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 隐囚]余烬》扶霄

4、吻

　　卢卡斯在发抖，是因为熟悉之人做下这样这样轻佻的举动么？
　　作为一个年长者，他并不奇怪卢卡斯的生理反应，有时候这并不是男人们能控制的。
　　他的行动十分顺利，没有再遭到卢卡斯的阻拦，只是有时候对方会下意识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卢卡一颤，好冻，没有体温的手属实是冰火两重天了。
　　突然终止的感觉并不好受，不上不下，卢卡闷哼一声，他很委屈：“老师……”
　　阿尔瓦无动于衷：“卢卡斯，还不到时候。”
　　控制的手没有任何松开的打算，无端让卢卡委屈起来，这叫什么？
　　卢卡不敢再做什么妖，他整个人都在老师的怀里，看不见阿尔瓦的表情。
　　他忍不住想，这个时候老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老师……”
　　与之前被制止的困惑不一样，卢卡拉长声调，无端听起来像在撒娇，他用头发胡乱贴着阿尔瓦的肩膀蹭，弄的阿尔瓦脖子有些痒。
　　得不到回复的卢卡依旧在呼唤他的老师：“老师，我想看看你……嗯？”
　　阿尔瓦终于对他的话有了反应，不过在把卢卡转过来之前，他用缎带绑住了卢卡。
　　绳子的松紧控制在一个卢卡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不会让他觉得过于疼痛，不过违背生理反应强行去控制已经算是一种难耐的痛苦了。
　　卢卡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他的脸被托起，吻上了冰冷的唇。
　　接吻不就是交换口水互相搅弄，至少卢卡曾经是这么认为的。
　　津液似乎变成甜蜜的甘霖，喘息都被堵在嘴中。
　　阿尔瓦的吻不像他本人看起来冰冷，不容拒绝，没有任何回转余地，卢卡被紧紧箍住，像是要被揉碎在怀里，如果忽略他们的师生关系，说不定阿尔瓦更像个外冷内热的火热恋人。
　　“咕。”
　　卢卡的喉间滑动，阿尔瓦为他擦去嘴边的涎液。
　　卢卡说话含糊：“老师……再亲亲我好不好。”
　　眼角的泪被一一吮尽。
　　卢卡哀哀祈求：“老师，亲亲我。”
　　显然他还记得之前吃的教训，一时之间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疼痛在关注时会放大，没有办法让他分心去和阿尔瓦接吻了。
　　再绑下去，卢卡斯要闹了。
　　阿尔瓦的手贴了贴过卢卡的脸颊，总算是打算给他解绑。
　　到底是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难道……坏了？
　　卢卡大惊失色。
　　虽然有没有卢卡从来没有考虑过，但是能不能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阿尔瓦看见了卢卡的紧张，他只是慢慢地笑起来，卢卡没看出对方隐藏的恶意，直觉却顿感不妙。
　　“需要老师帮你吗？卢卡斯？”
　　……
　　阿尔瓦的外袍被卢卡弄脏了。
　　“你弄脏了老师的衣服。”
　　卢卡斯对此并不做出过多回复，他只是泄愤般啃住阿尔瓦的肩膀，收了力道，牙齿轻轻磨蹭衣服，在上面留下牙印和口水。
　　比起阿尔瓦衣冠楚楚的模样，卢卡看起来很狼狈，他的衣着凌乱，阿尔瓦好心的帮他理了理。
　　卢卡偏过头，阿尔瓦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们现在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呢？
　　曾经的师徒，现在不清不楚的陌生人？
　　为什么不恨他？
　　为什么要越过那件事，装作不存在一样粉饰太平？
　　卢卡悲哀的发现他宁愿阿尔瓦狠狠报复他，而不是现在这样。
　　为什么阿尔瓦一点也不恨他，只是眼底漠然的神态让他变成上演一出独角戏的丑角。
　　“为什么？”
　　即使卢卡没有完全说出口，阿尔瓦依旧能明白他的未尽之语。
　　阿尔瓦也无法给出任何答复，他的缄默和当年那样，卢卡恨透了他闭口不言的模样，也暗恨自己冲动犯下的过错。
　　他从来没有想杀了自己的老师，从未。
　　如果能够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进行实验，如果不那么暴躁偏执……一切不过是空谈。
　　他紧紧拥住阿尔瓦，对方的身体是那么冰冷，温度像一块冰雕，卢卡试图从他的怀中汲取少去的安全感。
　　阿尔瓦没有抱住他，只是任由卢卡的动作，不予回应。
　　一时的激情退却，或许他们彼此都应该更加冷静的处理这段关系，不论是他，还是卢卡斯。
　　卢卡斯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庭的缘故，他没有什么安全感，性格十分执拗，阿尔瓦曾经喜欢他的性格，在学术上卢卡斯不愧是他的爱徒。
　　卢卡斯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也许有的事情不是他所看到的那样，在吃了一个教训后，他早该学会的。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破镜难重圆，亡者与生者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过遥远。
　　……
　　阿尔瓦最终放过了卢卡，把他带回地窖旁边，他不再向前走，只是静立在那，沉默地注视卢卡。
　　两人一时都无话可说，卢卡眼神复杂，赢得了这场游戏又能如何呢。
　　他了解了那曾经的背叛真相，还有不存在的永动机，也许因为对永动机的执念太过深切，在脑子坏了之后的卢卡都能对它念念不忘，现在一时如何能够放下。
　　一个永远看不到希望的结果，或许早该放下了，卢卡惨淡一笑。
　　青年因为做多了苦力活习惯性佝偻的腰，也不似从前光鲜亮丽，他茫然和悲伤的神情依旧在让阿尔瓦心软。
　　阿尔瓦闭了闭眼，早该过去了，他们都应该明白的。
　　走吧，卢卡斯，离开这里，庄园从来不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