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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重生(1/5) ...

  •   楚天阔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怀着满腔热血,扬言要在江湖里扬名立身,可家里人不同意,说他要敢出去就打断他的狗腿。他不管,偏要出去闯一闯。

      但出门后遭遇的最大问题就是来抓他回去的黑衣人。

      特么的他也才离家七天!黑衣人就追了他七天!有必要这么尽职尽业吗!

      “少爷!快随我们回去吧,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后面的黑衣人对少年说。

      楚天阔怒吼道:“你们现在也没容气啊!一直穷追不舍有意思吗?”

      黑衣人说:“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少爷请见谅。”

      语气是这般礼貌,可行动一点都不礼貌。黑衣人说罢就列了一个阵,将楚天阔围在一个金光圈内。楚天阔着着四面八方金光向自己逼近,这是要他束手就擒啊。

      楚天阔额头直冒汗,在这个圈内他无法运用内力,前后左右都没法逃,那么,只好用那招了一—

      他神情一变。突然指着天,大喊道:“快看!天上有条鱼在飞!”

      幼稚!以为这些人没长脑子吗?!

      “哪儿啊?”
      还真有一个大脑没发育全的,正四处张望呢。

      “笨蛋!他在骗我们!哪有鱼在天上飞的?”另一个黑衣人重重敲了那人的头。

      就是现在!
      他嘴角勾起一抹黠笑,趁机从黑衣人的包围中一跃而出。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回过神来,老大勃然大怒,老大赏了这两人一人一脚,怒喝道:“一群蠢货!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追!”

      楚天阔跑得都快累趴下了,他扶树想歇一歇,可回来一看,黑衣人又要追上来了。他不能停歇,边跑边骂:“特么的回去要不要让我给你们赏赐一个死缠烂打奖啊!跑得我脚都要着火了……”

      黑衣人还接话了:“只要少爷随我们回去,赏赐什么都行。”

      “滚呐!”
      楚天阔明白斗不过这些人,这么跑肯定不行的,迟早会被追上,要找一个时机甩掉他们才行。

      这里是小山丘,往前走有一个山坡。
      楚天阔计上心头,跑到坡前,纵身一跃,顺着草坪滑了下去,笑声在林间回荡,道:“哈哈哈哈哈拜拜了您勒!”

      一个黑人还想追上去,老大却拦住了他,指向前方一座村庄,说:“那是柳家的地盘。”

      “那又如何?”
      “柳家最近在办丧事,凭柳家隶属四大家族的名号,前去吊唁的人定是来自五湖六海的客宾,鱼龙混杂。你觉得楚老爷不会到场吗?”
      “你是说…”
      “嗯,不用我们出手,少爷就已羊入虎口了。”
      ……

      袅袅炊烟,纸钱满天飞。
      送葬队伍从村头排到村尾,这阵势算得上很大了。
      锁呐声起,鼓点奏响,呜咽不绝。

      看马上要日落,不如就在此歇脚。况且现在这里人多混杂,黑衣人追上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

      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填饱肚子,天大地大干饭最重要。楚天阔找了个空位,询问周围人:“请问我可以坐这吗?”

      “请随意。”
      这儿的人大多较温文儒雅。

      楚天阔上桌后拿起食物就往嘴里塞, 狼吞虎咽的, 与桌前这些公子格格不入。

      一个拿着折扇的公子道:“告诉你们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我听小道消息说的哈。”

      他将声音压低,用折扇挡住半张脸,故作神秘道:“那柳四郎的死亡不是意外!”

      “啊?!!!”
      几个听故事的大老爷们显然被惊到了。

      一个老人问:“你可莫要乱说!这要被柳家人听去可不得了。”

      公子道:“我没有乱说,有人证的。柳四郎失足坠河那晚,有人恰巧从河边路过,就看到柳四郎身边有一个高大的男子将他推入水中。”

      老人问了:“你怎可确定是男子将他推下水的?黑夜风高,就算是经过的路人也会看茬吧也?不可妄加揣测。”

      有人取笑道:“高老头,我看只有您老上了岁教眼力才不好使吧。谁都知晓,柳四公子出事的那晚上正值月圆之夜,月光高照,若是柳四公子身边有个人,怎么可能看不见?”

      老人一时答不上来。
      公子扇着扇子,道:“好了。暂且不论柳四都身边有没有人,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们肯定更不信了,你们猜,在事故现场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众人一声好奇,就连在一边干饭的楚天阔也来了兴趣。

      “和鸾玉佩!”
      众人听到这个答案露出一致的吃惊,就楚天阔还不明所以,拜托你倒是说完整来啊。

      公子继续扇风道:“众所周知,和鸾玉佩是柳氏的镇馆之宝,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世上也仅有四个,分别送给了柳家四个公子。说到这就很清楚了吧,和鸾玉佩是四个公子其中一人落下的。而柳四郎的玉佩早已被自己烧掉了,剩下的只有他三个哥哥有。也就是说…”

      众人期待着:“也就是说……”

      公子合上扇子,指向正在跪拜灵牌的三个柳家公子,道:“凶手就是他们三人之一!”

      众人张大嘴巴,一脸不敢置信。楚天阔也惊得手中的皮蛋滑落掉到了桌上。

      有人质疑:“断不可胡言!柳家四个公子和睦得很,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们怎么可能比做出嗜兄之事?”

      “就是,你看他们在那哭得多伤心,梨花带雨的,怎么也不能是杀人犯。”

      “也有可能是有人偷了他们的玉佩,想栽赃三位公子呢?这么早下结论不好吧。”

      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慌不忙道:“我再告诉你们一件鲜有人知的事,听小道消息说,这三个公子啊,和柳四郎的关系并非表面那么好呢,背地里经常欺负柳四郎。想必你们都知道柳四郎生前是个疯子,可知他为何而疯?”

      有人弱弱地说了句:“不是因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吗?”

      “对,也不对。”公子微笑道:“原本只是寻常的风寒,可因照顾不当,反而加重了病情。负责照顾他的三个哥哥们不可能不知知道柳四郎病情加重,但却选择了袖手旁观,任他自生自灭。原本柳四郎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温玉公子,但这场病却差点要了他的命。上天没有负他,是他的三个哥哥欠了他。”

      听了这话,有人暴跳如雷,跳起来指着他骂:“你放屁!莫要信口雌黄!那柳家三个公子待柳四郎不薄,你为何要如此污蔑他们?”
      “要是被柳老爷听了去,估计会被气得当场吐血。”
      “这人说话怎么一点分才都没有?什么活该说,什么活不该说不知道吗?真是的!”
      ……

      这席活显然搞坏了气氛。
      楚天阔倒觉得公子的话也没毛病啊,他小心地举起手,问了一句:“请问,所以柳四郎是被谁推下水的啊?”

      公子欲说:“这还用说吗?肯定就是……”

      老人终于忍不下去了,重重拍了下桌子。果子落下桌,楚天阔想接都来不及接住。

      老人怒不可遏道:“住嘴!你个毛头小子真不知分寸!这是什么场合?!你要是再这般无礼,休叫老夫不客气了!”

      楚天阔在桌下捡果子,擦了擦表皮,吹了吹灰,道:“可惜了,这么好的果子。”又咬了一口果子,回到座位上,继续看戏。

      公子自知不能顶撞长辈,放下身段,离开座位,谦卑地鞠躬低头,用十二分的礼貌道:“小生失礼了,请夫子匆怪。只是小生刚刚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小生也是实话实说罢了。若是夫子听不得大实话,大可把耳捂起来,落个耳根清净岂不更好?”

      老人气得捂住胸口,半夫缓不过气来:“你……你……”

      你这像恭敬谦卑的态度吗?还让人家捂起耳朵。

      楚天阔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话。

      这时有人指着公子,问:“你是何门派?这么没规矩。家是哪里的?姓甚名谁?”

      公子——作答:“小生不从属任何门派。家住金陵,金氏之子,金欢赐。”

      “他是金欢赐!”
      众人皆惊。
      “金欢赐怎么也来这了?他不是被逐出家门了吗?现在是个游子吧。”
      “他来这做什么?又没什么熟人,不会是来讨酒喝的吧?”

      金欢赐一笑,又一次合上折扇,道:“对啊!我就是来讨酒喝的啊。有免费的酒肉吃,干嘛不要?”

      有此等觉悟的楚天阔表示认同。

      金欢赐故作熟思:“话说如果柳老爷子知道这个爆炸性消息会作的感想呢?唉,说来也怪,今日明明是柳四郎的白事,柳老爷子那么疼爱柳四郎,今儿望了许久也没看到他人呢,不会没来吧?”

      众人议论纷纷。
      “对啊,今天一天都没见着柳老爷子,他自己儿子的白事也不参加吗?”
      “不可能啊,按理说不可能,难不成柳老爷子他伤心过度,不忍看到这般悲痛之景,所以避而远之?”

      楚天阔看金欢赐一身轻松的模样,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来吗?”

      金欢赐道:“我不知道啊。”
      楚天阔:“那你……”
      说得那么轻松,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似的。

      金欢赐笑道:“我也只是猜疑,至于为什么没来,这我可不敢揣测啊。”

      没过多久,柳家一个小厮从柴房连滚带爬出来了,像受了惊吓恐地哭喊:“老……老爷他自缢了!”

      什么?!
      众人一涌而去,慌忙前去察看情况。
      太巧了吧,怎么会?

      楚天阔看了眼金欢赐,神情有些复杂,不作言语,转身也要去查看。

      金欢赐突然伸手拦住了他,说道:“楚天阔?”

      楚天阔颦眉:“你知道我?”

      金欢赐道:“看你这打扮就知道了,楚门,武将之门,一身烈火之气无掩啊,这身红衣绸缎布料价值不斐,应是楚家哪个大少爷吧。能出现在这的,也只有最近几日离家出走的楚天阔了。”

      楚天阔道:“你知道我又如何?为何要拦我去路?”

      金欢赐指着前方拥挤的人群,道:“你觉得你应该过去吗?你我只是毛头小子,对这种事懂个毛?莫要去凑热闹被人骂了不知礼数。而且,你爹现在在抓你回去呢,你觉得在柳四郎的葬礼上,你爹不会出现?你要现在冲了过去,准会被抓个正着。”

      也对哦。分析得还挺有道理的。

      楚天阔问:“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金欢赐像个饱经沧桑的过来人,拍了拍他的肩,道:“听我的,拿上几个果子,跑路。”

      说实话,没有比这个更令人无语的建议了。

      楚天阔忧心道:“可是,毕竟闹出了人命,如果现在跑路,岂不被当成怀疑对象?”

      也是,虽说小厮看到老爷自缢死了,但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自杀还是他杀。若是他杀,现在走了反而更麻烦,被当成山杀对象还好说,若是柳家派几个杀手将逃跑的人杀绝该怎么办?

      楚天阔初入江湖,已经惹上老爹派来的黑衣人了,要是有更多杀手追着他跑,可就有得头疼了。

      金欢赐沉思了几秒,默默拿出一个大袋子,将果子都装了进去,扛上肩,笑道:“那你在这吧,我走了。”

      楚天阔见状,问:“你不怕吗?”

      有可能被当成怀疑对象遭杀手暗杀啊,难道他不怕吗?

      金欢赐凌空飞步,跃上屋顶,笑道:“怕?我金欢赐从未有害怕之物,当然,除了怕饿。嘿嘿,朋友,江湖之大,若你能逃过你爹的捉捕,有缘我们自会再见!”

      说罢转身一跃,再一看就不见人影了。
      溜得真快……

      没等楚天阔回过神来,一声狮子吼传来:“小兔崽子!好啊!看你往哪跑!”

      楚天阔一激灵,爹!这是他爹!

      他吓得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立即蹲下,躲在桌子底下。
      距离近在咫尺,楚天阔屏气凝神。

      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楚天阔心里暗自祈祷。

      可老爹却离他越来越近。
      别弯腰,千万别弯腰!

      楚天阔心里忐忑万分,冷汗直流。
      下一刻老爹竟躬身弯腰!

      “你个小兔崽子……”
      桌下空无一物。人呢?

      老爹立即起身。楚天阔迅速从桌上爬下来,又钻回桌底下去了。

      这时一位老者与老爹搭讪:“哎这不是楚老爷吗?好久不见啊,最近身体可好?”
      “还是老样子。你呢?这么久不见,一点没变啊。”

      他们聊起来了,太好了。
      楚天阔松了一口气。

      “话说,你在这做什么呢?刚刚看你这样子,好像是在找人。”
      “哎呀,我家那个小兔崽子真不好管教,才刚及冠,就说着要去闯荡江湖。他才多大呀,毛都没长齐呢,等出去被人教训了哭着鼻子回来喊爹娘。”

      在他们聊天的间隙中,楚天阔赶紧溜,偷偷摸摸来到灵堂前。大家都因柳老爷的死讯闻声赶了过去,现在这里空无一人。

      楚天阔扫视了一圈,摆在桌前的黑白画像应是柳四郎的,看模样长得还挺俊俏的。可惜了,年纪轻轻就走了。

      出于敬畏,楚天阔给逝者点了几根香,拜了拜,正准备离开这时,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老爹居然往走这来了!

      不好!楚天阔赶紧回头,这也没有什么好躲藏的地方,空间狭小。物品摆饰还多,藏一个大活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老爹的脚步越来越近。
      “楚老爷我跟你说,我刚刚就看到楚天阔这小子往里面跑了,绝对没有看错。”

      老爹嘶吼着嗓子:“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得赶快藏起来。楚天阔看到堂中摆放着的棺材,紧闭双眼,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老爹推门而入,环视了一圈,没有人。

      “你不是说他往这走了吗?他人呢?”老爹发问。
      “呵呵,我也不知道啊,兴许是他躲起来了?”那人说。
      “给我找!楚天阔!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出来,这个家你就别想回了!”老爹怒吼。

      “三。”
      无人回应。

      “二。”
      还是无人回应。

      老爹忍耐到了极限,却还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一点九,一点八,一点七……”
      这还带小数点数的吗?!

      数都数完了,楚天阔还没出来。老爹忍无可忍,爆发性的怒吼道:“小兔崽子!你有种就别给我出来!你敢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你这样更不敢出来了好吗?楚天阔心里慌得一批。

      老爹最后敲了敲棺材,说:“把这打开。”

      旁人急忙道:“不可啊,这是柳四郎的棺材,万不可随便打开。”

      老爹眉头一紧,大声道:“我说打开就打开!”

      楚天阔心砰砰直跳,就老爹那个性子,谁人能拗得过?

      就在以为一切都要完了的时候,意外出现了,门外有人叫楚老爷出去一趟,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老爹赶紧赶了过去,不甘心地挥了挥袖子,哼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楚天阔听到离开的脚步声,长舒了一口气,他正准备从棺材里出来时,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脖间。

      楚天阔浑身哆嗦,鸡皮疙瘩全出来了,他脸色煞白。这特么什么东西?!手!我操!手!

      他心跳加速,慌乱地想逃离,那只冰凉的手却勾住了他的整个脖子,压在身下的人突然轻飘飘说了一句:“先别出去,他还没走。”

      我操!什么东西?!诈尸了!妈妈呀诈尸了!楚天阔满脸涨红,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怎么遇到个这么个事儿?他想动又不敢动,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果真,没过一会儿,老爹又折返回来了,他在堂内绕了两圈,发现真没有人,才走了。

      老爹果然是老爹,疑心不是一般的重!

      那只冰凉的手放开了他,楚天阔猛地掀开棺材盖,呼吸了好大一口空气,连忙从棺材里出来,后退三尺,随手拿起扫帚,对着棺材里的人喊道:“我告诉你啊,我不怕你……你……”
      骨头是硬气的,腿却软得发抖。

      那只伸出棺木的玉手,修长而骨节分明。一张脸庞缓缓展现,面色有些苍白,却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郁与超脱的气质。

      那双眼睛,虽然尚未完全睁开,但可以预见一旦睁开,定是秋水盈盈,能够轻易摄人心魄。

      楚天阔眼睛都瞪圆了,这特么和画像的人一模一样啊!

      柳四郎刚醒,还不知周遭情况,有些懵。
      他不是太子吗?不是在战场上打仗牺牲了吗?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而且他还没有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棺材里……
      他正想询问什么情况,刚开口:“请问,本王这是……”
      在哪儿?

      话末完,楚天阔一记扫帚就将人家砸晕了,柳四郎又躺回棺材里去了。

      楚天阔还贴心地将棺材盖盖上,这一定是个梦,一定是的。活人怎么可能诈尸?他对着画像拜了又拜,胡乱说了几句,赶忙逃离了这里。

      躺回棺材里的柳四郎:“……”
      我真谢谢你哈。
      ——

      楚天阔出了灵堂,发现这果真发生了大事。众人都围在一起,中间围着的是躺在地上的柳老爷,脸用一块白布遮盖住,明显可以看出脖子处有一条长长的勒痕。

      不知何时从来了几位道士在一边做法,原本这些道士应该是为柳四郎做法的,但如今多了条人命,不介意随便多做一场法事。刚开始挺正常的,但后来那些道士神径兮兮地说了什么话,众人神情大变。

      道士有二,其中有位长得人畜无害的少年,名为谢不慕。他站了出来,蹲在柳老爷身边,将白布掀起,仅是看了两眼,便摇头叹了口气。

      楚老爷急切地问:“道士,你这是为何?”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

      谢不慕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照顾柳老爷的小厮身上,语速平缓而有力:“你家老爷什么时候死的?”

      小厮此时已是满头大汗,他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这……我怎么知道?我一进柴房……就看到老爷自缢了。什么时候死的……我也不知道啊。”

      谢不慕语气温和:“你别紧张,我且问你,昨日你可见到你家老爷了?”

      小厮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了,激动道:“见到了!昨天我看到老爷还进房间了呢。”

      谢不慕追问:“进谁的房间?”

      小厮说:“好像是老爷自己的房间,昨日老爷进房间后就没有出来过,但是那日三个少爷多前去拜访过老爷。”

      谢不慕问:“柳家三个公子?”

      楚老爷问:“你个道士,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做什么?”

      谢不慕轻轻一笑,道:“这可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哦,我怀疑柳老爷是被谋杀的。”

      “什么?”
      众人惊惶。

      “你可莫要空口无凭,你就是个做法的道士,你怎么知道柳老爷是被谋杀的?”有人问了。

      谢不慕说:“很简单,首先柳老爷不是自缢而死的,正常自缢的人然后脸都会发青发肿,眼睛翻白,拳头紧握,舌头微吐,脚尖朝地,大家仔细看看柳老爷现在的样子,身子僵硬,嘴唇发黑,指甲里还有污垢,这个像是木屑之类的东西,看老爷的症状,倒真像是中了毒一样。”

      “可我刚刚用银针测过了,并没有查出毒性。这就怪了,难道没有被下毒吗?不应该啊,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柳老爷被下了毒,但是毒素被某种东西消除了呢。”

      楚老爷一惊:“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东西?”

      谢不慕道:“还真有可能。我们没见过,并不代表没有。至少凶手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回归正题,看却老爷的死状并不像是上吊而死的,这条勒痕反而像死去之后被人用绳子向后勒上去的。就是为了营造出了老爷自缢的假象。”

      “那么现在还有一个疑问点,柳老爷是什么时候死的?刚才我问了一下这位小厮,说是昨天看到柳老爷还活着。这就怪了,明明柳老爷身体已经僵硬成这样,死期应该在三天前。”

      众人纷纷议论。
      “那昨日的柳老爷是谁?会不会是小厮看错了?”

      小厮慌了:“不可能!昨天我亲眼看见柳老爷进房间了!”

      谢不慕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确定你看到了?你是在外面看的吧,你只看到柳老爷在房内的影子,并没有亲眼看到他从房外走进去。”

      小厮闭而不答了,不知该如何反驳,好像的确是这样。

      楚老爷说:“那照你这么说,柳老爷昨日就死了?”

      谢不慕点了点头。

      众人将目光都放到了柳家三个公子身上,柳家大公子失了神,问道:“你们都看我们干什么?老爷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楚老爷问:“可昨日你们还去拜访过老爷啊,你们如实回答,昨日你们看到的人到底是谁?”

      三个公子神色出奇的一致,焦急的想摆脱嫌疑,异口同声道:“就是柳老爷啊!没骗你们!”

      柳大公子道:“他可是我们的爹,我们怎么可能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
      柳二公子道:“我们没有必要欺骗你们,更没必要把嫌疑都推到自己身上吧?”
      柳三公子道:“在这种事上,我们是不会撒谎的。”

      看他们的态度好像都没有在撒谎。那就见鬼了!明明柳老爷三天前就死了,昨日他们还看见了,那总不可能有两个柳老爷吧?总有人在撒谎,不是这个道士就是三个公子。

      谢不慕舒了口气,笑道:“不如这样吧,活人的话难信,那就听听死人怎么说的。”

      死人怎么说话?这小子不会在开玩笑吧?

      谢不慕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拿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滴上自己的几滴血,动作行云流水。顿时金光显现,他念了几句咒语,便将符纸贴在柳老爷额头上。他拎起桃木剑,对准符纸,喝道:“起!”

      桃木剑缓缓抬起,柳老爷的身体竟然自己立起来了!

      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两步。
      “这是什么法术?”楚老爷问。
      还是第一次见有这种东西,能控制死者尸体。

      谢不慕并未作答,只是绕道柳老爷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去吧。”

      下一刻,柳老爷竟真径直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三个公子面前。

      三人大惊失色。
      柳大公子率先道:“那个臭道士!耍这些旁门左道做什么?老爷的死跟我们无关,莫要冤枉好人!”
      柳二公子也道:“就是,死者为大,怎可随意驱动死者的尸体,此乃不敬!”

      谢不慕微笑道:“别急嘛,好戏登场了!”

      话音刚落,柳老爷缓缓抬起手指向了三个公子所在的地方。
      三个公子脸色煞白。

      众人询问:“老爷这是指着谁呀?”
      谢不慕顺着柳老爷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那是灵堂。他请三个公子让一让,大步走向那个摆在灵堂中的棺材。

      棺材里躺着柳四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重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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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宝宝收藏一下预收文吧~戳戳作者专栏→ 《极端天才》【现耽+强强+异能+相爱相杀+悬疑+灵异探案】 《我和最想拥抱的人灵魂互穿了!》【现言+甜宠+娱乐圈+年下+沙雕+灵魂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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