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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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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阳光终于充灌全屋,翼疲惫的抬起手遮住直射进眼中的光线,简单的动作牵扯着身体的酸痛,挣扎着坐起来,翼拄住头,想起昨夜酒醉。
幕幕情景如电影回放在脑间闪过,翼慌然惊出一身冷汗,昨夜酒一定喝得多,没有人在身边,自己到是可以任着性子胡来,释和涵都不喜我喝酒,当年瞒着释偷偷藏在院子里的酒还是很好喝呢。果然是酒香需要时间酝酿,日子越久,味道越浓,人可也是要时间来衡量……摇了摇头,翼想挥去脑中混乱的影子,徒劳,不觉地苦涩一笑,若此结了一生,身边竟是没有留住一人啊。为什么我总要失去,母亲,父亲,哥哥……释,我要怎样才能守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一大早就发呆吗?”阿贝尔打开虚掩的门,瞥向床上的人。被单滑落身下,露出赤裸白晰的上身,零乱的黑发映着苍白的脸,温湿的眸中满是忧伤,这副样子足能说是充满诱惑了,阿贝尔轻笑。
“不知道敲门吗?”翼厌恶的瞪了一眼阿贝尔却是看到他眼中邪谑的笑,翼急忙低头,拉上被单时看到自己的赤裸的上身却是一愣,昨夜是梦,身上没有留下任何欢愉的痕迹,除了,除了这淡淡地花香。
“翼大人好有雅兴,一早就有这么诱人的花。”
翼才注意到这花香正是阿贝尔手中的一支紫罗兰,释,翼心中颤栗,慌忙跳下床冲向阿贝尔。
身一离床,还为触到阿贝尔,翼就重重地摔下去,所有疼痛瞬间叫嚣着无力的身体,四肢使不上任何力气,隐约的痛由隐密处直贯大脑,嗡的一声,翼觉得自己的意识里有什么被甭裂,这究竟是怎么了,翼吃力的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阿贝尔手中的花,释,这花怎会开在这样的季节,你终是要告诉我什么,似幻,似真……要我自己分辨,这是考验吗。
阿贝尔不明翼为什么只是看到了手中的花就似惊了魂般,那眼中一时的迷忙又是为了什么而忧伤。
“翼大人还是赶紧穿上衣服,家族会就要开始了。”阿贝尔轻蔑的声音让翼回神。
“今天?”翼看了一眼阿贝尔,点点头,“终于决定了。”
“不是。”阿贝尔挑挑眉,“是别的事。”
翼疑惑地询望向阿贝尔,别的事,家族会除了让自己让出继承权,还会有什么事。
“翼大人去了就明白。”看出翼的疑惑,阿贝尔轻淡地回答,今天的阿贝尔却是难得的尊礼。
翼一笑,“有劳阿贝尔先生亲自来接,看来今天的事到是很有趣。”
阿贝尔微愣,“呵,那是在下的荣幸。”翼回东院至今,一直在自己的控制下,若今天事成,那他就要离开本家,脱离自己,他该是高兴了吧。
“阿贝尔先生还是到门外等候吧,我要穿衣。”翼瞥了一眼低沉的脸想着什么的阿贝尔,厌恶的撇过头,用床单裹着身子站起来。转身间,胳膊却被拉住。
翼惊怒的回身,“阿----”
话未出口,唇已被封住,强横的不容推拒的掠夺,翼愤恨的瞪向阿贝尔,狠狠地咬下,血的鲜腥瞬间沾连溢入两人的口中。纷纷后退,翼慌忙抓起落地的被单。
阿贝尔轻舔着嘴角,邪气地笑,“味道很好呢,翼大人。”
看着满脸邪笑的阿贝尔,翼恼怒,自顾撇下被单,打开衣橱取出干净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无视阿贝尔的存在,既然赖着不走,那就看好了,如果想要这身子,大可现在就来取,只要有胆量。
直到翼整理好,阿贝尔保持一个姿势未动,不是他的定力强,也不是他不敢碰,只是为了此刻的家族会保住完好的翼更为重要。
“可以了阿贝尔先生,请吧。”翼猜中阿贝尔的想法,轻轻一笑,高傲的挺直背,尽量让自己忽略掉身体的不适,从阿贝尔身边经过时随手夺下他手中的紫罗兰,扔到身后的床铺上,先出了房门,深吸口气,“真是香呢。”
紫罗兰,那香味,这么熟悉,阿贝尔瞅了一眼床上被丢下的花,紧接着出门。
东院□□穿过回廊便可通到正屋,家族会仍然是在正屋的会议室召开,进门前,翼暗暗深呼吸,不论什么事,已决定要亲自面对。
“翼。”阿贝尔一路沉默,此时却突然开口,压低声音在翼耳后传来,却是难得的温柔,“我会保护你。”
我会保护你,翼微颤,同样的承诺,涵也曾说过,此时听来竟也有些感动,大概是阿贝尔意外的温柔,或者是因不知面对何事的心慌吧。翼回身,却又对上阿贝尔邪气的笑,他张握着手掌,“我不允许你逃离我的手掌心。”你只能由我来摧毁。
“是吗?”仿若微妙的感动是错觉,翼眼中没有任何笑意,轻挑眉,转身直走进屋内。
与上次看到的情景没什么不同,依然堆满了满屋严肃的人,每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也都暗藏着些什么,是厌恶吗。目光扫过全场,翼找到了涵的位置。
蒋伯迎上来,拉住翼的手在主位上坐下,翼微愣,抬眼却是看到涵关切的目光。刻意不看涵,翼向蒋伯客气的问,“蒋伯,今天什么事?”
“嗯,翼,是这样。”蒋伯看了看各位成员,眼光滑过落座的阿贝尔,又示意的看了看涵,才道,“家族会拖了这么久,翼,你也知道最高领导者这位子大家都没有确定谁能担当,所以,所以现在还是----”蒋伯动情的看了看翼,“翼,你也是家族的一员,这,目前为止,你还是最高领导者的直接继承人。”
没想到蒋伯绕了一大圈又说位子还是自己的,翼心中好笑,这些天你们都是在玩吗。“对不起,蒋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翼看向涵,这次却是涵避开了翼的目光,翼心下疑惑,涵的反映是伤痛,无奈,还是?难道涵出了事,或者,是家族面临了危机。
翼目光触过全场,严肃的人们不自然的躲避着翼,转向阿贝尔,他只悠闲的依靠着椅子,翘着腿,低头看着随意摆弄的双手。
涵却拧紧眉,低头只看着桌面,翼心笑,涵隐瞒自己事情的时候就会避开目光,想事情为难的时候就会拧眉。
“翼,释在的时候曾和日本最大组织,狼一会社有一个私下的约定。”蒋伯看了一眼翼才接道,“这件事是释自己定的,我们也都未插过手,现在释不在,最高领导者位子空着,所以狼一的约定就......”
“我来应约,是吗?”翼接过蒋伯的话,“什么约定?”不想再听那些客套的废话,翼想知道重点。
“A组织的最高领导者以私人的名义到狼一的总部作客一段时间。”蒋伯干脆的说出约定,却是让翼惊愕,释为什么要答应这样的事,释和狼一有什么关系......
“荒谬!”涵气怒的拍下桌子,“释怎会答应这样荒谬的约定!我为什么不知道?”
“我们都不知道,更不清楚!”阿贝尔瞥了一眼涵,慢慢地坐直身,又换了个姿势。
“释不会作这样的约定!:翼不相信做事认真谨慎,不容犯错的释会落下这样的失误,会受制于人。
“他们有释的信物,紫罗兰花饰。”蒋伯轻叹。
阿贝尔看了一眼翼,未语。
翼却怀疑地望向蒋伯,蒋伯只是确定的点了点头。不言自明,拥有释的紫罗兰花饰的人,就是释给予承诺的人,翼自然知道这点,关键是释把紫罗兰的花饰送给了别人......
翼暗暗地握紧拳,“这是什么时候的约定,释在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来?”
对翼的问话,蒋伯只好再次叹气,“具体什么时候我们都不清楚,组织和狼一会社的交集不多,非敌非友。现在他们得知组织最高领导者一直未定,趁机不知有何企图,不能不防。而且,”蒋伯看向大家,“而且,狼一的人说,如果A组织最高领导者不履行承诺,就会公开向A组织挑战。如果这样,狼一便会有足够的借口找组织的麻烦,并且能得到各方面力量的支持。”
“不能同意这件事,他们要找事只管来好了,我们A也不是好惹的!”
“如果狼一联合道上的人全面封锁,A的境况会十分困难。”
“答应应约就是A的妥协!以后A又要怎么在人面前立足!”
“狼一这帮混蛋就是趁火打劫,瞅好了我们现在没有领导者!”
“.......\\\\\\\\\\\\\\\\\\\\\\\\\\\\\\\"
原来如此,翼淡淡地一笑,现在的情形是要找一个人代组织接受狼一的约定,自己不过是被他们推来推去的一个棋子,到狼一总部住一段时间,也不过是另一种监禁。
涵担心的看向翼,他依旧的走神,没有把周围争吵的人纳入眼中,为什么总是要面对这样的选择,为什么总是把他推到事情的最前方,所有的事情自己都是那么的无能为力。争了大半天的领导权,最后不过让自己陷入了一个不能抽身的战局,失去把翼留在身边的机会,是否就要这样真的失去他。
”够了!“涵不想再控制自己的怒气,”我不同意让翼去!”简洁利索的说话,怔住了全场的争论的人,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涵。
涵似一头惊醒的怒狮,凶狠的想要将一切生吞活剥,然而却也是一种威严的不容置疑的领袖风范。
与涵的目光相对,翼一时感伤起来,释走了以后,一直就是涵在照顾自己,知道不能依赖却真的会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贪恋他宠溺的笑,甚至是习惯了他煮的面汤,我相信你,涵,因为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记在心里已是足够。
“我同意涵的说法!”阿贝尔忍不住涵与翼两人长久的对视,那种旁若无人的神情,让阿贝尔的心刺痛,也让人想起翼留在东院那天与涵间大胆的亲吻。
难得的两人有了相同的决定,涵和阿贝尔互看了一眼,又各自移开。
蒋伯惊讶的看向阿贝尔,今天不论怎样都是要决定出一个人来赴约,而这个人一定不会是阿贝尔,自然也不能是涵,相对势力的两人都是真正争夺组织领导权的人,谁让一步,都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果我还能为组织做点事情的话,我去。”翼轻淡的说,投给大家安慰的笑,不骄不傲,温和而暖人,没有释的气势,却有一种独特的安抚力,让人信服也舒心。
“不行!”惊讶的是阿贝尔先急声阻止。
翼轻蔑地看了一眼阿贝尔,微微地胜利感让翼心中竟有几丝畅快。阿贝尔不让自己逃离他的掌控,如今是要失败的,自己决定面对的事情,就决不会退缩,更不会再求他人的“庇护”。
“翼!”涵严肃的注视着翼,他的决定总是那么绝然,开始是执意留在东院,今天又要代替赴约,“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约定!”
“是不太清楚,对了,关于狼一会社谁能让我具体了解一下。”翼轻松的调整了下坐姿,随意的动作吸引着人们的注意。
涵无奈的坐下,心下已是伤痛不已,这般的翼究竟是在想些什么,生气,还是已不在意。
“明天狼一的人就会派人来接人,今晚会把狼一会社的资料送到翼大人的住处。”回答的是阿贝尔,收起邪气的笑,阿贝尔阴森的语气说起公事是慑人的严厉。
翼,我看你有多坚持,“嘿,对了,翼大人今晚还是要留住在东院吧。”瞟向翼,看到他依旧淡定的笑脸,阿贝尔又似那般扬着笑。
这节完了。。。偶打了很长时间。。。。5555。。。今天偶生日,大大们给俺回个贴。。。算是礼物呀(偶脸皮很厚。。。。因为喜欢吃“猪皮”。偶绝对没有想侮辱了猪兄弟。。。)