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折翼孤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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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逗弄你玩的，行言怎的真的当真了，行言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见他这般，江染眸子缓缓斜瞟一眼，顿时明白，只觉自己被戏耍了。
江染皱了皱眉头，颇为严肃地对楚墨迟说道：“逗弄，王爷觉着好笑么？”
他心中其实有些在意的，爱人若当真这样蛮横，他实在是担受不起，这样无法长久，他也无法放心将自己的心赤裸裸地展示在他的面前。
见他这反应，楚墨迟才突然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才抱紧了江染，轻轻地给他说道：“行言若是在意，我以后再也不提了，是我错了，行言想必也不会计较的，对吧。”
有几分安抚的意味，不过并无大用。
“你离我远些，我现在不想见你。”江染还正在气头上，任是如何劝都是无用的。
方才被人如此戏耍，如今这样快便不再追究是没可能的。
现才是追悔莫及，楚墨迟真恨不得将那些话都一一收回，不过已是出口，无法更改，索性死缠烂打，从江染后腰一把抱住，道：“不行！我要与行言缠绵一生，不放开。”
颇为幼稚的说辞，江染心中嫌弃，但也是没招，不过，楚墨迟这一抱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起了反效果，江染昨夜本就因他的肆意妄为害得腰疼，这样一个没注意，可是让自己更上一层楼的疼。
啊！斯……楚、墨、迟！！！江染自然是在心中暗戳戳地给他记下一笔。
“起开！你若再不放手，我以后便不理你了。”虽说有些小孩子气，但这招往往对楚墨迟很受用。
因为也许楚墨迟内里也是个极幼稚的心，又有蛮横不讲理，也算……一物降一物？那这般他们还真是天合之作，不行！也不算，哪门子的话。
不过他果真将手松开了，却还有些依依不舍，像在留恋，虽是让步放开了，但也只肯坐在江染身旁，不再离一步。
缓和了气氛，楚墨迟也终于开始说正经话： “午后便要继续走了，赶得有些紧，我们去了江南再游玩好吗？”
本计划的日子是足够的，但还是遇上了些不测，便耽误了，也是烦心，回去定要逐一清扫，也好落得个干净。
“我身子还疼着呢。”江染有些担忧，犹豫片刻，眸子转向腰间，目光再是投向楚墨迟。
也是这人干的好事了，害自己从起床起都只能找东西倚着，才能勉强坐着，他却跟没事一样，出了门不知会有多狼狈。
的确是个问题，倒是疏忽了，楚墨迟仔细思索一番，道：“我叫人给行言备了软垫，路上的确有些颠簸，行慢些便是。”
又见江染实在想在湘洲城游玩想的紧，借此安慰他道：“回京时也会湘洲城过，届时再多有几日可好？”
“这倒不必，我还没那么娇弱，又不是女子，这些不碍事的。”多此一举，说出去还引人闲话，他才不呢。
“行言可别逞强，若是让行言疼了，我心中可也很难受。”
嗯？若真是心中念得紧，为何不在昨夜可怜可怜自己，听着也不好笑？
“话说的倒是好听，不过昨日我也没看你悠着点。”江染挑眉看他。
可是楚墨迟却是含糊地回他： “那是因为行言实在太过‘诱人’ 了，我哪里忍得住。”话末又顺势在他的身上胡乱摸索着。
江染发觉异样，立即打断了他，去堵他嘴： “少说这些胡话！”
无耐之下，又许是闹够了，才终于作罢。
“好！都听行言的。”
待到日头没那么烈的时候，差不多该起程了，二人刚用了午膳，仆从们自然已是备好，早早的便在客栈外候着了，楚墨迟扶着江染上了马车。
“对了文卿，我本一直想问你的，你总说你母亲葬在江南，江南之大，究竟在何处，你还从未说过。”车内，江染撑着头，向楚墨迟说道，时不时还向车外眺望几眼。
楚墨迟思忖片刻道： “我未向行言说过吗？”
这些几天光记得与行言讲故事，竟忘了说这回。
“没有。”江染摇摇头。
楚墨迟笑着与江染解释道： “许是忘了告诉，行言也不早些问，母亲葬在江南吴州，那边有一处老宅，父母亲曾在那里暂住过，背靠着小山，倒是那边别有的风景。”
说着说着，忽又将起那些上一辈的陈年往事了：“他们虽住在京中，但死后也葬在那里，母亲忌日将近，才要去祭拜的，父亲与母亲同年而亡，母亲时候不过两月父亲便也走了，算得上一对佳话，父亲生前说过，让我不必去拜他，免得来回奔波的麻烦，他一生从来不信这些生死轮回的事，就是天地鬼神不过是些唬人的玩意儿，但在母亲死后，又希望能与她在泉下重逢，很是矛盾不是吗？可他就是这样的人，母亲时候他也不愿多留了，他们只留我一人在世间，那年我才十多岁，没有一个亲人，只有空荡荡的王府和父亲留给我冰冷的爵位，从那时起我变了许多，我知道我失去了依靠，要活下去手中便必须握住权力。”
话音末了，楚墨迟低着头垂眸，脸上似乎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失落，这样的神情江染也是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见。
那些话如同梦中呓语，在与人倾诉，这也许是他最脆弱的一面，竟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江染心中知道，他现在看着顽强，实在内心可能已经要哭了，只是这么多年的冰冷，让他早便忘却，哭是如何。
身居高位，将脆弱展现与他人，是绝不可的禁忌。
“文卿，有我在，你现在不是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不会离开。”
往常都是楚墨迟这样哄他，没想到竟然有一日会换过来，甚至觉得有些别扭，但他此时绝对是最能了解楚墨迟此时心情的人了。
这时他才恍然察觉，原来他们两个都是折了羽毛的孤鸟，内心无比渴求温暖，但真正能相拥时，却……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折翼孤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