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彼端》琉轩

8、chapter 08

　　哈利出门后只走了几步就站住了。他可不是那个会被几句侮辱就气得离家出走的小男孩，而这个地方是翻倒巷，不是可以随便乱走地方。
　　这种被人呼来唤去的惆怅感觉似乎像是上辈子发生的那样遥远……哈利叹了口气，好吧，的确是上辈子，而他现在有求于斯内普，并且必须跟德拉科搞好关系。接下来的一周他需要学习德拉科的一举一动，以便能在暑假剩下的时间里瞒过卢修斯和纳西莎的眼睛。
　　这可真不是什么让人欣慰的前景。哈利又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斯内普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看也没看救世主一眼。
　　“波特，我们开始吧。”德拉科在哈利身后低声叫道。
　　“他去哪了？”哈利不想说出斯内普的名字。
　　“去买东西。”德拉科沉着脸回答。
　　哈利转身走回房间。复方汤剂的效力慢慢减退，但直到中午斯内普都没有出现。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出去弄点吃的。”哈利说，他正在竭力阻止自己的胃发出较大的声响。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丢给他一个纸包。
　　“三明治？”哈利打开后抬抬眉毛看向一旁的同伴，德拉科没理他，拆开另一个纸包，小口地嚼着一个同样的三明治。
　　“呃。”哈利抿了抿嘴唇，“谢谢。”
　　“不客气。”德拉科回答，语调里带着一丝嘲讽。
　　两人吃着各自手中的食物，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我有个疑问，波特。”德拉科慢吞吞地说，“你为什么要吹涨你的姑妈？”
　　哈利考虑了几秒，然后放下手中的三明治。
　　“你知道，我跟我的麻瓜亲戚一起生活。”哈利说，“他们不喜欢魔法。”
　　“所以你吹涨了你的姑妈？”德拉科挑起一根眉毛。
　　“不，她侮辱我的父母。”哈利回答耸了一下肩膀，“我当时很气愤，没法控制自己。”
　　“然后你就离家出走了？”
　　“总比呆在那儿强。”哈利无所谓地说，“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了，自从六年级过后那个暑假开始。”哈利把已经空了的包装纸揉成一团准确地丢进房间角落的垃圾桶里，“如果一年后我们还没有找到换回去的办法，我恐怕你不得不代替我去德思礼家过暑假。你不会喜欢的，他们像憎恶蟑螂一样讨厌我。这不是抱怨，”哈利看到德拉科的表情后说，“是事实。”
　　“这还真是新闻。”德拉科吃完了三明治，把包装纸丢进垃圾桶，“这么说救世主的童年其实过得相当悲惨？”
　　哈利苦笑了一下：“至少比那些一个亲人都没有的孤儿好一点，不是么？”
　　德拉科看了他几秒，然后移开眼睛。
　　“你会阻止这件事发生的，波特。”
　　“当然。”哈利说，他想到了小天狼星，“你呢？”
　　“我不喜欢在自己家里接待食死徒。”德拉科说，“我们利益一致。”
　　哈利弯了弯嘴角：“这是马尔福的决定？”
　　“它会是的。”德拉科说，“机会难得，不是吗？”
　　哈利考虑了片刻，走到德拉科身边：“也许我们需要重新介绍一下自己。”他向德拉科伸出手去，“既然我们利益一致。”
　　德拉科瞪着他，像是见到了一直特大号炸尾螺：“我以为你是个格兰芬多。”
　　哈利耸了耸肩膀：“我选择了格兰芬多，所以我是。”
　　德拉科抬了抬眉毛：“九年前你拒绝了我的手。”
　　“应该是两年前。”哈利纠正，“按现在的时间计算。这一次你打算拒绝我吗？”
　　德拉科轻哼一声，握住了那只手。
　　“只是为了打败神秘人。”德拉科说。
　　“赞同。”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傍晚时分斯内普带哈利离开对角巷，却没有回马尔福庄园。他向卢修斯“借”了哈利一周，所以哈利晚上要住在蜘蛛尾巷，以德拉科的外貌。
　　哈利不喜欢这个安排，斯内普也一样，因为他不确定该称呼眼前的铂金少年为德拉科还是波特。
　　这是个相当让人纠结的问题。
　　“叫我德拉科好了。”哈利用一副老子死出去了的表情毅然决然地对斯内普说，“我想我需要习惯。”
　　斯内普的嘴角抽了一下，阴沉的脸色并没有转晴的迹象，半晌后，才干巴巴地开口：“那么，我需要知道细节，德拉科。”
　　哈利僵硬地点了点头，按照这具身体的习惯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问吧，斯内……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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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器、圣器……斯内普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根本睡不着。
　　原来邓布利多定下的居然是这样一个计划，所有人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包括他自己。

　　在接下来的整整一周里，斯内普一直绷着脸，浑身上下都被前所未有的低气压包围，就算是德拉科也没能从他那里得到好脸色：他还披着哈利的皮呢。
　　"你到底跟西弗勒斯说了些什么？他的脸怎么会黑成这样？"德拉科不悦地看着自己身边淡金色短发的少年，这些天过去他已经开始习惯以哈利的身份在对角巷进进出出，只是对哈利的称呼从"波特"变成了"你"。
　　哈利叹了口气："我回答了他的问题。"
　　德拉科抬起一根眉毛："所有问题？"
　　"是的。"哈利揉了揉眉心，"别这样看我，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赫敏和罗恩。"
　　"我没那么傻。"德拉科冷冷地说，"离开学还有两周，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哈利只是苦笑了一下，这个时候斯内普走了进来。
　　"准备好了吗？"斯内普问，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怎么叫过两个学生的名字。
　　哈利点点头站起来，白皙的脸庞似乎更白了些。
　　"学校见。"哈利对德拉科说，然后跟着斯内普走了出去。
　　"学校见。"德拉科淡淡地回答，看着那扇门慢慢关上。不在自己的身体里对他的阻碍非常大，对于自己的家族德拉科有一个计划，而现在这个计划只能暂时借助波特去实施。不过眼下最紧迫的，依然是想办法把两人的身体换回去。
　　习惯是习惯了，可终究不是自己的。

　　哈利回到庄园的时候卢修斯不在，只有纳西莎在家。哈利按照德拉科教的方式应付了纳西莎的各种关心，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给挪进马尔福家的书房里，然后开始在一个小型图书馆那么大的书房里寻找自己可能会需要的那些书籍，然后在图书馆里泡了整整一个下午。
　　赫敏会喜欢这里的，哈利把一本书放回书架上，默默地想着自己的两个好友，很悲惨地想到之后他要和一群斯莱特林一起生活，而且还得忍受好友的冷眼和讽刺，不禁又开始诅咒梅林。
　　目光被一本黑色封皮的厚书吸引，哈利有些费力地把那本沉重的大书从书架上搬了下来。封皮上没有书名，隐隐让人觉得不快。哈利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打开来看看。
　　"不要打开那本书，德拉科。"
　　哈利猛地抬头，只见穿着华贵蓝色长袍的卢修斯·马尔福就站在不远处，连忙把手收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哈利迅速地问，末了很不情愿地吐出两个字，"父亲？"
　　"刚刚。"卢修斯向他走近，淡金色的长发顺滑地披散在他的肩上，"你在找什么？"
　　"我在写黑魔法防御术的论文。"哈利回答，"查资料。"
　　卢修斯拿过哈利手里的那本书放回书架上，揽着他的肩膀走了到了另一个书架前："以后不要动那边的架子。你还太小，理解不了那些高深的魔法。"
　　哈利僵硬地扫了一眼那排书架，果然马尔福家有不少跟黑魔法相关的东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跟灵魂有关的东西呢？
　　"论文是关于什么的？"卢修斯问。
　　"呃……《十四世纪焚烧女巫的做法完全没有意义》，一篇讨论稿。"哈利回答。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递给哈利："不要一直顾着玩。就算是不喜欢魔法史，最基本的东西还是要知道。"
　　果然换了皮囊就不一样了么？哈利有点紧张地接过那本书，低声回答："我知道了。"
　　卢修斯没再说什么，打发哈利离开了。
　　之后的两天都很平静。哈利发现虽然卢修斯跟自己说的话不多，但很明显地能够感受得到他对儿子的关心，纳西莎就更不用说了，对哈利的照顾几乎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虽然方式不太一样，但哈利还是想起了韦斯莱夫人。哈利如果自己不在德拉科的皮囊里，说不定会更轻松些。每每想到这里，哈利就又会开始生梅林的气。
　　哈利总是挑卢修斯不在的时候去书房转悠，只是眼看着一周就要过去，他还是一无所获。哈利有点泄气，郁闷地翻了翻一本看上去很旧的笔记，最后失望地把它放下了。
　　"德拉科，你又在乱动你爸爸的东西了。"
　　哈利几乎被纳西莎的声音惊得跳了起来，立刻回头看着那位十分溺爱儿子的母亲。哈利谈不上讨厌她，只是最近不得不叫她"妈妈"或者"母亲"总是让哈利别扭得要死要活。
　　"我没有乱动。"哈利赶紧说，"我只是在找东西。"
　　"找东西？"纳西莎慢慢向哈利靠近，而哈利正在飞速思考如何从她的眼皮子地下脱身，"你要找什么？"
　　"呃……一本书。"哈利说，"我在写作业。"
　　"你的作业还没写完？"纳西莎微微眯起眼睛。
　　"还剩一篇论文了。"哈利快速回答，向图书馆门口挪过去，"我这就去。"
　　"等等，我有话要问你。"纳西莎收起了前几日温柔的样子，抓住哈利的肩膀，"你不是德拉科，你到底是谁？"

　　这一章补完了，死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