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大战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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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能做到的，就是让你活下去，而唯一做不到的，就是陪你一起活下去，对不起，姐姐，还有，最喜欢你——月城司
“所以说，我们十一番队才是……”四番队原本平静的走廊突然变得吵吵闹闹的，而一旁已经有不少在围观的死神，又开始了，十一番队的某些人，夸夸其谈，其实不过是在借着自家队长的厉害在炫耀而已。
“能够康复真是再好不过了。”突然，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了那个正在吵闹的十一番队的死神肩膀上，卯之花队长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但是，这里是四番队的急救室，只要在这里，你们的性命就由我们掌握，请别忘记……”说到最后，轻轻的尾音，睁开的泛着温柔的寒气的眼睛，两个刚才还高傲自大的十一番队队员立刻光速逃走。
围观的四番队队员在窃笑，果然还是队长厉害，但是却在卯之花队长疑惑的回头扫视一圈之后，立刻也全体消失掉了。
“什么嘛，把人家当怪物。”颇有些无辜的口气，卯之花烈轻轻微笑着叹了口气。
副队长虎彻勇音走了过来，无奈的笑了笑“队长……果然厉害呢……麻烦的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
“麻烦的，不是这些啊……而是……”卯之花烈的口气突然变得惆怅，望向了走廊的最深处，那个病房里，躺着的病人，至今……依然……
月城凛躺在病床上，美丽的眼睛紧紧闭着，呼吸轻微的仿佛像风中快要断掉的风筝线，身上插着各种仪器的管子，如果不是这些仪器“滴度”的闪着微光和提示音提示着她还活着，她就想死去一般的躺在病床上毫无反应。
室内的光线很暗，朽木白哉站在床边，虽然他也是一身的伤，但是，相对于她而言，他此刻还能站着，还能走到她的身边，而她，却任凭怎么叫她，都是毫无反应。卯之花烈检查过她的伤势，她伤的很重，强行那样的身体催动卍解元气大伤，现在还处在昏迷的阶段。但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在治疗的过程中，卯之花烈发现，她求生的意识是如此的薄弱，把生命自我放逐一样，随意任凭自己生或者死。
“请和她多说话，也许……”卯之花烈离开前的话还仿佛就在耳边，可是当真正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朽木白哉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据卯之花烈讲，她是因为突然遭受到了太多严重的精神打击才会如此，封闭了自己的心灵，不再倾听外界的一切。而这个时候，朽木白哉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的固执程度，他从来是知道的，但是他却对她所固执所坚持所执着的，知道的那么少，唇边划过一丝苦笑，自嘲一般，原来，自己从未了解过她。心中重视的东西，那么多那么多，她小小的纤细的身体，却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在守护心中一切所珍视之物。那么沉重，那么沉重，抱着那么多愿望，却没有一个是为了自己，为了守护珍惜的人而战斗。只是她不说，他居然真的……从来也没有问过……
就像当年，她带走了绯真，原来，也只是为了绯真能够活下去，卯之花烈的话反反复复的在朽木白哉的耳边环绕着，绯真的事，爷爷的事，原来自己是这么的自以为是，自己以为什么都知道，其实什么都不明白。她在一个人承受所有的误会和痛苦，死守约定，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她，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相比之下……相比之下……
那种感觉，真的很差……
从此之后，她不能生活在现世甚至流魂街，只有灵子密度非常高的静灵庭内才能让她好好的修养自己的灵魂，否则，不保证下一次……她这样强行的使用力量……不会化成灵子消失……
卯之花队长是这样说的。她终于，终于不会再离开他的身边，即使是那样的代价，一旦有下一次，就永远不会再有再见……多么的可怕的代价……
床边的矮柜上，是她的离魂。刀不离身，并不是所有死神的习惯，但是，她的离魂，无论离她多远，都会在她呼唤的那一刻瞬间回到她的身边，同样是灵魂所筑，但是却更加深厚的羁绊。
拿起那把深紫色的斩魄刀，随着他的动作，铃铛因为碰撞而清脆的响了几声，却因为失去了主人灵力的支撑，也变的寂寞颓然。
离魂，此刻，你是否是在那个你们的精神世界中陪伴着她呢……
“不想醒来么……千歌……”轻轻的把刀放下，朽木白哉伸手小心翼翼的掬起她的一缕银发，冰凉滑腻的触感在指尖滑过，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到的她苍白的皮肤，虚弱的毫无生气的样子，心脏骤然一紧的颤抖，朽木白哉邹紧了眉“……千歌……凛……对不起……”虽然，现在说可能很晚了，但是……
……对不起……
……还有……就是……
……我……是真的……深深的，喜欢着你……
……曾经，现在……都是……
被种种误会曲解的心意，曾经蒙上的阴影，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爱，我们都用错了方式，对不起，现在说会不会太晚……
还有，谢谢……黑崎一护……
“朽……朽木白哉！！！”身后，突然响起了推门的声音，朽木白哉下意识的回头，看到小小的银发少年正睁大了眼睛等着他，一只手还扶在门扶手上，然后瞬间，少年翠色的眼眸中变得怒火荡漾。
“朽木白哉！放开千歌姐姐！！！你想要干什么！！！”冬狮郎快步走到病床前，打落了朽木白哉的手，他站在床前，两个人之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气氛，突然紧张的一触即发，仿佛就僵持在那里，冬狮郎警惕的看着朽木白哉，而朽木白哉，平静的看着他。
“冬狮郎？怎么了？”紧跟着走进来的，是修兵，进来看到了朽木白哉显然修兵也明显的顿了一下，吃了一惊，今天，如果他没有记错，朽木白哉也是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才对。
“朽木……队长……”
“即使是队长和副队长，也不可以在病房里吵吵闹闹。”就在三人僵持的时候，卯之花烈适当的出现在了门口。
“今天的探视时间结束了，三位请回吧。”卯之花烈的语气虽然依然很温柔，但是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态度。
“可是……卯之花队长……姐姐她……”冬狮郎好像还想争辩什么，卯之花烈温柔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什么？日番谷队长，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么？”
“不……没……没有……”卯之花大姐姐这温柔的一笑看的冬狮郎突然感觉就像有千万条毛毛虫在背上爬一样，冷汗直流。
“那么三位就请回吧。朽木队长也请您回到自己的病房。”然后，卯之花烈就以这样不容抗拒的姿态把这三个人送出了门，朽木白哉被虎彻勇音叫来的恋次送回了病房，而冬狮郎和修兵，则被卯之花烈亲自送客了。
走出房间，卯之花烈最后看了一眼房内的人，然后关上了房门，一身叹息仿佛融化在空气内一样的轻微。她是四番队队长，是医生，但是，她能治得了她身体上的伤，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缝补上心中的裂缝。
就在她关上门的同一时间，矮柜上的离魂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实体化的站在了床边，那个男子忧伤的面容被黑色长发遮住，发动了离魂卍解，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划伤、流血，都是他造成的，这就是他每次总是压制自身的力量，并且尽可能的拼进自己的一切在始解情况下就解决对手的原因。可是，这一次，绝望中的凛，居然强行催动了离魂卍解，然后，卍解的状态下，离魂就是完全的镇压和杀戮，带来的只有地狱，连自己都不能控制，刀不见血不回，甚至伤害到自己的主人。
“……千歌……”他沉痛的低语，无法原谅自己，居然伤害了她，握紧了拳，也无法排遣心中的压抑。
病床上，苍白的月城凛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的目光还有些飘忽，无声的望着床前的离魂，然后，移开了视线，抬头看着天花板，视线深邃又空茫。
相顾无言，良久，她轻声说“司他……死了……是吧……离魂……”
离魂沉默着，这样的时刻，什么样的表情才适合，她的心痛，他是最明白的，整个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仪器的“滴度”和她的呼吸声音。
“司……他……真的……死了……是吧……”凛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虚弱，平静的像终年冻结的湖面，死水一般，没有一丝感情的波澜，她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人不难过，斩魄刀，也是有心的。
“……千歌……”黑色长发挡住面容，却能看到一行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对不起……千歌……”
月城凛没有听到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直到离魂已经回到了斩魄刀内好久好久，凛的眼角，慢慢的，眼泪流下来，无声无息的，沿着眼角滑落，渗进头发里，冰冷的泪水，苦涩又无情，司，死了，是真的。
她任凭眼泪留着，也不去擦拭一下，她知道，刚才冬狮郎和修兵来过了，那是属于前世体内感情还在左右着自己的身体，她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如此模样，也无法抑制的心痛失去了血脉相连的弟弟，而朽木白哉在她耳边沉痛的叹息，她的心更是痛的窒息一般……
前生也好，今世也罢，那些深刻在血脉中的情感像是无数条纠葛的线死死的缠住她，那些是她视之比生命更重要的人们，她动不了，更无法妄想扯断，每一次的牵动，都要付出痛彻心扉的代价……
重视的人，太多……快要连自己……都迷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大战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