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她千百度》张晓楠

8、老佛爷的七十大寿

　　第八章

　　这天永综和尔康也在紧张的准备着太后七旬盛典的各项相关事宜。小燕子在宫里少了紫薇和金锁这对好姐妹的陪伴，永综也很少能抽出时间来陪他，确实无聊得紧，所以没事就把和静叫来聊聊天，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这天，和静又被小燕子请到了永寿宫。

　　和静，再过十几天就是老佛爷的大寿了，你有想到要送什么寿礼吗？”
　　“寿礼呢我是准备了几件，可是没有比较称心的，我正为这事儿发愁呢！你呢？你鬼点子最多了，又有什么新奇的点子了？说给我听听啊”“哈哈，和静你果然是朵解语花啊，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太神了！我是有个点子，不过需要你的配合。”怎么配合啊？”和静对小燕子的点子很是好奇。小燕子的奇思妙想，她在去年皇上的寿辰上已经见识过了。那次，小燕子的点子，加上紫薇的才情不仅感动了皇上和令妃，也让她毕生难忘。那是多么精彩的演出啊！大家都用真心在表演，用真情感染了在场所有人。她很少佩服什么人，紫薇和小燕子绝对算其中的两个。

　　“你等等，这个寿礼除了我们两个，还需要两个人的配合。”小燕子神秘地说道。
　　“谁啊？”
　　正说着，随着“紫薇格格到”的通传声中，还是那么的琸约多姿，楚楚动人，其间隐约透着一股初为人妻的风风韵韵，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紫薇，我好想你啊！”紫薇才一进门，就被小燕子扑了个满怀。“小燕子，我也是啊，你还好吧？我在府里好担心你呢！可是府里事情多，实在是抽不开身。”紫薇轻轻拍这小燕子的背，眼里泛着泪光。

　　紫薇，你好狠心，明知我出不去，也不来看我。连封信也没有，老佛爷和皇阿玛也时常念叨你呢！”小燕子眼泪已经流得稀里哗啦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常常过来看你，好不好？别哭了。来，让我们把眼泪擦干净。，让我好好看看你，永综有没有把你照顾好呢？”紫薇边说边拿出帕子为小燕子擦着泪水。“他整天忙得要命，哪有时间管我啊！”“他最近和尔康忙着老佛爷的寿宴，是会比较忙，所以阿玛额娘才让我回来陪你小住几日啊！”“真的，你会在宫里多住几日？”小燕子已陷入狂喜中。“要！要！当然要！”

　　“瞧你们一会哭，一会笑的，是不是可以抽空理理我呢？”和静看到小燕子紫薇刚才的一幕，也深深的为之动容了。多么诚挚的姐妹情啊！“紫薇，好久不见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呀，我可成了小燕子的倾诉对象了。每次总要说上十几遍你的名字，现在我可算解脱了。”和静打趣道。

　　“和静，我可听出来了，你在嫌我唠叨对不对，看我不收拾你！”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这厢有礼了！回到正题吧，你要我们怎么配合你？”

　　“是啊，你这回又有什么惊喜要带给大家？”紫薇也很好奇。
　　“谁啊？”紫薇和晴儿异口同声地问。

　　“我伟大的哥哥，傅云！”傅云很快就被请到了，于是四个人聚在一起，开始“共商大计”！

　　寂静的夜晚，大家都已入睡。微弱的烛光从景永寿宫书房中透了出来。房内，永综还在奋笔疾书。现在，乾隆越来越仰仗他了，他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每天都有写不完的折子。对于父亲对他的肯定，他很是高兴，可对于紫卉，他却堆砌了无限的歉意。最近忙得很少有机会抽出时间陪紫卉聊天，练剑。有时他回房，小燕子已经等他等的睡着了，隔天出门早，他也舍不得把睡梦中的小燕子叫醒，只能亲亲她的额头，替她盖好棉被后离开。他知道她其实很希望在他的拥抱下入眠。可是他是阿哥，就应当替皇阿玛分忧。想着小燕子，永综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温柔了起来，落笔也慢了，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夜色，心想着小燕子一定睡下了。这时，一个小脑袋慢慢探了进来，然后便对上永琪深情的目光。

　　“永综，我有没有吵到你？”

　　“没有。只是你怎么还没睡呢？都已经那么晚了，明天不是一早还要去慈宁宫给老佛爷请安吗？”面对小燕子，永综永远是温柔多情的。

　　翌日，永综和尔康下了朝就如往日一般结伴往漱芳斋跑。

　　“格格，你们的曹操到了。”才谈论着出嫁以来的趣事，莲儿就瞧见了门口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正跨进漱芳斋的大门。

　　“什么曹操，还诸葛亮呢。”小燕子最近刚在读三国志，所以对这两个人物熟悉得很。
　　“这意思是说，说曹操，曹操就到。”紫薇说完，刚回头就看到了尔康，对他嫣然一笑。
　　“小燕子，你猜谁来看你了？”永综神秘的问道。“不就是你和尔康了，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小燕子白了永综一眼，一边从明月手里拿过茶水，递给永综。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紫薇和尔康相视一笑，这小燕子越来越有为人妻的模样了。

　　“当然不是，他这会儿也应该到了。”正说着，傅云便携箫步入厅堂。“哥，你怎么来啦，也不通知我一声。”小燕子欣喜地跑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臂。

　　“小燕子，能嫁给永综是你的福气。你可别再像往日那般任性了，要学会做一个贤内助，知道吗？”傅云头一回那么认真地同小燕子说话。“什么柱啊，为什么我要当根柱子呢？我是小燕子。还有，哥你什么时候也被永综收买了？我才是你妹妹，你干嘛帮他说话，太不够义气了吧！”“小燕子，永综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得到，傅云不是帮着永综说话，而是向着真情。你也就别怪他了。”紫薇深有同感。“好嘛。你们都替他说话。不过，你们放心啦，除了那个柱子我做不了，我什么都会尝试去做。君子一言，八马难追，外加九个香炉。”“永综，永综…”傅云见永综半天没反应。“哦，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言九鼎。”永综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小燕子，你真是不同凡响！”傅云对小燕子的发明再创造叹为观止。

　　“小燕子，老佛爷的寿辰眼看就要到了，你们的节目进行的怎么样了？小燕子，你确定你行吗？可别出什么纰漏啊。以往我和永综在一边，好歹也能帮着你点。这次你们三个姑娘，只有傅云一个能就近护着你们。还有，小燕子，你到底想了什么点子啊？干嘛不能让我和永综知道呢？我们也好提前做好准备，以免紧急情况发生啊。”“就是就是，怎么连我们都要瞒着呢？晴儿和紫薇都不会武功，你那点功夫我还真不放心。傅云的功夫确实出神入化，可紧要关头也很难同时顾及三个！”一想到小燕子毛躁的个性，永综顿时担心起来，也随声附和。
　　“哎哟，你们放心啦，这次的节目一点危险也没有。永综，你那么小瞧我的功夫啊？我哥都说我的功夫有很大的进步，是不是？”“是。永综，尔康，你们可以放心。这次的节目真的没有任何危险性，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实在不放心的话，你们可以站在舞台边看着她们，也算是就近保护了。”

　　永综和尔康对看一眼，也只好这样了。同时，他们也对小燕子的神秘感到好奇起来。到底小燕子又要给大家什么样的惊喜呢？看着小燕子那么信心满满的样子，永综霎时觉得小燕子仿佛是天生的焦点，无论站在哪里，都能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他开始期待起老佛爷寿辰上小燕子的表现了。

　　老佛爷寿辰当天，乾隆率百官给太后贺寿。那场面无比壮观，老佛爷对乾隆这样的安排也是欣喜万分，感动无比。
　　夜晚时分，别开生面的寿辰庆典也拉开帷幕。京城戏班子的演出获了满堂彩，歌舞表演也是令人目不暇接。庆典进行到一半，舞台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一串串红灯笼徐徐升了起来，只见紫薇抱琴而出，身着淡紫色的旗装外套了件白色绒毛小袄，头上戴着以孔雀，珍珠为饰的朝冠。娉娉婷婷，淡然入座。接着是和静，淡粉色旗装上绣有朵朵素色小花，月白色的采帨，清丽脱俗，楚楚动人。而紧随其后的箫剑，一件玄青色长衫，手中执箫，嘴边是一抹洒脱无羁的笑容，眼神却始终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晴儿。最后是小燕子，她的出场使在场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一身大红的骑马装，披风外围滚了一圈白色绒毛，发髻上也缠了绒毛遥相呼应。脸上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腰间系了一串小铃铛，只见她步履轻盈，每走一步都会叮当作响。手中一把长剑，英姿飒爽。三女站在一起，各有各的风貌，真是漂亮至极。而永综和尔康自然也是陶醉于其中了。

　　“人面桃花，情致两饶，说的就是她们了！”永综望着此刻桃花玉面，灿若星华的小燕子，觉得以往所学的诗句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美丽“是啊，这就是倾国倾城的极致了吧！”

　　说话间，紫薇开始扣弦而弹，琴声漫漫，其意远兮。小燕子手执长剑，也随琴声而舞，动作极为流畅漂亮，而每到一个定势，也都断得干净利落。紧接着，紫薇改扣为拨，琴声变为短促而清脆，小燕子的剑也舞得如雪花般密不透风，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不断变换着婀娜的身姿，在台上轻舞飞扬。这时，悠扬的箫声缓缓响起，融入了琴声，一点也无突兀之感，反而感觉如水般抚平了琴声的急促。琴声如落花，箫声如流水，落花随水流，流水承花落，相辅相成。小燕子把剑一收，抽出缠绕于腰间的白色缎带，慢慢舞动起来，翩若轻云出岫。而晴儿也开口吟起诗来，声音抑扬顿挫，语调柔情似水。最后，箫声从抑扬到飘渺，在空气中弥散消逝，琴声也从轻到无。周围一片寂静，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意境。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此时小燕子的彩带也骤然飞向两个红灯笼，将之缠绕，抛给晴儿和紫薇，随后收起缎带，和和静、紫薇一起手牵手，来到老佛爷跟前，把灯笼献给了她。只见其中一个写着“年年有今日”。而另一个则是“岁岁有今朝”。老佛爷看着这三个孩子，还沉浸于刚才震撼精彩的节目中。

　　“太精彩了，太有新意了，这是谁想出来的点子啊？”老佛爷开口问道。
　　“回老佛爷，是紫卉。”和静接口。

　　“原来是紫卉啊！紫卉，紫薇，你们每年的节目都是那么的精彩，让我们都大开眼界。紫卉，你有心了。这个节目哀家非常的喜欢。皇帝，你说呢？”是啊，这个小燕子，书读不好，可这鬼点子倒是多的很呐。不过，每次都能让人开怀一笑啊！”

　　“皇帝，哀家终于明白你当初怎么会那么喜爱这两个丫头了。这紫薇的才气和晴儿不分高下，琴也弹的好，而小燕子每次都能想出些新鲜的点子来，逗我们一乐，今天的节目更是用心良苦啊。辛苦你们了。”“奶奶，只要您高兴就好。就算再辛苦也值得了。”小燕子听到老佛爷的夸奖，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而另一边，永综和尔康也被刚才的节目给惊呆了，一时半刻都没有出声。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永综情难自禁的吟诗一首，“天呐，那真的是小燕子吗？尔康，我没看错吧？这样的演出简直不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了。她怎么能带给我那么大的惊喜和震撼呢？我太意外了。”
　　“相信我，我的震憾绝对不比你小。这个小燕子，就是个奇人。永综，你有福了，娶到那么个妻子。你看原来老佛爷对小燕子偏见那么深，现在对她是喜欢的不得了。”这下，只怕小燕子和紫薇她们又要成为宫中的焦点了。”“她们什么时候都能成为焦点，不是吗？”

　　“只怕在这深宫中，如此得到皇上和老佛爷的万般宠爱可能并不是件好事啊，七阿哥，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更何况小燕子又嫁给了你，只怕是很难飞出这皇宫了。她的个性又那么直，万事不会变通。所以你要多加注意才是。”

　　永综听了尔康的一段话后，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是啊，这宫中的尔虞我诈他从小就耳濡目染，早已习惯，可小燕子呢？既然嫁给了他，小燕子就势必和他一同卷入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他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呢？少了皇后这个敌人，可暗地里又有多少看不见的暗箭呢？永综陷入了沉思中。而此时，雀跃无比的小燕子并没有发现身后有好几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有的是嫉妒，有的是阴沉，有的是愤恨，还有嫉妒的五哥，但小燕子却丝毫不曾察觉，嘻嘻哈哈的和身边的晴儿和紫薇打闹着。

　　“紫薇，你这琴弹得太好了，简直就是那个神仙画画儿嘛。”
　　“哪有，你哥哥傅云才让人心悦诚服呢。和静，你说呢？”

　　“你们都很好啊！还有小燕子，你才像神仙画画儿呐。我看你一会儿飞到这儿，一会儿又飘到那儿的，真是让我眼花缭乱，漂亮极啦。跟你们一比呀，我才是才疏学浅呢。”

　　“和静，你别妄自菲薄了。你的才情，你的胸襟，才是我望尘莫及的。”

　　“紫薇，你把我说的那么好，我真是惭愧呢！”和静一抬头，望进了傅云高深莫测的目光，心里顿时一紧，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流转。两人都沉默无语，似乎都在整理纷乱的思绪。老佛爷的七旬大寿也热闹的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