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屑老板32（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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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听懂了，也有人没明白。
但了解森先生的人都知道了那个背后所谓的故事。
她知道原本的剧情，又看完从法国顺回来的资料，于是那晚的她一晚上未眠。
自那刻起，她下定了决心，在这上面花了10年的时间，但从来没有成功过，总是临门一脚时失败，或许就是她始终无法勘破实验的所谓核心——人类情感。
实验不是就是要摒弃情感，专注科研和数据吗？
于是她走完九十九步后，赌上了一切，最后的那一步让哥哥们走完了。
“抱歉中也，因为这项实验我虽然已经完成了99%，但从来没有成功过，所以没有告诉过你……”
“包括凯伦萨……”她至今也没有成功。
【中原中也】：“……什么凯伦萨？”
森先生猛地看向首领宰和【魏尔伦】，他们两个神态一致，如复制黏贴般举起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和他们没关系，他们可是完成了绝对的保密。
森先生：糟糕，太难过，说漏嘴了……
但无所谓，她现在成功了，她就是最完美的作品，有这么一例就可以沿用到中也身上了。
她是异能的主人，她主宰特异点，而中也也将不再是荒霸吐的容器了。
“噗嗤——”【中原中也】先破功笑出声，很坚定地说：“我不在乎，如果这是你的想法。”
他们相视一笑，从两人相似的气质上能很明显得看出，这是她养出来的孩子。
【中原中也】问她：“你会后悔留在这个世界吗？”
他们所有人都想问，可除了【魏尔伦】外却没有人问出口。
她温柔地看着【中也】，眼里没有注视着其他人时的悲悯，只有无穷无尽的温柔和眷恋，“中也啊，我最爱的孩子，我们的故事从这片土地开始，你是我在这个世界落下的第一缕羁绊……”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我永远，永远，永远爱你。”
最后她再次问出那句话，“我是什么？”
她的声音空灵而遥远，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般不真切。
那是来自神明的叹息。
“是鸣星盛夏里的荧荧火光。”
“是盈白沙滩上的潮起潮落。”
“是璀璨历史里的绝唱离骚。”
“是无垠夜色边的童话梦魇。”
——是万事万物，和那永不坠落的晨星。
——是历史上举着人类文明火把的启明星。
——是永远指引着孩童的星星女士。
——是划破那无尽黑夜的破晓黎明。
“你是我妈妈。”
她愣住了。
他说：“谢谢你赋予我这奇迹般的人生和生命。”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原来她早已泣不成声。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结局，总有那么一丝遗憾或折痕存在于童话上，就像她永远回不去自己的世界一样，而她早就预想到这个结果，因为这是一段一眼看得到终点的漫长旅程。
“曾经的我始终不明白那颗‘启明星’到底有什么意义，星星根本不在乎人类的情绪价值。但现在我在乎了，原来他们曾经的每一个没有意义的举动让我变成了人类。”
“我为你铺好了所有的路，希望你勇敢地往前走……”
中原中也心念一动，他耀眼的橘色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风也跟着他的发丝在舞动。
“不要回头！”
然后她看向所谓的“观众席”，对着那个曾经一言不发独自浸润在黑暗中的人说：“这个世界就是没有那么好。”
首领宰看向前方，前所未有地想走上去。
随后她看向戴着金属蝴蝶头饰的女孩，“我很遗憾你再也不能对我使用异能力了。”
【与谢野晶子】难过得捂住嘴巴，随意对森先生使用异能力都有可能破坏她体内特异点的平衡。
她又看向那个爱吃粗点心的侦探说：“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长不大。”
【江户川乱步】觉得自己要忍不住了。
她视线一转，这一次她沉默了最久才开口：“我们花了十年时间认识彼此……”
其他人：“兰波！你抵抗力也太差了吧！？”
【兰波】才不管他们，早早拆下手套，紧张得手心都要冒汗了，“要重新认识一下吗？我是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森先生你专属的超越者。”
【托尔斯泰】：“我好像被他装到了……”
【王尔德】双手合十，“我不能输，我不能输……雨果快上！我们这里就你一个黑发蓝眼！”
【雨果】：……
原本想移开视线的森先生愣住了，最后微笑着张开手回应了这个他想要的拥抱和当年那个突兀的终结。
「她用最后的指令终结了他们彼此拉扯的这十年。」
她靠在他的肩头，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是███▂████，很高兴认识你。”
她的名字永远地留在了昨天。
虽然听不见，但【兰波】等这一刻真的太久太久了。
【王尔德】和【歌德】痛苦得就差捶地板了。
等等！拥抱？有实体？
这一刻，原来游离与世界之外的她突然抱住了【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
啊啊啊啊！他刚刚居然把第一个拥抱让给了【兰波】！！！
其他人齐刷刷看向【魏尔伦】。
【魏尔伦】试图掩盖一下自己的过失，但是失败了，“……我没有说森先生只是去升级那个世界的防御系统了吗？哦，好像是没有。”
看样子她刚刚升级完毕回来了。
当结束这一切后，森先生微笑着接过了【兰波】用彩画集递过来的箱子，里面是堆叠整齐成捆成捆的能量棒。
刚刚一直在努力修补世界，正好让森先生回来的【太宰治】/【费奥多尔】：……遭了。
【魏尔伦】趁机上眼药，“陀思妥耶夫斯基可能是在报复您当年杀到俄罗斯时，却没有给一键通关的钥匙。”
这说的是【费奥多尔】。
森先生挑眉，“真的吗？”
“费奥多尔！太宰治！你们过来！”
【太宰治】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试图辩解什么。
森先生：“你们两个完了！等着我回去就把欧洲送上火星吧！”
其他人：“……森先生，我觉得在这次事件里欧洲是无辜的。”
森先生全部当耳旁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研究基地和实验的大本营在欧洲。”
与其一个个去找，不如掀翻桌子，你的森先生可以一夜之间让你的研究成果归零。
“……”
【费奥多尔】先妥协，双手恭敬地递上一沓文件，“森先生，这是我五万字的悔过书。”
他们不应该为了让森先生的记忆复苏而把她和【魏尔伦】打包往外送。
【太宰治】一脸遭受背叛的表情，“说好的五百字呢？？？”
“太宰君，我说的话你也信？”
【太宰治】：……
是的，他不信，但他也只写了五千啊。
拒绝内卷，从你做起！
【森鸥外】一把抢过两人的悔过书，眼神锐利地扫完后又糊到他们两个人脸上，“错了！全错了！”
然后恨铁不成钢地说：“错的不是把我送走或者没给我准备充足的工具人！而是没把我送到幼稚园世界或者我磕的cp大乱炖世界。”
全部给她重写！
所有人：……
梦回森先生复活回来的那一刻。
DA世界波德莱尔不怕死地凑上来，“这是什么？”
他知道这个能量棒是能补充能量或是修补躯壳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原理他还挺好奇的。
原本啃着能量棒的森先生长叹一声，这一箱都是沉重又无声的爱。
“这个故事里有什么是能够压制33个特异点的存在呢？”
答案是她的世界。
他的哥哥们在验证和寻找其他世界上花了太长的时间，也万幸她几乎走完了这项实验的所有步骤。
这一箱的能量棒是哥哥从自己世界的壁垒上“凿”下来的，还要把握好度，不是让这些能量在内部直接消灭掉里面的异能生命，这也让平时的她呈现出了一种没有异能的状态。不过这里面的能量并不能修补世界，也只是为了修复她自己的躯壳罢了。
修补DA世界是【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的事情。
这也是她刚刚能从世界之外回到世界里面的原因。
一瞬间想通其中关键的波德莱尔不再说话，刚想转身安静待着他突然动作一顿，因为森先生一声不吭地弯下腰，手指点在他的胸口上，道：“异能的输出是有极限的，也就是说对你使用异能的人如果死亡的话异能效果就消失了，但你还是小孩……”
这就说明当时有其他意外，应该是在他身上形成了特异点。
她弯腰思考着，因为能量修复成功，脸上的裂纹还有空洞已经全部消失，精美绝伦的脸就这样明晃晃的绽放在波德莱尔面前，专注而认真。
其他人伸出尔康手：“森先生不要啊！”
来不及了，森先生要干的事情岂是其他人能阻止的？
点在波德莱尔胸口的手指轻轻一按，松开时就引出一颗盈白的光点，下一刻，波德莱尔的身高迅速拔高。
不过……
【中原中也】以最快的速度不知道从谁身上拿来的大衣套到波德莱尔身上，毕竟衣服不会跟着长大不是吗？
不知道谁吼了一句，“该死的，不准勾引森先生！”
森先生：“……我在你们眼里到底什么形象？”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森先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
森先生只是眨眨眼睛，思考了一会道：“……这样吗？谢谢。”
【莎士比亚】，“就是这点，超级可爱的啊。”
【王尔德】被可爱到说不出话，猛拍同位体的肩膀。
【中原中也】：“……你们给我去死吧！”
——
角落里，偷偷减轻存在感的【魏尔伦】抓住了首领宰，【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先放一放，这个不能错过，毕竟这家伙最擅长到森先生面前哭惨了。
还以为躲过了的首领宰：……不是哥们。
首领宰：“……别这样，我肯定是有把握才会答应森先生的。”
“太宰治”太聪明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森先生最后会收手，因为【魏尔伦】在身边，她不可能真的毁灭一个世界。
最重要的是——
首领宰自信地说：“森先生的哥哥们肯定有做防御措施。”
突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当然。”
是森先生，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中原中也】也过来了，他神色复杂，对着首领宰说：“原来你当时说的‘推着世界往前走’是物理意义上的推吗？！”
【魏尔伦】：……
默默松开攥着首领宰衣领的手，看样子只能再找机会了。
首领宰感觉脖子一凉。
森先生退后一步，“我很了解他们，他们也很了解我……”
“我奋力寻找，也只会撞上他们设下的壁垒。”
防止她真的被自己的世界无差别杀死。
所以首领宰很放心森先生的举动。
绕了那么一大圈，此刻为【中也】做的所有才是最终的目的。
森先生你真的，别太爱。
森先生敛下眼睑，弹了一下指尖虚无的存在，一个跟着波德莱尔多年的特异点就这样湮灭了，用特异点对抗特异点。
“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在其他世界也能和他们联络吗？必需品不是那个基座。”
她抬起头，说：“是我。”
她把手放在胸口，“你们是在害怕吗？33个特异点？”
【雨果】：“……森，我们的世界并没有重启计划。”
刚刚森先生抽出波德莱尔体内的特异点时，他们会那么惊慌失措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害怕打破她体内的平衡。
她轻笑一声，“曾经我会因为现在的科技无法承受如此多的运算量……”
【太宰治】不可思议地接上她的话，“但现在可以了，因为，因为……特异点。”
她理所当然地张开双手，“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我曾经被称为行走的人形计算机，但那不是真的，可现在是了。”
【费奥多尔】一边记录一边喃喃道：“您还用特异点设置了个信号基站。”
【江户川乱步】也难以置信，“森先生，你——利用这个存储了大量的信息……”
其他人已经听麻木了。
但凡是其他人体内有33个特异点，不说战战兢兢，哪怕平静接受却怎么也不会像她那样一会儿抽出2个特异点，另一时间又抽出3个特异点来打破其中平衡。
不愧是科研方面智慧拉满的人类，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研究其中的特性，尝试往里面安装基站，并用其提高运算量。
森先生托着下巴，“我最近的新研究方向是特意点-新能源，我本来打算把这个当成年底的生日礼物送给费佳的……”
特异点的排列组合，既然有33个特异点，他为什么不试着进行特异点之间的组合？形成不一样的效果（其他人听了会发疯）。
快被被森先生丢来的工作量压垮的【费奥多尔】：“森先生，您心音放反了，说漏嘴了。”
并且工作即将喜+1。
森先生无所谓，“是吗？既然你提前知道了你的生日礼物也没什么关系，你现在可以开始惊喜了。”
【费奥多尔】：……
——
“我会记得什么？”这或许将是波德莱尔最后一刻对视她的双眸。
“很多……也很少。”森先生看着DA世界的所有人，“谢谢你们承受了这段时间来我的一切无理取闹。”
DA众人：……
离开后，或许有的人会记得这里的一切，也有的人会忘记很多，这取决于他们的立场——对“中原中也”这个个体的立场。
中原中也最后一次问：“童话的背面是什么？”
她说：“是英雄的倒影。”
既不是悲伤的过往也不是绝望的影子。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回答中原中也愣住了，但他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反而是【中原中也】还在一直看着她，“故事已经落幕，但我们的未来还在继续。”
是的，他们还有很漫长的未来。
作者有话说
第158章 屑老板32（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