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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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在心里暗骂一句，趁着车厢还是漆黑一片，毫不犹豫地把魔杖悄悄指向身旁的卢平。哈利告诉过他这个狼人是凤凰社的成员，而且并不容易糊弄。如果他刚才看清了哈利的守护神，恐怕自己一下火车就会被邓布利多请去喝茶，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哈利不知该如何解释，飞快地看了卢平一眼，收起魔杖落荒而逃。
走廊里的灯闪了几闪后驱走了黑暗，德拉科趁着这个空隙把魔杖藏回衣袋里，已经跟出来的罗恩和赫敏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好友的异常。
"刚才那是什么？"赫敏问，她的视线被德拉科挡了大半，依稀看到那个银色的东西似乎是某种动物。
"守护神。"卢平解释，这时列车又开始前进了，"你们还好吗？"
德拉科点点头。
"如果你们有巧克力的话，最好吃一些。"卢平说，"我要找司机说句话，对不起。"
他消失在走廊上。德拉科转过身来，微微呼出一口气。他对自己的遗忘咒还是颇有信心，卢平的表现证明了他的成功。
没有大脑的白痴！德拉科朝走廊里看了最后一眼，他不会忘记向哈利讨要这份人情。
哈利本以为卢平会追问自己守护神的事情，但直到他在斯莱特林桌边坐下也没见卢平来找，看来德拉科已经处理好了这个问题。哈利的注意力始终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赫敏和麦格教授在分院仪式结束后才进入礼堂，主持分院仪式的人是弗利维。看样子赫敏已经拿到时间转换器了，哈利看着赫敏在罗恩和德拉科身边坐下，回忆起三年级发生的事，心里泛起有些酸涩的怀念感。
邓布利多开始做惯例的餐前演说，哈利心不在焉地听着，冷不防被布雷司碰了碰手臂。
"我们敬爱的院长似乎不喜欢新来的教授。"
哈利回神向教师长桌上看过去，便看到了斯内普恶狠狠地瞪着卢平的一幕，心里翻腾得更厉害了。
"……唔，我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师凯特尔·伯恩教授去年年底退休了，以便有更多时间和他剩下的小淘气在一起。然而，我高兴地说，不是别人，而是鲁伯·海格来填补他的空缺，海格已经同意在担任狩猎场看守之外，兼任教师之职。"
邓布利多说完便带头鼓起掌来，学生们在短暂的惊愕后也开始鼓掌。哈利把手在长桌下攥了起来，看到德拉科象征性地拍了拍巴掌便把手放下去了，不由叹了口气。
"邓布利多任贤用能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布雷司冷笑着对哈利说，哈利同样以马尔福式的冷笑回应。整个斯莱特林长桌上没有一个人鼓掌，所有人几乎都是一副鄙弃的表情。
邓布利多说完了坐回座位上，四个餐桌的空盘子里突然堆满了食物。哈利一向很喜欢这个戏码，但此时他却觉得自己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你现在是德拉科·马尔福，哈利一边以德拉科和纳西莎纠正过的姿态切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对自己说，你是一个斯莱特林，这只是个开始。
哈利抬头再一次望向格兰芬多的长桌，发现德拉科正注视着自己，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德拉科向教师席瞄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把头转回去跟赫敏和罗恩聊天。哈利看向教师席，心脏猛地一抽。斯内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表情阴沉。
得，这下又得挨训了，哈利在心里哀叹。
"……我可没看出来马尔福学守护神魔咒的必要。"罗恩含糊不清地说，两个腮帮子被食物撑得鼓鼓的，"他不是很了不起么，难道会怕摄魂怪？"
赫敏瞪了罗恩一眼："可他只有十三岁，就能变出那么好的守护神来，你不觉得很奇怪？我只看到一道银光，但是哈利可是看到他变出来的东西了不是么？"
德拉科又在心里把救世主没大脑的行为鄙视了一遍，对赫敏耸耸肩膀："也许是他父亲教他的？他不是一直都以自己的纯血统为傲么？"
赫敏皱起了眉头："守护神魔咒是很高深的魔法，就连很多高明的巫师都觉得困难。难道马尔福……"
"我们都知道你是最棒的。"罗恩打断赫敏的话，十分理直气壮，"马尔福连你的一跟头发都比不上。"
德拉科用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诅咒这只红毛猴子，而后者还对自己刚才的言论浑然不觉。不过罗恩的话还算有效，赫敏气鼓鼓地看了红发少年一眼，倒是没继续提这件事。
斯内普在晚宴结束的时候一直看着哈利，不少人都注意到自家院长的目光，哈利不得不硬着头皮慢慢地晃悠过去。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注意到斯内普脸色不善，看了哈利一眼。
"我有几句话要跟马尔福先生说。"斯内普说，看了哈利一眼，"跟我来。"
哈利没敢多看邓布利多，僵硬地向老校长欠了欠身，跟着斯内普翻滚的黑袍从侧门向地窖的方向走去。
斯内普用魔杖打开办公室门率先走了进去。哈利垂着头踱进们，沉重的木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了。办公室还是哈利记忆中的那副模样，装满标本架子位置和令人战栗的寒冷也没有丝毫变化。
"坐下。"斯内普命令，哈利听话地在离自己最近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来。
"我很抱歉。"哈利说，"我当时没想到卢平会……"
斯内普用一声冷笑打断哈利的辩解："的确，你的记忆力一向如此出色，在我的魔药课上经常能够证实这一点。"
哈利本能地想要张嘴反驳，但被那双黑色的眼睛一盯，便把嘴又闭上了。
"当然，身为救世主，即使换了身体也得出一把风头以便引起邓布利多的注意，这已经是你的习惯了。至于原因我也能够理解，单让卢修斯知道发生在你和德拉科身上的事，这对你来说的确不怎么公平。"
"我没想引起邓布利多的注意！"哈利气愤地吼道，"被卢修斯发现是我的失误，但我没考虑过这对我来说公不公平。我答应过德拉科会保密，我当然会做到！"
"注意你的语气，波特。"斯内普阴沉地说，"既然你不是故意放出那个该死的守护神，那么告诉我，你脖子上的那个玩意是用来做什么的？"
哈利瞪着他。
"回答。"斯内普简短地催促。
"你知道因为我的那些经历，摄魂怪对我的伤害比对别人要大。"哈利说，突然有些丧气，"当时德拉科提醒过我，但我认为他的守护神不足以驱逐火车上所有的摄魂怪，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因此受伤或者昏厥。"
"格兰芬多式的鲁莽，还有习惯性的个人英雄主义。"斯内普不屑地说，"就算换个壳子，也不会改变你用行动指挥大脑的毛病。"
哈利攥住了椅子扶手。在他和德拉科互相学习彼此习惯的时候斯内普极少说什么，住在斯内普家的那一周里也没跟他的魔药学教授发生过太大冲突。斯内普似对于这具躯体的主人非常友好，因此哈利只要不作出过分的事或者与德拉科抬杠，斯内普不会对他恶语相加。不过今晚的情形似乎回到了哈利还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
平心而论，哈利从来都不希望斯内普死掉，见到自己的魔药学教授还精神十足地对自己冷嘲热讽实在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但哈利此时只希望自己没遇到这种该死的情形。
那颗本属于德拉科的脑袋微微下垂，掩饰了少年眼里的不甘和怒气。不过哈利紧握着扶手的双手泄露了他的情绪，这种违和的感觉让斯内普十分不悦。虽然自己已经逐渐接受两个小巨怪交换身体的事实，但自己对两人躯壳的态度还是有所保留。斯内普并不认为自己会因为哈利告诉他实情而放弃对波特的仇恨，事实上当他知道自己的生平在他死后几乎被狗仔们扒了个遍之后，非常想把这个装在马尔福壳子里的波特揪出来狠揍一顿，然后给他灌一记毒药。
好在对现在的自己来说，这些都还没发生，不过哈利带来的麻烦也已经足够了。
"德拉科大概告诉过你作为一个斯莱特林需要注意什么。"斯内普放缓了语气。
"斯莱特林的守则。"哈利低声嘟囔，"上面写的很全。"
"不错。不过看起来我们伟大的救世主似乎并没有看过这些东西。"斯内普说。
"我没法记住全部！"哈利抗议，"我是一个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真是糟糕，究竟是哪个混蛋定下的每个斯莱特林必须要看那种（zhuangbility的）东西……
"不要为你的懒惰找借口，哈利·波特！"斯内普突然走到哈利面前，突如其来的威压让哈利条件反射地把手伸向自己的魔杖，"虽然你打败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但在我看来你始终是一个愚蠢自大且不知悔改的坏学生。"斯内普扫了一眼已经摸到魔杖尖的哈利，冷哼一声，"格兰芬多扣十分。"
"什么？"哈利难以置信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为什么？"
"因为某个格兰芬多意图攻击师长。"斯内普冷冷地说，"看来伟大的救世主还需要学习最基本的礼仪。"
哈利咬牙切齿地把手收回去。
斯内普转过身去，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下。
"你不同意让邓布利多知道，是不是？"哈利突然问。
"什么？"
"你的意见跟马尔福一样，不同意让邓布利多知道发生在我和德拉科身上的事。"哈利说，"你也不希望邓布利多知道这件事。"
"这是你和马尔福之间的协议。"斯内普说，"我没有义务为你们解决这些琐事。"
"可这不是什么该死的琐事！"哈利大声说，"你不想让邓布利多知道，是因为你不确定伏地魔会不会复活，还有卢修斯·马尔福……"
"闭嘴。"斯内普恶狠狠地呵斥，"看来我和德拉科完全高估了你的智商。用你脖子上那个玩意好好想想，你就会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如果你还知道'思考'这个词的意思，那么就该明白你目前最需要的就是'谨慎'。"斯内普眯起眼睛，嘲讽地挑起嘴角，"你知道这个单词该怎么拼吗，波特？"
哈利觉得自己的血在呼呼呼地往上涌，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个脸色腊黄的男人。
"坐下。"斯内普阴沉地命令，"如果学不会怎么写这个字，就滚回麻瓜世界去好好学学怎么写字。斯莱特林不是格兰芬多，你现在在德拉科的身体里（教授您这话好邪恶啊嗷！），最好把你那副狂妄自大的样子收起来。"
哈利没说话。
"听到没有？"斯内普不耐烦地问。
"听·到·了！"哈利几乎是咆哮着回答，心里一百万个想要扔一打咒语在那个令人憎恶的男人脸上，"我不会再做'没脑子'的事！"
"很好。"斯内普阴着脸说，"你可以滚了。"
哈利再没说一句话，一阵风似的离开了阴森的办公室，木门被他狠狠地摔在门框上。
"波特！"
哈利假装没听到，很快就拐到了走廊另一边。
斯内普铁青着脸站起来关上门，过了很久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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