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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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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皖脸上腾地升起一抹不可思议。
“子、子然……?”
那处薄薄的衣物的突兀,和温子然一脸隐忍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真真可谓是精气神十足。
“抱歉……小余哥哥。”
那人咬了咬唇,面色似乎很是痛苦,嘴里压抑不住,断断续续倾泄。出了气音,“在下……控制不住。”
余皖怔愣之际感觉袖子被人轻轻扯了扯。
“求你……不要讨厌我。”这时的少年和平日里谦逊清雅的形象不同,这时甚至带了些哭腔。
余皖沉默了。
片刻,他最终还是神色担忧、小心翼翼地开口:“子然,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
温子然面色恍惚,看上去似乎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但却在身后捏了一个小诀,试了好几次,才窜起一缕不易令人察觉的微小灵力。然后顺着余皖的方向倒去,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推。
余皖一脸震惊,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踉跄就直直坐到了温子然腿上。
“我……”
他唇瓣微微动了动,刚想解释什么,就感觉手边触感不对。
与此同时,一丝疑虑涌上心头。
但他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温子然身体不适,又怎么可能会把灵力花费这种小打小闹上?
余皖又抬头看去。
只见温子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仰头时脖颈抬高,说话仿佛都带着几分蛊人的颤音,
“哥哥,我的腰好摸吗。”
余皖惊醒,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人身底下,下意识听话就用了些力道抓了两把,随之居然开始回味之前季舒玄和玉卿这处的手感,掂量了一番。
然后义正言辞地给了一个中肯的回答。
“嗯,还好。”
温子然:嗯……还好,嗯?
见温子然神色怪异,迟迟没有开口,余皖一脸严肃,更加肯定了自己崭新的猜想。
果然。
是身体有难言之症吧。
这种病症他在现世也听医生朋友说过,似乎叫做什么缺血性异常。不过考虑到古代人会相对保守一点,大概率也可能是生理性的原因——比如长期节.欲。
不过既然都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了,自己自然是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看不起他的,男人嘛有点毛病不是很普遍吗,而其他人……余皖压下眼底同情的情绪,眼神愈发坚定,双拳紧握。
谁敢折我兄弟翅膀,我定毁你整个天堂!
但是当务之急是——
“子然……要不我先回避一下?”听见身边人愈发粗重的呼吸,余皖耳尖泛红。
就算是好兄弟,男人之间还是要留点隐私的。
温子然看不见余皖的神色变化,忍不住回想来人说的前几句话,面色苍白,嘴唇颤了颤。
……难言之隐?
难道,之前撒谎眼盲的事被余皖哥哥发现了么?
温子然不安的情绪压抑住了身体的难耐,几乎是下意识就揪住余皖的袖角。
但是他很快下一刻就感觉身上一凉。
居然是余皖先一步动作,眼看就要完全除去他本就少得可怜的衣物。
“难道是不会吗?那就我来……”余皖有些犹豫地开口。他思来想去,还是他考虑不周了,古人保守,这种事情大概也是了解不深的,况且,看这……这种情况再不弄恐怕就要被憋死了。
温子然大惊失色。
“不可!”他着急道,什么也不想就要拒绝。
不可,太……太早了!
这种重要之事,还是得先下聘礼,成婚……总之得明媒正娶才能……而且这、这怎么和藏经阁书里说的不一样?不是应该一步一步慢慢来……
温子然挣扎了起来,奈何药性过大,难以抵抗,衣衫尽散,很快就只剩下亵衣挂在身上。
余皖微。喘,体力也有些不支,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两人喘。息声在洞窟中交融,汗意透过衣裳,温度升高,散乱的发丝缠绕。
“这算是在做什么?讨厌我?”
余皖这下倒也不尴尬了,所谓只要别人更尴尬,自己就不尴尬。若不是情况紧急,逗一逗这纯情小处。男倒也有趣。
“不,不是,在下自己可、以……”
温子然光是听到少年细碎的笑声,就能在脑中描绘出一副眼前人对着他勾人的模样,于是面色愈发通红,指尖攥紧。他偏过头,想要离余皖远些,但鼻息的香味久久不散。
温子然气血上涌,居然当即嘴角就溢出一口血来。
这香混杂着血腥味,混杂着……自己的味道。
他克制不住在对方的视线盲区贴着脖颈吸了一口,面色愈发奇异。越来越激进的想法充斥着他的头脑,即将击碎他仅剩的理智。
但是,不行……
而此时的余皖惊慌失色。
看来温子然真是直得不能再直了,他只不过扯了两下衣服,结果就被自己气得大口吐血。余皖赶忙惊慌地放开了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刚想开口道歉,就听到对方虚弱地说道。
“哥哥……”
“可以给在下你的衣物一用么?”
这和衣服又有什么关系。
余皖心中暗道:大概是想用衣物来擦拭血迹吧……也是也是,四舍五入还是自己把人气吐血的。于是余皖怀着歉意把怀中的方巾递出,不过没估量好距离,一伸手刚好递到温子然的鼻尖。
温子然呼吸一滞。
是……哥哥身上的梨木香。
他突然猛地向前凑得更近了一些,那张俊丽清朗的脸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埋进了那人手中的帕子里,脸庞因为挤压而有些微微变形,甚至能看出些许扭曲的痕迹。
“太淡了,”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够。”
余皖没听清:“什么?”
温子然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渴望和不满,他急切地想要寻求更浓郁的气息。
在黑暗中他听到自己过于紧绷的音色,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喉结上下滚动。
“要贴身的。”
余彻底懵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贴身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么。
“小余哥哥?”温子然的声音响起,他的语气看似平静,但实际上还是因为少年的沉默而感到失落。只要仔细聆听,就能够察觉到他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果然是不愿的……他在心中默默地想,自己太过放肆了,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本就不该痴心妄想的。
“是了……我这副样子……确实是累赘。”温子然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只是想着,万一哥哥离开了,留下一件衣物做纪念,原来,也不行吗?”
“对不起……给哥哥添麻烦了。”余皖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放开。
然后他听见温子然叹了口气,语气平静且坚定,“哥哥,你回去。”
“伤口?不必担忧……只要能换取哥哥周全……在下,都无妨。”
只要这个人没事就好。这么好的余皖,不能够被任何人所连累牵连。
即便是自己……也不能。
温子然垂着头喃喃自语。
余皖看这眼盲美人一脸失落,由于多日卧躺在不见天日的昏暗洞穴,头发披散,不似平日仪容清雅,多了一分脆弱。
明明这个人,现在除了自己一无所有。却还要硬撑着对自己展露出温柔笑意,语气普通得仿佛就在说下次再见。
余皖本来就没真想着强人所难,只是被他之前的反抗刺激到了,便突发奇想戏弄一番,没想到又把人家弄得快哭了,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子然闭上双眼,体温烫的吓人,“走吧。”
“走?”
“温子然,到底要我强调多少回,要我说多少遍……我不会丢下你的。为什么老想着赶我走?”
温子然面色惨白,这种情况下竟然看起来还有几分委屈,“……”
余皖一咬牙一跺脚,“啧、我,我给你就是了。”
……
或许那果子还真有什么妙用,胡乱闹了一通,温子然发觉功力恢复了些,用心诀识物也清晰许多。
他看向那手中紧紧攥着的柔软衣物,微微愣住,耳朵嗖地红成了红虾,刚下去的东西又有些胀痛。
是肚兜。
绣着鹭鸶白莲、沾染了白斑的肚兜。
……
大概又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
余皖进来后发现,温子然气色居然好上了不少,甚至可以说是——
一脸餍足。
在确认对方身体无误后,余皖开口试探问道。
“子然,刚刚……是不是果子的问题?”方才他想了想,温子然的状态像是被诱导出来的,想到刚刚自己发火急眼的丑态,顿时有些心虚。
温子然此前昏迷不醒,可不就是正好被自己“强迫”喂食了好几天的怪果子。
那人并没有直面回答,只是说着“不是你的错”。眼尾倒是摇曳着红色的泪痕,而且只凭着声响,空洞的眸子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对不起小余哥哥,这个…被我弄脏了……”
余皖一进来就闻到某种淡淡的味道,此刻面色又要发红,摆摆手正要说无事,却被对方略带嘶哑的声音打断。
“不如,让在下带回去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