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旧案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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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秘密！”江染急忙问道。
可能这秘密才是重要，废了这么大力气引他们来解忧阁，且只能在此处说的秘密，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说不好关乎着一些大事情。
一说到这秘密，苏阑的态度都变得严肃了些：“哦，那二位请坐吧，有些东西还得慢慢说，特别是……三殿下，这与你有些关系，我也是近日翻找阁内卷宗才得知的。”
“什么？”
江染心中隐隐的有些猜测，前些日子他总会梦见母后，他觉得若是关于自己，那肯定与这个事情脱不了关系，那些梦像是暗示，但由于太过虚幻，也说不清楚。
“等等。”苏阑起身，向一旁的木柜走去，移动花瓶，从暗格中取出早准备好的东西，是一卷竹简。
“三殿下，你自己看吧，这些东西很难说，起初我也是不信的……但，解忧密阁收录的卷宗不会有错，庄皇后并非死于巫蛊不灭之火。”
他叹了口气，将那卷竹简放在桌上推给了江染，同时，楚墨迟听了他这话，恍然抬首，也看那卷宗。
一时间，江染瞳孔骤缩，拿那竹简的手都有些颤抖，寻找多年的真相，就在眼前，他竟然有些不敢面对，也许已经化成了执念，有一瞬间，他甚至希望他的母后真的死于意外大火。
他颤颤巍巍地展开了一点，不敢再看下去了，相差太大，他甚至愿意相信这是假的。
多年前不确定的猜想，竟然是真的。
母后……是父皇意思……”他低声细道，话语中带着些破碎，有些吃力，恍惚间他觉得好笑，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样，他又何必执着于寻找真相。
那卷宗只展开了一点缝隙，写的清楚，明白的告诉他所有的真相。
［应平二十六年，冬，皇后庄氏饮鸩而崩，帝以火掩之，三日三夜尸骨无存，次日北漠可汗应约，退兵千里，并暗中定十年不入齐北境之约，又令使臣赠齐帝腾格里汗赐福丹药……］
“母后……呜……”这些话，似乎变成了巨石狠狠的砸在了江染的心中，他呜咽着，垂眸哭着，又尽量的想不被人察觉，一切都破碎了，心口那个悬着多年的伤疤，还是裂开了。
“ 三殿下，很抱歉，节哀。”苏阑也有些无奈，这些东西，他早料到的。
不过，在为世人揭开真相前，总要面对的。
后面的意思很明确了，楚墨迟轻轻揽他入怀，试图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太过沉重了，但也没办法。
“没事，没事的，苏二公子你来说吧。”
江染强撑着笑意，很勉强的笑了几声，可看起来空虚无力，恍似只是一具空壳，他合上了那卷宗，推在桌上。
楚墨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了，也许只能让他自己安静的面对，过去了，过去了就好了。
苏阑又将那卷宗捆扎起来，有些沉重又平实的讲着：“你们应该听过，北漠草原有一个很古老的传统，据说努尔罕神山是被神眷顾的地方，神灵腾格里汗居住于此，每十年，需向神灵供奉方可得保佑，而那祭品则为的察罕兀丹，是他们最为尊贵的女人，自愿以红烛焚身，整整三天三夜，直到化为灰烬，再由可汗亲自供于神山之巅，以示虔诚。”
只是因为这样吗？江染觉得绝望又可笑，凭什么非要是他的母后，那些人又是怎么敢的！
真相比现实的残酷都要可怕。
江染唔咽地低声哭着，又像是呻吟，肝肠寸断却又笑着：“所以……他们选了母后，为什么？”
苏阑也觉得惋惜，但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说着，这些故事无论如何江染都是要知道的。
“据说若是察罕兀丹为中原所生，则更显诚心，便为哈木金察干，他们不是人，草原上的是一群疯子！”
自己曾经也与北漠人交过手，他们不惜命，他们可怕的教义似乎已经深深地腐蚀了每一个人的灵魂，他们的神灵更像是一种食人灵魂的鬼怪，让人疯狂的情愿的拉上家人去死。
北方的草原与大漠之上似乎没有柔情。
接着，苏阑继续补充：“有史籍记载，多任可汗为显诚心，甚至将自己的骨肉献给腾格里汗，我记得……最小的一位公主，仅有七岁，他们却说那是最纯洁的察罕兀丹，曾经也有过送去和亲的公主，少有活下来的，有的与自己生下的孩子一同被烧死。”
说到这处，他又不禁多说了些，齐朝延续百年，多都有帝王为求暂时和平，不惜将亲生公主送去，简直是可怕，中原的男人去了都会生不如死，更别说是一朝公主，她受尽了的非人的折磨，就会痛苦地死去。
腾格里汗？一个虚无的神灵，一个不存在臆想的东西，能要人的命，江染对于那些公主早有听闻，但多的未曾再打听了，没想到是这样，畜生！蛮夷！
“只是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东西，为什么，他们要了母后的命！”他的眼泪都要落干了，面上的泪痕挂着，他始终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所以说，三殿下，这很难说明白。”苏阑淡淡道，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再缓缓拿起一旁茶壶，倾了几杯。
江染迫切的想知道所有，试图从中找到漏洞，并告诉自己，这是假的。
他又急切的问着：“那，父皇又是为什么，这若不慎传出，对于齐朝是污点，他年轻时那样厉害，绝不会容忍的。”
对，是这样的，他父皇那段日子与母后那样恩爱，而且就算不顾情感，也要看重自己的颜面，是觉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只是后来他慢慢变了。
“这个呀，说来话长，来，想喝杯茶水吧，江南的雨见龙井，其他地方很难见到的，三殿下、楚兄，请。”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三只茶盏，悠悠的递给二人，最后在自己饮了一盏。
又继续说着：“这其中有些缘由的，不过时间久远，当年又极为隐蔽，现在要查也是无人在意，不过……好在解忧密阁有卷宗记载。”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旧案真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