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若有来生》丨柒夜丶岚烟

15、十番队队长

　　推开一番队会议室的大门，队长们分列两排的站在那里，最里面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威严的老头，拄着拐杖，额头上有很大的十字形伤疤，过膝的白胡子扎着紫色丝带，这，应该就是山本总队长了吧。
　　偌大的会议室，却寂静无声，气氛十分凝重，所有的队长，无一例外的都注视着她，从她走进会议室开始，就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灵压，像海啸一般扑面而来，海洋一样深不可测，让她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这就是总队长的灵压么。
　　如果说，在朽木银铃一个人的灵压中她还是可以镇定自若，但是在护庭十三番所有队长的灵压中还不被淹没，没有吓得当场腿软，她的魄力已经不错了。
　　但是承受了这么巨大的灵压的确不是很舒服，她站在会议室中间，站直了身子没有一丝动摇，但是后背却已经满是冷汗。
　　各队队长都在打量着她，她还很年轻，从某种角度来看还只是个孩子一样，却可以在众位队长面前面不改色，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赞许了一下。
　　扫过在场的几位队长，她左手边的一排，先是二番队的队长，那是个身材娇小、眼神犀利的少女；然后是四番队的卯之花烈，她之前见过；卯之花烈旁边站的朽木银铃，她也见过，此刻他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朽木银铃旁边站的是一个带着斗笠身披粉红色花俏外套的大叔，是京乐春水那个猥琐大叔，因为经常来听她唱歌所以她也是认识的；比京乐春水这一身花一样的扮相更个性的就是左边最后一位，十二番队的队长，他的头怎么是那个样子，直接让白河怀疑他是不是机器人之类的。
　　然后再看右边这一排，站在第一位的自然是五番队的队长了，带着眼镜，褐色的发丝，一脸温和忠厚的好男人样子，白河下意识的多看了他两眼，就是他的下属被自己打伤了吧；然后下来是七番队队长，这位队长的造型也是很有特点，居然把滕匡套在头上；九番队队长看上去比较正常，棕色皮肤、高鼻梁、厚嘴唇，一头紫发编成辫子梳在脑后，脖子上围着橘红色的围巾，因为九番队是修兵毕业后会加入的番队，白河也多留意了两眼；接下来，是一位身材高大的死神，脸上的刀疤和眼罩让她记忆深刻，还有那一头刺猬一样的怪异发型，让他整个人显得颇威严；带她进来的浮竹向总队长行礼之后，也站在了右边。
　　纵观整个十三番队的死神队长们，突然白河有一种感觉，没几个正常人。
　　“哟，还真的是小千歌呢。”花衣的京乐春水扶了扶斗笠，抬起眼睛望向她笑了“刚才浮竹去接人的时候我还在想不会真的是你吧，没想到小千歌真的这么厉害啊！”京乐春水豪爽的大笑起来。严格来说，白河和京乐春水的关系也还不错，这大叔虽然总是嘴上调戏一两句，但是人还是很好的，以前也曾经保护过她不被流氓欺负，就是这个猥琐邋遢的作风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这孩子，也太失礼了，来到了一番队，怎么可以不来打招呼直接就去队牢呢。”京乐大叔丝毫不介意会议室内严肃的气氛，和她搭着话。
　　“说到队牢这一点……”白河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山本总队长“为什么要抓我弟弟，他什么都没有做，打伤五番队副队长的是我，和他并没有关系。”
　　“那么，白河小姐，可以解释一下你的斩魄刀还有当天的事情么？”山本元柳斋重国重重砸了一下拐杖，整个会议室立刻安静了下来，老人的声音虽然苍老，但是颇有威严，那一双眼睛，不怒自威。
　　“我的斩魄刀，叫做离魂。”白河深吸了一口气，简洁的回答。
　　会议室一片寂静，大家还在等着她的下文，谁知她只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抬起头，露出无辜又迷惑的表情。
　　难道她说完了？！！！
　　“白河小姐，请认真的回答！”山本老爷爷有些挂不住的低吼了声，表示他对她的回答的明显的不满。
　　白河迷惑的看着山本，又看了看四周的死神。京乐春水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心想她的回答还真绝，说了和没说一样；浮竹则担心的邹起了眉头。
　　“我的斩魄刀，真的叫离魂啊……”
　　“不是死神怎么可能会有斩魄刀！你是怎么得到斩魄刀的。”
　　“……”难道要告诉他自己的斩魄刀是生前就有的，告诉他们离魂跟随自己甚至征战多年么？正当白河考虑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朽木银铃突然从队长的行列中走了出来站到她的身后，说道“关于这一点，让我来解释吧，白河千歌，是我的弟子，是在我的指点下进行过严格的死神修行而获得的斩魄刀。”
　　此言一出，整个会议室顿时惊讶，从来没听说过朽木银铃会指导朽木家的后辈以外的人，可是今天是队首会议，这种正式的场合朽木队长应该不可能会乱说的，当众承认了她是自己的弟子，那应该就是真的了？
　　“昨天是为了救她的弟弟心切才会灵压失控暴走，误伤了市丸银副队长。”
　　白河虽然心里惊讶，但是表面上依然是冷漠如初，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似的，然后弯下腰，对着蓝染“实在万分抱歉，伤到了您的副队长。”
　　如果是朽木银铃的徒弟，那这么高的天分加上适当的指导，的确也没什么说不通的，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妥的，朽木银铃的徒弟，似乎无意中也抬高了她的身份。朽木银铃是在帮她么？
　　事情在朽木银铃的出面下，很快得到了解决，对她的审查就这么结束了，以误伤不了了之，修兵也被立即放了出来，也没有追究她擅闯一番队的责任，也承认了她作为死神的身份。
　　白河真切的感觉到朽木家这个贵族头衔，原来在护庭十三番，不，也许是整个尸魂界，都是不是一般的好用啊。
　　然而，就在山本总队长刚要宣布散会之时，她却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等一下！山本队长，我，申请作队长。”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撼，在场所有的队长都无一例外的震惊了一下。
　　“白河千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山本老头不动声色的开始释放灵压。
　　“嗨。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她平静的看着山本，想她白河千歌生前好歹也是在大小战场上指挥过千军万马的人物，外加被斩魄刀锻炼出来的唯我独尊的气势，完全不亚于在座的任何一个队长了已经。
　　“你用什么来证明你有资格参加队长测试呢。”说起来，山本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儿气势根本就有些不屑，就算是朽木家的弟子又怎么样，她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傲慢。一个小丫头，有什么资格，又为什么要当队长。
　　“就凭，我会卍解。”她的声音依旧冷静，冷静的让人觉得这个女孩儿此刻颇有些冷酷。
　　“你！你是什么时候……”朽木银铃也颇有些震惊，没想到她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那日急着去救修兵，还没来得及向银铃老师汇报。”她没有回头，却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弟子这个角色。
　　“今日正好所有的队长都在，如果得到了所有队长的认同，就可以了吧。”
　　山本盯着她，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气魄很不简单，卍解，能掌握卍解的死神的名字都会被尸魂界所记住，这样的技巧，难道真的是这样一个小女孩儿已经掌握的了么？
　　“准备队长测试。”良久，山本郑重的开口道。
　　“万分感谢。”白河弯腰鞠躬。
　　于是，所有队长的见证下，队长测试在派人取来了她的斩魄刀后开始，大门重重的关上，一切有关这次测试的事情，各位队长都绝口不提，只是每一个队长走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有些难看，看向那个表情始终淡漠的白河都有些异样，或赞许，或玩味，或忌惮。
　　“队长，怎么样了？”志波海燕第一个迎了上来，追问自家队长，对于这样在总队长面前提出要求当队长的静灵庭百年来还是第一个，更别说还是个娇小纤细的少女，歌姬千歌，她也算是个名人。
　　然后，又传出她是朽木队长的弟子这种说法，越来越混乱了，她就像包裹着重重谜团一样。
　　同样和副队长们一起等在外面的还有修兵，刚被从牢里放出来，听说了姐姐要参加队长测试担心的也一直守候在门外。
　　随着所有队长，最后一个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便是白河千歌，她脸色苍白的了无血色，步子却无比坚定，手里还紧紧抓着她的那把紫色的斩魄刀。
　　“姐姐！”修兵第一时间跑了过去，也顾不得礼仪了，从众位队长中直接穿了过去。
　　“啊！雅彦家的丫头！出来了！！”志波海燕大呼小叫的指着站在人群之后的白河千歌，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孱弱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有些担心，这就是雅彦最重视的妹妹，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存在呢。
　　“海燕，”浮竹出面把他指着她的手放下，“这样太失礼了，以后要叫白河队长。”
　　“嗳！！！！”身后几乎所有副队长的和声，没想到，居然她可以得到所有现任队长的认同，这说明，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实力恐怕是他们不可想象的吧。
　　“总队长已经正式任命白河千歌为十番队队长了。”浮竹进一步解释道。
　　“十番队！！！”十番队，队长和副队长相继战死之后就一直处于领导者空缺的番队，主要负责静灵庭内治安警备等工作，工作最繁重的番队之一，没想到山本老头居然把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直接丢给了一个初次接触死神工作的女孩子。
　　“姐姐……恭喜您了……您已经是队长了。”修兵连忙恭敬的行礼，但是语气中总是还有些无奈，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天才型的人，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姐姐没上过真央居然就轻松的达到了队长的实力，不得不觉得实在有些愧疚和不甘。
　　白河想微笑一下回应自己如此疼爱的弟弟，可是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脚下一软，栽倒在修兵怀里。
　　“姐姐！！！”听到修兵紧张的喊声，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折回身来，开始查看她的状况。
　　“卯之花队长，我姐姐怎么样啊！”修兵拉着卯之花烈的衣袖急的满头大汗。
　　“没大碍，不过已经这么虚弱的身体不好好静养却这样勉强自己，灵魂受损由来已久了，需要好好休养。”卯之花烈检查后对修兵说“没想到，这样的身体还可以发挥出那样的力量。”她复杂的看着白河千歌，她当了过百年的队长，在她面前，称白河为孩子都不为过，灵魂受损，如果是凭着正常的判断，她可以行动自如已经不错了，到底这孩子是凭着怎么样的意志力站起来面对众多的虚战斗的。
　　握紧了刀，把离魂平举到自己面前，呼吸重重的，一下一下仿佛打在修兵的心上。她依然在笑，却笑得有几分凄凉，仿佛在喃喃自语，看着自己的斩魄刀“离魂，辛苦你了。”白河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可以有如今的实力，离魂功不可没，她没有修兵想象的那么天才，只是从生前开始就一直和离魂在一起被他锻炼出来的力量。
　　“好好照顾她，现在她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卯之花烈路过修兵身边的时候轻声交代。修兵流出眼泪，她是凭着什么样的力量站起来，在别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吧，可是身为家人的他们，却是最能理解的，姐姐，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