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12 想要流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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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首歌开始时，有工作人员过来招呼剧组演员提前退场，将四个主演引入演唱会后台。
由于车银攸与JK相熟，姜知瑞的搭档宋茳花粉过敏，编剧将怀里的三捧鲜花分了两束给两人，说待会把这个送给歌手们，再拍一下合照作纪念吧。
“拍摄花絮吗？”姜知瑞犹疑地瞥向紧追在她后边的摄影机，将花束抬高，企图遮挡自己的脸。
作为演员活动了大半年，她还是更把自己当预备役偶像。
SM家的女艺人出现在别家公司男艺人的演唱会后台，多少有点离谱。
“只是合照，”编剧没get到姜知瑞担心的点，兴致很高地继续带着演员们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因为收到了很大的照顾与帮助，必须要特意感谢一下。”
“放心，”车银攸兼有爱豆身份，挨近还没摘下羊驼头箍的女孩，“JK他们的团队喜欢拍摄纪录片，会看着编辑掉的，瑞拉待会打算给谁送花？”
“都可以。”对姜知瑞而言没差。
“我待会给JK送花，”车银攸暗示这姑娘不要再给那货送花了，“收到他很多帮助嘛。”
姜知瑞没营养地附和表示关系真的很好呢，在PDSN成员进入待机室后，向就近一脸懵的AD递了花束，说了句客套的“辛苦了，演出很精彩”。
“大家一起合个照吧。”编剧说完漂亮话便直击重点，相信未来可以借合照再赚一波流量不错的宣传。
童外的四位主演被安排在C位，姜知瑞与文佳煐两位女演员又自然地被搭档们围在最中间。
注意到JK在混乱中捧着花束挨靠过来，与姜知瑞只隔着一个宋茳，车银攸向男二女二提议：“我们两组换个位置吧，承耀不是花粉过敏吗？”
“花粉过敏？”耳听八方的JK反应迅速，跨步将花束塞给最边缘的队友。
车银攸笑眯眯地点头说我们JK真体贴，在当天的ins更新了演唱会现场的live图、以及与JK的双人合照，阴阳怪气地配文——Sweet JK~
附加紫色爱心七颗。
当晚车银攸特意登录上ins小号，不出意料发现互关的某人更新了动态——今日神明降临。
配图姜知瑞送出的花束——小雏菊簇拥着烟灰紫与冰淇淋色的洋桔梗。
酸臭味儿十足。
阿西，尽管被单恋猪恶心到，他还是勉强点了赞。
同一晚，李东爀向姜知瑞发来消息，表示Nct Dream将在下个月中旬举办00年生成员的毕业演唱会。
——到时候给你留票，虽然不能来
姜知瑞反问他演唱会之后有行程安排吗？
NCT是个成员无线扩展的概念品牌，拥有127、dream等各种分队，经常临时组U队进行活动，其中的dream成员一旦成年就会毕业，被安排进其他分队。
00年生的李东爀还有个127分队活动，而罗在民与李杰诺最近都在上日语课，有风声说他两未来会被编入日本队，但之前又被安排去过马来西亚与印尼……
是当事人也对未来完全茫然的状态。
哪怕出道了，依然陷入被动。
——说不定dream会固定呢
——你最近怎么样
对演戏轻车熟路后在剧组很愉快，今天甚至去看了演唱会，因为太精彩对舞台的热爱又被重新唤起，仿佛年初的摇摆与放弃都只是一场噩梦。
适合在这个时候传达吗？在同龄亲故对未来也茫然被动的时候，在演唱会注定成为告别的场合。
李东爀平时一副混不吝的死样，实际神经很敏感。
姜知瑞说很好，下个月再次参加CSAT说不定能考不错的分数。
——怎么有耐心再考一遍？
——直接考演艺科会不会更好
——最近有了作品，应该更方便申请吧
这和公司理事一样的“为你好”既视感很讨厌。
故意的吗？明明知道自己坚持高考的理由是因为父亲，姜知瑞没再回复。
她切到与池未央的聊天界面，将今天在演唱会的拍到的烟花发送过去，说期待舞台上的她。
思来想去，自己的人脉里适合在这个时间段分享演唱会的唯有重新逐梦的姐姐。
池未央几乎是秒回，似乎还没参与节目录制。
——我也期待舞台上的知瑞
——新女团企划确定了？
——最近的孩子可以带手机去拍摄？
一般练习生被选进确定企划后，常有观看前辈演唱的机会。
因为对面是池未央，保密条约签了一堆，姜知瑞仍然透露了从中村日南得知的新消息：
选拔要持续到年底，目前能确定的是小型女团。
池未央以过来人的口吻劝慰：
——嗯，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确定
——把握自己能把握的，问心无愧就好
两人接着交流了些近况，姜知瑞的杀青日定在今年12月10日，期间剧组特意没在11月13、14日安排辛瑞拉的拍摄，以便她以最好的状态迎接14日的考试。
池未央参与的选秀《婧春有你》确定将于明年1月6日开始录制，正式播出时间估计再推两个月。
姜知瑞想那时新女团名单基本确定，应该能厚着脸皮去找同公司欧尼们帮忙宣传一下。
梦一样盛大的演唱会很快在紧张的备考后被遗忘。
2019年11月13日，姜知瑞的姨母开着货运面包车来剧组接高考生先回家，同时带来家里所有的劳动力，让姨夫、弟弟和表妹帮忙搬运打包好的韩餐，和往常的餐车应援规模差不多。
特意感谢剧组平日对姜知瑞的照顾。
姜知瑞临上车前，宋茳一直在高考生耳边念叨建国大，文佳煐则一个劲洗脑成均馆，编剧捧着烤五花过来大手一挥表示干脆首尔大吧。
“大家太看得起我了。”姜知瑞打算挑战父亲就读过的高丽大医学系，她近半年的状态都不错，首尔大还是太夸张了。
宋茳和文佳煐平常都乐得在姜知瑞做完题后当批卷老师，对照正确答案给她对正确率。
车银攸特意留意过，50个选择题正常也就错一两道：“我们瑞拉明明是绝对实力啊。”
谦虚过头反而会显得有点欠呢。
在变得遥远的异世界记忆里，车银攸记得姜知瑞在死亡行程下通过了中央大演艺系的提前录取，甚至参加CSAT考出能够进SKY的真分数。
稍微的遗憾唯有距离高丽大医学系差一分而已，但首都圈医大的分数线本来就变态，比其他专业的分数总要高上不少，更不要说SKY的医学系。
当时这姑娘正参演为母亲努力学习的姜艺瑞一角，戏外又是为了父亲考出实打实高分的智性女，叠加大热剧与天然美人buff彻底打响妈朋儿形象。
记得SM拉踩的通稿写的特别恶心，说什么不是女版车银攸，是比车银攸更厉害的领航官。
苦于他的演技过烂，公司能力just soso，自己的粉丝在路人面前真讨不到什么好处。
向当时风头正盛的姑娘发送相关新闻，得到一句抱歉。
哇，更像嘲讽好不好！
同样的新闻转发给死猪，只收到难道不是事实吗的暴击。
呵呵。
车银攸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辈子得罪这两祸害。
姜知瑞幽幽望向似乎在阴阳自己的妈朋男前辈，将戏里的相互看不惯的关系带到现实：“载焕比我更厉害呢~国民都知道不是吗？”
收获更哀怨的眼神回礼，以及一个印着黑字的赤红色御守：“JK去浅草寺顺便给你求的，他送了我仕事守。”
给自己求的是良缘守，还要车银攸强调什么只是顺便，明明特意打飞的跑过去，甚至找了正在日本巡演的金珉葵一起陪同打掩护。
“哇，”算上这个已经是姜知瑞近来收到的第三个祝福礼物了，意外的是那前辈居然还记得她在准备高考，“谢谢前辈们。”
“不用谢，可能是想多给自己积累善缘吧，毕竟他在感情上...”车银攸轻车熟路地倒完油再刹车，重新绽开能让樱花瞬间绽放的笑容，“希望姜知瑞一切顺利。”
2019年11月14日，天气晴，4~15℃，西北风4级，空气质量优。
姜知瑞再次参加了高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校门口依然挤着密集的送考人群，稀奇的是感觉拿着摄影机的人明显多了，让科学高中变成了艺术高中的氛围。
以前和金艺林还是舍友时，那姑娘说高考当天要穿的适合上镜，因为会有很多记者拍摄呢~前辈们都这样呢~
那是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十三四岁，如今竟然都十九岁了。
整理了下口罩，姜知瑞好奇地问爱追流行的表妹李宥熙：“最近拍摄高考vlog是流行吗？”
“不算吧，”正检查透明文件袋里物品是否齐全的短发女孩头也没抬，“不过最近MZ时代拍摄自己的日常确实是流行，学习博主多了不少呢，欧尼当学习博主的人气一定很高。”
“不要在检查时分心。”两人身旁穿黑色大衣的高个男生冷不丁冒出一句。
“姜知元真讨厌，”李宥熙受不了地锤这同龄人的背，“我是在回答欧尼啊！”
“你扯远了。”完全不看眼色的家伙继续。
姜知瑞选择帮理不帮亲弟：“知元这次确实讨厌。”
李宥熙没好气地将文件袋塞给撇嘴装可怜的高个：“你厉害，再检查一遍。”
"滋——"刺耳的电流声打断人群，头发染黑、似乎还做了提拉皮肤项目的年级教导主任举起喇叭：“请各位考生有序入场！检查好随身物件，祝大家都考出自己想要的成绩！”
“随身物品都齐全了，”最擅长说祈使句的姜知元递过透明文件袋，“好好考。”
再次进考场排队时姜知瑞的心情出奇平静，抬头望向干秃的银杏树枝，和去年一样的光景。
奇怪的是，当时心抽了一下，仿佛预见了不详的征兆，眼下却明朗地心想，明年应该会有新的气象吧。
考完姜知瑞没有对答案，拿到手机重启电源，未读的简讯积攒到了38条。
最新问候来自1min前的罗在民——辛苦了。
她在键盘上敲了两下，回复说想要流眼泪。
备注为“Na”的家伙直接打来电话，接通后问是幸福的眼泪吗？
“应该，希望在民也只会因为幸福落泪。”
2019年12月4日，眼见负责艺人的手机被“姨母”连call了三次。
探过脑袋瞥了瞥拍摄中的场景，成恩淑按捺住紧张跳动起来的心脏接过，只听见话筒那边兴奋到仿佛能直接传递电流的声音：“405！知瑞你考了405分！”
405分？成恩淑直接原地跳起来，差点没喊出声。
注意到四周的困惑努力让自己冷静，405完全是疯了的水平好吗？
因为姜知瑞参加高考，哪怕公司觉得没什么希望，从小看这孩子长大的成恩淑不以为然，悄悄关注着高考相关的消息。
她平常面上装做随便的样子，就是害怕给姜知瑞过大压力，今儿一早起来她就狂刷新闻，知道今年高考满分者共有15名，其中在校生13名，毕业生2名，人文学科11人，科学学科4人。
其中与这孩子同样就读自然科学学科的满分区间是406~409！
距离高考满分只差1分！自然科学学科全国第五！
“是班主任打来的，说希望你能接受世宗高采访，高丽大没问题的。”
成恩淑难掩激动地出声：“首尔大也完全没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12 想要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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