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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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书店前称得上人山人海。
作为皇后区知名的古董书店，巴斯书店开店至今已经有接近180年的历史，不仅是附近居民阅读休息的首选地点，也是很多游客会前来打卡拍照的网红店铺。所以这里每天的客流量都很大。
“根据一楼逃出来的店员和顾客的说法，二楼三楼还有7名员工和至少100位顾客成为了劫匪的人质。”
史蒂夫·罗杰斯——或者现在该叫他史蒂夫·戴维斯，正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大声对警卫队长说道，
“而且这些劫匪用的是杀伤力极强的轻步枪，还携带了两枚或以上的定时炸弹——Sir，这不是普通的挟持绑架案件，而是有预谋的、针对性的恐怖袭击。”
“我知道！”
警长也很头疼，甚至顾不上在意眼前这位高大的金发男性究竟是什么身份，他摆摆手，示意史蒂夫等一下，随后再次按响呼叫机，
“增派人手，把这群人——还有那群秃鹫一样恶心的记者统统赶出去！”
“用喇叭广播，劫匪手中有爆炸直径0.7英里左右的炸弹，两枚。”
“？”
警长抬起头看了史蒂夫一眼，又飞速低下头，
“听到了吗？两枚爆炸直径0.7英里左右的炸弹！两枚！告诉那群看热闹的家伙，看看是谁非要留下来赌一把自己的运气！”
很快，警队的喇叭便响了起来，重复的广播声中，大部分凑热闹的市民和媒体记者都离开了现场，只余下满脸焦急的人质家属和官方报道记者，嘈杂的环境也因此安静下来，这让警长终于抽出空来打量史蒂夫。
“你是……？”
“消防员，先生。”
史蒂夫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反正他这个身份确实是真的，
“史蒂夫·戴维斯，FDNY消防员，这是我的ID卡。”
“……你要参与行动？”
警长能当上警长，自然不是傻子，他仔细看完证件，又瞥了眼仍在与劫匪僵持的金红色战甲，无奈地叹了口气，
“孩子，这很危险。”
“不论是警察还是消防员，都有为民众排除危险的责任，既然恰好碰到这样的事件，我不认为我应该逃避。”
史蒂夫严肃地回应，
“而且我的训练成绩非常好，是目前最适合潜入的人选。”
“潜入？”
警长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
“你打算潜入书店内部？”
去干嘛？给劫匪送菜？
“斯塔克先生和NYPD吸引了劫匪的注意力，目前全部的七名劫匪都聚集在二楼的人质处，没人守卫上楼的入口。”
这群匪徒相当矛盾——说他们不专业，设备、地点乃至于时间都挑得非常完美，除非是绯红女巫或其他精神控制类变种人来，否则绝不可能救下所有人质，可要说他们专业，他们又似乎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别说上楼的入口了，连二楼的楼梯口都没人守卫，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
各种揣测在史蒂夫脑子里转了一圈，但他面上仍未显露，只是平静地看向警长，
“我会携带通讯设备，拆弹水平也还可以，您只需要同意我上楼，并提供狙击手配合。”
在他们开枪之前，史蒂夫有信心解决至少3个人，但剩下的四个，就需要外部来配合了。
“……”
警长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他刚想说什么，肩上的呼叫机忽然响了起来，一道陌生而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Hey，Captaion.”
“斯塔克先生？”
警长茫然一瞬后反应过来，
“您有什么解决方案？”
“让那个大个子上去，我知道、我是说，我听到了他说的方案，可行性很高。”
“但是——”
“——我会配合他进行攻击，找个狙击手观察那个灰金发蠢货的动向就行。”
“……好的，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时间？”
托尼·斯塔克冷笑，
“6分钟后，那两枚炸弹就会爆炸，到时候别说你们，我恐怕都得被炸回大楼。”
所以他们需要、也必须在4分钟内完成这场行动，留出足够的时间给处理炸弹。
“如果没有狙击手，可能会有一到两名劫匪无法被第一时间击倒。”
而到那时候，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彼得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参与战斗，要么会有人质受伤、甚至死亡。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
“但我们不能等了。”
他目光坚定地看向二楼，
“我现在就——”
“你们需要狙击手。”
一道冰冷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史蒂夫吓了一跳——认真的，他差点向前跳过去——连眼睛都有些不受控地瞪大，
“谁！？”
“抱歉。”
魏尔伦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甩出一份证件，
“我的意思是，给我枪——我是狙击手。”
“D、DGSE*？”
警长茫然地张开嘴，
“但是……？”
“你没有别的选择。”
魏尔伦一边自给自足地拿回证件，一边从警长腰间掏出枪，顺手把呼叫机也别在自己肩上，还不忘扔给史蒂夫一个备用的，
“就这个吧——戴·维·斯·先生。”
她转身向后走去，
“行动开始。”
“……”
史蒂夫微微眯了下眼睛，
“抱歉，魏尔伦女——”
“——阿蒂尔在里面。”
魏尔伦回过头，那双杀意满载的蓝眸直勾勾地望进另一双蓝眸里，
“现在、开始行动。”
“……好的。”
3秒后，现场只剩下刚反应过来的警长，他摸了下空的枪套，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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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随便出手。
就算没有兰波重复的叮嘱，魏尔伦也明白——她只是不喜欢人类，外加随心所欲惯了，又不是真的和人类社会脱节。
她们必须保留普通民众的身份，才能确保这场“度假”真的能成为“度假”，而不是像上个世界一样，勤勤恳恳给日本咒术界当了一整年的牛马，还要帮忙规划一堆费脑子的东西。
就算真的要在这个世界暴露异能力者的身份，甚至成为超级英雄的一员，也绝不是现在——什么都没准备好，一切都刚刚起步的时候。
魏尔伦冷着一张脸，走进书店对面的餐厅，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的脚步很轻，时刻保持自己的身体处于对面二楼的视野盲区中，不出30秒，就在最佳的狙击点站定，
“你到了吗？”
“……”
虽然他确实到了，但这个速度多少有点反人类吧？
史蒂夫噎了一下，
“到了，入口确实没人驻守。”
对他们来说，这其实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如果劫匪分散，那么在二楼要对付的就会减少，反而还能减轻压力，毕竟这场救援行动唯一的难点，就是要同时解决所有敌人。
“戴维斯先生，我会瞄准灰金发、187cm的男性和他身旁黑发、179cm的男性。”
魏尔伦开始喊频道中的另一个人，
“斯塔克先生，您要解决距离窗户最近的那两位，棕卷发，175cm和177cm。”
“……好的，女士。”
托尼的面甲内，左边还在不断刷新着什么信息，他眨眨眼，关闭那个单独的分屏，将战甲攻击模式改为更加窄小精准的模拟枪弹模式，
“我来倒数？”
“我来吧。”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手上握好了同样从警长身上顺来的电击棍，
“3”
“2”
“1”
“噗、噗”
“砰”
“砰、砰砰、砰砰砰！”
短暂的2s过后，站得靠后的三名劫匪仅有一名还保留意识，哀号着试图捂住断裂的胳膊，而站得靠前的四位……
完美的四个孔，两个开在额头——魏尔伦负责的，两个开在肩膀——托尼负责的。
虽然知道不能谴责狙击手杀人，但史蒂夫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魏尔伦女士，您这样可能会被……”
外国人在美国境内杀人，就算是击毙劫匪，也肯定会有一系列的问题。
“送给警长的二等功，多谢他借我枪。”
魏尔伦的回答十分轻松，史蒂夫再次被她的话噎住，沉默片刻后，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托、斯塔克先生，麻烦通知警长安抚和疏散人质，我来解决炸弹。”
“知道。”
金红色的战甲早就降落到地上，托尼微笑着开启面甲走向警长，而警长正捧着枪和呼叫机愣在原地——谁击毙了匪首和另一名劫匪？跟钢铁侠合作救出了所有人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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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书店内，人质已经陆续离去，彼得凑到史蒂夫身旁，有些扭捏地想要打个招呼，却发现他的表情不太对劲。
“Ca、先生？”
棕发男孩眨眨眼，视线挪到炸弹上，
“有什么问题吗？”
“无法停止——托尼、这两个炸弹停不下来。”
史蒂夫平静地说，他带着倒计时已经走到4分48秒的炸弹，走到唯一还保留着意识的劫匪身旁，
“你知道这两个炸弹的停止方式？”
刚飞上二楼的托尼还没说话，那名劫匪先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似乎已经察觉不到断臂的疼痛，
“我不知道、停不下来的，这是伟大的救赎，我们本该拯救这里所有的人！这是、伟大的救赎！”
“给我吧。”
托尼·斯塔克冷着脸拿过炸弹，刚想关上面甲，启用最大速度将炸弹扔上高空，就听到柔和的女声制止道，
“没用的。”
兰波向前走了几步，留下刚上楼，还没来得及走到她身旁的魏尔伦委屈地站在原地，
“那是毒气炸弹——外壳材质非合金，且左上角有泄压阀，很明显的特征。”
她伸出手，从托尼手里拿过一枚炸弹，像模像样地摆弄了几下，在劫匪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倒计时“滴”地长鸣一声，缓缓熄灭。
托尼非常识趣地将另一枚炸弹也递到兰波面前，
“这位……”
“兰波。”
“兰波女士，不知道你有——”
“——她没有，没有时间，没有空闲，不想认识。”
魏尔伦从身后揽住兰波的腰，再次打断对话，盯着托尼强调，
“我们在‘度假’。”
“嗯。”
兰波处理好另一枚炸弹，后退一步，略感疲惫地靠在搭档怀里，
“我们先离开了。”
她看向彼得，
“再见。”
“啊、再见，兰波小姐！”
棕发男孩下意识扬起笑脸，
“您额头的伤记得回去——诶？”
他眨了下眼睛，
“伤口呢——”
疑问到一半，他警觉地停住，看向猛然摇晃了一下的地面，
“——地震了！！？？”
“没有伤口、你刚才看错了。”
兰波紧紧握住魏尔伦的手，
“本来就只是碰了一下而已、碰了一下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