期五，放大画面，优化清晰度。”
“好的，先生。”
机械女音不出五秒便完成了任务，悬空的两块屏幕上出现同一处放大的画面——那是一个漆黑的、从尺寸来看像极了鞋盒的纸质盒子，表面没有任何标志，突兀又自然地摆放在图书馆阅读区第三排的桌子上。
而托尼看着画面上清晰无比——熟悉无比的纸盒，冷冷地哼了一声，
“就是它。”
新闻刚推送过来时，他一眼就瞥见了封面画面中的纸盒，才会下意识用到“劫持”这个词。
“……和中午的一样。”
史蒂夫抿紧双唇，神情变得愈发严肃，
“同样的定时毒气炸弹，手段却完全不同？”
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将两起案件联系在一起，根本原因便在于此——这起案件的犯人太“安静”了，从新闻播报的情况来看，甚至没人察觉到毒气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扩散的。
而中午的皇后区古董书店劫持事件完全不同。
根据彼得的说法，劫持古董书店的那伙匪徒行事风格几乎能用嚣张来形容，一行七人背着硕大的袋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书店，根本没做任何伪装，就那样从容地掏出枪械和炸弹。若非如此，书店一楼的顾客和店员们也不会那么快反应过来，并迅速逃离现场，免于被困。
“等下。”
娜塔莎看了眼面前显示屏上的鞋盒状炸弹，又看了眼托尼，最后将视线定在史蒂夫身上，
“Cap，你确定完全一样？”
“喂，我的判断很准确的！”
托尼瞪着眼睛抗议，
“就是一模一样啊！Cap也说了就是一样！”
“嗯，托尼的判断又快又准确。”
史蒂夫点点头，姑且算是安抚了一下炸毛的同伴，接着对娜塔莎解释，
“它们的外表比较特别，我印象很深，不过那两枚炸弹被NYPD带走了。”
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倒霉的警长回过神来时，魏尔伦和兰波早就不见了踪影，托尼也提前飞回了大厦。
能当上NYPD的警长，他自然清楚“费力不讨好”和“白捡功劳报告也好写”相比孰优孰劣，因此，没等史蒂夫开口，警长就自觉地将开枪击毙两名劫匪的行为认在自己身上，随后带着所有劫匪——无论是已经死亡的还是尚有生命体征的——和涉案枪械，以及那两枚停止运转的毒气炸弹，一起回了警局。
“……”
娜塔莎叹了口气，
“如果这样的话……”
“共谋犯罪，犯罪集团，连环式恐怖袭击——不管是哪一种，都轮不到我们头疼。”
托尼关掉群发邮件成功的反馈页面，冷淡地开口，
“我可不想又被几百家各种媒体用大字报批评‘越权’。”
今天中午古董书店的救援行动还能说只是距离比较近，所以路过顺手帮个忙，但如果大规模参与到本该属于警方事务的案件中去……
索科维亚协议只是暂时搁置，联合国和各国政府可没有彻底放弃的打算，史蒂夫和娜塔莎都是以假身份留在纽约，明面上还在被通缉，鹰眼也本该处于监管下。
托尼揉了揉头发，史蒂夫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他身旁，伸手关闭了显示屏上的新闻页面。
“反正神盾局都没了。”
金发蓝眼的美国甜心微笑，
“我们还是先考虑晚饭吃什么，再讨论一下明天见到正义联盟那几位新朋友，该怎么说吧。”
“啊。”
说到这里，娜塔莎忽然抬起头，半开玩笑半严肃地询问，
“Cap，托尼说你认识了两位漂亮的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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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两位漂亮的新朋友之一，正在选今天出门要穿的衣服——本来应该昨晚睡前就准备好的，但昨天两人胡闹了半个下午，吃完晚饭后又看了一部原本世界中没有的高评分电影，临到睡觉时，当日“电量”已然耗尽。
清晨的阳光穿过门前的小花园，从宽大的落地窗中照耀进来，兰波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对魏尔伦手中的衣服表达明确的否定，
“换一件吧，这件看起来就很冷。”
虽然因为昨天隐瞒伤口的问题，答应了今天任由搭档打扮，可她还不想冻死在纽约三月底的街头。
“这件只是内搭而已。”
魏尔伦把手上那条白色的飘逸长裙悬在空中，又从身旁的移动衣架上取出一件衣摆较长的淡蓝色条纹衬衫，
“外搭是这个。”
条纹衬衫看起来确实还算厚实，可——跟棉和纱材质的吊带长裙搭配？兰波皱了下眉头，觉得会有些奇怪。
“不会奇怪的。”
魏尔伦陈述思路，
“加上那条棕色的针织围巾，整体的风格会很休闲舒服。”
“嗯……”
兰波沉思。
兰波发出指令。
“穿上让我看看。”
魏尔伦乖巧地套上长裙和衬衫，还自觉地拉起裙摆转了两圈，
“怎么样？阿蒂尔？”
“很好看。”
兰波给出真诚的评价，
“保罗今天就穿这身吧，我穿你的衣服。”
“……？”
魏尔伦瞪大眼睛，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委屈的神情——说好的今天补偿她，她选什么衣服都会穿呢？
“噗。”
向来信守承诺的谍报员当然是故意逗搭档的，看着搭档可爱的表情，她笑得连黑发都在一起轻颤，最后整个人歪倒在沙发上，令魏尔伦也忍不住跟她一起笑起来。
一来二去，待到两人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间已经悄然到了8:30。
今天出门不是单纯的闲逛，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第一件，是前往法国驻美大使馆。
“您好，我们的护照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如果要重新办理，都需要什么材料？”
魏尔伦戴着墨镜，微笑询问，
“我们昨天找NYPD要了警察报告，还要填一个表格对吗？”
“啊、对。”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点点头，拿出两份表格递过去，又接着说，
“还需要两位的身份证明，驾照或者身份证都可以。”
“好的。”
兰波从包里掏出两张身份证递过去，工作人员伸手接住，随后瞬间表情空茫地愣住，大约半分钟后才恢复正常。
“好了。”
“YM”的声音在两人脑海中响起，
“‘身份证’和‘身份’的链条已经建立，‘认知’会随之传递，你们的新身份已经是不折不扣的现实。”
与“书”相同，“YM”的声音是中性，而与“书”不同的是，“YM”的声音听起来要更加成熟一些——将四个即将湮灭的宇宙合二为一，创造出一个新生融合宇宙，成为这个多元宇宙唯一主宰的祂，在权能上也比有法则伴生的“书”更高。
“‘书’的世界已经发展出太多条支线，因为‘法则’和‘剧情’的存在，祂没办法主动去纠正这些世界的谬误，只能不断筛选和毁灭那些错误发展的世界，来维持多元宇宙团的健康。”
“YM”解释道，
“但我不需要——我的宇宙里目前只有这个主世界，以及不能删除的几个附加平行世界，‘法则’不存在，‘剧情’线更是早就全部断裂，所以我拥有这个多元宇宙绝对的统治权，我所创造的‘虚拟’就是‘现实’。”
“像那位小朋友的现实魔法一样？”
兰波好奇地追问，
“如果没有能量维持，我们的身份会消失还是？”
“不会，我对现实的更改不需要能量维持。”
“YM”简短地回答，
“让你们来这里，是因为‘更改’这一行为要用到能量。”
可祂刚费了好大的功夫，补齐了很多宇宙漏洞，还把地球上的反生命方程式挪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星球上，想要继续优化魏尔伦和兰波的身份，要更改太多人的相关记忆——对祂来说不算难办，但能量恢复缓慢，祂做起来也会很慢。
好在两人的身份之前就创建过，这次要进行的只是调整细节，祂将“身份证明”和“优化后的身份”联系在一起，只要工作人员上传身份证明，法国政府网络内所有知晓魏尔伦和兰波“外勤特工”身份的人，在重新看到两人的身份证明时，认知就会瞬间扭转。
说得简单直白一些——“YM”在魏尔伦和兰波的“身份证明”上存了个档，并把全面且主动的记忆调整，改成“握手”式被动调整，谁来读取这份存档，记忆中关于两人的信息就会被更新成最新版。
“现在过去？”
说话间，魏尔伦和兰波已经走出大使馆，
“才一个多小时，他们聊完了吗？”
“没有。”
兰波给出肯定的回答，看着魏尔伦有些疑惑的表情，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半小时前的新闻。”
智能手机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硕大的新闻标题——
——外星人再度来袭？复仇者联盟大厦惊现“怪物”！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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