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再回答》旧忌

7、冷战

　　这段时间段文卓虽然顺着他，但许越还是察觉出段文卓不对劲。
　　主要表现在：自己要抱时，他无动于衷，装作没看见；自己要牵手时，他总是找理由搪塞过去。
　　许越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没敢说，怕再气着段文卓。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许越去问许曾巍。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去敲了许曾巍的门，但即使这样依旧有些不舒服，但他具体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就是……很闷，很不喜欢。
　　“进。”
　　许越推开门，许曾巍看到是他有些意外，问：“什么事？”
　　许越低着头正在思考怎么问合适。
　　许曾巍看他这样子问：“是关于段文卓的事吗？”
　　许越点头。
　　这几天他也看出来了，段文卓有意晾着他。
　　“你想问关于他的什么事。”
　　许越小声问：“他是生我气了吗？最近都不怎么跟我说话。”
　　许曾巍闻言失笑道：“他哪能跟你生气。”
　　“那他怎么都不抱我了。”许越有些委屈。
　　许曾巍干咳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许越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像是有泪光，脸色也有些白。
　　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嗯……他就是最近忙着找对象，我和蒋原也没怎么跟他一块了。”许曾巍昧着良心说。
　　心道：段文卓，我为了你们的幸福都骗人了，以后绝对要请我吃饭。
　　许越低低“哦”了声，出去了。
　　白天，段文卓照例来接他，许越手抱着他的腰，抱得特别紧，就像怕他跑了一样。
　　段文卓无奈道：“松一点，越越。”
　　闻言，许越手立马松了，虚抱着他。
　　送他到教室，然后一上午就没再下去。
　　郑柯宁转身问：“许越，你和你哥哥吵架了吗？他最近都不下来了。”
　　许越心想：连郑柯宁都看出来了吗？
　　许越更郁闷了。
　　许越摇摇头：“没有，就是他最近比较忙。”后面一句话没说出来：忙着找对象，不理我了。
　　许越越想越委屈，半天都蔫蔫的。
　　许曾巍到了教室就对段文卓说：“段哥，你别太过火了，小越昨天都为这事儿来问我了。”
　　“他问你什么？”段文卓问。
　　“就问最近你怎么不理他了，他还以为你生他气了。”
　　段文卓不禁失笑问：“你说了什么？”
　　“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我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但没打算改。
　　午休过后，蒋原说：“我们去打篮球吗？”
　　“没篮球怎么打？”段文卓问。
　　蒋原笑笑：“许曾巍有办法。”
　　“操，怎么又扯上我了。”
　　“去找体育课代表要钥匙，好好发挥你的魅力。”
　　体育课代表是个女生，这纯属是因为班上没人感兴趣，利用抓阄抓出来的。
　　虽然草率，但有用。
　　“我不去。”许曾巍拒绝道。
　　蒋原把主意打到了段文卓身上，段文卓撇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不自己去？”
　　许曾巍想起什么笑道：“这个逼上个学期走错厕所，被骂变态，刚好那个人是体育课代表。”
　　段文卓也忍不住笑了。
　　蒋原恼羞成怒问：“你去不去？”
　　段文卓笑够了说：“哪个人？”
　　蒋原脸色好了些，指了指体育课代表。
　　段文卓走到体育课代表的桌前，屈指敲了敲她的桌子。
　　她抬起头，问：“有什么事吗？”
　　她长得挺好看的，清纯可爱那一挂。
　　但段文卓没兴趣。
　　“借用一□□育器材门的钥匙。”
　　“我跟你们去吧，免得你们再跑一趟。”体育委员笑着道。
　　段文卓想了想点了下头。
　　段文卓抬了下下巴，示意搞定了，他们两个起身跟上。
　　蒋原走到他旁边低声问：“你怎么还把人家小姑娘骗过来了？”
　　段文卓看了他一眼说：“比你这个变态好。”
　　“操。”蒋原骂了声。
　　拿了篮球，到操场就准备开打了。
　　原本还担心人不够，但一到操场这种担忧就荡然无存了——满操场的人打篮球。
　　蒋原道：“哥们，加我们一个。”
　　对方爽快点头。
　　许曾巍看了眼手上的篮球，对段文卓说：“这篮球好像没什么用了。”
　　段文卓淡淡道：“自信一点，把好像去掉。”
　　郑柯宁出来透气，看到段文卓就进去拍拍许越，说：“许越许越，你哥哥在操场打篮球。”
　　许越猛地抬起头，起身出去。
　　郑柯宁在后面追上他。
　　走到半路，许越转身向商店跑去。
　　买了瓶水飞快往操场跑去。
　　许越在旁边等着，等段文卓下场。
　　段文卓跟许曾巍他们有说有笑的，许越心里不太舒服。
　　段文卓下场了，许越起身给他送水，但被人抢先了。
　　一个女生，旁边还跟着她的朋友。
　　只见那个女生红着脸把水递给他。
　　段文卓没看到许越，为了不让这女孩丢面子还是接了下来。
　　许越把水丢进郑柯宁的怀里说：“送你了。”
　　郑柯宁迷茫的站在原地，等回过神来，许越已经走很远了。
　　郑译立马跟上去。
　　段文卓余光看到了许越，不清楚他怎么了，但想到他可能看见了就赶忙追上去。
　　转头对蒋原和许曾巍说：“我去哄人，你们先打。”
　　两人比了个OK的手势。
　　给他送水的女生抓住他说：“可不可以交一个朋友。”
　　段文卓拒绝道：“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拒绝的干脆，不给人留任何幻想。
　　段文卓站在他们教室门口，吹了只属于他们的暗号。
　　许越趴在桌子上不理他。
　　段文卓看着心疼，刚想进去上课铃就响了。
　　段文卓暗骂道：操，晚不来早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再心急也只好作罢。
　　郑柯宁趁着老师没来的空隙对许越说：“你哥哥来找你了。”
　　许越不说话。
　　段文卓郁闷的回到教室，身边气压极低，连蒋原也没敢靠近。
　　段文卓心里叹了口气，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许曾巍和蒋原等段文卓走后也并没有打太久，因为看时间就要上课了。
　　蒋原边上楼边说：“我段哥这次是真玩脱了。”
　　“他以前没这样过？”
　　“不，是从没有过。”
　　许曾巍挑了下眉，有一丝丝不信。
　　“你还别不信，我段哥就算长得好他也瞧不上人家，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他对人这么温柔的时候有多惊掉下巴吗？”
　　许曾巍摇头：“不知道，但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蒋原竖起大拇指：“聪明人。”
　　许曾巍得意的挑了下眉。
　　放学许越没等他，直接自己走路回去了。
　　晚上晚自习也是如此，他母亲来接的他。
　　许越这是铁了心不理段文卓了。
　　这阵子很忙，因为段文卓迎来了这里第一次的月考。
　　高二高一并不用考。
　　段文卓想哄人也没时间哄，想着等考试过去就抓这人“拷问”。
　　许越一个人生气了很久，一直没见段文卓过来他更生气了。
　　在考试之前，段文卓对许曾巍说：“你跟越越说一声我最近复习没时间哄他。”
　　“你们俩还没和好？”许曾巍问。
　　段文卓叹了口气说：“他没给我机会。”
　　“我说了让你别过火，你自己不听。”
　　段文卓没反驳。
　　考试开始，段文卓尽量不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到考试。
　　考完后，段文卓松了口气，准备去堵人。
　　厕所里，许越看到段文卓就想跑。
　　段文卓挡在他面前问：“跑什么？”
　　许越低着头不看他。
　　段文卓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许越抬起头被迫抬起头还是不看他。
　　段文卓低声道：“看着我。”
　　语气不容拒绝。
　　许越道：“不看。”
　　段文卓被逗笑了，说：“那我看你。”说着还蹲下身跟他平视。
　　许越好几天没听见他的声音了，他还这么放纵自己，他顿时更委屈了，眼泪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段文卓慌了，边帮他擦眼泪边哄道：“不哭不哭，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理我。”许越边哭边说。
　　“我忙着考试，没时间，许曾巍不是跟你说了吗。”
　　许越摇头：“他没说。”
　　段文卓心里骂死许曾巍。
　　“我没有不理你，我就是没时间，我这不考完试就过来找你了嘛，还不是你要跑。”
　　许越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前闷闷道：“你还不让我抱你，不让我牵着你。”
　　这话他没法反驳了，道歉说：“对不起。”
　　“许曾巍说你不让我抱你，不让我牵着你是你要找女朋友。”许越哽咽道。
　　段文卓没反驳。
　　许越见段文卓不反驳，凶道：“你不准找女朋友。”
　　段文卓苦笑道：“越越，我们什么关系啊，你为什么不让我找女朋友。”
　　许越不回答这个问题了，只哭。
　　段文卓叹了口气，知道他这是还没想清楚。
　　心道：算了，不逼了，到时候还是自己哄。
　　等许越哭够了，段文卓说：“回去吧，刚才上课铃响了。”
　　许越摇头：“我不想回去，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段文卓捏了捏他的脸，点头说：“好，不回去，我们逃课。”
　　段文卓带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对他说：“从这儿翻出去。”
　　许越点头。
　　刚准备动手爬，段文卓按住他说：“先看哥给你做个示范。”
　　许越让开位置。
　　等段文卓爬到顶上，他伸手说：“拉住我的手。”
　　许越拉住，段文卓将他拉了上来。
　　段文卓先跳下去，做出拥抱的动作说：“下来，我接住你。”
　　许越很相信他，听完不带一点犹豫。
　　落入温暖的怀抱，许越不想出来了，对段文卓说：“哥，你抱我吧，我不想出来。”
　　段文卓暗骂：“操，真他妈犯规。”
　　将他抱起来往前走。
　　“从我兜里把手机拿出来，给你哥发个消息，说我们不回去了，开锁的钥匙在书包里，让他帮忙骑回去。”段文卓说。
　　“好。”许越应了声。
　　发了消息后许越安安静静待在段文卓的怀里。
　　段文卓是走着去的，他怕公交车上挤，还好许越不重。
　　而许越待在他怀里睡着了。
　　段文卓大胆的回家，钥匙他没有带，一只手拖住许越，敲门。
　　他母亲在里面喊：“来了。”
　　打开门见是段文卓，问：“你逃课了？”
　　“嗯。”
　　看到怀里抱着的人，一拍他胳膊说：“你逃课就算了，带坏别人家孩子干什么。”
　　段文卓笑道：“说不定以后是我家的。”
　　“乱说什么。”
　　摆摆手说：“上楼睡去吧。”
　　到了楼上，他母亲问：“儿子，你包怎么办？”
　　“蒋原会帮我拿回来的。”
　　他母亲没说话了，安生待在沙发上看电视。
　　段文卓把许越放在床上，无奈的笑笑。
　　打开手机，消息轰炸，全都是回来的路上蒋原和许曾巍发的。
　　都是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XCW：［卧槽，段哥，你又把我弟拐走了？！］
　　JY：［卧槽，段哥，你欺负良家少男了？!］
　　XCW：［蒋原你有病吧。］
　　JY：［滚你妈的。］
　　JY：［@DWZ段哥，快出来啊！！］
　　XCW：［@DWZ对啊段哥，我要确保我弟弟的安全啊。］
　　……
　　DWZ：［你们俩有病吧？］
　　XCW：［靠靠靠靠，段哥你终于出来了，你们人呢？］
　　JY：［对啊对啊。这句话后面还带了一个颜文字——(*^o^*)］
　　DWZ：［在我家，把包给我带回来，我们今天逃课。］
　　XCW：［晚自习也逃吗？「］
　　DWZ：［嗯，今天他睡这儿，你跟你妈说一声。］
　　XCW：［我妈倒是会同意，但……段哥，你确定你不是禽兽吗？］
　　段文卓还没回，蒋原说：［我段哥什么人，就算欲望太大，你弟弟还没成年，他会不顾你弟弟的感受强上吗？］
　　段文卓翻了个白眼，他们两个就是典型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再理会他们的消息后，段文卓放下手机躺在了他身旁。
　　距离不远不近，许越一醒就能碰到的距离。
　　本来就离放学不远了，段文卓甚至没睡着他们就来了。
　　“咚咚咚”
　　“开门开门啊段哥。”蒋原咋咋呼呼的。
　　段文卓看了一眼许越，许越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他烦躁的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打开门。
　　段文卓皱着眉，脸上满是不耐，他说：“有屁快放。”
　　“书包我帮你带回来了，要出去吃饭吗？”
　　段文卓转转酸疼的脖子说：“等等。”说完就关上了门。
　　蒋原眨了眨眼，转身下楼了。
　　见蒋原下楼，许曾巍凑到他身前问：“怎么样？”
　　蒋原瞥了他一眼说：“他那个人表情简直吓死人。”
　　许曾巍想了想段文卓不耐烦的表情，笑了。
　　“你还有脸笑？”
　　“我不是笑你。”说是这么说，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嘲笑谁。
　　蒋原翻了个白眼，不管他了。
　　段文卓拍拍还睡着的许越。
　　许越迷迷糊糊睁开眼，迷茫的望着段文卓。
　　“起来去吃饭。”
　　许越直起身，穿好鞋子，冲段文卓伸手。
　　段文卓失笑：“还要抱？”
　　许越点头，小声说：“我要把这几天的都补回来。”
　　段文卓刮了下他的鼻子，笑道：“知道了。”
　　抱起许越下楼。
　　出门后，蒋原在后面对许曾巍小声逼逼：“自作孽不可活。”
　　“他挺开心的。”
　　是这么个理。
　　吃完饭后，许越以为就要回家了，死抓着段文卓的衣服不松手。
　　段文卓对许曾巍说：“记得说。”
　　许巍点头，打电话给他们家司机。
　　拉住许越的手说：“走。”
　　许越跟上，凑到他耳边小声问：“我不回去吗？”
　　“嗯，你今天不回去，给你补偿。”
　　“晚上我跟你睡吗？”
　　“那不然呢？”段文卓挑眉道。
　　许越莫名的期待了起来。
　　JY：［图片］［图片］
　　JY：［作业。］
　　段文卓擦着头发正在找衣服，找到后丢在床上对许越说：“去洗澡吧。”
　　许越点头，拿起衣服往浴室里跑。
　　段文卓坐在桌子前，毛巾放在头上，拿起手机看。
　　DWZ：［嗯。］
　　XCW：［段哥段哥，试卷看完了哦，明天就会发了。］
　　DWZ：［你们老师检查试卷效率这么高的吗？］
　　XCW：［嗯呐，你习惯习惯就好了。］
　　一中的老师效率都挺高的，特别是对高三的，当天考的试卷当天就会出来一部分。
　　段文卓看了眼作业，叹了口气，真是考试也不消停。
　　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心道：又要写到半夜。
　　许越洗完澡看到段文卓坐在桌子前问：“哥，你在干嘛？”
　　“写作业，你同学有把作业发给你吗？”
　　“我没带手机。”许越说。
　　段文卓转头看他。
　　“我不会用。”许越解释说。
　　段文卓点头说：“那你擦干头发上床睡觉吧。”
　　“嗯。”
　　段文卓看了他一眼起身去拿吹风机。
　　递给他说：“吹干。”
　　许越接过，插上电就开始吹。
　　房间里就吹风机嗡嗡的声音，段文卓安静的写作业丝毫不受影响。
　　吹风机停了，许越爬上床睡觉。
　　许越看着段文卓睡不着，他躺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哥，你什么时候写完？”
　　“半夜吧。”段文卓回答说。
　　“为什么不能明天写？”
　　“明天来不及。”
　　“那你能不能不写到半夜。”
　　段文卓轻笑了了下，吹干头发上床睡觉了，躺在许越旁边说：“满足你，睡吧。”
　　许越试探性的问：“那你能不能抱着我睡？”
　　段文卓伸手把他抱进怀里，慢慢拍着他的背。
　　许越舒服得很，慢慢的睡着了。
　　知道许越睡着后，段文卓起身写作业。
　　把台灯打开，坐在椅子上慢慢忙活。
　　写完作业的时候已经两点了，收拾好书包订好闹钟，打了个哈欠，重新上床把许越搂进怀里。
　　早上许越先醒了，闹钟还没响，他看着段文卓，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闹钟一响，许越吓了一跳，见段文卓有睁眼的趋势他立马把眼睛闭上了。
　　他可不想让他段哥知道自己乘着他睡觉偷窥他。
　　段文卓缓缓睁开眼，看了眼怀里许越，笑了下。
　　不得不说，许越装的挺像，段文卓没看出什么来，拍拍许越说：“起床了。”
　　许越像被吵醒一般睁开眼问：“唔，现在几点了？”
　　“六点。”段文卓看了眼时间说。
　　许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段文卓下床说：“缓一缓过来洗漱。”
　　许越点点头。
　　许越见他进去后手捂着脸笑出声，开心够了后下床去洗漱。
　　段文卓已经把洗漱用品拿出来了，含着牙刷含糊不清的说：“你待会想吃什么？”
　　许越边挤牙膏边说：“想吃面。”
　　段文卓点头：“行。”
　　完事后说：“在下面等你。”
　　许越“嗯”了声。
　　段文卓下楼刷着手机，他们两个又再群里发消息了，段文卓开了消息免打扰。
　　许越下楼说：“段哥走吧。”
　　段文卓看着手机，闻言点了下头。
　　出门还在看手机，许越看似不经意的问：“哥，你在跟谁聊天？”
　　“嗯？”段文卓无意识挑了下眉。
　　反应过来说：“没谁。”
　　许越闷闷“哦”了声。
　　段文卓骑上自行车，许越照常搂住他的腰，段文卓没察觉出许越的心情。
　　到了一处早餐店，段文卓停下说：“你进去点，我在外面等。”
　　许越摇头，他不想一个人。
　　段文卓笑笑，停好车跟着他进去。
　　许越抓着他的衣角，段文卓点好面。
　　打包好后，段文卓说：“我今天有事就不能下楼了，你要是想见我就上楼。”
　　许越抬头问：“什么事？”
　　“暂时还不知道，反正蒋原说老师可能会找我。”
　　许越沉默点点头。
　　到了学校后，段文卓照常送他去教室，之后就没再下来。
　　许越先吃完早餐再开始补作业，总算在上课之前补完了。
　　因为许越在补作业，所以郑柯宁没打扰他，但又实在好奇许越昨天干嘛去了，所以一下早自习就问他：“许越许越，昨天你干嘛去了？”
　　许越不说话，沉默的跑了。
　　郑柯宁见他往外面跑当下就知道他要去找谁了。
　　许越往教室看，没看见段文卓，蒋原转头就对上了许越的目光，见他望着段文卓的位置解释说：“他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估计上课才能回来。”
　　许越点点头，耷拉着头下楼了。
　　此时的办公室，段文卓神色淡淡的站在他们班主任的桌子前。
　　班主任姓何，段文卓并不了解，虽然转来已经一个多月了。
　　何老师喝了口水，说：“最近学校有通知说要进行数学竞赛，老师刚好愁没人去，你看看你能吗？”
　　他们学校什么都好，就唯独没一个数学成绩特别拔尖的人，每次到数学竞赛都没落的什么名次。
　　虽然重在参与，但多多少少学校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但没办法，找不出。
　　都以为这次也会和之前一样，没想到来了个福星。
　　段文卓犹豫着，他怕没什么时间陪许越。
　　何老师也不急着他回答，说：“下个月进行，时间还长，你好好考虑下。”
　　段文卓听他这么说也不太好拒绝，只得点点头。
　　此时的教室也已经炸了锅，成绩排名已经贴到公布栏上了，段文卓全年级第一。
　　段文卓在上课铃响的前一秒进教室，不顾同学们的眼神径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许曾巍撞撞段文卓的桌子，转头低声问：“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干嘛？”
　　段文卓刚要回答他就见老师进来了，踹了一下他的椅子，道：“老师进来了。”
　　许曾巍作罢，打算下课再问。
　　饶是蒋原总是说他段哥成绩好，但这跟亲眼看见是另外一回事。
　　杀疯了啊。许曾巍想。
　　下课后，段文卓趴在桌子上，补觉。
　　昨晚上作业写到两点，早上又起来得早，要不是临时被抓去办公室他早就趴着睡着了。
　　一个早上都不带醒的那种。
　　许曾巍反位想问段文卓，但看到他在睡觉，硬生生停住了。
　　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又得等到他醒之后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