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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拉人入伙写小说 ...

  •   陈路白探出手在附近的盆架子摸索,很快找到一盒放在粗糙蜡封木盒里的香皂。

      “我用下你的肥皂哦。”陈路白冲着屏风那边的人小声询问,没得到拒绝,在他看来那就是同意了。

      握着打湿的香皂,仔细在耳后、脖子、胸口后背,以及其他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来回搓。

      随着热水的冲刷,一股子好闻的花香很快在陈路白的身上四散开来。

      好香,这味道陈路白闻着熟悉,和季明川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同样都是在县城买,陈路白疑惑自己怎么就洗不出季明川一样的味道,原来是差在了香皂上。

      季明川这块香皂上头还精致地雕着小花,颜色也比陈路白买得草木灰做成的皂角团看上去高雅不少。

      他还以为小仙男天赋异禀自带体香,没想到是老板装盒的时候放错了,让陈路白买回了一盒价格更贵的商品。

      陈路白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心安理得地继续使用。

      嘿,他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小仙男同款。

      如此一想,陈路白莫名心里甜滋滋的,乐得把下半张脸埋进水里吹泡泡。

      陈路白之前给季明川擦身洗澡了好几回,想来他都没怎么敢仔细看,只记得浑身雪白如玉,腹肌线条紧致,脖子上架着那条胳膊的时候,能够明确地感受到衣物下富有弹性和生命力的肉.体,不断散发着令人灼烫的热气。

      想到他现在竟捡着机会,躺在此等仙人用过的澡盆里,陈路白耳根子发热,浑身跟被热水煮熟了的虾子似的,四肢酥麻得浮在水里。

      陈路白害羞地在池子里咸鱼翻滚,水花四溅。

      季明川本对于留下陈路白在屋里就心生不悦,这下见陈路白和稚童一般在屋内肆意玩水,一点稳重样都没有,水花撒得地上、桌面上、墙上到处都是。

      他朝着陈路白打了一个爆栗,“安分些!”

      “嗷,又打我作甚!”

      陈路白捂着脑袋瞪眼,才反应过来怎么季明川过来了,连忙又把手放下挡在胸前不让露点。

      “你、你……你怎么能忽然进来,我都没穿衣服呢!”

      赶紧下身佝偻着将腿紧紧贴在胸口。

      他这点身材,胸脯瘦弱得和白斩鸡似的,什么都没有,季明川无言得抹去脸上的水滴。

      “我的身子你看得了,怎么到了你这就不让我看?天天喊人娘子竟这般害羞,若是你以后真同他人成了婚,也是这样成天躲躲闪闪?”

      陈路白心中尖叫,那怎么能一样!

      季明川提醒着陈路白别弄得地上都是水,他不喜欢轮椅被水泡坏。

      “知道啦!你快点出去!”

      陈路白露出双眼睛,用手拍着桶催促。

      “还有——”

      季明川慢悠悠地又转着轮椅停至浴盆边,就见他伸出那双指骨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指,朝着陈路白的脸伸过来。

      他想干嘛?

      这是什么意思?

      陈路白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水被烧开了,完全没办法正确思考。

      他这是准备来摸自己的脸?

      这个方向,还是准备再抽他一记耳光?

      季明川用指腹在陈路白的唇上轻捻,拭去他落下的鼻血,胭脂染红了指尖,手指轻点在水面上划出道道涟漪,他发出一声轻笑:“别泡太久,容易上火。”

      说罢,转身离开。

      只听得屏风后的人沉默许久,忽地发出一声尖叫,慌乱从水中起身,仓皇穿衣撞倒了一旁的巾架、盆架,发出轰隆巨响。

      季明川听得那边人喊:“我先走了,晚些时候再叫人过来收拾!”

      狼狈的脚步声渐起。

      “哐啷”一声,房门被重重推开,撞到了门框之上。

      年轻人啊……

      季明川替自己倒水,还是太嫩了些。

      不过,季明川嘴角下撇,望着他那明显开始有反应的下身,神色略显复杂。

      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许久没有发泄,见着这等货色,都开始有些饥不择食了?

      季明川眯着眼睛,将茶杯中的仙茅水一饮而尽。

      看来,下次该让萧盛给他带点败火的凉茶了。

      ——

      大概是头回知道要脸,陈路白第二天都没去季明川屋子里打招呼,直接搭上村民的牛车去了京都。

      他和乡亲告别,踏上了熟悉的道路,来到此前租住过的小屋,轻扣木门。

      “陆兄?”

      “陆兄在吗?”

      “我是陈路白,你还记得我吗?就是先前住在你隔壁的——”

      “敲什么敲,我听得见,还不赶紧离开,别打扰我睡觉!”

      房门猛地向外一推,陈路白连忙闪身躲过,站在里头的陆冕一脸被打扰了的黑脸模样看向陈路白。

      陈路白晃着手里的酒肉糕点,脚下灵活地从缝里钻了进去,笑道:“站门口聊多累,我们进去谈。”

      陆冕没想到陈路白跟没事人一样,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那是逐客的意思,但陈路白的胳膊就跟泥鳅似的,捉都捉不住。

      “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我没让你进来啊!”

      陈路白将上门礼放下,好奇地四下左右打量。

      陆冕这件屋子算是朝南最大的一间,不像陈路白之前租住的地方,小得根本下不了脚。

      屋子里空间富裕得很,还能够放得下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

      “有什么事,要是借钱免谈。”

      陆冕啃着桌上的肉脯,就发现陈路白抛着他的镇纸在空中耍,顿时一脸心疼。

      “这我鎏金的乌木瑞兽镇纸啊……仔细别摔了。”

      又见陈路白举着他的砚台在看。

      “哎呦,小心磕着我紫金龙凤的砚台,那可是徽墨啊!”

      陆冕心惊肉跳,那都是他辛辛苦苦赚钱攒的宝贝。

      陈路白见陆冕跟捧着自己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将砚台放至桌面上,又将毛笔摆得远远的,生怕架笔的时候把砚台磕坏了。

      “得了,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陆冕没好气地道。

      “专等你休沐日过来,当然是好事。陆兄,我是来找你谈一笔生意。”

      陆冕是府学就读的学生,书架上放满了书籍和文人诗词,陈路白眼神在上方不断搜寻,蓦地勾唇一笑,用手指勾出了一薄薄的书册。

      一见着那书册的外封,陆冕脸色有些慌乱,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说什么胡话,我又不是商贾,不会同你做买卖。”

      “哦?那这又是什么?”

      陈路白将书封上的名字朝着陆冕一晃,上头写着三个字——

      《林香传》。

      随意翻至其中一页,陈路白饶有兴致地摇头晃脑,高声朗诵道。

      “林香按照约定与情郎约见于树下,两人双目含情,只待今日私奔之后,便如一对逃命鸳鸯,沦落天涯四处流浪。”

      “林香心头一热,踮起脚尖贴上了情郎的耳边,情郎只觉得林香媚眼如丝、不胜缱绻捧着软绵的香唇轻啄。”

      “就见那月色朦胧之时,树枝摇影,两人赤.身.裸.体,已不知天地几何,颠.鸾倒凤好不快意……”

      陆冕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陈路白知道了什么,梗着脖子道:“这同你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闲暇时间打发看的奇文艳书。你想做什么,看这书难不成还犯法嘛?”

      “学子读书当然不犯法。”陈路白瞅了一眼陆冕道,“只是不知道若是府学教授知道自己的学生,竟是艳书作者,会是作何感想了。”

      “你!”

      陆冕恼道:“你胆敢威胁我!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庶民无凭无据就敢威胁府学生,若是我告到衙门,到时候吃板子的会是谁!”

      “或许是我吧。”陈路白不甚在意地耸耸肩,“可你也落不到什么好处,若是闹到公堂之上,陆兄你偷写小黄书卖钱的事情不也会在府学内传个遍。”

      陈路白掏出半页《林香传》手稿拍至陆冕面前,那上头的字迹虽然多有涂抹,但只要一心便能看出字迹出自陆冕之手。

      陆冕没想到陈路白还有这手,他忙将烧毁了半页的手稿塞进袖子里。

      这稿子,他分明是夜里偷偷烧掉了才对啊!

      “要我说,你当初大晚上烧字画就应该把盆端远一点。放我窗户底下熏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烧起的纸灰全飘我屋里。”

      陈路白感叹,还好发现的人是纯真良善的他,换别人,陆冕这府学生的名额,早就被薅下来了。

      陆冕自知是他自己没藏好,露出了马脚。

      他低眉耷脑地坐下,叹了口气问道:“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不会让你做作奸犯科的事情的,放宽心。”陈路白哈哈笑,拍着陆冕陆冕的肩膀道,“我就是想让你也帮我写一本书而已。”

      陆冕皱起眉头,就这么简单?

      陈路白在之前看到县里京都书店的售卖情况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打算。

      现今大夏并不禁止私家刻书售卖,那些经书文人雅集的,要是小作坊卖根本卖不出几本,还贵亏成本,不如一些小说杂谈艳情史来得让人兴奋。

      那些官老爷、小姐公子哥愿意差下人来买,识字的平民也多有光顾。

      陆冕却不认为陈路白这个想法很好,他都是和书局签订了协议的,不可能用这个笔名发表小说。

      若是没有出名的书局名气做背书,寻常笔名刚在市面上发售,根本没有多少人愿意买。

      就算陆冕他写得再好,也架不住大家都是从众的心理,冷门小作家若是没人在背后做推手,谁愿意花钱买,万一踩坑了怎么办。

      “所以呀,我们就要从题材上入手,写得劲爆火辣一些,让大家冲着这书名,就不得不掏钱来买。”陈路白笑容笑得更深。

      “不都说九千岁残暴无情、嗜血如姓,若是这等暴徒有了软肋,冲冠一怒为红颜,你说世人会不会好奇纷纷来买我们的书?”

      “……什么?你疯了吗?!”

      陆冕没想到陈路白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九千岁的头上。

      那可是闻风丧胆的东厂提督!

      而且人家还是个太监!

      这一听就是暴雷要砍头的生意,陆冕头摇得快成了拨浪鼓,“你还不如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让我去抢钱,我还年轻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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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蹲一蹲收藏呀 灵异预收文《靠死鬼老公发家致富》 同步更新文《在男主梦里闯关[快穿]》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