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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小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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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往往就是这么奇妙!
李少祎做梦都想和小陶做朋友,可实际上,在1班真正成为李少祎好朋友的同学是小楚。
小楚是一个很善良又温暖的人,李少祎虽然总是提醒自己要沉默是金,可是慢慢和小楚熟悉之后,她就忍不住整天跟小楚吧啦吧啦各种话题,就像一个名副其实的话唠。
只是偶尔李少祎的目光还是会不自觉看向小陶的方向,看着小陶和其他同学打打闹闹到处疯玩,李少祎心里又酸楚又羡慕。她有时会觉得自己像一只暗戳戳肖想白天鹅的丑小鸭,藏在阴影里仰望阳光,可怜又可悲。
对小楚的友谊,李少祎其实是非常珍惜的,和小楚相处,让李少祎感觉非常舒适。
小楚甚至对李少祎说:“你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可惜好景不长。
这份友谊的高峰时刻转瞬即逝,快得李少祎都几乎没察觉自己怎么就失去了小楚那亲口认证的“最好”。
其实,在中华文化的语境中,“最”一直是一个危险的字眼。
中国古人提倡“中庸”之道,还创造出很多很多词以善意提醒后人,做人做事都不要“最”,比如物极必反、比如月盈则亏、比如水满则溢、比如盛极必衰、比如慧极必伤、比如情深不寿……
也许从小楚笑着脱口而出那句“最好的朋友”开始,李少祎就注定要失去那个“最”。
自听见那个“最好”之后,李少祎的心情从最初的惊喜,很快转变为深深的不安,像故事里那个意外被赐予了月亮的兔子,李少祎惶恐不已,她总是问小楚:
“我真的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我现在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可是前两天我看见你和另一个同学很开心地一起回宿舍了……”
那段时日,李少祎就像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一样,日复一日、反反复复地问小楚这些问题,不断确认那一句“最好”仍在有效期。
却没意识到,从那一句“最好”开始,李少祎就已经失去了在这段友谊关系中最珍贵的那份舒适感。
按照墨菲定律,人越害怕什么,就越容易发生什么。
小楚对李少祎的问题渐渐失去耐心,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真印证了李少祎最开始的不祥预感——
终于有一天,李少祎再次询问小楚,得到的回答终于有了不同——
小楚最好的朋友变成了那个总是陪她一起放学打饭回宿舍的3班同学。
在李少祎一次次不安的质疑与确认中,小楚的友谊天平逐渐向另一个好友小祝倾斜。
李少祎不再是小楚最好的朋友。
这个结果,好似意料之中。李少祎伤心之余,居然有种“果然如此”“早就料到”的感觉。
她并不妒忌小楚和那位小祝的友谊。
只是从此之后,李少祎与别人交往的时候,就会刻意避免去想有关“最”的可能。
就像很久很久之后,当李少祎终于意识到傅若苡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最爱她的、对她最好的、她最应该珍惜的人时,他们已经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