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蛮

3、爷

　　我走向那抹白色身影，弯了弯腰，笑眯眯地叫道“爷,让你久等了。”

　　举起了手，让小小四停在上头，介权一面抚摸小小四，一面好笑的看着我。开口说道“今天比以往快多了。”

　　“小小四来的时候，我已经吃饱了。”也许是我多心，这时爷的嘴角顽皮的往上扬了杨。

　　介权轻轻地挥了挥手，让小小四飞往天空，转过头来望着我。“报告一下吧.”

　　“已经和药商、米商接洽了，大概会在这两三天内会把药行和米行塞得满满的，是爷你指定的数量，可是........这么多一定会滞销的，到时候一定会亏本的，而且是大本。”我皱了皱眉头，有点不能理解爷下达这命令的理由。我左想右想都不觉得这会是明智的决定

　　“自然会会有我的用途。”

　　“可是.......我们接下来的货物有应该往哪里放呢？难道要在另买多一块地来当仓库吗？”

　　“在短期内会有人会来领取货物的，你放心不会阻碍到日常运作的。”爷挥挥手，要我放心。

　　我叹了一口气，要我放心，天知道此刻的我有多担心，一大早的好心情早已不复存在了。

　　“爷，你真不打算告诉我用途在那吗？”

　　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宛如被天空上的什么东西给吸引了目光，便不再对上我的眼睛，淡淡地说道“这不重要。”

　　“我认为很重要，爷。我们的举动早已引起了商界的议论纷纷。大量的米粮和药草，用处在于哪里。外面说什么我们介府得到了宫里的秘密消息，说什么亚月占了一个卦，卦上显示旱灾至少会在这三个月内到来，半年的旱灾，随之而来会是一个瘟疫。而爷你……….”

　　亚月宫廷里的御用占卜师, 所占的卦一向奇准无比，是宫里的神秘人物。

　　“我怎么了？”爷对我挑了挑眉

　　“……..他们说你要发个灾难财。爷，你就不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

　　“这真的不重要的。” 爷对我笑了笑，捏捏我的面颊，打算随便打发了我。“小四，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爷”我低喊，有点生气，强烈的不安附盖着我，伴随着无力感。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不能被告知。如果真的将会有灾难发生。现在防患未然不是很好吗？虽然不能阻止却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尽其所能，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我想我是害怕的，害怕那些流言是对的，害怕爷是在做这么缺德的事……也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和爷之间有了秘密。

　　爷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小四，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没胡思乱想，是爷你有所隐瞒。”

　　“为什么非要知道不可呢？”介权拍了拍我的脸孔，温柔地说道。

　　“因为我会不安。”真的不安。

　　“小四。你记得我承诺过你，永远不会对你撒谎吗？我不想破坏约定。有些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可是我真能跟你保证那些东西绝对不会和你和什么旱灾瘟疫有关。所以不要在胡思乱想了。而且……”爷突然正色地看着我,“即使旱灾瘟疫什么都与我无关。”

　　无关？怎会无关呢！如真有天灾，朝廷又有什么用呢？改朝换代的事宛如昨天的事，十年后的平静好不容易才到来。长年的战争，国库剩下的大概也不多。真正富有的诸侯也不见得会出手相救，坏心点的干脆会来点落井下石。只要爷这个富可敌国的人肯站出来救人，多少人可以得救啊！为什么会无关呢？为什么要说出这么冷酷的话。

　　我张口，欲说些什么，但爷仿佛解读到我的心事一般，在我没能说出一个字之前，说到“小四，我是商人，不是善人。而且我不认为我们必须浪费时间在这假设性的问题。”

　　我哑住。假设性吗？

　　是吗？

　　如果真的发生了呢？

　　…………

　　......又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

　　在我回魂之后，爷已经不知道消失在那个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