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适度纵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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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方向，魔气很浓。”范舟举起发着淡淡金光的归一剑，以剑尖遥遥指向远方。
“那就是我家，封印圣器的地方。”野示意范舟跟上别站在原地凹造型了，边走边说，“这些年魔气越来越浓，被困在这久了大家心中难免会产生些负面情绪，给魔气提供了滋生的温床，驱魔的速度完全比不过魔气增长的速度。”
又是一天，看不到尽头的一天，野的疲劳值积攒到了极限，他需要回家休息转化，和范舟走在路上两人皆沉默无言。
范舟本就是不会主动搭话的人，野不说话，于是他也不说话。
归一周身的金光越来越明亮，成为了粘稠夜色中唯一的灯，光芒直直照进野的眼睛里，驱散了他眉心的一缕黑气，然而动静太小野根本没注意到，他正忧心忡忡，只觉得余光一晃，呼吸似乎变得轻松了些。
酒馆的选址是清佑离焚魔海最远的位置，野本来寻思着这样或许能尽可能地削减魔气，其实只起到了心理作用，魔气的多少只和欲望强度有关，野清楚这点，他只是在安慰自己。
不过拥有良好的心态和强大的意志，也是抵御魔气侵蚀的关键呢！
至于他家的选址，那真是非常简单粗暴的——
“就地封印圣器后，我便在这个地方，建了这间房子，用以栖息。”野领着范舟回到了他家，手掌按在门上。
法阵的繁复纹路自他手掌之下向四周扩散至整扇木门，当灵力丝线触及门框边缘的瞬间，这片遍布整扇门的法阵又由四周向手掌聚拢，最后汇集成一点明亮的光，闪烁两下，门才真正被打开。
“这些年你还是第一位进来我家的客人，没怎么打扫过，见谅。”野邀请范舟穿过木门中间的法阵，另一边就是房子的内部。
“玉清静没进来过吗？”范舟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没有随意打量别人家的装饰，视线很老实地只看着屋主本人。
“没有，他只在外面绕过几圈，不能让他进来，他挺好奇的，但是不行。”随着野回到屋中，门上的法阵再次关闭，时限结束前内外都不能开启。
野看向安静得像棵树一样傻愣愣杵在路中间表情呆滞的范舟，惊喜道：“不愧是惊澜仙尊的弟子，身处这么浓郁的魔气之中还能面不改色！”
范舟天生免疫魔气影响，魔气是淡是浓他都毫无感觉，不明白野的夸赞是何意，但平时和师兄姐们出任务时他们也喜欢这样夸他，于是范舟渐渐习惯了这类评价，把“身处这么浓郁的魔气之中还能面不改色”这句话当成了自己的固有属性。
少年的金瞳未被屋内的昏暗遮掩，而是流溢着锐利的光芒，直勾勾看着野，礼貌询问：“请问我可以观察你的家里吗？”
“请自便。”野完全没有招待客人的心思，他带范舟回家可不是为了唠嗑的，直入主题道，“我带你去看封印圣器的地方吧。”
范舟点头道谢：“谢谢你。”
在刚刚几个眨眼间范舟得到允许后便观察完了视线所能及的一切环境，他发现魔气最浓郁的地方还在另一扇门后面。他们如今所处的大厅摆设都很寻常，物品虽少但都堆积了很久无人清理，范舟简单将大厅评价为非常空旷。
师尊的惊澜殿特别大，但范舟一点都不觉得空旷，而是琳琅满目、目不暇接，每次探索都能发现新的东西，装饰非常丰富，凌乱却很干净。
小龙星从踏入野家大门那刻起状态就不对，本来只是无声大叫，气急败坏地跳脚，不仅扯范舟的头发还咬范舟的耳朵，越过了小打小闹的情趣上升至攻击层面，眼睁睁看着范舟离圣器越来越近，急得小龙星直接爬到范舟脸上骑着他的鼻梁抓住他的眼皮，不让他睁开。
“师尊，我们当初说好的，圣器必须回收，别闹了。”范舟给小龙星挠痒痒，想把祂逗下来，可小龙星扭扭腰，依旧坚持像史莱姆一样黏糊糊地扒在他脸上。
“师尊乖，下来，徒儿看不清路了。”范舟捏捏小龙星的尾巴根，而小龙星撅起屁股，用尾巴甩开了范舟的手指。
此时野已经打开了通往里屋的门，扶着墙气喘吁吁地问范舟：“门开了，快进去——你在做什么？!”
只见一坨蓝色的好像很柔软很诡异的东西黏在范舟脸上，范舟怎么用力都无法把那东西扯下来，似乎非常苦恼。
“那是哪里来的魔物？范公子需要帮忙吗？”事实上野只是礼貌问问，倒也真没打算过去帮范舟忙，他现在几乎快脱力了自身难保，没有让范舟帮忙扶他一下都算他坚强。
他的眼前已出现了程度较轻的幻觉，桌子不是桌子椅子不是椅子的，连身旁的门仿佛都有了生命，所有的一切都在扭曲地狂欢，疯癫地舞蹈，只有范舟宛若灯塔般的身影进入视线中时，归一金光闪过，野的理智才能恍惚一下，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不需要，祂不是魔物。”因为小龙星被野误会成魔物，范舟有一点点小小的不悦，“一点家事，很快解决。”
他背过身去，双手捏住小龙星，好声好气哄道：“师尊，您也清楚这件圣器不回收，徒儿就无法离开清佑。您不是很想念徒儿吗，等徒儿回收了这件法器，就立马回家陪您几天好吗？”
小龙星甩甩尾巴。
“陪您二十天。”范舟加码。
小龙星松开一只手。
“每天做一次，不少于一个时辰不高于两个时辰。”范舟继续加码。
小龙星松开另一只手，坐在范舟鼻梁上和他超近距离对视，眨着可爱的豆豆眼一脸无害，非常乖巧地把手手缩进袖子里。
范舟把小龙星举下来，欣慰道：“师尊真好，师尊真是通情达理。”
小龙星张开嘴巴，揉揉肚子，撅着个嘴。
“放心，不会少了祢的份。”范舟亲了亲小龙星撅得高高的小嘴，小龙星立马喜笑颜开，白皙的脸蛋出现了两团淡粉的红晕。
安抚好小龙星，范舟肩扛暂时乖巧的小龙星穿过了野艰难打开的门，偏头瞥见野的眼神异常迷离涣散，面上布满黑雾，范舟竖起两指，淡淡念了一句除了宋沧星无人能听懂的咒语，双指并拢抚过归一剑身，指尖凝聚着归一加持的金光，往野的眉心轻轻一点。
“驱散净化。”少年沉稳的声音低喃道。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太阳耀眼的璀璨光芒般普照野的识海，将魔气驱散，将欲望荡平，野只感觉自己脑内的杂念被瞬间一扫而空，被魔气搅乱的思绪经由无形的大手重新排列，回归秩序的清晰逻辑，紧绷的理智得到安抚，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面容舒缓。
当光芒想再进一步净化更深层次的黑暗角落时，却戛然而止，范舟及时收回了手。
适度的欲望……有助于生存，有助于发展，有助于创造意义。范舟记得，师尊教导过他，欲望不都全是坏东西，不能全部净化。
第一次使用这个技能的时候范舟不懂这些，把谢迎耿的欲望净化得很彻底，以至于后来在天清书院，谢迎耿学习非常不积极，让他去做什么都没兴趣没意思没精力，每天就像个行尸走肉似的在山里游荡。
长老们都在商量要不要开除谢迎耿，还是顾德柏和曹思礼拼命为谢迎耿担保，他能通过收徒试炼进入天清宗，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请长老们不要责怪迎耿！
最后怎么解决的呢？范舟当然不清楚问题出在哪，他就是一个小宝宝，只会拉着师尊的手问：“师尊师尊，谢师兄为什么那个样子？”
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范舟只是单纯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啥也不做脑子空空虚度光阴。
惊澜仙尊也看不惯有人竟然在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啥也不做脑子空空虚度光阴，祂不准任何人闲着，必须找点事做！
然后就给祂看出问题来了。
这么强大的秩序之力，不是范舟做的还能是谁做的？！真是癫子啊这个可恶的机器人！
惊澜仙尊一把把范舟举起来。
“师尊？”范舟无辜地眨眨眼。
“宝贝，看来我们得开一门新课程了呢。”惊澜仙尊揉揉范舟的脑袋，单臂抱着范舟走到谢迎耿身边，顾德柏和曹思礼立马退至两边把谢迎耿当挡仙尊盾躲他身后，反正谢迎耿现在处于不怕死的状态，见到了仙尊竟然还敢一副无所谓有本事打死我的嘴脸，太猖狂了！
他们一边担心仙尊会看谢迎耿不爽真弄死他，一边又担心谢迎耿脑子不清醒口出狂言挑衅仙尊，到时救还是不救？
“咱们回去再慢慢说吧，宝贝先记住谢迎耿目前的状态，再记住他待会的状态，我们要把这个当作课堂实例分析哦。”惊澜仙尊语气温柔，眉眼带笑。
“嗯嗯。”范舟抱着惊澜仙尊的脖子点头。
惊澜仙尊缓缓抬起了手，顾德柏和曹思礼齐刷刷揪住了心。
祂没说什么装逼的话，毕竟咒语不是非念出来不可，心里想着发动效果一样的，范舟得念是因为祂的碎片太菜了，需要先声明函数才能调用，调用时秩序之力会跳转到函数定义处，执行其中的代码，净化魔气的净化魔气，整治混乱的整治混乱，重建框架的重建框架。
呵。
不像祂，一招鲜吃遍天，哪用得着细化这么多功能，调用得过来吗？！
只是偶尔因为使用的能力太混杂没有细分过导致有一点奇奇怪怪的副作用……那也是赠品！邪神的馈赠！感恩戴德吧！
范舟的本体不用念咒就可以瞬发技能，祂也可以，两种瞬发的原理不同，范舟本体能瞬发是因为出厂设置里自带了函数库，直接调用即可，宋沧星瞬发是别管什么对症下药是药就吃着先，然后随机丢出一把功效未知生死未知的药，能不能治听天由命。
不过大概是和范舟厮混久了，宋沧星的力量被范舟潜移默化地分门别类，在宋沧星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祂已经可以按祂的心意选择最适合使用的能力了。
宋沧星喜欢先斩后奏，技能发动完再根据使用效果取乱七八糟的代号别称。
看着谢迎耿黯淡的眼中重燃生命的火焰，伟大的混乱之神宋沧星决定把这一招命名为——
——珍视明眼保健操按揉攒竹穴纵享星星欲望之火点睛美瞳！
林温禾：真的要这样命名吗？
宋沧星：面刺寡人者拖出去砍了！
总而言之，惊澜仙尊将欲望火种植入谢迎耿内心，覆盖了范舟的秩序之力，僵持着把谢迎耿催生成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新时代好青年。
是好结果呢！
单受到秩序之力的影响，受害者会因目标缺失而丧失行动力，被框架束缚活得浑浑噩噩不知所谓；单受到混乱之力影响，受害者会因欲望膨胀欲求不满从而走上通过损害他人利益来满足自己欲望的违法犯罪道路。
若二者合一，动静相融，在框架之内生长的欲望，会结出名为“理想”的果。
这之后范舟偶有遇到需要净化被魔气侵蚀的人时，他都会想起师尊曾经上过的这堂课，把控着净化的度，只驱散魔气，保留其原有的欲望。
如果不小心清过头清彻底了，那就只能向师尊撒撒娇求师尊救救了。
经过多年练习，范舟积累了大量实操经验，现已是收放自如，想净化多少魔气就净化多少，师尊再也不用担心我驱魔把人驱成傻子啦！
“这……这招也是仙尊教的吗？”野回神后还是很恍惚，感觉自己的神识被范舟的神奇力量保护着，暂时不会被魔气扰乱心神了。这能够驱魔的力量和他从前接触过的有点相似又不完全一致，常见的驱魔方式都治标不治本，只能削减魔气，却无法彻底消除魔气。
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颗欲望的种子，只要有欲望存在，魔气就会借助欲望蔓延，再反哺欲望变得更加强大。
范舟想，师尊指点过他如何适度驱魔，那么就能算是师尊教的，所以范舟点了点头。
野信了一下，直觉又告诉他不能信，惊澜仙尊不火上浇油都算不幸中的万幸怎么可能会驱魔？
在野纠结犹豫时，范舟已挥散黑雾，看清了门后的真相。
昏暗无光的漆黑房间里坐着一位睡颜安详的少女，她如菩萨一般盘坐着，平静得仿佛一尊石像。
若不是她还有生命特征，极微弱的呼吸让小腹缓缓起伏，范舟绝对会把少女当成尸体，然后直接拔下分别插在她喉间和她胸口的两根断发钗。
范舟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两根断发钗，确认它们就是他要寻找的圣器，发现它们竟然是断裂状态，疑惑地观察两处裂口。
这件圣器的外观范舟认识，是发钗，有时师尊编头发可能会用到。师尊使用的发钗钗首造型各异，多为花型，但每件发钗都是双股，即有两根簪子。
被掰断的发钗，应该算发簪吗？可是钗首也断了。
师尊做的法宝都很厉害，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而这根被掰断的发钗，范舟几乎感受不到它的灵力。
断了算坏了吗？我取出来后还可以修好吗？
范舟伸手准备直接拔发钗。
“你别碰她！”野突然冲上来把范舟的手拍开，“难道你要直接这样简单粗暴地取回圣器吗？”
范舟歪头，垂着手反问：“不然呢？”
“直接离体，她会死的。”野难过地说。
范舟这才终于将视线投向圣器的载体——一个活人。
“她是谁？为什么会死？”范舟收起手，野拍开他的力度于他而言应该不痛不痒，可手背却无端浮现出让他刺痛的红痕，范舟体验到一种古怪的感觉。
野盯着范舟的手，见他背在身后没有任何异动，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你可以保证不要不顾她死活直接取出圣器吗？”
“可以，我保证。”范舟向来言而有信，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得到范舟的保证，野的目光缓缓移到少女身上，扯起嘴角不知是轻叹还是自嘲，又或许是缅怀，声音再出口时骤然哑了两个度，哽咽道：“我已经有两百年没清醒地见过她了。”
他们对峙着站在少女身前，野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抬手，最后依旧垂着没动。
“她是天清宗上一任掌门，神族神子，沈沐光。”野五指握紧攥拳，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凸显，“但沈掌门三百多年前就被她的好徒弟杀死了，现在你见到的这位，是转生后的她，没有身份，没有记忆，只有使命的……一个人。”
范舟对八卦不敏感没有探究之心，野说多少他就听多少，安安静静的，眼神毫无波澜，听到如此惊天大秘密范舟也只是以十秒一次的频率眨了三下眼。
反倒是站在范舟肩膀上的小龙星超级兴奋，蹦蹦跳跳的，豆豆眼眨呀眨满是好奇的星光，搓搓手期待野的嘴里可以爆出更多瓜，祂非常感兴趣，特别想听！
见范舟不追问，野神情落寞好像不打算继续说了，小龙星急得推范舟的脑袋，指指垂头丧气的野，推推冷漠无情的范舟，快让他讲呀！
“前掌门沈沐光……我听说过。”范舟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句话，小龙星的脸一下就垮了。
问他和沈沐光什么关系，问他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事，问他沈沐光怎么转生的，问他发钗怎么会插在她身上，问他对她什么感情，问啊！
小龙星听八卦听到一半没下文的怨念狠狠地冲撞范舟的精神，祂怎么不会说话急死了，咬一下范舟耳朵！
幸好，可能这些年一个人独自背负的压力太大，野把范舟当成树洞开始倾诉。
范舟本想表达疑惑，他是来回收圣器的不是来听别人心事的，被小龙星捶了一下脑袋，咽下了险些脱口而出的打断。
他并不介意聆听别人心事，在天清宗时范舟就经常被凤凰贺兰韵谢迎耿等人抓住当树洞，范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不会主动发表意见，也不会安慰，像一个真正的树洞，又不像真正的树洞那样死气沉沉，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能使倾诉者稳定情绪，让他们可以心平气和地审视自己。
至少，他们在范舟面前不会感到尴尬窘迫或惭愧，这让倾诉者们的心理压力减轻了不少，有个发泄口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心就轻松了。
宋沧星觉得祂也可以胜任这个角色，为什么没人主动把八卦送上门？
偷偷跟着宝贝就能听到了！
如果那些人没一发现他就胆颤心惊地找借口开溜搞得祂八卦听到一半没后续不上不下地抓心挠肝就更好了。
“几乎没有人知道，神族这轮千年的神子，其实是一对双胞胎。她们的命运相连，互相成为了对方的退路。”野的思绪很乱，一会想起的五六百年前的往事，一会想起的是两三百年前的往事，活得太久就这点不好，连自己的记忆都会混淆。
而脑海中闪过去的一幕幕，唯有两个瞬间极为清晰，并不断重放，加深记忆。
一幕是沈沐光没怎么反抗就被莫琴一剑穿心，他拉着贺兰轩急急忙忙赶到时已经晚来一步，莫琴尖叫着逃了，她吐着血摇摇头请他们不要追。
一幕是他和沈沐光合力极为艰难地把发钗掰断后，沈沐光将两根断发钗分别放进他手中，告诉他，她会以身成阵，请用她的身体封印这件圣器。
正常修士的记忆力都很好，过目不忘，若出现记忆不清的情况，多半是被魔气侵蚀了。
野的情绪波动太大，蛰伏在四周的魔气再次翻涌，想借机入侵野的神识，却被范舟的力量阻挡在外。
范舟微微皱眉，抬手给野注入一道金光，让他凝神静心。
“沈沐光有个双生妹妹沈沐晴，除非把她们同时杀了，她们才能真正死去。”野回忆道，“沈沐晴失踪了，但只要她还活着，沈沐光就能吊着一条命。她们几乎不会同时出现，这样，至少将一起死的概率降到了最低。”
“我是沈沐光的护法，自我有意识起，我就发誓效忠她，跟随她，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野说这话时眼睛看着沈沐光，猛然被插在喉间的发钗刺痛了目光，讪讪躲闪转移视线，“我从来没见过沈沐晴，但我听她说过，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妹妹的性格很活泼，她们之间有特殊的交流方式，她想和妹妹亲眼见一面，妹妹应该很可爱，她喜欢妹妹。”
“因为我是她最忠诚的护法，她最信任的人，她才会选择将双生子的秘密告诉我，和我分享妹妹的事。她很孤独，使命感太重了，她走得很前，我刚追上一截，她又走了一段。”野的倾诉都是一段一段蹦出来的，范舟不太懂这些话和他们的现状有什么关系，不过范舟想起师尊教过他“联想”这个词，野应该是在脑中完成了不为他知的联想过程。
“既然是秘密，为什么告诉我？”范舟问。
野笑了一下，悲哀道：“因为这个秘密，在五百年前，就不是秘密了。”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适度纵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